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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闷在家里。”
这话说得有理,可是为什么她又要安排董少泉在铺子里加班加点呢?
这个张蜻蜓又有道理了,“弟弟呀,你人机灵,跟山少东家也熟,
他们要来布置场地,你给多盯着一些,可别让他们占了我们便宜去!容容那儿,你就放心好了,我陪着她,正好说些女孩的闺房话。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回去凑热闹了,否则我们把你撇下也挺不好意思的,就这样了啊。你干完了,去吃顿好的再回家,别饿着自己啊!”
董少泉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真要心疼我,把我带去一起吃个饭能耽误多少事?看她这神神秘秘的模样,十有八九是要去干坏事了。算了,先不问了,回头再找容容打听去!
当弟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了,张蜻蜓带了人出来,浩浩荡荡先到了忠顺王府的侧院。
通过郎老王妃派驻在这儿的嬷嬷审查,吩咐人都在院子里等着张蜻蜓进了房,打手势让丫头小竹赶紧关了门,偷偷摸摸在胡惜容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胡惜容惊悚了,“你……二嫂你要去嫖……”
她到底还是不好意思把话说完,只是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蜻蜓,好象看着天外来客。
张蜻蜓撇一撇嘴,“这有啥啊?他们男人都能去,为啥我就不能去?我又不是不给钱!”
张大财主的派头很足,自觉给钱的就都该是大爷,又冲胡惜容挑一挑眉,“你可别说你一点都不好奇,我承认,我是挺好奇的,所以想去看看。反正,咱这也是替天行道,做好人好事呢!”
胡惜容给她勾搭得一颗芳心扑通扑通开始加速,那种地方……确实是挺好奇的。而且,二嫂说得对,她还是去救人呢!风尘之中也不是没有奇女子的。比如绿珠,比如梁红玉,这回救的还是个美人,花魁,也不知长什么模样。都说那里的人是妖精,到底妖精会是怎样呢?真想去看看!
“那二嫂,你要我怎么做呢?”
“很简单。”张蜻蜓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你只要假意说跟我出去吃饭了,把小竹买通,到时我给你们在酒楼包一间房,你们清清静静的等着,我就去那窑子办正经事。等着事情完了我来接你,再送你回家,就一点形迹也不露了。”
这应该就是通常所说的帮凶吧?胡惜容暗自吐吐舌头,却问,“可你是个女子,那种地方也进不去的吧?”
嘿嘿,这个张大始娘早就想好了,“你没瞧见我今儿带了三个小厮出来么?一会儿我带他们去,买身男装换上,就不怕了。本来我是想穿小豹子衣裳的,可是他的衣服都太大了,我在家找了半天也没合适的。”
她嘟嘟囔囔抱怨着,很心疼这笔冤枉花的钱。
胡惜容仍有些犹豫,“可你要是给人认出来了怎么?”
“没事儿!”张大姑娘胆子比贼大,“有安西呢,他是会功夫的。再说了,那只猪也是知道的,她不拆穿,咱们还能有什么危险?我又不是真的去找姑娘取乐,不过是瞧瞧那儿到底是什么光景罢了。好妹子,你就帮我走这一遭,于你的名节绝对毫无损伤。到时就算是真给人撞破,你就往我身上一推,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只道是被我拐了出去才知道的,那时也回不来了。”
胡惜容一颗心怦怦直跳,张蜻蜓确实没有半点要坑她的意思,她要是坏一点,完全可以不说,就把自己拐出去。可是她坦然相告,这是对自己的信任了。不过是为了救人,出去也没什么关系的吧?一番思量,年轻人天生爱冒险的血液到底占了上风,“行,我跟你去!”
可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郎家派来的老嬷嬷非常的尽忠职守。觉得潘家的二少夫人行事有些古怪,若是要请胡惜容吃饭,在自家不能吃么?回潘家不能吃么?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吃?可她一个下人,也不好直接驳一位少夫人的面子,故此非要她们去跟郎老夫人说一声才能走。
胡惜容有些紧张,张蜻蜓却是料定有这么一出了,跟着她来到郎老夫人面前,因快到吃饭时候了,正好郎老王爷还有郎老爷及夫人都在一起说话。
张蜻蜓还是那一通鬼话,只说怕胡惜容在家呆着闷得慌,所以在外头酒楼订了房间,请她出去看戏解闷。
郎夫人听着眉头一皱,当下就有些不想答应,温言相劝,“这天儿眼看就快黑了,云豹媳妇,你不如就在家里用个便饭,陪惜容在府上闲话一番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出去?”
郎老夫人目光微挑,笑看着张蜻蜓,“丫头,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又生出什么鬼主意了?”
张蜻蜓给这老太太看得心下一凛,假笑着道,“到底瞒不过老太太,是我前几日带着弟妹在酒楼里瞧见有演皮影戏的,问过人家,说是要演完正月才走。想着机会难得,就想带惜容妹妹去看着解闷。虽不是什么正经玩意,但那地方倒也干净,咱们坐在屋里,也不怕人瞧见。”
她这番话倒不算假,除了目的没说,其余都是真的。
郎老夫人笑呵呵的发话了,“既是如此,让孩子们去吧。咱家也没个年纪相仿的丫头能陪惜容作个伴,浩然这一走,确实也怪闷得慌。只是出去了,得格外小心些,叫两个有年纪的嬷嬷跟着也就是了。”
“不用了!”张蜻蜓当即就嚷了出来,要是有几个精明强干的嬷嬷跟着,那她还玩得出什么花样?
