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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这个家,他想起太多太多的事情,那些美好快乐的时光统统的回到他的脑海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真得不想和你成为仇人,至少,我想,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紫姗瞅他一眼:“走,不要让我说出不中听的话来;我不是在意骂不骂你,而是因为骂你这种人会脏了自己的嘴巴,百分之二百的不值。”她没有被凤大勇眼中的不舍而打动,反而微微抬高下巴指着门外再次赶人。
凤大勇的话让她更生气,什么叫做可以成为朋友?!她李紫姗嫁给他凤大勇十年多,可不是为了有一天和他做朋友的。
至于凤大勇难得的好脾气、还有他眼中的不舍,在紫姗眼中更为可笑: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曾经的这一天凤大勇回来开口就要离婚,说是已经爱上小柳,然后不顾她怎么说、怎么哭求,他丢下一句“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转身就要走。
没有半分的感情,十年多的夫妻,她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凤大勇的事情,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凤家的事情;为什么,当她苦苦求他的时候,他不曾想过不要成为仇人,还能做朋友呢。
原本事情不是眼下这样子的,而相谈的结果就是她因为太过激动而软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是凤大勇一句:“还会装死了,小姗你真是长本事啊;不要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我赶时间先走了,回头让律师给你谈离婚的事。”
就是因为凤大勇的这句话,她气得晕死过去;可是醒来后看到的却是一脸不耐烦的凤大勇,还有那个好脾气的医生。
“好了吧?那我先走了,真是麻烦。”她记得凤大勇看到她睁开眼后,丢下这句话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医院里扬长而去。
是的,她知道凤大勇有多么硬的心肠;而这一次,她不再哭求,这一次,她顺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为得不是他,为得是让自己还有最起码的尊严:旁人不爱自己了,至少自己还要爱自己。
凤大勇看着紫姗,大手搓了又搓最终站起来走到紫姗身前,想伸出去握紫姗的手:“你,是不是恨我?我……”
“恨你?不,凤大勇,我不恨你。你走吧,离婚的事情明后天你打电话来约时间谈。”紫姗话说完就把凤大勇推出门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早已经知道恨一个人就是把他放在心中,而凤大勇是她想在人生中删掉的人,永远不想再记住的人;恨他?他真得不配。
凤大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扫地出门,错愕的瞪着门好一阵子他才转身走向电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紫姗很痛快的答应离婚,可是他却没有一点高兴的劲头,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以为紫姗离不开他,以为紫姗会要死要活,他还准备了一些很凶狠的话,为得就想让紫姗明白:他已经不爱她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紫姗早已经不爱他了吗?尤其是最后一句不恨他,更让他心里很难受。
心情低落的他,连小区保安和他打招呼都没有应一声:那个保安还是他为其找得工作,在外人的眼中他向来是个好人。
步出小区看到停在拐角处的车,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区,想到紫姗推他出门的情景他的心抽了抽;就算是自车中下来的、一头大波浪的小柳对他招手,都没有让他心情好上哪怕一点点。
和小柳坐到酒楼的包厢里,他也没有回过神来。当小柳得知紫姗答应离婚后的,雀跃的抱住他时,反而让他生出一丝丝的烦燥来。
心情不好一直延续到回家,回到他和小柳的家:小柳要好好的“奖励”他,那蛇一般的身子缠住他时,他不要说兴奋了连心情都没有好转半分。最终他推说有事要做去了书房,坐在电脑前烟抽了一棵又一棵,快到黎明他才睡着。
他也没有想什么,就是一想到紫姗的态度他就烦燥的难受;而梦中也反反复复的都是紫姗那句:我不恨你。
凤大勇之所以在意这句话,是因为以他对紫姗的了解,知道紫姗所说是真得。
紫姗晚上睡得也很晚,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凤大勇,更多的是因为重新得来的机会让她激动不已;尤其是在抱住女儿柔软清香的小身体时,她被幸福感淹没了:值了,只要女儿还在什么都值了。
凤大勇再也不是她生活的全部,再也不能因他而由自己亲手毁掉自己的后半生;尤其是,她不会再让人毁掉她的宝贝女儿。
紫姗现在的女儿才上幼儿园,对父母之间的巨变根本一无所知;她只是奇怪妈妈今天为什么这么用力的抱着自己,不过她很高兴的亲在妈妈脸上:“妈妈是想我了吧?我也想妈妈了。”
童稚的笑容让紫姗的泪水涌了出来,能再次看到女儿甜甜的笑容真得别无所求了;她连连点头抱住女儿的小身子:“是,妈妈想宝宝,妈妈想死宝宝了。”
她曾经夜夜痛哭女儿的离去,对女儿的思念没有随时间逝去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强烈;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女儿,可是现在女儿活生生在她的怀中,让她喜极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拥着女儿紫姗睡得虽然晚了些,可是睡得很香甜,因为她人生最大的遗憾已经没有了;早上不需要闹钟,六点半钟紫姗就醒了过来,轻轻的亲了亲女儿的小脸,便起床给女儿准备早饭。
她的心情很好,已经有多久没有过这么好的心情了?她已经不记得了,但那些苦痛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
能为女儿做饭,都让紫姗在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陪着女儿吃完饭,牵着女儿的小手下楼送她去幼儿园,一路上和女儿说说笑笑,并不急于赶路:她真得很想给女儿请一天假,就是怕凤大勇会来谈离婚的事情,她才依依不舍得和女儿在幼儿园门口说再见。
弄得那个可爱的丁老师取笑她:“也太难分难舍了吧?”
