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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傻了傻了。”江曼认了。
江曼认真的说心里话:“妈,我喜欢他。其实在没认识他之前,我挺反感这类型男人的。跟你一样,觉得交往这种男人心里不会踏实,每天恐怕都要担心面临被分手,有钱嘛,长得又人模人样,就算他不惦记别人,还会有别人挖空心思的往他跟前凑。他追我也有一个阶段,按时间算,不长,但从我们的心理上算这个时间就很漫长,想在一起,但是我顾及他有孩子还是二婚,一直不松口。我顾及的也不是个人想法,还顾及了妈你的想法,我爸的事你忘不了,他和前妻纠缠的事让你吃了半辈子苦,所以,不是特别喜欢他我不会找一个二婚的,我觉得人好就行了,有的男人恋爱经验看上去根本没有,但他无情起来比经验丰富的男人都可怕。”
娘俩深夜谈心,谈的掉眼泪一个。
江曼抬手抹了抹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深深地叹气:“妈我是不是也要老了,越来越爱哭,跟你以前说的你嫁给我爸以后一样?”
陈如觉得女儿今天是有点情绪化,往天哪见过她哭?
“妈哭是被你爸和他前妻欺负的,怀了你开始,你爸就很少回家,生你和你哥那天都没指望上你爸在身边叫个车。”
江曼觉得这几年老妈乐观了不少,但这原因也跟老爸的前妻去世有关,那人没了,老妈就知道那人永远不在了,从此没人跟她争丈夫。那人不要名分,不要钱,就要破坏别人家庭的成就感。听说那人跟老爸离婚之前也跟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过,很不检点,江曼觉得那人人格有不轻的问题,所以年纪还小时,觉得老爸真不要脸,喜欢那样不道德的女人,没本事养不起那人,也养不住,另娶了还惦记着以前的。
江曼记得是自己毕业回来那年,那人得乳腺癌去世。
老妈在那天做了一桌子的菜,犒劳她辛苦的找到工作,最后被老爸掀了整桌子饭菜,谁也没吃成,老爸认定老妈是在庆祝那人去世。也是江曼第一次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老爸,从小对老爸的怨恨不断累计,那天这些怨恨就在心里翻涌,心里想的是:不舍得她就跟她去啊,想死还不容易,反正这个家里也没有你真正在乎的人!
想起这些,心里还是会很难受。
江曼最后说:“妈,我想跟陆存遇在三个月之内结婚,他也是这个想法。”
“三个月内结婚,”陈如琢磨着:“小曼,这是不是快了点啊?”
江曼心没底,努力说服:“不快,我和他认识也有三个月了,半年左右结婚很正常吧。一开始走到一起我们两个人都深思熟虑过,没有冲动,相处下也觉得很合适。我不认真不会找一个离过婚的,吸引我的绝对不是他的钱。他不认真也不会愿意娶我,别说37,就是过了40,他那类人也还游戏人间得起。”
陈如总觉得自己被女儿洗脑了,仔细寻思,女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挑不出毛病,只沉默着,算是默认还是没默认,直到第二天早上做早餐,陈如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的想法。
星期一,创州大厦C座。
江曼和夏薇怡坐在会议室里,江斯年的位置空缺,童刚宣布,已经给江斯年放了长假,个人事情他需要时间处理。江曼心里莞尔,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童刚继续宣布,夏薇怡暂代江斯年的A部总经理一职,B部的童晓升为C座的市场部主任,B部总经理一职仍旧握在手中,未交予别人。
童刚宣布完,第一个黑了脸的就是童沁。
童晓一直是童沁的上司她本就很委屈,终于童沁忍耐到童晓升职的这一天,自己却还是原地踏步,怎么能服?
散会以后,童刚走了,记着童晓带人先离开会议室。
苏青不在A部,两部门之间的硝烟明显少了,或许是童晓身上的刺少了,童晓身上的刺少了,江开也不敢独自挑起事端。
江曼离开会议室,手机响了。
她接起:“小杉?”
小杉的声音很急:“姐,我问你一件事,一个叫Anya的女人是谁?”
“你怎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
“不说实话我挂了,很忙。”江曼说。
小杉开始吞吞吐吐:“我在上班,过来找我们老板谈些事情,但是秘书说Anya小姐在里面跟老板谈事。我不知道这个Anya是谁,下楼问了,有同事八卦说Anya跟陆存遇姐夫关系不错,跟老板关系也不错,我想你会知道,就问问你。”
江曼无语:“我有义务替你知道什么?”
小杉是陆显彰內衣公司的人,但不用在公司里上班,有事了来一趟,拍摄一般也有专门的地方。
今天她来,是要说一下出差去外地拍广告的事情,有人说拍完了未必会用,她就想来问一问老板陆显彰,到底拍完会不会用得上?
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小杉等在楼下。
楼上办公室,陆显障拄着拐杖费力地站了起来,走向冯安雅,冷笑着一只手掐住了冯安雅的脖子:“信不信我掐死你?”
