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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泰宁曾经不止一次听祁玉书提过,他家祖上曾经有缘得睹大师一张行书带小图的真迹.当然因为索价过高,祖上犹豫了一下。可回家想了不过一夜,待回头再去找寻,那副画作已然易手,引为终生憾事。
跟母亲讲完这些来龙去脉,章泰宁喝了口茶才接着道,“若这乞丐手上的画是真的,那可就了不得了!要是能把它弄到手,给了二妹,别说玉书,就是国公府瞧这画的份上也要高看她三分,这可是一辈子的护身符!”
林夫人听得不住点头,“你说的有理,那就赶紧买去!”
章泰宁竖起一根手指,“一千两。”
林夫人懂了,当即命人棒出那对无暇白璧,“你拿这个当一千两,给他就完事了。回头我再凑凑,把这个赎回来,你妹妹有了画,日后这个就留给你和泰安了。”
章泰宁嗤之以鼻,“娘,没听我说完。若是真的,您拿这可换不来!那乞丐要的一千两,不过是看货的订金,表示诚意的!他虽不识货,却精得很,要见到银票或现银才肯拿东西出来。”
什么?林夫人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光看一看就要一千两?他既不识货怎么敢如此漫天要价?”
“人家是不识货,可人家有嘴啊!总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在东一坊那儿打听几家,出价都有到这个数的!”他晃着五根手指头,看得林夫人也未免有些心惊肉跳。
“据说那画上是有字有美人的,要是真的,确实也值这个价了。我这因为还是跑了许多趟了,那掌柜的不好意思,才跟人说了情,许我头一个去看货。但讲不讲得成,倒不一定了。不过这一千两也不是白收咱们的,谈不成现就退回来。”
“那……那可怎么办?”林夫人有点抓瞎,“我这上哪儿凑这么多钱去?”
章泰宁这些天跑得很累,对这事有点反感了,“娘,要不行,咱就不弄了吧。爹说得对,清雅要真想坐稳那个位置,早点给玉书生个儿子才是真的。光靠这么折腾,咱也折腾不起啊!说句难听点的话,这回是托了三妹妹的福,才得了这些东西。但您这么昧下来,始终是有风险的,万一哪天真闹到爹跟前了,您这脸上也不好看。您也别怪我这做哥的落井下石,论理,二妹真得好好吃此亏才晓得厉害呢!”
林夫人给儿子数落得掉下泪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妹子那个性么?可是怎么办呢?她已经嫁出去了,再苦再难咱们也得帮着她一起扛着,否则咱这娘家是做什么的?素日你又是个有想法的孩子,不愿意跟你爹似的当叮,不痛不痒的官儿。可再往上走”咱们没个得力的人帮着,能行么?娘这虽是替清雅去赔罪,可也是替你铺路呢。”
我这一片心.唉!使碎了都没人知道。”
见娘这么呜呜咽咽的哭将起来,章泰宁天大的怨气也得散子,“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去跑的。不过娘,若是咱们真的志在必得,那下手可得快一些。万一消息传开,咱家可斗不过那些身家丰厚的大财主。”
林夫人连忙擦擦眼泪,狠一狠心,“算了,这玉璧也别当了,反正搁家里也烫手,全卖了吧!你先去歇着,我一会儿先凑一千两银票给你送去,你明儿就去看画。多找几个掌眼的,可别失了手。”
章泰宁答应去了,林夫人忙让小丫头把王大娘唤了来,“知道你受了惊吓,本是准了你几天假的。可这事交给别人我实在不放心,你现就收拾了去街上转转,趁天黑去那西坊市走走.找找有没有什么过路的大客商,愿意收这些金珠玉器的。要是痛快,给个折扣,一把连全给人家。若是办得妥当,回头我有重赏!”
王大娘听得心中突突直跳,想着那几个魔王交待她的话,战战兢兢的问,“夫人……这事能换个人么?老奴怕办不好……”
林夫人一拍桌子,急得直瞪眼,“能换人我找你干嘛?我也知道有些为难了,那些西坊市也不是咱们正经人家去的地方,可你都偌大年纪了,怕个什么?我这儿先有十两银子给你拿着,就不要用府里的马车了,出去自己雇叮,车,你也换身普通些的衣裳,可千万别露了咱府的形迹。连你家里也守着口风,别给我露出来!”
她误会成王大娘怕败坏名声,不愿意去那花街柳巷了。王大娘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拿了两件金首饰作样子,唯唯诺诺的出来,她只好硬着头皮的去通风报信了。
林夫人是可怕,但损失的不过是钱财,而且这也是三姑娘本来就该得的东西。但若是惹毛了那几个混世魔王,扒了她的皮都是有可能的!两害相权,当然要取其轻了了
林夫人反复估摸了几遍,自己手上扣下来的钱决计凑不出五千两,若是再从帐上挪用,只怕也腾挪不开。此事其实说白了,还是为了女儿习大儿子已经有些怨言,”若是再让他来凑钱恐怕更加不忧。
想想又赶紧打发了一个心腹婆子,悄悄去给章清雅带了个话,问到底要不要这画。若是要,就得让她把当年陪嫁的嫁妆拿出来一些了。
而自那姨娘小产之后,再没得着夫婿半个笑脸的章清雅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闻言顿时就拍板了,“要!不管花多少钱都一定要弄到手!钱不够,就拿我的首饰去凑。反正也有许多没经过公账的,我今晚上就收拾出来.你先回去,让娘明晚派人来取!”
