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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淑芬抬起头来看向紫姗:“虽然你不喜欢听,可是事实上荣轩是你爸唯一的儿子,李家唯一继后香灯的人啊;如果他有点什么事儿,你爸真得承受不住,那可是李家唯一的独苗啊。”她在这个时候居然提出这种重男轻女的事情来,让紫姗还真得小小惊讶了一两分。
“你说得对。”紫姗看着她:“当初你让我爸忽略我,最主要的一点就因为你生了李荣轩嘛,他是个男孩子嘛;我是个女儿算不得李家人,嗯,你不说我还真得差点就忘了这事儿。现在李家唯一的男丁出事了,啧,啧,郝淑芬你想让我做什么?”
郝淑芬的眼睛里闪过希望:“紫姗,你就对警察说是你不小心撞在刀子上的,而刀子也是你送荣轩的玩意儿,只是你们姐弟二人在把玩的时候不小心才受得伤。这样,荣轩就不用坐牢了,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紫姗点点头:“不错的主意,是啊,只要我说是我的错不关荣轩的事儿,那荣轩就能无罪释放了——嗯,可是当时看到的人很多啊,我自己这么说警察就会相信?有点不靠谱啊,郝淑芬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点。”
“不是,不是。那些都是外人,你是荣轩的姐姐,亲姐姐啊,只要你改了口那些外人有几个会愿意多事的?再说当时离你们最近的人好几个都是你的朋友,你让他们也改了口,其余的那些外人自然不会来添麻烦的。当然,我也会打点一二的。”郝淑芬拼命的想说服紫姗,因为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希望。
紫姗扯了扯嘴角看一眼不远处自己的包,喃喃的说了句:“真可惜,唉,真得可惜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带着才好。”
护工以为她想要什么东西:“李小姐,你要什么我拿给你。”
紫姗摇遥头:“我倒真得想要一样东西,可是它不在这病房里,被我放在家里了。算了,反正还有你呢,只是给你添麻烦我有点不好意思。”
护工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报以一笑:“哪里是麻烦,我就是来照顾李小姐的嘛,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是,不麻烦的。”她看一眼郝淑芬很厌恶的:“可是你身体还很虚弱,其实不应该再劳神了。”
郝淑芬狠狠的瞪了一眼护工,因为眼看着紫姗就要被她求动,可是这个护工却要横插进来破坏她的好事;如果不是在紫姗在,她恨不得上前抓护工一个满脸花。长长吸一口气,再把目光转到紫姗的脸上,她重新在脸上挂满了恳求:“紫姗,只要你肯改口、再让你的朋友改口就可以了,荣轩就能在春节前回家,我们就能有一个团圆的年,你爸也会高兴的。”
她不忘总提起李耀旭,为得就是让紫姗的心软点再软点;为了她的儿子,让她下跪真得算不了什么,就算这个时候让她给紫姗洗脚她都是千肯万肯的。
紫姗笑了:“说得好。我改了口,再让我的朋友们也改了口,最后李荣轩很顺利的回来;而我,就等着他回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再给我一刀。嗯,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虽然我做了心脏手术,现在也恢复的不错,却不知道李荣轩再要杀我的时候,我还能不能逃过那一刀。”
郝淑芬的脸色一变:“紫姗,荣轩只是小一时冲动,我和你爸会教训他……”
紫姗的手指动着,一圈一圈绕着输液的细管,然后再一圈一圈的放开:“教训他?哈,他动了刀子要杀我都可以无罪释放,他还有什么可怕得?李荣轩杀我的霎间,他就不再是我弟弟,所以不要再对我提什么骨肉亲情。”
195章 郝大婶的委屈
“你们母子三人的所谓亲情,我李紫姗享受不起。还有,想要救李荣轩的话,要求的人不是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早之前就应该求一个人的,求我是没有用得。李荣轩这次一定要为他的所为付出代价,而法律面前是不容人说谎的,你有那个胆子可以去说谎,可是我不会、我的朋友们更不会。”紫姗说完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
郝淑芬抬头看着紫姗:“你不能这样狠心,荣轩可是你爸的心头肉啊。”
紫姗冷笑:“那又如何?又不是我的心头肉,并且他还是我的仇人。”她看着郝淑芬:“这叫做报应,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报应,而且这算是刚刚开始,以后还有你受得,如果你还是像现在这样做人的话。”
郝淑芬盯着紫姗激动起来,她没有想到说了半天根本没有说服李紫姗:“你真得不救荣轩?你要知道你和他都姓李,你和他都流着一样的血……”她无法再做到平静,因为要救她儿子的唯一方法就是让紫姗改口,让紫姗不指证李荣轩;否则就算紫姗没有死,她的儿子也面临着重判的结局。
她不能让儿子做半辈子的牢,一定要救下他。
她激动之下两只手就会忍不住动一动,原本她就是喜欢一边说话一边指点人的那种人,所以激动之下她的动作肯定是少不了得;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挥舞之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闪过一丝血光——紫姗输液针被她拔了下来。
