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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决定走了,她这日便把绿枝彩霞叫到面前,把自己的打算一说,然后把账本交了出来,“我走之后,这账本就由你们两个共同保管,有些什么事,就由你们商量着办了。若是有决定不了的,就去请教萧老夫人。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信任的丫头,所以我才把这身家当托付给你们。我的为人,你们是晓得的,可别轻易辜负我的心。”
俩丫头一听,全都傻了眼,“姑娘,您要去边关?”
张蜻蜓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若是想劝我别去之类的话,就不必说了。你们帮我把家看好,就是待我的一片心了。”
二人怔了半晌,绿枝上前问道,“那姑娘您带谁去呢?”
这个张蜻蜓考虑过了,“带周奶娘和安西阿黎,追风追雷。”毕竟出门在外,多带几个小厮要靠得住些。至于丫头们,身子娇弱,恐怕经不起那么些风吹日晒,张蜻蜓一个不带。
“我也去!”绿枝含泪跪下了,“姑娘,奴婢打小就跟在您身边服侍,现在您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能不带着奴婢?您放心,奴婢一定能照顾好自己,不让您分心,只求您一定带上奴婢!”
“不!你留下,我去!”彩霞也跪下了,她虽没有落泪,却也是目光诚挚的,“姑娘,您出门在外,只有周奶娘一个,她年纪也大了恐怕照应不来。绿枝对铺子里的生意更熟些,留她下来管事,奴婢跟着您去。
“我去!”
“绿枝,你就别跟我争了,还是我去!”
张蜻蜓还没发话,她们两个先争作一团了。啪地把桌子一拍,“都别争了,你们都留下,我一个不带!”
“您要是不带奴婢去,奴婢就跪在这里不起来!”绿枝是铁了心的要跟去还跟张蜻蜓分析道理,“家里的事情虽多内里有大少奶奶照应着,咱们屋里萧老夫人也是极精明的。至于彩霞,她有心机又有手段,再加上榴喜琴姐,也都是忠心耿耿的,有她们在,咱们家里就断不至于出了岔子。铺子里面,更有陆姨掌管,肯定出不了错。奴婢留下,只是替姑娘分忧,却并没有什么非留不可的理由。姑娘,您就让奴婢跟着您去吧,否则奴婢人在这里,心也不在,成天挂念着您,什么事也做不好,那留之又有何益?”
这一下,反倒把张蜻蜓给将住了。绿枝这丫头平素看起来忠厚老实,可没想到倔起来,竟是如此的要命。
不过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带上她,是不无不可,只是张蜻蜓实在担心,“绿枝,这要是出了门,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生死难料,各安天命了,你还要去么?”
“要去!”绿枝的眼圈都红了,她就是知道这个缘故,所以才非去不可,“奴婢无父无母,打小就跟在姑娘身边。蒙您不弃,教我读书识字、绣花管事,奴婢但凡有的一切,全是您给的,就算是把命还给您,也是应当的。姑娘,您就带我去吧,就算您不带我去,你前脚出了门,我后脚也会跟了去,这又何苦呢?”
得!张蜻蜓无法了,“那你就跟着吧!不过彩霞,你可不许再闹了,要是连你也去,那咱屋里才是打饥荒了!”
彩霞知道她们主仆情深,自己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温顺的应下,一一记妥张蜻蜓交待之事。她也怕自己一人独大,为了避嫌,主动提及,“是否请大少奶奶身边的问雪来帮着奴婢一起掌事?”
张蜻蜓却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把事情交给你,就不疑你。只要你好好干,纵然日后有人说三道四的,我也必不会信。”
这样的信任让彩霞很受感动,“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替您管好事情,要是出了纰漏,等您回来,奴婢该领什么责罚,尽管由您。”
这话张蜻蜓爱听,彩霞这丫头虽然面冷,但是非还是能分明的。况且,她现在把那给人做小为妾的念头也放下了,持身更加端正。再说,她说是把屋里的事情交给她,但正如绿枝方才所言,上上下下都有人看着,也不怕她行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这边刚刚议定,那边却有章府的人来请她回府一叙了。
张蜻蜓猜想着”多半是林夫人打听到诸家消息,叫她回去了。收拾了衣裳,准备了几样礼物,忙忙的往家里赶。
进了门,却见爹和大哥都在,正拉长着脸看着她,张蜻蜓心头一紧,顿时腿都开始发软,声音也变调了,“爹……这,这是边关出事了?”
瞧她自己把自己吓得这样儿,章致知就有天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了,瞪了她一眼,“边关没事!是你有事吧?”
呼!张蜻蜓终于喘过气来,只要边关没事就好。可是……不对!她有事?惴惴不安的问,“我有什么事?”
章致知懒得说话,章泰宁问起妹子,“你要上边关去?”
啊呃?张蜻蜓惊悚了,这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回家里了?看她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章致知更加生气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早早的回家来商量,还让爹从外头听到,等到走的时候,是不是也不打算吭声?”