重新回到家,紫姗在书桌上铺好纸,开始细细的想离婚的细节:当初结婚一切从简,可是离婚的时候有太多的事情一定要先说个清楚,不能马虎半点。
至少,应该是她的、应该是女儿的,不能不争取得;她不贪心,但也不能太过清高的表示钱财不重要:她很清楚要活下去没有钱还真是不行的,自己当然要去赚,可是不能因为自己要赚就可以让凤大勇省下他应该拿出来的部分。
门铃响起,紫姗把笔扔在桌子上看一眼墙上的钟表,还不到九点呢:这个凤大勇真是一刻也等不了吗?不过早些把事情说清楚也没有什么不好,她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悲喜来。
打开门,看到的却不是凤大勇那张讨厌的脸,紫姗看着门外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打扮极为时髦贵气;一眼看过去并没有面生的感觉,虽然她真得在此前没有见过此人。
紫姗在心里呻吟了一声,看到女儿后太过激动,完全忘了在今天还有一件曾经让她惊呆的事情发生。
“小珊,你就是小珊吧?”中年贵妇的声音很好听,平平稳稳的声音里带着三分的兴奋:“我……”
紫姗猛得打断她的话:“对不起,你找错人家了,我不叫小姗。”话说完看也不看中年贵妇一脸惊讶的神情,她把门重重的摔上了。
004章 拣垃圾的
紫姗关上门以后半晌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原来再来一次,那些心底深处的伤痕依然在。曾经的今天,满是伤心、满是眼泪的她打开门后看到这个贵妇,是真得不知道此人是谁;而现在,她当然很清楚她是谁。
这人真得不是外人,这人在她的梦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曾经的岁月中也不知道被她流着泪唤过多少声;只是,这人从来不曾出现过。
而现在,就在她全没有准备的时候,在她是为伤心伤神、最为失败的时候,这人出现了。只是,没有带给她一丁点的高兴。嗯,就算是原来的今天,在看到此人时她心中也没有涌出太多的高兴来。
可能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也可能是不再祈盼,或者是她早已经习惯。
说此人不是外人,因为此人和她骨血相连;但,紫姗不认为她是亲人,因为此人在她自幼到大的岁月中从来不曾出现,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她,是紫姗的母亲,确切的来说是生母。
紫姗从来没有见过的生母,只存在于父亲与大爷、小叔和姑姑口中的生母。
她,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她的童年里不存在妈妈这个角色。
不知道为何紫姗眼前出现了奶奶的样子,可是她早已经去世多年;忽然间她有些奢望,为什么老天不曾让她回到儿时,回到奶奶的身边。
那时候的阳光很温暖,那时候的树木是翠绿,那时候的树荫很凉爽;那时候在她的记忆中有一栋矮矮的土房,土房有一窗不大的棂子窗户;窗户那边坐着奶奶,窗户这边的下面蹲着玩耍的她。
“丫头,在不在?”
“在,奶奶。”
每隔一段时间奶奶总会问上一句,她也总会答上一句。
是的,很平凡,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可是,却是她记忆中最为深刻的景像——比这个更深的就是奶奶那满面的、深深的皱纹,还有那双饱含着慈祥的眼睛。
她,再也不能看到奶奶了。
她的记忆中没有母亲。因为有奶奶,她也没有成长为一个怪僻的女孩子。
现在,她长大成人,现在她为人妻为人母,现在她已经不需要母亲了;可是,那个在她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事先并不曾对她打个半个招呼。就好像,曾经她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也不曾留下只言片语一样。
敲门声再次响起来,可是紫姗却慢慢的转身走回去。她不再是曾经今天的她,所以这一次的结果和原来不会一样。
这位母亲有的是钱,可是除了钱之外也只有钱。
敲门声急了起来,伴随着人的呼喊,好像是凤大勇?紫姗皱了皱眉头,忽然间想起来:对,就在她生母来的今天,凤大勇也来了。
好吧,婚总是要离得;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女儿,凤大勇这个男人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的好。生母她来不来是她的事儿,可是认不认下这个妈却不由她了。
紫姗过去再次把门打开,看着门外的凤大勇:“进来吧。”
凤大勇却先向贵妇伸手相让:“您,请。”看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