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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卢月荷嫁到京城来的时候,并不太清楚简家之事。
直到昨日张蜻蜓说起,她才猛地记起,搞不好这位常老夫人就是外祖母年轻时的闺中女友。故此才让张蜻蜓过来试上一试,若是果真有这么点子交情,说不定能让这老太太接受她们的好意。
张蜻蜓见萧老夫人不吭声了,便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好半晌工夫,老太太才微微叹息,“你回去,替我谢谢她了。我这不祥之人,连自己的儿孙都管教不好,还谈什么知书达礼?羞也羞死人了,去吧!”
她半天没喝张蜻蜓敬的茶,此时倒是从旁边摸索着举起,饮了一口,算是承了她的情。
“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我过几天再来。”张蜻蜓也不多说了,跟老夫人行了个礼,这回是真的走了。
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难过的,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了,别说儿孙绕膝,还得替儿孙背这样的一份罪过,真是挺惨的。
再想一想,她就更气潘云祺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居然还跟吴德那种王八蛋一块儿厮混,也不知私底下在干些什么勾当,将来要是惹出事来,那祸害得可是全家!
张大姑娘可不想有朝一日,也给连累得坐在这儿戴着镣烤晒太阳。可她一个当嫂子的,又该怎么去管教小叔呢?
要不是怕被他连累,张蜻蜓真是不想淌这趟浑水,可总是一家子,不管又不行,否则连累起来,还是要祸害自己。可她要一出手,恐怕小谢夫人是头一个要跳出来闹的。算了,还是等公公回来,把这些事全都告诉他,听公公的意思吧。
张蜻蜓暗下决心,管他什么证不证据,妥不妥当的,总之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公公,让他老人家来主持公道!
就这么办!张大姑娘思忖已定,便只日夜期盼潘茂广早日归来了。算算日子,也就是这些时了。
“你说,潘叔什么时候能回来?”军营里,有人跟张蜻蜓一样,同样盼望潘茂广的早日归来。
潘云豹白过去一眼,调笑,“怎么,你也皮痒,想尝尝被揍得滋味?”
蒋孝才把脑袋一拨,很是不屑,“我才不象你们这帮子武夫,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我想听潘叔讲讲战事上的事,如何调兵遣将,大破敌军。”
“这你就别想了!”他们趴在草丛这儿嘀嘀咕咕,没留神身后,萧森忽地惊没声息的摸了过来,“潘帅从来不讲打过的战,都是军师文书整理了出来,才告诉我们的。这其中,又以潘千户口才最好,讲得最清晰明了,所以想听这个,还得等他回来才是。这会子还是专心站好岗吧?怎么样,有动静没?”
没有。二人摇了摇头,等萧森又摸到别的地方去巡视了,相对挑一挑眉,不吭声了,专注的盯着草丛茂盛的山坡之下,警惕的巡视着。
他们这次一回到军营,就接到了任务。放下行李,急行军三十里拉到京郊的山沟沟投入实战演练。以营为单位,分成各大帮派,进行混战,目标就是夺取目标地的一个里面装着帅字旗的包袱。只是那玩意儿谁也不知道藏在这片山头的哪个地方了。
各帮派过来之后,不仅要自己找东西,还要防着别人找到,就算是先找到了,也不安宁,因为可以抢。总而言之,以最后能安全送回中军大帐为赢。
这个演练方案就出自潘茂广大帅的手笔,战斗过程中,只要你不违规,用什么阴谋诡计都可以。
这片山头也是他带着人摸熟的,每回他要是布置起来,总是一环扣一环,令人难以招架。这回潘云豹他们是头一次体验,都觉得无比新奇。昨天放假,留守的老兵们都没走,就是给他们布置这些事了。
原本伙头营的人少,二殿下李志提出,把他们打散分到各营之中协同作战。但是风九如不同意,“咱们虽然人少,但不一定就不成功。打不赢是我们自己没本事,可要是连个争夺荣誉的机会都不给咱们,那兄弟们也太憋屈了!”
这么一番话,最终给他们伙头营也争取了一个独立参赛的机会。上下官兵们都是卯足了劲,来进行比拼。
跟一般的营队让最有本事的去冲锋寻找,比较弱的防守不同,风九如把一些战斗能力强的,比如潘云豹这样的就搭个弱的如蒋孝才之流,协同作战。他们队伍虽然人少,但分成几个层次,层层递进,相互支援,相互配合,虽然人数在这些营队当中显得少了一些,但仗着队伍短小精悍的便宜,整体推进的速度与队形的完整性却是保持得最好的。
这一路之上。还有不少负责监考的老兵在进行记录,过程的结果很重要,中间的表现也很重要。
现在他们伙头营身处的这一处地方草深过膝,树高数丈,是历次演习都极喜欢藏东西的地方,却因为地势险要,要不是别处实在找不到,也不愿意轻易过来。
风九如自知跟那些大营没得比,就带他们直扑到这儿来碰碰运气,安排了潘云豹和蒋孝才等一部分士兵在外围戒备,让里面的队友进行搜索。
忽地,就听见一声惊呼,“找到了!”
