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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曾想,不过三两下工夫,郎世明胳膊上藏着的伤就露了馅,这可把一家人心疼坏了,一问究竟。又把一家人给气坏了。
你吴德是皇亲国戚,我们老郎家不也是皇亲国戚么?大家都是亲戚,你也算是个长辈了,就算是你心里头有气,冲着我们大人来,去为难这些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还好这炭火是踢在胳膊上,要是伤了头脸,那岂不是要落下终生的残疾?
郎老夫人气得当时就换了诰命服饰。要进宫去找皇上评这个理,是郎老王爷拦了下来。郎老夫人退而求其次,答应不闹事,但要求把孙子接回来。不再去军营受那个罪了。
郎世明当时表现得有点犹豫,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再留下去,恐怕在军中正如几位兄弟所说,是要吃大苦头的,他还没能完全下定这样的决心。
可郎老王爷瞧见孙子这样态度,很是生气。这一生气,就亲自动手,把孙子打了一顿。其实也不过是拍了几巴掌,要是真打,老王爷也舍不得。只是这样,就已经把郎老夫人气坏了,外人欺负她孙子,怎么自家人也欺负起他来?当下就当着一家人的面,跟郎老王爷拌起嘴来。
郎老王爷气不过,把郎世明给大骂一顿,骂他不争气,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把忠顺王府交到他手上,也迟早玩完。
“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明儿一早,我亲自送你回军营!”老头子发完了火,掷地有声的扔下这一句,彻底堵死了郎世明所有的退路。
郎老夫人气得一天寄没吃饭,跟老王爷赌气,结果到底还是拗不过他,连儿子都站在他爹一边,一早就陪着他爹,把郎世明给送走了。
张蜻蜓偏赶上这时候来,郎老夫人能给她好脸色么?所以被迁怒也是活该的。
等着郎老夫人抱怨够了,张蜻蜓这才劝她,“老太太,您是个最明白事理的,心里头肯定跟明镜似的,也知道老王爷是为了世明兄弟好,只是就这么个亲孙子,现在身上还有伤,却非把他送去那地方,您心里头肯定是难过的。”
郎老夫人听着这个话很是顺耳。“可不是?难道我就不会教孙子了么?好象就他会大义灭亲似的。就是要去,也得等孩子伤养好再说啊,在军营里哪里有在家里方便?”
张蜻蜓点头称是,“老太太您跟老王爷疼世明兄弟的心都是一样的。只是老王爷呢,肯定是这么想的。现在全军这么多人,我相信受伤受委屈的肯定不止世明兄弟一个。当然,世明兄弟伤得最重,只是呢。老王爷觉得越是如此,就非得让世明兄弟回去不可。”
哦?这是为何?连郎夫人也听住了,一起看向张蜻蜓,听她的道理。
“您想啊,若是世明兄弟这回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对他自己来说,不仅是个磨炼。往后人家提到他的时候肯定会想,世明兄弟,是条汉子!要象我们这些皮粗肉厚的人伤一下两下的没事,可象他这样,堂堂忠顺王府的世子,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坚持去军营,这就很值得敬佩了。况且,人家也会想,您老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还肯把他放出去吃这么大苦,为国尽忠,谁能不说您们几位做长辈的明白事理?”
这话说得两位郎夫人心里都舒坦不少,其实她们对自己的名声如何倒不是特别放在心上,倒是张蜻蜓说,这样会令人高看郎世明一眼,让她们着实有些动容。
她们是不指望郎世明去树立什么太大的名声,可是身为长辈,有人赞你的孩子,你能不高兴么?
张蜻蜓还故作神秘告诉她们,“相公昨晚可跟我说了,世明兄弟的这个仇,他们是一定会报的!不光是那个姓常的,还有姓吴的缺德鬼,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想怎么做?”郎老夫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千万别乱来,尤其是你们家云豹,这个节骨眼上,谁动,他都不能动!”
张蜻蜓嘿嘿一笑,根本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倒是把老人家给唬住了。
“您放心,他们可没那么傻,跟我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不会乱来的。”
郎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有什么气也该消了。斜睨着张蜻蜓,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算了,你这孩子还算懂事。嘴巴也甜,这回就姑且饶了你,不过往后,你做事可也得多长几个心眼儿。记着我这话,大象无形,过刚易折,你还是个女儿家,虽说有些硬气也是好事,但切记不可太过。适当的学学以柔克刚,往后就是用来对付你们家云豹,说不定还更管用。”
“谢老夫人指教!”张蜻蜓从善如流,逗得郎老夫人开怀一笑,便把她给放过了。只是既然已经来了郎府,她当然要去看看胡惜容。
祝心辰跟胡惜容把话说开了之后,倒是时常过来瞧她,有时还约她和谢素馨一起出去走走。胡惜容现在住得舒心,又有了女伴,精神状态明显的好了许多,连带着身子也没从前那么弱了,渐渐焕发出年轻女子该有的青春活力。
照这样下去,过两年找个婆家也不是难事吧?张蜻蜓动了红娘之念,却放在心里没说,只陪她说笑了一回,就去铺子了。
第185章 嫌疑
潘云豹回了军营,感觉到同袍们对他的态度又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敬意还多了几分畏意。在他面前分明都有些拘束,有想做的事想说的话都收敛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象是见了教官。
可是潘云豹得了媳妇的真传,心理调整得不错,任尔东西南北风,他自岿然不动,弄得原本想来挪偷他几句的蒋孝才,倒是英雄无了用武之地。
反而是小豹子见面就丢给他们一堆的功课:“你们做完了二回自己上书院去。这回我可算是给你们背了大黑锅了,足足给舅舅骂了几个时辰。往后各人归各人可别想再指望我了”
蒋孝才看着给谢大院长朱笔勾勒出的无数圈圈,头都要大了。再瞅一眼胡浩然功课上面更加密密麻麻的红圈圈,心里顿时平衡了,美滋滋的道:“嘿嘿,老大,原来你的功课还不如我啊”
胡浩然却一点也没被他打击到,反而讥讽着:“你的功夫咱就不提了,要是功课还比不上我,那你活着还有啥意思?”