紫姗此时尖声叫起来:“护工大姐,快,快叫护士来;不,快打电话报警,有人要害我,快报警。”她把手移到胸前捂住,输液输得木然的手还真得没有多少疼痛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只是把针头拨出来,并没有伤到其它地方的原因吧。
而流出来的血只是因为针头移开的关系,并不是受了多重的伤;但是那血却流得有点多,被紫姗的手一捂更显得吓人。
护工的脸都吓青了,没有想到郝淑芬会坏到这种程度,不帮她救儿子她就要伤害紫姗;她是护工啊,如果紫姗有个什么不好,最起码就是她照顾的不好,对她以后的工作和收入都有很大的影响。
砸人饭碗无异于杀人父母,护工盯着郝淑芬的目光就如同是刀子一样:她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虽然丈夫工作的也很辛苦,可是她们家要供养两个大学生,如果她的工作有什么变故的话,对她们家来说就是塌天之祸。
但是护工倒底见过太多的生死,所以拿出手机来一面报警一面按了叫人的铃;她不敢冲出去,生怕郝淑芬再做出其它对紫姗有伤害的举动来;因此,她也过去想用身子把郝淑芬和紫姗分开。
郝淑芬看看自己手指上晃动的输液针,那针头还向外流着细细的水流,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衣服上:这针为什么会在自己手上的,她根本不知道。抬头看看紫姗,她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针,头脑里一阵又一阵的发晕。
她现在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自己距紫姗输液的手太近,因为刚刚一激动所以不小心把紫姗的针给拔下来了;不管怎么说,她真得不是有心的。她是来求紫姗的,绝对没有生出其它的心思来,更是没有想过要把针拔下来。
真要害人拔个针有什么用呢?只要护士一到就会再给紫姗重新输上液,伤害实在是太小了;她相信,大家都会理解的、也都会明白的。
郝淑芬去抓紫姗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害你,我只是想让你救一救荣轩……”
“你走开。”紫姗对着她尖叫:“离我远一点儿,你居然还想要害我;你儿子要杀了我,你又来扰我治疗,你们是不是真得非要我死才开心。”
郝淑芬急得不行:“我真得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原本就不好说服紫姗的,现在岂不是更难了?不过她还是没有想到其它的,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必须要救她的儿子。
就算是听到护工报警,为了儿子她也没有离开;只要李紫姗能答应放过她的儿子,就算是让警察把她带走她也愿意。
紫姗看到护士进来不再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郝淑芬;当然,她知道郝淑芬不是故意的,甚至可以说不关郝淑芬的事儿:如果不是她的帮助,郝淑芬的手指不会挂上输液管,也就不会把她的针头带下来。
但是,她不会说得,她不会承认;虽然这些是她故意做得。
紫姗自打重生以来,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强硬了,对那些恶人们不再逆来顺受;可是直到她被李荣轩的刀子扎进身体,直到她在生死线上再次挣扎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对这些恶人还是太手软了些。
她在醒来以后的几天想得很清楚,绝不会让自己再陷入这样的境地,如果再让女儿担惊受怕,她算是什么妈妈?因此,她下定决定,要对女儿和自己好一些、更好一些,而对那些谋算她的人就要狠一点,再狠一点儿
所以,她整治了柳云;所以,她不打算这次只是骂走郝淑芬:因为她已经发现,不管她多么的占道理,可是这些恶人根本不在乎,这次灰溜溜的走了可是下次她们还会照常再来。
好吧,那她就学一学郝淑芬、学一学柳云、学一学凤大兰又如何呢?恶人可以做得,她为什么做不得。
郝淑芬看到了紫姗的目光,可是护士们已经喝斥她让她离远一点儿,她不得不爬起身来走到床尾去;但是她还在思索着紫姗的目光,然后她猛得脑中闪过亮光懂了:原来一切都是李紫姗在陷害她。
护士给紫姗重新输入液:“你要好好的休息,这些药对你身体有很大的帮助,可不能再出差错了。”她说完抬头看向郝淑芬:“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对病人的伤害有多大?”
郝淑芬的眼睛瞪得几乎没有了眼白:“李紫姗,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知道我不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都给你跪下了啊。”她真得不明白为什么紫姗还要陷害她,因为她都认了错、因为她都跪在了地上——她已经把自己置于尘埃上,为什么李紫姗还要再害她呢?
紫姗抿了抿嘴不想回答她,反正现在事实有了,有护士们在又报了警,相信郝淑芬很快就会消失在她的面前;可是郝淑芬不停的大叫,根本不理会护士们的话,盯着紫姗一脸的受伤。
“我都给你跪下了,李紫姗,有多么大仇还解不开的?”郝淑芬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是真得想不明白:“李紫姗,你不救荣轩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害我?为什么,我都给你跪下了啊。”她一声一声的控诉紫姗,认为紫姗实在是太过份了。
那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