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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飞被凤轻翔安排在身边,大家一起口不对心的说了几句祝福生辰的话语,便只闷闷的喝起酒来。一来摄政王在这不敢放肆,二来刚刚的争吵叫他们还一时提不起玩闹的兴致来。场面如此便冷了下来。
龙渊悠闲的执了酒杯在手里把玩,睨着垂眸的凤于飞,忽然道:“适才花魁娘子说要表演琴技,如今却是冷了场,莫不是本王今日没那荣幸听花魁娘子的琴音了?”这语气淡淡,无半分威胁之意,但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了‘难道本王的面子还不够,你是想死了吗?’的信息。
凤于飞在心里又将龙渊鄙视了一番,不情不愿的站起来福了福身子:“王爷身份尊贵,该是听着那仙乐长大的。玲珑这般粗鄙的琴音,怕是入不了王爷的眼,故此不敢现拙。如今既是王爷吩咐了,那玲珑便弹奏一曲。”
龙渊点头,外面早有下人送了琴进来。凤于飞调了琴弦,将那日的‘梁祝’再弹奏了一遍。
那一日是在花魁初夜,这样的曲音有一种哀悼身世之感。而如今在这般微风和煦的日子,再弹奏这样的曲子,无疑不是煞了风景。
曲音刚落,本就冷清的画面却是更加的冷清了。
只上首的龙渊淡笑着,似乎是认真听了,但又似乎是没听。凤于飞也拿不准,这位爷的性格太难揣测了,但倘若他不发声,这后面还怎么演下去?
正苦恼之时,只听得一声轻嗤:“切!本小姐还以为这个甚么样的仙乐,直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便只是这般的哀乐。今日我大哥做个生辰,你却弹这样的曲子,莫不是在诅咒我大哥耶?”
凤于飞眸色渐深,这风轻柔嘴巴还真真是一等一的毒的,自家的大哥便都这样坦然的诅咒了,这心肝儿还不知黑成个什么样了。正准备要反驳几句,将这祸水东引,却听龙渊开口了:“本王听着倒像是个凄美的故事,只是不知这琴音可有何典故?”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凤于飞终于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不显,只是上前福身道:“这琴音确是有个典故的。里头说的是一名祝英台的富家女子,女扮男装去了书院读书。但对同窗共枕寒门学子梁山伯动了感情,只是那梁山伯却是一木头呆子,只知读书。三年竟是没发现祝英台是个女儿身,当时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太守的公子,名为马文才。这马文才却是发现了,几人科考学成之后,祝英台与梁山伯道明了身份,并且要梁山伯去家里提亲。但回家后马文才却是先提亲来了,家里人便将这祝英台许给了马文才。梁山伯得知此后,悲愤而死,最后祝英台在出嫁途中路过梁山伯的墓碑,坟墓炸开,两人双双化蝶飞去,只留马文才一人在时间孤独终老。”
“确是个悲惨的故事。”龙渊点点头,似乎听得很是入神。
凤于飞眸光闪了闪,继续道:“确是悲惨了,但这梁山伯与祝英台门不当户不对的,自然是难成眷侣。然那马文才虽是娶了祝英台,却终究没娶成,那后来的便是后来的,即使再有权势也不过是那么回事,续弦的总是不如原来的合适。就如这琴弦,若是断了再续,也总是弹不出以往那个味道了。”说罢那双眸子还不忘看了一眼风轻柔,眼神里面充满了鄙视和挑衅。
这风轻柔的娘亲可不就是这个续弦的吗?
凤轻翔还沉浸在凤于飞说的这门当户对一说上,暗自苦恼的,根本想不到这一方面上去。但风轻柔得了凤于飞的暗示,马上便反应了过来,这是在说她的娘亲是续弦是不好的!
当即便又气红了眼:“玉玲珑,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说我娘亲!我娘亲乃是当今护国将军的嫡亲妹妹,是堂堂正正的郑国公世子妃,便是续弦的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你一介贱籍,有什么资格在背后嚼我娘亲的舌根,可知当犯何罪!”
“二小姐息怒,玲珑着实不知哪里冒犯了二小姐!”凤于飞做出恐惧的神情,连忙跪了下来请罪:“玲珑只是听说原来那世子妃是个大家闺秀,却不知何故忽然仙逝了,才有了如今的世子妃,着实无冒犯的意思,还请二小姐勿要怪罪才好。”
原来的世子妃是何故仙逝?这若是单单提起来倒是没什么,但若是与如今的林氏放在一起,就很是叫人遐想了。
风轻柔更加生气,但偏偏凤于飞这话说得隐晦而且乖巧,况且当年那世子妃的死亡,确是与他们脱不了干系的。一时间无力和心虚,叫她只色厉内荏的瞪着凤于飞,却不敢再辩解。
风轻柔是安静下来了,但她今日的表现叫凤轻翔很是不高兴。对这个妹妹却有多了几分厌恶,再一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总是这般受到苦难,心里更是一阵怜爱。
龙渊将这一幕看着,并没有过多言语。
一场聚会弄得不欢而散,当然,凤于飞还是很高兴的。
回去的路上,红笺谷着腮帮子发表今日的感慨:“姑娘,今日那凤家二小姐真真是太没教养。这哪里像是国公府这样的地方教导出来的小姐儿,倒是与楼子里那些个女人一般,看得我都想要上前去踹她两脚,给姑娘出出气才好。”
凤于飞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今日见着凤轻柔那德行,没叫红笺出手,定是憋坏了她了。
“本就是小妾生的,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国公府如今的世子夫人林氏听闻是现今护国大将军的亲妹妹,怎的又变成小妾了?”红笺不解的问道。
凤于飞解释道:“国公府世子凤云原本是有原配的,后来原配夫人不知怎么得了一种怪病,那时候请了许多大夫也看不好。当时的林氏还是凤云的一房小妾,但是后来那原配夫人死后不久,这林氏便被抬了做续弦。因此林氏长兄才一路官运亨通,坐到了护国大将军这般的职位。”
便只说到这儿,内里所有的弯弯道道便都明显了。
旁听的人直发出一声感慨,这般内宅的勾心斗角,真真是叫人感到可怕。就连跟在身后一直不动声色的龙渊便都忍不住沉吟。
原是……这样么?
