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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振羽随手翻了翻,他向陈宁要任天行的资料,主要也就是心里有个底,可以推测一下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资料里非常清楚地写着,任天行:上海黑道教父,近年来致力于黑道的漂白……而按照任天行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几乎和黑道没关系,倒是可以安上一些比较奇特的身份,比如:投资银行家,慈善家,投资基金操盘手,园艺学家,高级管理顾问。甚至不明底细的一些管理咨询公司还邀请任天行给一些经理人开过几次讲座。
吕振羽皱了皱眉头,说:“这个人也太神奇了一点吧,那怎么跑欧洲去了?”
“据说是因为培训,还有就是一个采购项目。内线级别不高,而且好像任天行这档子事情是公安部管着,我手上也没有最近的资料。”
吕振羽点了点头,任天行的经历估计写成小说会很有意思吧。而一个这样的父亲,居然有盈盈这么一个美丽聪敏而且很懂事的女儿,任天行是如何长了三头六臂才能忙得过来的?
“你叫我留下不是为了那个公安部的项目吗?”陈宁切入了正题。
“嗯,是的。我希望这个项目,不要动用你的影响力。让彭彭和老雷他们自己去操作。”
“为什么?”陈宁奇怪道,“我找人施加一下影响力,这个项目马上就谈得下来啊。”
“可是,是你告诉我说,你要反对潜规则阿。你觉得贪污受贿是潜规则,那你的影响力算不算?一个问题的两面而已,并不是不沾钱,就完全干净了。我想,在这个方面我很支持你的想法,我们周围的潜规则在逐渐毁坏着一些应该正常的东西,我们都有义务为了改善这个局面而努力。”
“让他们去,请客送礼这种事情又是一堆。能改善得了什么?”陈宁不高兴地说。
“不会的。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个平台应该算得上是公安方面的开发要求,算是公安部门的一个外包项目。当中的猫腻到底有多少,应该有多少,不太好说。而且,要反对潜规则的最好方法,不是中止潜规则,而是改变潜规则。”
“哦?”陈宁歪着脑袋,颇有几分小女生的好奇姿态。
“这当中有一个渐进的过程。我们要做到的是,让别人感觉到,将事情踏踏实实放在台面上来做的好处要比那些潜规则更有利。可能不是钱的方面,而是名声和政绩,把事情做漂亮可能我们开始的时候要多负担一点成本,可是从长远来看,大家获利都不少。”
“希望你的想法行得通吧。”陈宁觉得,吕振羽的想法多少有些一厢情愿和理想主义。现在,名声和政绩这种虚妄的东西对于大部分的官员来说吸引力不够大,而更大的问题在于贪污受贿似乎不影响他们获得名声和政绩,只要这些事情足够潜规则。
“其实,是不是行得通我并不是特别在乎,在目前我们还弱小的情况下,暂时和潜规则妥协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我们自己知道那是不好的就好了。我还有其他的顾虑。”吕振羽说。
“什么?”陈宁实在是觉得吕振羽这个人有点看不透。从年龄上来说,她和吕振羽差不多,只比吕振羽大了几个月而已,但她的背景和经历让她现在能在很多事情上站在一个主导者的位置上说话,少女的稚拙,在她身上已经被稀释得几乎看不见了。可是,在她看来经历相当简单的吕振羽,却有着很多和年龄不相称的想法,处处透露着超越年龄的稳健和从容。固然,吕振羽身上仍然有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张狂和理想主义,可那些并没有影响吕振羽在做大部分判断时候的冷静。难道,独立生活了几年就能有这样的效果?陈宁也不禁有点惶惑。
“我想,现在我的身份是军官,当然,没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你没有告诉过我,但是看得出来,你的背后一定有人能给予你强大的支持。要从股本结构上来说,现在的数字图腾可以说就是一个国有企业,官僚资本。但是,好像我们在做的事情是商业的。商业有商业的规则,在强势的保护下,数字图腾或许能在一段时间里发展得非常顺利,但也会产生很多问题。我并不想太依靠那些所谓的背景,我更希望,看着数字图腾以自己的技术实力和经营策略逐渐给自己打下一片天空。我们手里,拿着的可都是超一流的技术,应该有这样的底气和决心。你的背景,用来保护我们不受到不正当的干扰就足够了,不用做得太多。”
陈宁象是想要把吕振羽看穿一样,瞪着吕振羽。几分钟的时间,却仿佛经过了很久。陈宁象是又认识了吕振羽一次。她点了点头说:“As you wish。 明白了。”
25.总裁“秘闻”
走出会议室的吕振羽,非常奇怪地看到同事们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吕振羽非常不雅地挠了挠头,说:“怎么了?”