是么?二人同时惊喜的转过头去,却听风九如一声大吼,“站好各自岗位!赶快给我,验验真假!”
这也是潘茂广的高招,每次演习,总有三个假包袱,一个真包袱,真假的外表都是一样,只有里面的东西不一样。只不过想要验真假,就必须打开其中的竹筒,而每一个竹筒上都连着一枚信号弹。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你找到四个包袱其中的一个,一定会惊动其他的营队闻风而至,不管是真是假,都难掩了耳目。这就极大的增加了比试的难度和复杂性。
也许,你千辛万苦抢到一个,结果还是假的,或许,别人得了真的,反说是假的,弄得大家晕头转向,只能巧取豪夺,把四个都弄来看看,才能知道真假。
在风九如拔开竹筒的时候,第一枚紫色的信号弹就呼啸着从他们这片密林之中冲向了天空。
“妈的!居然是个假的!”风九如忿忿的想把竹筒往地上摔,却又眯眼想了一想,迅速将这竹筒封口,原样包起包袱里,“传令下去,就说我们捡到假的。萧森,你领些人,带着这个悄悄往回跑,引开其他人的注意,剩下的兄弟们跟着我继续找!”
不管他冉这个是真是假,只要有信号出来,就必然惊动其他人过来抢夺。潘茂广设定的考核制度,最要命的地方就在于,虽然是要求大家找到真的,但你要是找到假的,能把
她平安送回中军帐,也是记入有效成绩的。
所以即便是假的,大家也要抢。
既然都是个抢字,风九如还不如用一队人马,保着这个先回去,多少是个成绩。萧森迅速开始点将了,在嘴里打个唿哨,“八到十班的通通跟我走!”
潘云豹他们也刚好在列,迅速过来集中了。萧森看了一眼,“潘云豹和胡浩然留下!”
这两个最能打,他想把他们留下来帮忙。不过风九如却道,“不用了,这光靠单打独斗没用,我们这儿留下人本来就多,你带着他们,反而能让别人以为真的在你这儿。”
他把包袱直接往萧森面前一扔,“赶紧走!”
不在罗嗦,把包袱藏进怀里,手一招,便带着人退出了这片树林。
风九如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一眯,将剩下的士兵再次进行分班,继续开始搜寻。
分到往回跑的一帮伙头营兄弟们可遭罪了,刚来时,跑了三十里,现在这又跑回去。郎世明不由得嘟嚷,“这不是把的人肠子都要跑断了么?”
“你要不跑,就留下来给人当俘虏啊!”蒋孝才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有闲情逸致,瞪了他一句。
才不要!当俘虏太丢脸了,当兵的哪个愿意?郎世明振作精神,跟上队伍。
忽地,一只羽箭斜刺里射了出来,直奔郎世明而来。幸好他闪得快,头一偏,那箭堪堪从他脸颊边扫过,不过却也刮起一道红痕。
“有埋伏,小心!”萧森的提醒适时响起,可是还是有几个没留神的士兵,跑得太前,扑通扑通,给绊马索勾下,摔得四脚朝天,迅速被埋伏一旁的士兵抓获了。
将他们胳膊上绑着的彩色布条抢去,这就算是光荣了,必须退出战斗。
这是一支小股分队,人数还不算太多,一番征战,又“挂掉”几个,但也抢了十几条彩带,算是各有伤亡。摆脱了他们的纠缠。
萧森知道,这还是第一支被信号弹吸引来的小部队,后头会有更多的队伍过来,所以必须加快行进的速度。
“跑得动的就跟上。跑不动的自己想法保存实力,等着风营长回来捎上你们一起回去。走!”
这一回,他再不客气,以全速进行。娇生惯养的郎世明跟着疯跑了一时,眼看着还是要掉队了,就连蒋孝才也撑不住了。
蓦地,一只手过来拿了郎世明的铁枪,另一只手就拿去了蒋孝才的,正是胡浩然和潘云豹。客气话也不多说,只有一句,“你们尽力,能多跑一点是一点。实在跑不动,老三带着老四躲起来。”
就算是慢慢的走回去,也比被人抓再虏强。尤其是他们得罪了吴德,保不齐还会有什么人趁机寻衅滋事,他们又不可能单独留下来保护他们,所以最好还是一起回去。
见兄弟们这么支持,二人重又鼓起勇气,跟上大部队,就当这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了,一路狂奔。
很快,第二路抢夺的队伍又来了,再要打架的时候,那些跑不动的兄弟们索性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让萧森他们快跑,由他们抵挡那些追兵。
潘云豹觉得甚不忍心。可是这就是为了大局。
幸好,第二颗、第三颗信号弹紧接着又飞上半空,算是略解了解他们这里的围困。等到他们这支队伍冲出那片山林,就要回归正途的时候,最后一拨,也是军容最为齐整的一拨拦路虎出现了。
潘云豹神色一凛,为首之人不正是那个常衡么?他的身边,还站着一排营中好手,分明就是以透待劳。而在他们身后压阵的,居然是他们的教官沈大海!
萧森微现怒容,“沈大海,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说好是各队进山寻物的,你领着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敢情就是为了做打劫的?”
沈大海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被他激怒,抱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