他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未婚妻,在大婚当日便被刺杀而下落不明的未婚妻。竟是从小便失了母亲,想来那时她不过也就八岁吧?八岁便有了继母,那林氏有那般的手段,想来凤于飞也不会好过了去。
如今这玉玲珑竟是将郑国公府那些内幕弄得这样清楚,又不知是何意?玉玲珑的来历他虽然早叫人查了,没有一点不妥的地方,但现在这样看起来,又很是叫他怀疑。
想着龙渊便上前一步冲前面的人影道:“姑娘倒是知晓得透彻。”
“谁?!”
红笺首先回身挡在凤于飞身前,做出防御的姿势。凤于飞眸光明灭,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这个人跟踪而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心里虽是惊诧懊恼,面上却是绽出了一抹笑容,上前道:“民女倒是不知王爷便是有这般的爱好。”
一个王爷,竟是有跟踪人的爱好。
龙渊读懂她的意思,却只是不在意的一笑:“这不是,心里存了一个疑惑,想着来请教请教花魁娘子么?”
“承蒙王爷厚爱,只是民女一介风尘,若是能为王爷答疑解惑,定是荣幸之至的。只不知王爷想要知晓些什么?”
“那本王便问了。”龙渊打开扇面横在胸前,只是不动,眼睛灼灼的盯着维持了一脸谦恭神态的凤于飞。“本王听着今日那琴音倒是个凄美的情爱红尘之事,只是不知姑娘缘何将这样的故事与那郑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喻在一起,姑娘似乎对现今郑国公府有莫大成见?”
“这倒不是了。”凤于飞掩嘴笑道,“这牵扯在一起却是牵强了。那梁山伯与祝英台一生一世一双碟,如此凄美而忠贞的爱情,便是郑国公府的几个男儿比不上的,要论薄幸,还非郑国公世子莫属了。”
“哦?如此说来,姑娘倒是与那世子有一番情意了?”
龙渊再次问道,并且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眼前这花魁故意勾、引接近凤轻翔,必定是对国公府有所图的。但图的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而是一腔仇恨罢了!
想到这里龙渊又不由得咋舌,这郑国公府今年果真是流年不利,一个两个的找茬的都来了。
凤于飞听了龙渊的话却只是撇嘴:什么一番情意两番情意的,那凤云那般的渣男,也就是她前世那个无知的娘亲看上了。正想要回敬几句回去,却感受到一股子隐秘的杀意扑面而来。
心里顿时一紧,抬头见着对面的龙渊,凤于飞嘴角勾起,冷笑道:“王爷可真是爱臣如子,想必西宁国有了王爷这般人物,臣子们倒是再不用担心死于非命了。”
这意思是把他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说成全部臣子的侍卫了,嘴巴倒是厉害得紧!
龙渊收起满身的杀意,忽然觉得眼前这花魁娘子实在有趣,而且对方身上定还是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大秘密。与其现在就将人捏死在摇篮中,不如隔岸观火,坐台看戏来得有趣了。他倒要看看,这花魁到底存了一个甚么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捡了一只鬼回家
凤于飞见龙渊似乎没什么事了,便也懒得和他耗着。这个男人实力和势力都太强悍,不是她可以与之抗衡的,现在无情阁正在发展的巅峰期,还是不要给无情阁招惹了这样厉害的对手才好,于是便准备先撤了。
哪知刚挪动了脚步,斜剌里却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往龙渊耳边说了些什么,便只见龙渊蹙起眉头,道了一句:“怎么跑了?”便摆了摆手叫那人走了,然后回头对她道:“本王还有些急事须处理,这边不打扰花魁娘子了。这夜深露重的,花魁娘子回去还须得当心些,可别遇上了些图谋不轨的人物了。”
图谋不轨?这世上能对一个花魁图谋的,便只有色了。龙渊这是在诅咒她被劫色呢!凤于飞愤愤的道:“多谢王爷关心,只是王爷身上也带了好些银两,须得小心才是。”诅咒我劫色?我就诅咒你破财!
真是个一点也不肯吃亏了去的小女子!
龙渊轻轻一笑,不再与凤于飞计较,便离去了。
红笺见着龙渊消失在小巷子中,这才有些惴惴的说道:“姑娘,如今可是怎么办?”这摄政王可不是一般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