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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潘云豹再也憋不住了,把媳妇的手一拍,脸上却是雨过天晴了。擤一把鼻涕,没事了!前尘已过,来者可追。往后,他还会有很多很多机会孝敬他的大哥。
“你去瞧瞧大嫂和平儿吧,我也该回后院了。”拿起狗皮帽子兜头罩下,潘云豹心里清楚,把他留在京师,可不光是为了和媳妇团圆,许多大事未定,就是那个吴德,也不会就这么容易认输的。
刑部大牢。
“来人呀!”就算是成了阶下囚,但国舅爷的待遇还是明显好过其他人。就听他一声召唤,立即有狱卒上前了,“国舅爷,有事么?”
“去把我府上的管家唤来,我身子不好,有几味药是一定要每日服用的。”
“是,小的明白。”
待狱卒离开,吴德转过身来,露出一抹狞笑。姓潘的,你们以为此事就这么了了么?没门儿!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安生!大军就要回来了对吧? 那就等着本国舅送你们一份大礼吧!
同在一个大牢里,今天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同伴,被关押了好些天的章家父子当然也都看到了。
“爹,”小胖子蹲在章致知身边,小小声的问,“这回的科举考试要是都作废了,那大哥的功名怎么办?”
章泰寅也忍不住凑过去问了声,“这官司是三姐打的,多少也算有点功劳吧? 那能赶在考试之前放大哥出去么?”
章泰宁没有问,但从他的眼里,还是不难看到那明显的希翼之色。
章致知扫了两个小儿子一眼,冷着脸训斥,“多事!”
既然看到牢房里多了这么多人,还能在这儿放心说话么?真是不懂事。
不过他心里却也盘算着此事,科举成绩作废了,所有没有舞弊的学子都有机会参加重考,这一点,章泰宁倒是不违背的。
他会入狱,主要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拖累,再加上雪砚的诬告。但上回有三丫头的一番分辩,此事应该有个决断了。
章致知心里琢磨着,皇上原来应该是打算着等潘家人去替自家求了情,再行发落。不过今儿潘家闹这么大的阵仗,要说起来,自家的事情里,也有吴德掺和的那一脚,要是皇上有意向潘家示好,就会在大军进京之前把自家给放了。若是还扣着不放,那就有可能是想拿他们牵制潘家了。毕竟那个金龙,似乎和潘家的交情匪浅呀!
忽地,就听牢门外有动静,狱卒领着位太监进来了。
章致知眼看着他径直走向自家的牢房,心头不由得一阵狂跳。从来圣心难测,到底皇上会做出怎样的裁决呢?
第308章 穿龙袍的大叔会算计
“什么?”张蜻蜓万万没有想到,那位穿龙袍的大叔居然如此奸诈,生生又摆了她们家一道。
一道圣旨放了章家满门老幼,那些不痛不痒的罪过全都一笔勾销。但是,章致知贪污受贿的罪名确凿,除了处以削去官职,罚没家财的惩处之外,还把他从刑部大牢提到大理寺去了。
美其名曰军马一事关系边疆安危,所以还要让他继续协助调查,补出漏洞,但这其实就相当于变相的软禁了。
章泰宁他们昨晚接到释放的消息时,章致知就让长子带着一家人赶紧出去。去接了爷爷奶奶,再不要在京城里呆着了,立即回乡下去。至于今年的功名也不要再考了,没什么东西比一家子的平安更加要紧。
可现在这种情况,章泰宁就算是不顾及自己的功名举业,但父亲还被关着,让他这做儿子的怎么可能安心离开?
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专门关押达官贵人的牢房,是皇帝直接领导下的最高审讯衙门。章致知就算是贪污受贿了,又不是太过巨大的金额。这么一个小小的案子,怎么还要惊动那样地方呢?那个地方可是比刑部守卫更加森严的地方,除了皇帝的号令,就是连探监也是不被允许的。
昨晚章泰宁他们深更半夜的才给放出来时,原本就想来张蜻蜓这儿报信。但林夫人想着事已至此,天色又晚,就不来折腾怀有身孕的张蜻蜓了。毕竟脱了罪,但也是犯过事,给她的婆家瞧见,到底也不光彩。
只是章府早已给查抄了,所有的资财都罚没了国库,门上也贴了封条,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于是一大家子只好沿街寻了间小客栈,拿没有搜走的首饰抵押,暂且安置了下来。等及天明,梳洗干净了,这才敢出来见人。
张蜻蜓一听这可不行,“要不你们去我家别苑住吧,那里屋舍虽小了些,但住一家子人却是够了的。”
章泰宁摇头摆手道,“三妹,你的好意我们知道。但是咱家现在这个情况,到哪个妹妹家里都惹人闲话。”
可······张蜻蜓刚想说她不在乎,却听章泰宁道,“我知道你们都不会在乎,但咱们却不能不避这个嫌疑。昨晚我跟娘商量了一下,打算在外城租个民房安置下来。等这两天收拾好了,我们就来把五妹和妞儿都接回去。这几天,就还得再麻烦下你了。”