见众人神色不对忙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呐个,我已经带了许多丫鬟仆妇跟着了,要是再让嬷嬷跟着……”她嘿嘿一笑,索性说了实话,“反倒不敢玩了。”
郎老爷和夫人面面相觑,心想有这么直白的么?
可是郎老王爷却赞了一个字,“好!”
他捋着白胡子,笑眯眯看将过来,“云豹媳妇,你既肯说真话,那我就只问你,你可保证能送惜容平安归来?”
张大姑娘指天誓日,“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您们拿我是问!”
“那就去吧!”郎老王爷很痛快的放了人,小郎的爹娘表示不解,“爹,咱要不要找个人跟着?云豹媳妇到底搞什么鬼?”
郎老王爷摆了摆手“算了,不必管她。我信那丫头,不会带着惜容往邪路上走的。”
郎老夫人很同意老伴的话,“你们瞧瞧从前,明儿和浩然几个孩子成天都在干什么?可自打云豹讨了这个媳妇,居然不上几个月,都跑去军营了,干起事情来也有模有样的。她这丫头,可能会耍点花枪,但绝不会干什么正经坏事。”
郎老爷和夫人对视一眼,俱也点了点头”却又叹道,“也不知明儿在军营里过得惯不惯,打小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到了那儿可还能适应么?”
“吃点苦头是肯定的。”郎老王爷想着也心疼,但还是认为,“让明儿受点挫折对他自己有好处,“咱们家已经够荣耀的了。虽然不指望他真去上战场建功立业,可是眼下正是山雨欲来的时候。到军营里去跟几位殿下多亲近亲近,也结识一些朋友,日后总会有用处的。若是现在舍不得,将来可怎么办?”
事关一府的前程命运,全家人就是再不舍得,也不能软下这个心肠。
郎老爷说起正事,“爹,若是皇太孙无法顺利继位,恐怕这内乱是不可避免了。明儿他大姐年前才来一封信打听消息,年后这紧赶着又来一封。宁王虽然地处偏远,没有争位之心。但既然身在皇族,又岂可置身于风雨之外?一样有人找上门去的。也怕日后若是真的变了天,那时得罪了人,结局就很难说了。”
郎老王爷也无法可想,“这种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你回信时,只让他们什么都再管就是了。若是得罪,就彻底得罪个光,可别亲一家远一家的,到时候若是站错了队,那可就要命了。”
“可是爹,您觉得哪一位的机会多少会大些?”
郎老王爷嗤笑,伸手往上一指,“天意最大!这九五之尊的位子可不是论资排辈的,总有一个人特别得上天眷顾的,就是他了。咱们忠顺王府,只学着昌平王府,明哲保身,不见兔子不擞鹰便是了。再等等吧,也就是这两三年,怎么着也要尘埃落定了。”
话说那头,张蜻蜓将胡惜容主仆拐出了郎府,径直去了西二坊,这儿的首饰绸缎铺子最多,要买衣裳最方便了。
先找一家酒楼,把周奶娘他们打发回府歇着,只留下纪诚赶着一辆车以备胡惜容的使唤,和安西追风林寿三人,带着茉莉和各自马匹留下伺候。
安西觉出些不对劲了,“二少奶奶,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嘿嘿,张蜻蜓不告诉他!这小子是公公用的人,正义感太强,要是先说了,搞不好当即就把她拖回去了,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告诉他这个秘密。
“放心放心,我难道还能把你们带去卖了不成?走,咱们先一人挑件新衣服去,这是我送你们的,赶漂亮的选啊!”
追风与林寿心知肚明,他们今日出来穿的是干活的衣服,都有些腌臜了,要是这样进那些销金窝,非得给人看得扁扁的不可。
安西左右一瞧,敢情这两小子也知道了,一会儿找机会问问他们去!不说就揍,总之非得他们赶紧说了不可。从这一点来说,咳咳,潘大帅用的人也还是挺尚武的。
小竹见张蜻蜓要把她们扔下了,很是莫名其妙,就见自家小姐扯扯张蜻蜓的衣袖,“二嫂,既然都出来了,你也带我逛逛街吧。”
胡大小姐可怜啊,家里那个黑熊哥哥自不必提,就是董少泉时常上街行走的,也是满脑门子的生意经,哪有兴趣陪她闲逛?
方才过来,看着一路上的脂粉钗环,衣裳布匹,胡惜容也是个大姑娘,哪有不喜欢的?当下心里就痒痒的,很想出来转转。
这个没问题!况且女人买东西,最喜欢呼朋引伴,让人提意见了,张蜻蜓很豪爽的玉手一挥,“走!你俩看上什么,只管买,只要不太贵、我送了!”
小竹睁大了眼睛.一头雾水,这不是来吃饭的么?怎么又买起衣服了?
这一条街,大半都是绸缎铺子,最大最气派的就是吉祥斋了。张蜻蜓从前和胡姨娘来过一回,还有些印象,不过上回不识字,只听了个名儿,这回自己一看,倒是认出来了。
“听说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