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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这汤有些特别,墨冰盛出来的时候说:“这是厨房今儿特意熬的,说是加了药材很滋补的。大少奶奶您要不是也尝一尝?”
张蜻蜓很是殷勤:“大嫂要不你就试试?”
卢月荷盛情难却,墨冰给她也添了小碗汤水,瞅着汤汁呈暗茶色闻起来也隐有药香,但熬得很浓,药味并没有掩盖住汤汁原本的鲜香,想是费了不少功夫,不觉这一碗就都喝下去了。
张蜻蜓见她有点食欲,当然欢喜,劝她又多喝了一碗,自己也喝了不少,绘声绘色的跟她说起今儿去忠顺王府差点挨打的事情逗得卢月荷开怀一笑。
一时饭毕,打发下人们都去吃饭了,张大姑娘老老实实继续做起了她的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功课做完又跟大妈闲话一时就告辞回去了。
可是当张蜻蜓准备就寝的时候,忽地卢月荷身边的丫头慌慌张张来报:“二少奶奶不好了,大少奶奶肚子疼得厉害好象出事了。”
张蜻蜓当即提着裙子就往外冲,可还没等到她冲出院子就见小谢夫人阴沉着脸带着一干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杀到了。
见面就劈头盖脸的厉声质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张蜻蜓茫然摇头显得很是惊慌失措:“我也不知道”
小谢夫人狠狠盯着她:“就你天天跟你嫂子一块儿吃饭,你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情出得突然,云豹媳妇为了免得大家嫌疑你暂且受个委屈。来人啊,先过去几个把二少奶奶的厨房看管起来找,当班的丫鬟问下晚上的菜式。云豹媳妇你跟我过去一起见云龙媳妇”
第186章 连环套
卢月荷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她虽然咬着嘴唇,背过身子什么也不肯说,但看着她纠结的眉头,就知道她很难受。
张蜻蜓显然是吓坏了,坐在她的床边,一个劲儿的追问,“大嫂,大嫂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大夫怎么还不来?快去个催一催呀!”
蓝院那帮子陪嫁来的丫鬟仆妇急的直掉眼泪,问雪心忧主子,一时忘形的上前,拉扯着小谢夫人的衣袖。“夫人,求您让我去请大夫吧!我跑得快……”
“你是什么东西,怎敢过来与我拉扯!”小谢夫人本来就阴沉个脸,气色不善,此时顺手一个大耳刮子甩了上去,打得问雪半边身子一麻,摔倒在地。
小谢夫人指着院中一干人等大骂,“都是干什么吃的?连自己主子也伺候不好,怎么好好的居然弄成这样?要是少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起子黑心的奴才也别想在府上伺候了,通通卖出去!”
“可是婆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大知……”张蜻蜓想上前分辩,这时候,最要紧的不是追究责任吧?再怎么说,这些丫头也是卢月荷的陪嫁,要怎么处置也轮不上她吧。
“跪下!”小谢夫人手指着地,气势逼人,“今儿这事连你也有干系!难道你不知道你嫂子怀个孩子多不容易么?她从前就掉过一胎,大夫都说了她极难有孕的,现这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好容易又怀上一个,这可是我们二房的嫡长孙,要是就这么没了,可连我都担当不起!”
听她提起那个逝去的孩子,卢月荷的眼角不觉渗出了两行清泪,咬紧了下唇。
张蜻蜓扑通跪下了,却很是不服的嚷嚷着,“婆婆,您要我跪下没问题!可是现在嫂子正难受着,咱们总不好吵吵嚷嚷的吧?再有,您干嘛又提起旧事,这不成心让嫂子心里头难受么?您就不能少说一两句?”
“你……你可真是反了天了!居然还敢指责我?”小谢夫人给她切中要害,恼羞成怒,几乎就想抬手去打了。可看看左右,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待一会儿查清楚始末,再治你的罪!”她转过身,装腔作势的大喊大叫,“来人啊,快让人出去瞧瞧,那大夫怎么还没来?真是急死人了!”
大夫迟迟请不回来,倒是她派去张蜻蜓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已经提着一罐汤回来邀功了,“夫人,这是在二少奶奶厨房里找到的。您瞧这底下的汤渣,分明加了药材!”
张蜻蜓急忙分瓣,“是加了药材,不过是婆婆您派人送来的补药,我和大嫂一起喝了的。”
小谢夫人身边一个年老知事的心腹婆子上前查看后大惊失色,“夫人,这里好象加的是堕胎药!”
什么?张蜻蜓闻言可吓坏了,“我哪里有这种东西?我用的药材可全是婆婆给的!”
“你少血口喷人!夫人怎么会给你那种东西?”
张蜻蜓火冒三丈的瞪着那个插话的婆子,“我跟婆婆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下人来插嘴了?婆婆你若是不信,可以把我房里的厨娘召过来问个明白!”
小谢夫人阴森森的瞥了她一眼,“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用不着你多嘴!只是我身边年老的管事嬷嬷,却也不是能任你打骂的奴才!咱们大户人家,也没这样的道理还不快道歉?”
张蜻蜓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了却是忍气吞声的吼了一嗓子,“对不起!”
小谢夫人眼神一凛,传令下去,“来人啊,去二少奶奶屋子里把那些丫头仆妇们全都押了来,再给我好好接捡一番,再你们可要搜仔细了。象那些床铺底下,坛坛罐罐。犄角旮旯里,都不要放过,知道吗?”