“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也不要见外,就到我们家别苑去住几日吧。”
尽管张蜻蜓再三恳求,但章泰宁执意不肯,推说还要去章清雅处报个平安,告辞走了。
章家资财被抄没,一应奴仆自然也并中宫中,作价转售,现在他们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章泰宁要来传个话,都是靠自己两条腿走来的,虽然尽量小心,但裤脚上还是落满了雪化后的泥泞。
张蜻蜓见留不住人,便让小厮牵了匹马送他出去,“哥,你要还当我是你妹子,就把马收下。要不是,你就走吧。”
章泰宁无法,只得收下。
等送走了他,张蜻蜓想了想 ,又挑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出来,命人备了辆车,让彩霞带上五百两银子,给林夫人送去。
“三姑奶奶说,这人您先使着,日后挑着好的了,再打发回来不迟。这些钱原是我们三姑奶奶要给娘家置办年下节礼的,现她有了身子,就容她偷个懒,折现给家里送来了,还望夫人您不要见怪。等这边安顿好了,她再过来向您请安。”
林夫人拿着这钱,又是窘迫又是难过。
自己从前虽不能说是挥金如土,但也算是家境优渥的官家贵妇,现在沦落到如此地位,还得靠这个从前她处处刁难的庶女来接济,而这个庶女还体贴的怕她失了面子,打发家下人找了由头的送了来,不觉心中既愧且悔,半晌才哽咽着说出话来,“你回去,替我谢谢三姑奶。有她这么个好······好女儿,做母亲的心里很是高兴。”
彩霞点头一笑,自回去了。
把话带到张蜻蜓跟前,张大姑娘听着也很感慨,想当初林夫人要是能多对她好了一点,她一定会比现在对她更好。
嘿嘿,如今的潘二奶奶可是不折不扣的小财主了。几百两银子对于她来说,还不是什么大事。
在章贺氏的指导下,潘茂广弄来的那一大批烤大猪已经处理完毕,上窑开烤了。出炉的那一天,张蜻蜓亲自去看了一回,那个香啊,简直把十面八方的口水都勾下来了。
董少泉真是个做买卖的天才,他没有把烤猪的窑址弄到荒郊野外,而是跟蒋姨娘打了个商量,搭在她家一处繁华的酒楼后头,另起炉灶来弄这个。
年节将至,上街购物的人特别多,这个香气一出,大伙儿就开始好奇,这是谁家在做东西,怎么这么香?
等到那烤得皮红油香的大猪一亮相,就把震住了。往常只见烤乳猪,有谁见过这样威风的大猪?
董少泉很大方的命人切了一整只出来请大伙儿免费品尝,那个味道自然是没得说。可是一打听价钱,大伙都别扭了,怎么这么贵?
嫌贵?嫌贵还没地儿买去!
伙计们再三抱歉的告诉街坊们,这些猪都是从异地高价贩回来的猪,一个是成本太贵,数量不多,所以要价高。二个,这烤猪的方法可不仅是人家的祖传秘方,关键是掌窑的老奶奶可是位儿女双全,极有福气的老人家。吃了她做的猪,那可是会添福添寿添财气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伙计们说得都一脸的笃定。
所以,这些猪贵得就有道理了。概不对外,专供城中各酒楼售卖。董少泉已经跟那些供应猪肉的酒楼老板们都谈好了,所有的烤猪统一订价,每卖一只会给他们一定的回扣。但是一天之内全京城限量只有二十只,多一只也没有了。蒋姨娘帮了这么大的忙,她这儿的一只是必须保证供应的。剩下的,就只有十九只了。
什么叫物以稀为贵?什么叫做吃不着的就是最好的?
要知道这批猪可贩来不易,做完过年这一批,将来有没有还很难说。一时之间,让京城老饕们最牵肠挂肚的就是那个神秘出处的烤大猪了。而有钱人出入酒楼,更是为了要点那一只撑面子的烤大猪争得面红耳赤。
比起这道菜背后所蕴藏着体面和吉祥喻意,贵算个啥?不就是多掏几个钱么?能掏起这个钱的也不在乎更贵一点了。
所以开张没几天,订单就已经排到年后了。更有无数的人家拿着银子找上门来,都想在自家的年夜饭上加上这么一道猪。
那可怎么办呢?送上门的银子自然不能不收,于是只好“勉为其难”的加班加点了,但一天追加的也只有十只而已。那几百只猪,给这么七七八八一弄,估计不等年过完也就没了。
张蜻蜓看着白花花的订银,美滋滋的啃着香酥的猪皮,“弟啊,你这猪咱们能赚一点不?到底卖多少钱一只的?”
董少泉不动声色的伸出右手的一根食指,张蜻蜓大喜过望,“咱们还能赚一成?太厉害了!过年给我家里也留一只,让大伙儿都开开荦。”
一脸鄙夷的瞅着她,董少泉加了左手的一根食指上去。
“十成?难道你加了一倍?”张蜻蜓有些不敢相信,说实话,那就太黑了点。猪肉就卖五倍了,再加一倍······不过似乎的也该加点,毕竟他们还要出人工和给酒楼的提成不是?加就加吧,为了完成公公的任务,张蜻蜓决定昧着良心做一回黑心商人了。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董少泉有些兴趣缺缺的自揭谜底,“是十倍。”
什么?张蜻蜓惊得连手上的猪皮都挟不住,连筷子一起掉了下去。
至于这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