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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松少的目光掠过龙泽,对上雷欧,伸手往雷欧肩上拍了拍:
“明天,公/海天星号。你和她。”
——*——*——
蔚蓝的海天之上,浮云随风飘得很快,海水一色的湛蓝,四月末的阳光极好。港口早已有高松少派的快艇停在那,雷欧带着童话往海湾码头而来,身后跟着Sara和阿杰。下了跑车,陈浩带着人就等在那。
陈浩啐了嘴里嚼的口香糖,扫了他们一眼,斜嘴噙着笑:“雷欧,你他、妈命硬啊,墓地里躺/尸躺得好好的,何必又爬出来。不过没关系,迟早都有再下去的一天,”陈浩双手一摊,笑得痞气:“等你死了,我一定到你坟头烧炷香火,祝你早日超生!”
“呸,”Sara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浩哧哧的笑:“Sara,我可真替你难过,跟了这么个无趣的人。”
阿杰盯了陈浩一眼,冷光射过来。
Sara挽着胸,不怒反笑,朝着陈浩靠近了几步:“陈浩,你这么神通广大,算没算过,你哪天死啊?”
陈浩噙着笑看着她:“我的算不出,但他的死期,”说着偏头看了一眼雷欧,“恐怕很近了,哈哈哈!”陈浩和他的手下都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公海游轮上的对决!(1)
陈浩噙着笑看着她:“我的算不出,但他的死期,”说着偏头看了一眼雷欧,“恐怕很近了,哈哈哈!”陈浩和他的手下都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Sara伸脚便踩了陈浩一脚。
陈浩吃痛,眼神一热,用力揽了Sara的腰往自己方向带,Sara没有用拳头招呼他,而是噙着笑意与他对峙的望着,陈浩痞气的笑了起来:“你们这群人,就是喜欢玩儿感情,像我陈浩孤家寡人,想玩什么就玩什么,玩再大火也不会烧到自己身上……”他的手掌往下就捏了一把她的臋部。Sara又是一脚踩下来,陈浩躲开了,Sara却一拳顶在他下巴上,陈浩一个踉跄退了两步,Sara冷哼一声,心理咒骂,王八蛋,姑奶奶暂且让你占下便宜!
陈浩噙着笑,热辣辣的目光盯在Sara身上。
阿杰走上来两步,眼底里的冷意望不到边。乘着Sara和陈浩‘打情骂俏’的时候,他的手轻轻往雷欧的肩膀上一搭,低声的说:“行了。”
雷欧握着童话的手,彼此看了一眼。
“雷欧,”童话望着雷欧的眼神尽是担忧,海风吹着她一头柔亮的黑发。雷欧捋了捋她嘴角上的发丝,嘶哑低沉的说:“跟着我。”
“慢着,你们可不能上。”陈浩拦着Sara和阿杰,低低的笑。
Sara狠狠瞪了一眼陈浩,陈浩噙着笑,看着雷欧和童话上了快艇,便对着Sara丢了个飞吻,狂妄的领着手下了码头。阿杰揽着Sara的腰,半眯着清冷的眼眸,看着陈浩驾着快艇朝公海出发。
——*——*——
公海上停着天星游轮,被高松少整个包了下来。在公海游轮上,可以极大范围的观测到是否有其他船只靠近。豪华的白色游轮停在海面上,宛如一只巨鸟。蔚蓝的天空下,汪洋的大海泛着泠泠的波光,快艇冲出的水浪在海面上划了一个弧形,然后停在游轮脚下。
顺着放下的阶梯上了船,徐徐的海风狂乱的吹翻了每个人的头发。
雷欧裹紧她的外衣,“冷不冷?”
童话摇摇头:“没关系。”
他二人跟着陈浩和一群手下进了赌场大厅。高松少这边的人,并没有发觉快艇下,有人悄然的潜入游轮底部。
“等等,搜身。”
陈浩将雷欧和童话挡在门口,示意手下过来检查。
雷欧张开双手,便有人拿着仪器走上来,往他俩人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两遍,“陈哥,没有。”
“没有?检查仔细了……可别……”陈浩不怕死的走过来,噙着笑,就要往童话身上摸:“可别漏了什么。”童话眼里一冷,就要出手阻挡。
雷欧的手却先一步抓了陈浩的手,陈浩吃痛的皱眉,雷欧噙着嗜血笑意,目光极冷:“不想你另外几根手指落地,就最好不要碰她,哪怕一根毫毛!”
陈浩握了握被雷欧掐痛的手腕,哧哧的笑了笑。
“陈浩。”高松少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大少,他们来了。”陈浩收敛了几分纨绔。
“来者是客,跟你说过多少次,行事作风不要太小家子气,让他们进来。”高松少挽着袖口,从容沉着的走到金碧辉煌的赌场大厅。
公海游轮上的对决!(2)
“小彤在哪!?”童话微微露出焦急。
高松少笑了笑,说:“把那小子带出来。”
很快,就有两个高大的男人将童彤带出来,童话抬头朝着隔空的二楼望去,神情立马紧张:“小彤!”
“姐!”童彤看起来很好,也很冷静,“姐我没事!”
