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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数字图腾在洽谈将来的点卡和周边产品销售方案和分成之类事情的几个渠道商,突然被告知,他们从那些运营中的游戏点卡销售中的利益分配要重新谈,有几个比较小的渠道商,索性就被停止供货了,一些签短期协议的渠道商,拿货的扣率也提高了……如果是一家两家这么办,这些渠道商倒也不至于怎么样,但那么多运营商一起来这套,迫于生存压力的渠道商们只好中止,或者搁置了和数字图腾的谈判,转而回去取得那些已经在网络游戏行业站稳了脚跟的大佬们的支持。
雷涛并没有对这件事情的发生感到有多奇怪,市场本来就是这样的。这次那些场上静悄悄地用正规的商业手段来进行阻击,已经算是很难能可贵了。想来,他们也应该意识到了,背后捅刀子是没机会的,数字图腾不在他们的背后捅刀子就很好了。只有以商业渠道应对商业渠道,大家公平游戏。反正谁也没听说过数字图腾阴过什么人。
雷涛虽然知道,但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这许多厂商的包围圈,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突破的。而且,吕振羽这次让他搞定这件事情的时候,很坦率地告诉他,最近公司用钱的地方多,给他进行破冰行动的预算并不多。
抓耳挠腮的雷涛恨不得自己有古体小说中说的那些聪明绝顶的人那样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变戏法一般将挡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魑魅魍魉一网成擒。可是,他手里却没有多少资源……“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啊。”雷涛这么抱怨着。听到他这句抱怨的只有他偷偷养在办公室里的一只受伤的小麻雀……谁也没想到,一向酷得不行的雷涛还有这么一面。
整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窝了4天,确信吕振羽不会给自己再增加拨款了,雷涛开始行动了,他把一支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对被召集而来的秘书和部门中的德里人手吩咐道:“大老板最近没空搭理这种小时,我们去摆平。改是让那帮人知道,到底谁比谁有能耐了,别拱着个破庙就以为是什么殿堂。”
由于现在《崛起》还远没有到销售点卡的时候,这破冰行动还算是有比较充裕的时间,而雷涛也没有选择传统的渠道去破冰,而是另辟蹊径。
雷涛通过几个著名的网络文学网站,挖掘了一批有实力也颇有名气的写架空战争题材,尤其是和《崛起》的跨度有重合的作品,还有一些参与了《崛起》封闭测试的人写的同人小说,支持他们进入简体中文的出版渠道。虽然手头预算不多,但购买写书号,委托一个文化公司操作此事并不很费钱。
雷涛甚至选了其中在网上最火的一部小说,买断了作者的版权,进行了一个基于现有故事的续写,写的好的,尤其是写得比原作者自己写得这部分内容更好的,将获得极为优厚的奖励。数字图腾手里可是有许多东西可以当奖品,比如《纵横家》的随身版什么的,《纵横家》随身版好歹是被誉为今年最有希望获得国际if工业设计大奖的作品。而所有参与者,届时都将获得《崛起》的游戏时间……
这种文学创作的活动周期颇长,连着创作时间和评选,足足可以耗掉3个月,到那个时候,无论如何《崛起》是不是能上市都会有一个定论了。
选择了书店和出版这个渠道的雷涛,不知不觉之间,将印着数字图腾最具扩张性的朱雀印鉴的书籍铺到了广大游戏玩家的手里。书店和书报亭很乐于销售这类东西。而这些书籍,将来或许就是点卡销售的渠道。随着这条渠道的执行成本相当高,但毕竟也算是条能走通的路。
剩下来,就要看那些大佬们怎么出牌了。而忙碌了没几天的雷涛,又开始优哉游哉地休养生息了。
恰是在这段时间里,吕振羽的花钱速度达到了个高峰,一对技术引进合同被签署,款项迅速打了过去。而吕振羽引进的一系列设备也足以证明实验室将要有大动作了。实验室的那些小伙子们立刻就睁大了眼睛,看吕振羽从帽子里掏出什么来。
吕振羽没有让大家失望,全力进入实验室指导工作的吕振羽不到一周内就让绝大部分课题有了进展。尤其是机械控制方面,终于作出了第一代自由关节系统。
这个关节系统并不是如日本人的研究成果那样以动作控制为基础,而是以动态感知为基础。用自由关节系统作的机械手上装置了27个以惯性磁感球为基础的动作感应器,虽然距离真正的动作感知还有相当的距离,但也算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其实,目前的这个自由关节系统也并不自由,充其量也就是每个关节有六个方向,每个方向最多90度的运动范围,可一系列的关节串联起来,整个机械手就能进行相当复杂的动作了。
