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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见一个人。”女人依然用相同的方式回答着。
“什么人?”说话间,聂痕拿起了自己的枪,顶在了女人的头上:“你要清楚我喜欢什么样的答案。”
女人似乎毫无惧意,平静地看着聂痕。
“总之,不是敌人。”说完,女人弯下腰,从聂痕的手臂下钻了进去。
聂痕无奈地冷笑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启动,根据重力反应,现在的状态是下落。
时间长短不次于从别墅到密室时,所用的时间,终于落到了目的地,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摘掉了夜视仪,聂痕看到了一个新的空间,这里不大,但装饰摆设依然奢华,应该是只有一层,环视一周,有几个门、几个房间一目了然。
女人走在了聂痕的前面,她摘下了夜视仪,一头深紫色蓬松的卷发瞬间滑落了下来,似乎还飘散着一股香气,玲珑的背影在她走路的时候更加显得婀娜多姿。
不过,聂痕现在没有心思留意这些。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拐过一个弯,正对眼前的是一个大门,和其它门不一样,这个大门是金属材质的,从外形上看就像是一个冰箱的门,而聂痕站在门前,就已经能感觉到门里面外泄出来的寒气。
“到了。”
女人打开了金属大门,更多的寒气一下子涌了出来,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稍等。”说完,女人转身离去。
聂痕的瞳仁在眼底谨慎地滑过,淡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虽然这里冷得如同一个冰柜一般,但里面的装修装饰,却布置得像一间卧室一样,应有的家具一样不少,每一个细节都能显得出来做工的考究,一张雕木大床坐落在屋子的中间,从门口看过去,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聂痕眼角一抬,饶有兴趣地盯着床上的人,双手背在腰后,缓缓地走了过去,每一步的气焰都足以融化地面上结了冰的地板。
越走越近,而聂痕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了起来,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在他的体内逐渐升了起来。
一步一步地靠近,也是的床上人的面容逐渐的在聂痕的鹰隼中清晰了起来,完全走到了床边之后,聂痕唇角一勾,哼出了一声冷笑,而眼神却无比的犀利且亢奋。
不错,眼前的人,不,应该说眼前的死人,是聂仁世。
真正的聂仁世,因为太阳穴上有被贯穿的痕迹。
“等你很久了。”
聂痕身后传来了一个同样让他熟悉的声音。
他低着头笑着,优雅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人,从容的回应了一句。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聂仁世?……”
“……还是聂焕?
看上去温馨,但气温如同冰柜里一般的房间内,聂痕见到了聂仁世的尸体。
这并不是他找到的,而是有人故意要让他看到的。
他亢奋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却充满着慑人的犀利。
当然,这份亢奋和犀利,并不是因为见到了可以证明自己兄弟二人清白的证据,那种本来他就不喜欢的做事手段,在此时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只是觉得故事又有新的发展了。
之前一直是自己一手遮天,凡事都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尽管当年也曾失手于冷天煜,可并不像现在这样。
自从再次接触了聂门之后,接二连三在别人的布局中生存,莫名其妙的中了圈套,莫名其妙的被救,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聂痕的亢奋点,一种亢奋的征服欲,他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背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虚弱的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等你很久了。”
闻声之后,聂痕并无意外,而且他已经很清楚这个人是谁,在这间别墅里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眼前这具尸体的儿子,聂焕了。
他低着头笑着,优雅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人,从容的回应了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聂仁世?还是聂焕?”
“那不重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取代我的父亲,包括我。”依然在轮椅上,还输着液,聂焕虚弱的摆着手,并示意身后的女人把他推到聂痕身边。
聂痕这时才看了一眼这个刚刚救了自己,却又让自己很不耐烦的女人,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纯黑色的紧身皮衣将她细致白皙的面容映得美丽分明,她的眼眸清润彻底,可是,淡漠的看不到一丝感情色彩,深邃的让人联想到黑洞,掩藏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之下,言辞的冷淡的更加凸显了她的性格。
这个女人,他现在看着总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竟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086 意外重逢
她推着聂焕来到了床边,聂焕充满悲情,却又带着几分坦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的父亲,很慈祥吧。”
聂痕看了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聂仁世,此时他已经没有的先前的狰狞,安静得像一个睡着了的老者:“仅仅对你而言。”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聂焕把手放到了聂仁世的身上,此情此景让人完全感觉不到这温馨的画面里,有一个角色是一具尸体。
聂痕没有说话,从容地看着聂焕,揣测着他的意图。
“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哥哥吧。”聂焕吃力地抬头看着聂痕,语气平缓。
聂痕低眼看着聂焕,表情上却没有丝毫亲近的感觉:“葬礼当天,你似乎忘记这件事情了。”
“呵!”聂焕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天是有苦衷的,否则我可没能没有机会能在这里和你说话。”
聂痕眼神冰冷,声音低沉:“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或条件要让我在这里听你说话。”
聂焕无奈的低头笑着:“都说聂痕极其精湛的身手,以及那如野兽般地凶狠,不过我看你最可怕的是你那过人的智慧。呵呵,为了表示诚意,我给你你想要的,这不是筹码,仅仅是我的诚意。”
说完,他按动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哔”的一声之后,他说道:“没有药了,麻烦你过来给换一下,我在父亲的房间。”
聂痕剑眉一紧,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从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里,能感觉得到他此时心中的忐忑。
不出两分钟,那个熟悉的倩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出现在了聂痕的视线里。
她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一些医用的设备,看她走路的样子有些摇晃,纤细的身子比最后看到她时明显又瘦了,疲惫的小脸蛋上已经看不到了往日的倔强,两眼无神,又布满了血丝。
冷桑清?
