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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聂痕少爷需要的血液比较多,恐怕你给不了。”医生一脸难色,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需要多少?”冷桑清淡定地问道。
“可能是你体内百分之二十的血。”医生冷静地看着她。
冷桑清也是医生,她心里明白人体内被抽出百分之十的血液,就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抽出百分之二十,她的生还率基本上是零。
她再次抚摸着聂痕的头,他英毅的脸庞以及如刀刻般的五官完全应在了自己的晶瞳里,她要牢牢记住他,而此时心电图上的跳动挣扎般的加速了,所有人都知道,躺在床上的聂痕想要说些什么。
冷桑清没有顺从他,坚毅的说道:“我们现在开始吧。”
“冷桑清?我如何能信得过你?”聂仁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他原本想要除掉的女孩儿。
冷桑清没有看他,目光依然放在聂痕脸上,她伸出纤嫩的食指,在聂痕冰冷的嘴唇上撒娇地蹭着,温暖地笑了笑,笑的很美,却让人看着心碎,“我?这是我欠他的。”
、050 误会加误会(1)
清晨的空气弥漫着甜甜的味道,滋润着每一个人的鼻腔,阳光铺洒在万物的身上,仿佛一切都是崭新的,象征着开始,也象征着重来。
一缕光线透过了窗帘的缝隙,在冷桑清的脸上铺出一道柔和,像是太阳公公的一条胡须,在骚动着这个沉睡的女孩。
冷桑清的眸子,在眼皮之中反射的滚动了几下,而后缓缓的张开,又马上屈了起来,用手挡住了射进来的光线。
都说人在死后,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道强光,跟着这道强光走,就能升入天堂。
这个幻想家冷桑清,虚弱的倦容上付出了一丝尴尬。她尝试活动了一下身体,果然轻飘飘的。
“真的,就这样死了吗?”她长叹了一口气,之前经历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她尝试着勾画聂痕的的脸庞、五官甚至是头发,果然一张活生生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总算在最后一刻牢牢地记住了他的样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他托梦?”她再次叹道,似有回味地赏析着自己想象中那张男人的脸。
大约有半分钟,冷桑清的一双美眸又逐渐诧异起来,“怎么?想象出来的这张脸竟然这么真!像活的一样。”她心中嘀咕着。
“原来他左耳耳根还有一颗痣。”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眼前这张脸。
突然,她反应过来了一切,“咯噔”坐了起来,由于太快,她本就非常虚弱的身体,感觉到了一阵眩晕,而起来的过程中,额头大力地磕到了眼前这张脸的鼻子上。
冷桑清捂着额头,急怨起来:“你,你怎么也死了?”
“你要是再大点力气,我必死无疑!”他捂着鼻子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手在脸上拼命地揉。
这就是两兄弟的分别,面无表情的时候很难分清谁是谁,可只要稍释放点本性或是开口说话,就很难分不清谁是谁了。
“聂迹!”冷桑清诧异地叫道。
“臭丫头,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要搞得整个世界都不安宁吗?”聂迹有些抱怨。
冷桑清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四处张望着,摸了摸床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天哪!我还活着!”
聂迹再次走到她的身旁:“如果你不想这样,我倒是很愿意帮你一把。”说罢,两只手掐住了冷桑清细嫩的脸蛋,左右一扯。
“放开我!你这个讨厌的双胞胎。”冷桑清拼命在他的手上拍打着。
聂迹勉强把手松开:“喂,知道自己的确没有死了吧。”
冷桑清揉着脸,怨恨地怒视着聂迹,瞬间眼神又闪烁了起来:“聂痕呢?他怎么样了?”
聂迹身体一侧,给冷桑清的视线让出了位置,冷桑清看到了躺在另一边床上的聂痕。
她勉强地下了床,聂迹赶紧上前搀扶,看到了心脏恢复正常跳动的聂痕,她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用了我多少血?”他回头问聂迹。
聂迹耸了耸肩:“据说是百分之三十。”
“那根本不可能,那样我是没办法活下来的。”冷桑清用一种看门外汉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聂迹。
“是这样的,在你刚刚昏过去的时候,医院那边及时把血送了过来,所以大哥身上用的是你的血,而你的身上用的是医院的血。”说话间,聂迹淡淡地盯着眼前这个女孩,刚刚醒来的她,脸上的皮肤依然透着惨白,可是把她那原有的清秀,彰显得更加淋漓尽致。
然而冷桑清根本没有留意到聂迹的眼神,听到聂迹说聂痕身上有自己的血液的时候,她的心里生气了一股莫名奇妙的暖意。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秦管家端着一个装有热毛巾的托盘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地上的冷桑清,他的脸上浮出了无比的欣喜。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他放下托盘,赶紧跨到冷桑清身边扶住了她:“小姐,您的身体还太虚,不能乱走动。”
“没关系的,活动一下会舒服点。”冷桑清面对秦管家的热情,有些不好意思。
“不行,小姐还是回床上吧。”说着,秦管家已经搀扶着她走到了床边。
冷桑清刚刚坐下,秦管家回头从托盘里拿出一个毛巾:“小姐,我帮您洗洗脸。”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真的不用。”冷桑清搪塞着,接过了毛巾:“洗脸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才能洗干净。”她朝秦管家摆出了可爱的笑容。
擦完脸,她把毛巾递回给秦管家,又极其礼貌地问着:“这位叔叔,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您叫我秦管家就行,您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通知厨房准备一些补品。”说完,他兴致勃勃地跑出门去。
冷桑清看到他高兴得连门都没有关,倒吸了一口冷气,啧啧地问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管家把我和大哥就当做是亲生儿子一样,你现在救了痕,他能不高兴吗?准是将你当成准儿媳妇看待了。”聂迹邪邪地笑着。
冷桑清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这突然的充血,让她又有些恍惚:“我说,你没那么无聊吧,究竟是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吗?”