蒋孝才给噎得直翻白眼,胡浩然却已经心情不错的开始认真查看谢尚赞的批阅意见了。
他们三人到了半天也没见着郎世明,原本以为他不来了,没想到可怜的小郎最后居然是被他爷爷和他爹亲自送来的。
家长已经带着孩子去见过二殿下李志了,先为自家孩子的不懂事在军营里闯的祸道了歉,然后又郑重其事把孩子托付给二殿下,让他从严要求千万不要姑息。
接下来他们又带着郎世明去见了常衡,两只老狐狸表面上是让自家孩子给人家道歉赔不是,其实话里话外那意思摆明是把常衡给着实唬了一顿。
大意就是你是个后辈我们对你出手说不过去,但你小子若是再出此阴招损招欺负我们家孩子,到时甭管你后头搬出谁来咱们做家长的一定奉陪到底。
人家家长都找上门来发话了,常衡就是再想干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了。
最后郎家二位老爷来了伙头营,见了风九如和萧森一面,跟见李志时说的差不多,无非是要他们尽管下狠手折腾郎世明逼他成材的意思。
末了让郎世明把他们几个狐朋狗友唤出来,郎老王爷阴沉着脸发问:“你们还是兄弟么?”
见老头吹胡子瞪眼睛,大有你不承认就要饱以老拳的意思,胡潘蒋三人站得一溜笔直,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好,既然是兄弟那就要共同进退,没有单撇下一个道理。往后世明跟着你们,你们也都得担起兄长的责任好好指教这个弟弟。总之你们会的全教给他,他要是不会就是你们没教好,回头我就唯你们是问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可是这要求是否也太高了一点?
两只老狐狸也不跟这帮小免崽子讨价还价,甩下郎世明扬长而去。
蒋孝才转头疑惑的看看郎世明问胡潘二人:“那这小子往后要是他自个儿学不进怎么办?”
“那还用问?揍他”两只铁拳同时提起,郎世明只觉自己未来的人生布满了阴影,比人家那小童养媳还要不如。
军营受苦受难的生活又开始了。
因今儿先去了郎家,张蜻蜓到了铺子先忙活了半天直到午饭后才渐渐消停下来。
董少泉去外头办事还没回来,就陆真跟她两个在周奶娘闲不住她现在跟着,张蜻蜓到了铺子也愿意到前头去帮着做点事跟人相处相处。
他们现在的猪肉铺把个猪肉卖得可精细得很,有刷馅切片的活,前头柜面忙的时候弄不过来,只有中午这个空可以弄一弄,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周奶娘也不收人工钱谁都欢迎她去帮忙。张蜻蜓只要她自己欢喜也就由着她去了。
饭后正打盹有一搭没搭的跟陆真说着闲话看帐本,却见周奶娘忽地笑着进来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道:“姑娘您知道么,我瞧林家那个小子好似对巧云那个丫头有意思呢,刚还看见他躲在后头不知帮那丫头干什么。”
是么?张蜻蜓觉得这是好事啊,男未婚女未嫁的,巧云脸上是有个胎记可是五官并不难看。而且小丫头人很机灵也勤学上进,说实话铺子里看上她的可不止个林寿,有屠夫也明里暗里跟绿枝打听过了,问这丫头要怎么放出来。小老百姓实在娶个媳妇进门讲究的是做得了事当得住家生那么好看顶什么用?
周奶娘密告完这个八卦就听外面有人喊她出去帮忙了。
“这人怎么一离了我就嚷嚷?”周奶娘很是自得的卖弄了句才笑眯眯的继续出去助人为乐了。
张蜻蜓瞅着好笑可一抬眼,却见陆真似是罔若未闻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出神。
“陆姨,陆姨”连接唤了两声,张蜻蜓才把她的魂给唤回来,顺嘴就问起件事:“李大哥的亲事订下没?那位吕家小姐条件不错可要抓紧哦”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陆真当下没好气的道:“别提了,吹了”
啊?张蜻蜓不解,陆真正好心气不顺想找人唠唠,于是抱怨起来:“这么一门子好亲事,可那臭小子死活不愿意。现在一回来就跟我闹想上战场,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