冯安雅用力捶打他,但是无用,即使这个人残废了,女人在他手中仍旧是收入缚鸡之力的弱者。
她嗓子里呜咽着,被他大手掐的一个字吐不出来。
陆显彰把人推向沙发,他一手掐着人,一手拄着拐杖艰难地拖着自己的身体,身体上的痛苦让他更恨眼前这个女人,他把她按在沙发上,掐着她的脖子盯着她憋得通红的脸,眼神流露出狠戾:“如果不是你,我的一双腿就不会废!你似乎不知道你有多贱?动手打陆菲,你问过我这个亲生父亲了吗?”
冯安雅眼睛憋出眼泪,感觉脖子要被掐断了,喘不上气,肺部和口鼻从中间被掐断割破,她干呕着,不断的干呕着,呕出眼泪,眼睛瞪着掐住她的这个男人。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下一刻,掐住她脖子的那只男人大手揪住了她的头发,两个巴掌,重重地扇了下来!
陆显彰艰难地重新做回轮椅上,这么多年,自从双腿废了以后再也不能离开轮椅,利用拐杖站起来,他没有安全感,很怕被人用力推倒的感觉。虽然他知道陆存遇不屑这种推倒人的伎俩,但是,陆存遇的确是他这39年当中所做的最噩的一个噩梦。
冯安雅半天才喘上了气,白皙的手指捂着脖子,喘着:“你放过我吧!陆菲在陆家,你有本事你争回来让她喊你爸爸!没这个本事你折磨我找什么快感?我喜欢过你,但不是爱,知道我为什么爱上你弟弟吗?因为他比你强!你永远都在用暴力来向人宣布自己的存在感,而他不会,他就是他,温柔体贴严肃暴躁,每个角度的他好的坏的都是真实并让人眷恋的!”
冯安雅不知道自己这些话就是在火上浇油。
陆显彰坐在轮椅上,执起放下的拐杖抵向冯安雅的脖颈嫩肉,似要把拐杖戳进她的喉咙里一般,尽情贬笑:“爱?精神上的?你跟喜欢但不爱的男人上了床,这说明什么?我有三个猜测,当年一边上你我一边在心里想。一,你当时发了情了,就想让我狠狠干你!二,陆存遇离开了青城,你怕他再会来就不要你了,想让我要你。三,你认为女人处不处的无所谓,我上了你我心虚,我不会张扬,而你想嫁给爱的男人又惦记喜欢的那个男人的身体,想做一回,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被我上。而我眼中,从始至终你都是一个婊子,廉价,肮脏,让男人倒胃口!我就上你一次是看在你是陆存遇女人的面子上,玩她的女人我很兴奋。还有,你是让我最快提上裤子的一个,最倒胃口的一个!”
冯安雅忍住眼泪,一把推开陆显彰抵着她喉咙处的拐杖,捂着脖颈站起来,拎着包跑了出去。
她觉得陆显彰就是一个魔鬼!她再也不想见到他!她不懂为什么保养的光鲜亮丽的自己在他眼中竟是一踏烂泥还不如!紧咬着唇狼狈的走出大厦,上车,把包搁在副驾驶上,她没有立即开车,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伤心的心脏仿佛都跟着痛,她拿出手机哭着拨了一个号码。
小杉站在大厦门口盯着冯安雅的那辆车,十分好奇。
陆存遇跟江曼在医院中,来看他的母亲。
许就拿着陆存遇的私人手机,接起电話,就听那边哭着叫道:“存遇,存遇你在吗?我们和好,我求你了。我知道错了,你让我怎么向你认错我都答应,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爱我了,你说过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我跟陆显彰谈过恋爱,但是认识你以后我跟他断了,那次真的是他强迫的我。存遇,你说一句话,不要不理我。我给他生孩子,也是因为,是因为……”
许就拿着手机喘气都不敢,那边把他当成了陆存遇。他望了一眼病房里面的两个人,幸福摸样,好像已经在商量什么时候结婚了?许就把手机从耳边拿离开,果断的按下了挂断键。
☆、存遇曼知道你过生日吗?加更
陆存遇坐在他母亲病床前的沙发上,讲道:“妈,曼曼怀孕了,一个多月。她母亲终于也同意了我和她交往,我们打算尽快结婚,婚后再给您生齐一个孙子一个孙女。”
他陪母亲聊了一会儿,起身出去妲。
江曼随着陆存遇站在医院的走廊里,他打开窗户,风在吹拂,温凉的感觉触在皮肤上似有若无。陆存遇低头点了根烟,把双手腕撑在窗户沿上抽着,背对江曼:“我们结婚之前,我妈能醒过来多好。”
江曼从后搂抱住他的腰,走廊无人:“不要放弃,距离结婚还有一段时间。”
他把烟雾吹向窗外,点头:“这几年过来医院常常不知道该对我妈说些什么,医生嘱咐,家中好的坏的事情都要对病人说,但我和弟弟一直报喜不报忧,家事,我们的感情问题,事业问题。我们想,如果母亲始终不醒,昏迷中还要知道那些负面消息,恐怕仅有的安静昏睡也睡不好了。”
江曼用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背部窀。
他说:“我们很快会结婚,你也怀孕了,我妈再醒过来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就一切都变得完美了。”
母亲不醒过来,他就不知道到底是谁从后面推了一把母亲。
保姆说起这件事也吓得哆嗦,说在楼下干活只看到一双手推太太,柱子挡着,没看清楚柱子后面藏着的人是谁。
隔了几天,保姆第二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