这个念头张蜻蜓绝对没有!其实她已经打算什么时候抽空回家说一声了,只是想等着要去白云庵清修之前,借着那事再说一声就体面些,却不知怎么让爹未卜先知了。
章致知会知道这事其实纯属偶尔,他执掌太仆寺,掌管天下的马匹。现在郎世明领了圣旨,要去西南宁王的封地调运马匹,具体要多少,到时皇上怎么封赏还钱给宁王,有些事情真还得跟他商量商量。
因敬章致知是二嫂的老爹,郎世明今儿来办事时,是格外的恭顺有礼。只是那小子说话不带把门的,三言两语,就把从董少泉那儿私下听到,张蜻蜓也要出门的消息给漏了出来。
章致知一听,此事非同小可,从衙门回来之后,就派人急急把张蜻蜓召了来,要问个明白。
张蜻蜓哪儿想到这么曲里拐弯的就把自己的底给泄了?不过既然知道了,她就老实招认了。只是当着爹的面前,不好意思说是想小豹子了,只把祈福放到第一,帮朋友放到第二,最末才说是想去看看公公大哥,至于要瞅瞅小豹子,那是一字不提。
章致知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年轻,女儿那点花花肠子,他如何看不明白?只是碍着情面,不拆穿她而已。
章泰宁很不赞同,‘三妹,这此去边关,千里迢迢,虽然有士兵相伴,但也不见得太平,你一个妇道人家,何必要去涉险?”
张蜻蜓不说话,只拿眼瞟着老爹,家长发话才作准,可千万别把她拦下。
(呃……今天咋啥米也木有?是显示坏了么?拍拍电脑头,再抗挠电脑腰,多少掉点东西出来嘛!呵呵,周末愉快。)
第219章 撒娇
章致知确实是不大同意女儿去边关的,在他看来,这原本就是小儿女的一时胡闹,怎么能当真?不过这件事情跟白云庵沾上了关系,还真就不能这么轻易被否决了。
白云庵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家园林,普通人想进去都进去不了的地方,这回能有机缘让自个儿的女儿进去,那为什么要白白放弃?
确实,这趟边关之行会比想象中的更加辛苦,但是,如果真能给张蜻蜓做成这件事,于她的脸上是否就有极大的光彩?
为了家族的平安,不惜甘冒战火纷飞的危险,千里奔波,礼佛朝香,这样的女子说起来不正是节孝的典范?
而这样的女子出自哪里?是他章致知的亲生女儿!
章致知一直就是个聪明人,要不是靠着胜人一筹的这股子眼力劲儿。他断然不可能从一介寒儒坐上朝中三品大员的位置,哪怕是个闲差,这也得有相当的水平才能胜任。
所以,在章泰宁对庶妹的这种行为表示不认同的时候,章致知却并没有一棒子打死,反而详细问起了张蜻蜓路途的打算。他要判断一下事情的可行性,才能给出答案。
张蜻蜓颇有些奇怪,但还是给父亲道明了自己的安排。当然,这就不可避免的把胡惜容同去之事提了出来。
章致知很快就抓住重点,把胡家叔婶逼侄女嫁人的消息就给套了出来。
章泰宁不明白爹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更不妥当了,“爹,若是让三妹跟他们去了,往后有些什么事,岂不怪罪到我们府上?”
这个儿子,还是嫩了些。章致知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其实胡家兄妹被叔婶逼出家门,被忠顺王府收留之事,在京城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堂堂一个武烈侯,成天在忠顺王府出入,这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会有好事之人打听。
而郎府既然收留了这对兄妹,难道就傻乎乎的就这么一掩而之,任人们蜚短流长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嘛!
就算是为了自家的名声,他们也要若有若无的将真相散播开来,先争取舆论的同情。
所以,章致知对此事已是早有耳闻。现在,胡家打着要办法事的幌子。想把侄女骗回府去摆布,胡家小姐却以此为由,不惜病弱之躯,宁肯千里奔波,去为逝去的爹娘祈福,为征战沙场的兄长祈福,这首先就极大的激发了人们的同情心。
就算是不知道内情,人们也会猜测。到底是怎样内情。才会逼得一个闺阁弱质做出如此决断?
而自己的女儿与她结伴,又何需惧那流言蜚语?只怕是人们还会猜测。张蜻蜓是为了顾全这份闺阁之情才跟胡惜容同行,那这样一来,于自家女儿的名声却是更加有利了。
章致知问明白了此节对张蜻蜓的出行已经有了三分允意。他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路途的安全问题。毕竟女子不比男子万一路上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张蜻蜓见爹爹动心,极力保证此行绝对没有问题,“去的时候,我们和朝廷押运粮草的兵马一同前去。谁敢打劫?再说领军的萧统领是相公从前在新兵营的营长。还有好些熟人,都是跟相公交好的。还有郎世子,他也要去,郎府里肯定也会派侍卫嬷嬷,活途都有照应。
待到了边关,那儿还有咱们的大军,二殿下和公公也在,就更没有问题了。就算他们忙着打仗没工夫,我可以上二舅舅家里去,他离得也不太远。那儿还有舅母照看。至于回来的时候。我们一样还是跟着军队,等着郎世子办完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