聂迹刻意地使劲摇摇头。
“双胞胎,帮忙解释一下吧,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昏了头,会那样说,可这样继续下去,我会很尴尬的。”冷桑清精致的大眼睛无辜地一眨一眨。
聂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抻了个懒腰,不屑地说道:“一个不要命地去救另一个,另一个又不要命的要救回来,上帝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还是等大哥醒了之后再澄清吧。”随后,双手插在兜里,用屁股顶开了门,扬长而去。
“哼!兄弟两个一样那么讨厌。”冷桑清挤了个鬼脸,眼神又不自觉地落到了聂痕的身上。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踱到了聂痕的床边,温温地盯着聂痕的脸,此时他双眼紧闭,像极了一个熟睡中的婴儿,眉宇之中看不到了那令人寒栗的慑气,看不到了那野兽的附体,安静,温顺,好像夜晚皎洁的月光。
、051 误会加误会(2)
她双唇微抿,有些紧张,轻轻地把手贴在了聂痕的脸颊上,纤玉的手指在他起伏的轮廓上来回游走。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吓得冷桑清赶紧收回了手,只见秦管家推着一台轮椅走了进来,脸上尽是和蔼可掬的笑容。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很抱歉,不过聂先生吩咐我过来接您去室外,和他共进早餐。”秦管家略显尴尬地请示着。
“聂先生?”冷桑清一双灵珠,在眼眶里又转动了起来。
秦管家连忙解释道:“哦,我所指的就是聂痕少爷和聂迹少爷的父亲。”
冷桑清一愣,那个怒睛如龙,有着如雷贯耳的声音,而且疑心还很重的老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使得他不禁地哆嗦了一下。
“呵呵,怎么搞的?突然间头变得好晕。床呢?我看我得休息一下了。”说话间,她一路小碎步颠到了自己的床前。
秦管家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意,如长辈宠溺般的笑着:“小姐,不用怕的,聂先生很和蔼的,终归是要面对的,再说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对您的身体也有好处,而且,恐怕就算小姐不去的话,聂先生也会到这里来的。”
冷桑清一副绝望的神情看着天花板,经过这几天的事情,虽然他对姓聂的这群人不是太了解,不过她敢肯定一点,就是这群人的意图,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她无奈地做到了轮椅上。
时隔多日,和阳光再一次温存着肌肤之亲,冷桑清感觉自己真的好像重生了一样,他爱死了阳光照在身上的暖融。别墅的庭院大的好像一个公园一般,每一处景致,每一个细节,都看得出是经过极其用心的设计。看着这些美景,她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一块偌大的草坪上中间有一处凉亭,凉亭之中坐着一个健壮的身影,凉亭旁边还有五六个家仆模样的人,陆陆续续推着餐车忙碌着。
“聂伯伯,您好。”进到凉亭后,冷桑清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鼓足勇气先开了口。
聂仁君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的面部表情不大,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冷桑清,然而嘴角也会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冷桑清看到聂仁君的举动,觉得有些不自然,她向前挪了挪座椅,刻意,又不敢太大声地咳嗽了几下。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被别人发现自己的不礼貌,都会向对方表示歉意,可这种事情永远不要指望发生在姓聂的人身上,聂仁世的眼神中依然趾高气昂。
“怎么样?好点了吗?”聂仁君爽朗地问道。
此时,旁边的仆人已经为冷桑清分别在不同的四个杯子里,斟满了牛奶、咖啡、果汁和柠檬茶。
“就是还有点没力气。”冷桑清选择了果汁,牙齿紧张地咬着杯口,拘谨的笑着。
“结婚了吗?”聂仁君斩钉截铁的继续问道。
“喷!”冷桑清一口果汁还未入喉,便全又喷回了杯子里,溅的自己脸上一片狼狈。仆人赶紧拿起了餐巾,为她擦拭。
冷桑清接过了餐巾,擦着自己的脸,表面上是擦脸,可实际上是用餐巾挡着自己的脸,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