“我不同意!”张蜻蜓愤怒的瞪着小谢夫人,“我又不是贼。婆婆您凭什么这么搜我的东西?”
“大胆!”小谢夫人一拍桌子,甚有气势,“我凭什么不能搜?光凭你炖出来的汤水里有问题,就必须搜检!你这拦着,莫非是做贼心虚?”
“我才不是贼!”张蜻蜓怒而站了起来,梗着脖子道,“就是要搜,也须得我亲眼作证,否则保不定有些人坏了良心,拿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硬塞我这儿,到时,我可没的方说理去!”
“好!”小谢夫人怒极反笑了,“我就让你就亲自带着人去搜检,若是再查出问题,你耳不要再推三阻四的找借口!”
她使个眼色,自己在这儿坐镇中央。身边自有心腹之人随着张蜻蜓。
进了院子,就见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给赶到院子当中,小谢夫人的手下已经蠢蠢欲动的想翻箱倒柜了。想顺手牵羊,浑水摸鱼的人不在少数,这要是张蜻蜓不回来,保不定会吃多大的亏。
此时,可算是见着她回来了,周奶娘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姑娘您看……”
张蜻蜓沉着脸摆了摆手,领头带着人进了自己屋子,凌厉的环视着身后跟着一众人,“我这屋子里要是有贼,那我一定是个贼头儿,要是不查我的,先查别人的,难免叫人不服。不如就从我开始,先拿下我。才好去拿捏我的丫头!”
跟来的管事大娘觉得甚没意思。“二少奶奶,您可千万别说这样拿捏不拿捏的话,又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要来,是夫人让我们来,我们不得不来。再说,今儿这事,干系重大,也怨不得夫人慎重。您要是实在见气,我们做下人也不敢动手,只好去回禀夫人,请她来亲自翻查了。”
张蜻蜓冷笑,“你们也不必说的这么可怜,方才在那儿,我可是当着婆婆的面给你们赔过罪的。虽说我是主子,可未必就放在你们这起子奴才眼里。你们要搜我的东西可以,但手脚都放干净点,要是有人敢未经我的同意,磕碰坏了东西,那我可不依,我这人可小气得很,管你是砸锅卖铁还是卖儿卖女,总之都得赔我一份才是。怎么样?过来动手吧!”
她放下这话,倒让那些丫鬟婆子都不敢擅动,面面相觑,还是那管事娘子点了两三个手脚稳重的,开始翻查。
她们接了小谢夫人的命令,其实还有一层意思,也是想摸摸张蜻蜓的底,看看她到底手上有多少东西。可惜这位二少奶奶的屋子比她们相象之中干净许多,除了必要的衣物。并没有太多东西。
张蜻蜓默然冷笑,这还是做好人有好报啊!她原先的嫁妆早已处理。处理不完的赶在过年的时候也都分赏给了下人,放在这里的,除了一些衣物,并没有太多的东西。
至于交给周奶娘管着的贵重首饰和银两,这也亏了虞珠的事情,给张蜻蜓也提了个醒。
私下讨教卢月荷时,嫂子告诉过她,“狡免当有三窟,你可别傻乎乎的把钱财全收在家里,特别是你那些首饰也颇有些来路不正。万一哪天给有心人瞧见,抓着把柄,总不大好。不如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分开来放。在咱们亲婆婆留的那个小院子里,起房子时就建了个密室,我有些贵重东西就搁在那边。你要是想放过去,就自己拿了钥匙去找福伯,他会告诉你地方,你自己锁进去就完了。”
张蜻蜓当时就从她这儿领了钥匙,把一些不太好见人的贵重东西都收了起来,在虞珠的事忙完之后,亲自送了过去。
还跟周奶娘约定,日后只要手上银子过了一千,就提醒她送过去。所以现在留在周奶娘手上的,不过是些家常首饰,再就是三五百两银子,并没有太多的东西。
那管事娘子四下一清查,心里也有数,要说张蜻蜓就这么穷,打死她也不能相信,看来二少奶奶是早有防备,把东西藏到别处了。
张蜻蜓见她犹自不舍的左顾右盼,冷笑着问,“查好没有?若是没查好,不防再查一遍,可要是过了今儿这个村,明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管事娘子听得难堪,只得悻悻的从内室出来,出了门,便是周奶娘的处所。
管事娘子先假意问了一句,“这是谁住的?”周奶娘出来应了,管事娘子颇有深意的瞟了她一眼,挥手招人,“进来搜!”
周奶娘气鼓鼓的进去,把自己的箱笼俱都打开给好了她们搜,却见那管事娘子不搜这些东西,却是先在柜子那儿翻了一遍,又来瞧床底。
张蜻蜓瞅着她们这架式,心里越发有数,只是不吭声,看她们行事。
看了床底,管事娘子开始拨检周奶娘的床铺,不仅摸了枕头,还要把褥子掀开来瞧,周奶娘很是不忿。正想说句什么,却忽地见到管事娘子高声嚷了起来,“这是什么?”
就见她手里托着一个药包,得意洋洋的转过身来,“周奶娘,你这是藏的什么宝贝药,居然还要塞得这么严实?”
周奶娘一愣,忽地脸色煞白。“那是……是我从前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