看到这里,聂痕揣在兜里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一股他很少会有的酸痛感觉,从心里直逼上头部,尽管被聂痕强压了下去,可多少还有一点遗漏在他泛红的眼眶里。
冷桑清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却发现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中顿时澎湃了起来,睁大了酸涩的双眼,再次仔细认清,她的双唇颤抖了,手里的托盘滑落到了地上。
聂痕吃力的掩饰住了内心的感觉,摆出了他一贯对待冷桑清的表情。
“是我,死丫头。”
听到了聂痕的声音,冷桑清完全放松了泪腺,眼泪如泉涌一般决堤出来,她激动地跑向聂痕,一下子抱住了他,虽然分开的时间不长,但在这种处境里,冷桑清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一个人流放在无边的沙漠里,无依无靠。
而此时,再次靠在这个男人的身边,那种安全感再次踏实在她的心里。
被她抱着的聂痕,没有搂着她,手依然在兜里攥着,比刚刚的时候更紧了。
他曾经想过一万种在遇到冷桑清时,自己应该有的反映,可现在,却连一种都释放不出来,只是站在原地强忍着,他自己也不清楚忍得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忍。
聂痕扭过头,恶狠狠地对着聂焕低吼道:“你们对她做过什么?怎么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聂焕淡然的看了看聂痕,无奈地眨了眨眼睛:“我们没有对她做什么,对她做什么的是你,不是吗?”
一句话,噎住了聂痕此时的愤怒。
密室中的密室。
聂痕与冷桑清再次相遇。
短暂的分离,在两个人之间却好像间隔了很久很久,这种时间的痕迹在冷桑清的脸上格外的明显。
紧紧抱住聂痕了好一阵子,依然不断抽噎着的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致俏的小脸在聂痕的衬衣上来回的蹭了蹭,擦干了满面尽是的泪水,可爱的样子像钻进主人怀里的波斯猫一般。
聂痕没有阻止,也没有不耐烦,只是静静地俯下头看着她,静静地吞吐着来自于她肌肤上的香气,静静地感受着这份让自己踏实下来的体温,紧攥着的拳头也坦然地松懈了下来。
冷桑清擦干净了眼泪,抬起了头,用手抚摸着聂痕衬衣上被自己泪水浸湿的那一大片,略显娇气咛着:“你说你是有多么的讨厌,好好地把我留在身边,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聂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说话,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悔恨。
突然间,冷桑清仰起头,看着聂痕的脸,美眸之中流露着不解:“对了,你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你是之前就知道这里吗?可是之前记得在上面密室里的时候,感觉你也是不熟悉那里的环境啊。”
聂痕看着她,眉宇间有些不耐烦。
冷桑清依然在说着:“我也没有想到,已经是密室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秘密的入口,是到另一间密室的,我还在想这里会不会还有一个什么入口,进去之后发现还有一个更神秘的密室。”
此时聂痕已经蹙起了剑眉,表情有些燥意:“一定要啰嗦个没完没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说话了?”
冷桑清倔强地看着聂痕,对聂痕说的话她表示很不喜欢:“还不是你这个家伙,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不说,我一直在说也是想要带起个话题,让你也出个声啊。不然我会很担心的,你知道吗?”
聂痕一怔,唇角荡起一丝涟漪,宠溺地看着冷桑清的小模样,这份宠溺,他自己并不知道:“见到是你不就好了吗?难道非要用说话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吗?”
冷桑清温馨地笑着,额头抵在了聂痕的胸口上。
“美丽的冷小姐,重逢的甜蜜可以略微推迟一下吗?”聂焕在一旁终于开了口。
冷桑清转过头看着聂焕,很勉强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