童话就要往楼上跑,却被两个高大的男人独挡下来。
“既然游戏是我做庄家,所有的规则由我来定,别急……瞧,他人在那,不是好好的?”高松少笑着将童话轻轻拉了回来。
童话掐着十指,又抬头看了一眼弟弟,咬咬牙忍着。
“雷欧,还记不记得多年前,我和你较量输了一刀?”高松少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说:“时隔这么多年,我想知道我和你谁赢谁输,你留给我的这条伤疤,我可是每日每夜都没有忘记过。在大日本帝国,我们武士者既有着想征服一切的信念,但对真正能与我们抗衡的敌手又十分看重,你是为数不多让我欣赏的男人,不过可惜,你已经不再是当年无所畏惧的不死神话。雷欧,你有了软肋,知道吗,男人,可以感情丰富,但绝不可感情专一。女人,可以拿来欣赏,拿来喜欢,拿来疼,但绝不能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让我看看,现在的你是不是还有着比当年同样锐利的士气。”
童话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里。当年她可是亲眼看着高松少和龙泽比试,龙泽那样的身手,也被高松少伤得体无完肤。不是她不相信雷欧的身手,但高松少此人极为自负,性格阴晴不定,深藏不漏,深不可测得让人有些可怕。再加上这几年,看起来高松少似乎能力又精进了不少的样子。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脑子里就浮现出雷欧浑身是刀伤,鲜血淋漓的模样。
“不要……”
童话深深的望着雷欧,拉着他的手。
好不容易知道他还活着,她不要这么快就失去他。
她知道这一场比试,不同于上次,他们之间肯定是雷欧危险更多。
“童童,”雷欧深情的目光凝望着她,他一个无所畏惧的笑容,总是能够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他捧着她的脸,她的脸颊清凉一片,低吻着她的额头,低声的说:“以前的我并不是无所畏惧,我最害怕的,是拥有一切背后的空虚寂寞。现在的雷欧,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才真的无所畏惧。”
童话双眼泛红,心中如有暖流滑过,微然一笑,眼里深情流露。
是,只要有你在身边,没什么可怕的。
这一次,他若死,她便死。
雷欧脱了外套,只穿着内里的一件黑色衬衣,胸襟上的两颗纽扣散开着,露出脖子上一串银制的项链,黑色的紧身皮裤裹着他修长结实的双腿,性感又狂野。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张力和霸气,无形之中就能震慑住对方的眼球。
“姐夫!”二楼上被高松少手下押着的童彤喊了一声:“谢谢你。”
雷欧回了个狂野又温暖的笑容。
公海游轮上的对决!(3)
“什么人?”
“怎么?”
“嘿,舱底好像有异常?”
“去看看。”
两名打手循着声音下了底舱,只见门边上有几个湿漉的水苔脚印,一人招招手,示意拔枪,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就在他们踏进来的那一刹那,眼前忽地一暗,一堵影子晃了上来,不等他们开枪叫嚷,枪膛上的子弹已被人卸下,腹部一阵巨痛袭/来,昏厥的两人便被人扶稳顺着墙壁滑倒在地。
龙泽将手里抓的子弹又重新上好,把枪支别在腰口,抿着一线冷冽的薄唇,冰灰色的黑眸里噙着冷酷的杀意,全身湿透,发梢上还滴着水滴。他蹲下来,连看也没看,反手就扭断了那两人的脖子,手段极其干脆利落,然后朝游轮上其他目标人物靠近。
此时游轮赌厅里雷欧正和高松少正比试激烈,童话被人看在一旁,雷欧没出手一招,高松少的长刀每砍下来一次,她的心就收缩一次,看得惊心动魄。
雷欧额上有汗水渗透出来,沾湿了发际,发梢一缕缕凌乱狂野的搭在眼前,衬着他漆黑如墨,宛若黑豹般的敏锐眼神,带着冷冷的不屑笑容,闪夺出嗜血的光芒。结实粗壮的胸膛也汗水淋漓,他的拳头极重极快又狠,身躯却像豹子般敏捷灵活,一招一式,不避不让,虽没占上风,但一个回合下来,也没有被高松少的剑伤到分毫。
高松少穿着一身深灰色的武道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此时也微有凌乱,汗水从鬓边淌下,步伐半蹲,双手握刀,眼神狭隘,也噙了一抹诡谲的笑意:“想不到你躺了这几年,身手倒没有退步……”
“比起当年,你的刀法也大有长进。”
雷欧笑了笑,眼里有倾压一切的黑魅气魄。
高松少也笑了笑,双手握刀的姿势微微转动,金黄色的刀柄在灯光下泛出仄仄森冷的光芒,他脚步缓缓移动,雷欧也摆出军事化的格斗姿势,高松少一声低喝,他二人便再次斗在一起。
童话仿佛听见那金色武士刀带起的赫赫风声,擦着雷欧的每一处致命部位而过,雷欧要空手打败高松少无疑是困难的,他必须越过高松少从那一排刀盒里拿到一把刀。
十指掐得掌心很痛,童话却一眨眼都舍不得,一瞬不瞬的盯着赌厅中央打斗的两个人,只见雷欧似乎有渐趋下风之姿,忽然血溅一地,雷欧大腿上中了一刀,黑色皮裤应声裂开一道口子,殷红的血口看起来有几分狰狞,他却眉头未皱,右手出拳击来,高松少自然袭他右臂,谁知雷欧却反身一挡,收回了右臂,背上再次中了一刀,然而他左手抽出皮带,利落的卷了一把刀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