“你会做饭?”杭颖问,那种语气,仿佛是在讯问一个神迹是否真实存在。
“嗯。”
“你昨天晚上给盈盈洗澡了?”彭汉年问。
“嗯。不然怎么办?盈盈出了一身汗啊。”
“昨天晚上你是抱着盈盈睡觉的?”雷涛问。
“嗯。盈盈说不抱着她她睡不着。”
“挖靠,罗莉控啊。”曾高在一边很夸张地说。
“没那么夸张吧,盈盈那么小一个小女孩,我能有什么不良的念头。”吕振羽奇怪了,怎么现在的人那么喜欢遐想。
“盈盈说在你那里过得很舒服,还说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没想到阿,我们老板还会照顾小孩子。”杭颖犹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杭颖虽然是行政高手,但家政就很一般了。至少她一碰到带孩子的事情就头痛。
“我们老板带孩子,尤其是带小女孩是有传统的哦!”陈宁神神秘秘地说。
吕振羽奇怪地看着陈宁。而陈宁则继续说:“我们老板初中的时候是住在北京一个部队大院的,邻居有个小姑娘,父母都在部队里,家里就一个姥姥照顾。后来有一段时间,姥姥生病了,那个小姑娘就是我们老板带着,每天都有好吃的,晚上还给小姑娘补课,后来,我们老板跑上海来了,那个小姑娘还哭了很长时间呢?”
陈宁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吕振羽。吕振羽问:“陈宁,你认识纪容?”
“当然啦,纪容那么可爱的小妹妹,她母亲和我母亲现在在一个部门工作。”
原来世界那么小。吕振羽翻了翻白眼。
“哇,老板是天生好男人?”杭颖以极为诡异的眼神看着吕振羽。
“嗯,也有可能是天生罗莉控。”曾高笑着,怪声怪调地说。
“别胡闹了。”吕振羽笑着,把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空的纸杯子朝曾高扔了过去。
盈盈不太明白这些人说的,她大声说:“哥哥,今天晚上吃什么?”
“盈盈,等一下一起去逛逛超市拉,家里没材料了,要吃什么随便你吧。”吕振羽走到盈盈面前,拉着她的手说。
“我们也一起吧。”陈宁嘿嘿笑着,看着吕振羽。
“我住的地方太小了,你们都去,坐不下的。”
“到我家去吧,还有个惊喜哦。”陈宁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了。
大家兴冲冲地一起采购东西的时候,吕振羽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女声问道:“您好,请问是吕振羽吗?”
“对,我是。你是?”
“我叫央宗,是岳珮岳老师让我一到上海就给你打电话的。”
“我母亲?是的。这里还有一封给你的信。”
“你现在在哪里?”
“虹桥机场。”
“你稍等。”吕振羽问了一下陈宁家的具体位置,然后告诉了央宗,说:“你找辆出租车过来,我到路口等你。车钱我来付。”
“嗯,好的。”
留下大家继续采购,吕振羽,陈宁带着盈盈先离开了。不久之后,在距离陈宁家最近的一个路口,他们等到了央宗。央宗穿着一件色彩鲜艳,装饰极为华丽的藏袍,而藏袍下面,是一件高领毛衣,下身则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手里还提着一个皮质的桶形袋子,样子和户外用品店里的那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皮质的袋子更为结实漂亮,在袋子的底部还缀着一圈银质的浮雕牌子。这一身很民族也很有时代感的装束将央宗衬托得更为可爱。央宗看起来也就16,7岁的样子,除了皮肤稍微有点黝黑之外,看起来和城市里的女生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好,我就是吕振羽。”
“太好了,终于看到你了。岳老师说,你在上海自己开了公司,还办了学校,岳老师让我来找你。等等,这是岳老师给你的信。”央宗的性子非常活泼,也不怕陌生人,热情地抓着吕振羽的衣襟说道,又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信件。
到了陈宁家,陈宁招呼着央宗,而吕振羽则展开母亲给自己的信。陈宁的家在一个小高层的高档小区里,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和陈宁平时表现出来的特质倒是有点不同,房子的装修虽然精致,但处处透露着书卷气,和陈宁的时尚作风大相径庭。
吕振羽的母亲岳珮本来参加援藏干部计划主要是因为岳平一直在研究室,她自己不愿意闲在家里,本来准备当作高级的公费旅游,准备最多一年就回来的,没想到,一去之后,和当地人相处的非常好,又看到了西藏经济发展的滞后,就自愿留了下来,到现在已经快5年了,当中只回来过2次。而且,岳珮还专门去那些异常偏远的地区,有些地方打电话都困难,手写的信件一直是她和家里人保持联系的主要方式。岳珮在信里说,央宗是她在当地发掘的一个极为有天分的学生,是整个西藏最著名的神医康宗巴德的孙女,虽然在学习方面起步比较晚,但在岳珮的指导下,仍然在很短几年里学完了整个初中和部分高中的课程。而西藏地区的教育水平比较低,很难给与央宗更好的学习条件和更高的教育水平了,于是岳珮希望把央宗送到教育水平比较高的上海或者北京,正好前一段时间,她收到岳平的信,说吕振羽在上海自己搞了个公司,似乎经营得不错,而且还建立了一个实验性的学校,岳珮索性就把央宗送到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