婆子带了话回来,林夫人的心意更加坚定了一分。她现在只盼着那画是个真的,早些能买到手。
而此时收到消息的潘云豹等人,也开始着手布置下一步计划了。
陆真不方便出面,但她可以在暗中运筹帷幄,乞丐已经归家,洗干净脸后却是李思靖,他人机灵,这回便让他挑梁唱大戏。
“现在第一步已经成了,第二步就是要找人冒充豪客,跟林夫人交易珠宝。不过金额这么大,林夫人肯定会亲自出面,虽然是做假,但也千万不能给她瞧出破绽才是。”
“这个我们有人!”潘云豹兴致勃勃的想起了一位.“让娇蕊来假冒富商的外室,她很伶俐,又极少露面”岳母肯定不认得!”
娇蕊?陆真一怔,胡浩然不太赞同的摇了摇头,“她就算了吧。还不如让老四家的霍老头来,他长得有气势,嘴又紧,再拾掇拾掇,就没人认得出来了。”
潘云豹不解,“为什么不让娇蕊来呢?她也挺好的呀!”
胡浩然瞟了陆真一眼,不大方便解释,只清咳两声,“你要不信”一会儿问问老三,肯定也是这个意思!”
陆真琢磨一下,明白过来了,试探性的问,“那位娇蕊,就是姑爷从前救的那位姑娘么?”
“是啊!”豹子大方的承认了,“她人挺好的,我还想带她来认识你们呢!”
那恐怕就不需要了。陆真淡淡笑了,“既是如此,她确实不大方便参与进来。姑爷您想,这事也算得上是姑娘的家丑了,若是让那么多人知道,她多没有面子?”
潘云豹恍然大悟,“说得也是。那等这阵子忙过了,改天约个空,我带她来见你们!”
胡浩然拍拍他肩.打断话题,“那现在咱们就去老四家里。”把这头傻豹子先带出去再说。
陆真不放心的问了句,“咱们弄那个假的……能行么?”
这个潘云豹有绝对的信心,“等明儿您就知道了,咱们可有一个一等一的造假高手!从前……”
“走啦走啦!”胡浩然不想让这头大嘴巴豹自揭老底,把他拎走了。出门时才道,“假画的事情你嘴紧点,别四处乱说,要不二回咱们兄弟还怎么混?还让弟妹去见娇蕊,你成心气死她呀?亏你想得出来!”
头一件潘云豹明白,第二件不解,“我跟娇蕊又没什么,就跟兄弟们一样,媳妇干嘛生气?”
“可她是女人,女人有不小气的么?”胡浩然白他一眼,“她要不小气,只证明一件半”她心里没你。
这样啊?豹子有些冉白了,胡浩然又提醒他一句,“我劝你,最好快点劝娇蕊嫁人去,别再这么拖拖拉拉的了,没意思!”
豹子眉头一皱,“这话我可不爱听,娇蕊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自己说过,若是找不到合适的男子,她宁肯终身不嫁!咱们硬逼她嫁人,那成什么了?”
胡浩然懒得说了,“你就等着为了今天这话后悔吧!女人啊,除了母女姐妹媳妇这些至亲骨肉,其余一概不可太信!”
“你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豹子趁机八卦一句,“老大,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你真打算一辈子就跟小董一块儿过呀?不娶妻生子了?”
胡浩然眸光顿时冷了,半是自嘲半是讥讽,“我敢娶么?少泉又有什么不好?起码他是真心实意待我和容容的,他要肯跟我过一辈子,倒是我的福气了。走!”
他策着马当先自走了,潘云豹赶紧跟上。
不多时,到了忠顺王府的后门,熟门熟路的先敲三下,再敲两下。
后门开了,一个挺着叮,将军肚,瞧起来挺有架势的老头开了道门缝,压低了嗓门,“二位少爷,快请回吧!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不许你们再进家门半步了。说你们要拐了少小爷去送命呢,昨儿就闹得翻天覆地的.今天就更不象话了……嗳嗳嗳,你们怎么又爬墙头了?”
潘云豹扔块碎银子下来,“老霍,你快去上茅厕,什么都没看见!回头快点过来,我们还找你有事呢!”
霍老头无法,捡了银子嘟囔着,“中午怎么又吃坏肚子了?”一溜烟躲了。
任由一虎一豹翻过墙头,跳进院中,猫着腰一路腾挪闪躲,来到一处大院落外头。一路上看见的人也装没看见,溜得比免子还快。这二位小爷都是常客,惹不起,得躲!
绕到院落后头,趴窗户底下,就见卧室之中,一个白发如银的老太太正虎视耽眈盯着面前那个走来走去的年轻人。
“奶奶!您让我去吧!我不管,连三哥都去了,我也要去!”
郎世明真是手段用尽了,可郎老夫人平时怎么惯着孙子都行,就是这点坚决不肯通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我死了,否则决不让你去从军!”
“您要不答应,我就不吃饭!先把我自己饿死了,看您怎么办?”
“你……”郎老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瞪着这个不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