为了这个机械手的后台程序编制,吕振羽在实验室里足足熬了两个晚上,对于动作控制只是略窥门径,压根算不上精通的吕振羽写了个极其繁复的程序才让机械手动起来。而将智能核心结合起来的程序,却是以减法在进行学习。通过不断尝试各种动作,来判断哪些语句是有效的,哪些语句缺乏效率,然后自动删除冗余语句。通过这样的减法学习,机械手的后台控制将越来越精简,而机械手的动作也会越来越灵活。
这个减法学习机制,吕振羽可是在众多实验室的程序高手的围观下打出来的。先不说吕振羽打字的速度给予那些程序员们多大的震撼,那份在众人围观下从容不迫,稍稍改了几个键入错误就过了debug,让程序跑了起来的雅致,让这些头脑里或许没有什么文学细胞的程序员们都想起了13岁的王勃在一群文人围观下赋出《滕王阁序》的豪情。
至于减法学习机制,则又是一个相当大的创新。一般来说,人工智能的学习都是以资料的积累和叠加为基础的,但这个减法学习机制则是一边积累一边进行对自身的程序分析,不断减少自己的程序语句数目,简直是堪称奇迹的算法和想法。
自然,吕总在实验室那拨只崇尚技术的人的心目中,地位越发高大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程序,看着机械手开始正常进行动作,反馈和减法学习的过程,吕振羽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而在办公室里,在他的座位上显着寂寥的神情等待着他的,正是陈宁。
疲劳过头的吕振羽的脸上满是红光,他冲到了陈宁面前,拉起陈宁的手,说:“走,我们出去吃午饭,好好庆祝一下。”
67.幸福的一家
吕振羽的所谓的盛大庆祝,或许只是一个情绪上的说法。陈宁被吕振羽拉着,好奇而惊诧地看着吕振羽跑到保安部,问庞海借了辆自行车,将陈宁摁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自10岁之后,陈宁还从来没有在自行车后座上坐过呢——然后,带着陈宁一路飞驰,穿越了数个路口,绕过了好几个交通警察后,到了距离他们公司有2公里不到一点的老重庆路的沧浪亭吃面。
在这个工作日的中午,这个小小的面馆里挤满了来自附近的写字楼的白领。不管各自处于职场生物链的那一环,在这间小面馆里都肩并着肩,把脑袋凑进碗口,唏哩呼噜地往嘴里扒拉着喷香的面条和风味浓郁的浇头,然后酣畅淋漓地捧起大碗,将滚热的汤头倒进自己的肚子里。——在这还没有开始暖起来的季节,这是个相当让人温暖的动作。
即使在这样的环境里,陈宁依然吃得不温不火,颇有几分隽雅的气息,就如同她能在任何一家无论多高级的餐厅里展示自己完美的用餐礼仪一样,将面条慢慢地消灭。早就吃完了的吕振羽,则兴致盎然地看着陈宁这么有趣的吃面的方式。
“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吃完了面,踏出沧浪亭面馆,肩并着肩走在推着自行车的吕振羽身边,陈宁这么问。
“你不喜欢?”吕振羽并不着急,刚才,在陈宁吃面的脸上,他可没有发现任何不满的痕迹。甚至可以说,陈宁还使蛮享受这种对她来说很少经历的事件。
“没有啊。虽然东西应该没有你开始说的那么好吃,不过也不差啊。就是人多了点,有点气闷。”
“这里是我来到上海,写完第一个程序的时候,就正好是来这里吃了一顿。”吕振羽不无感慨地说。那还是好几年以前了,来到了上海读高中的他,在脱离了父亲的指导的情况下,写出了可以说是他第一个个人的软件作品。而那天,出来放风的他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个毗邻繁华的淮海路的小面馆。或许算不上是个故事,但对于吕振羽来说,印象还是蛮深的。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完成的这个东西,意义和你当年写出第一个自己的软件可以相提并论?”陈宁还没有从分享了吕振羽的过往的温柔遐思中脱离,就遽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差不多是吧。这是我掌握了智能核心以来第一次写那么复杂的程序。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作为一个程序员的风格。”吕振羽开心地说。相比起自己作为一个公司掌控者的身份,吕振羽对自己的这个技术人员,程序员和技术研究者的身份更为关注和重视。在他的印象里,当一个公司老板没什么了不起,知识基础加上专业训练,再加上工作资历和环境砥砺,固然每个老板能力会不同,但如果公司是个健全完整的体系,那老板这个身份真的不是很重要。而一个研究者就不同,他的每个想法通过不断的努力实现出来的时候,那种成就感是别人无法体会的。说不定,就在某些研究者的一些奇思妙想里,世界运行的轨迹就开始悄然改变了。
对着对技术并不了解多少的陈宁,吕振羽滔滔不绝的为陈宁讲述这个减法学习的原理和功能,讲述着什么是程序员的风格。从习惯向前跨越一步或许就是风格了,而吕振羽从开始学习程序到现在终于体会到自己的编程有了某种风格,他足足花了十多年。
回到了办公室,陈宁很自然地坐在吕振羽的办公室里,和吕振羽研究关于现在已经有了的技术的应用问题。一个电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