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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先跟我来!”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急促。
他的力气怎么能拽得动BABYM的主上大人,聂痕整个人如同泰山一般纹丝未动,面对一个陌生又奇怪的人,聂痕怎么可能完全相信他。
“清洁工人”见到聂痕并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更加焦急了,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还是能感觉到他全身的颤抖,只见他未有半点思索,“扑通”一下子跪在了聂痕的面前,上半身伏在了地上,这个举动让聂痕也感到一惊。
“我知道您有防范心理,但请您务必相信我,时间不多了,警卫换岗只有十分钟的间隙,请快随我走吧,聂痕少爷!”他十二万分诚恳地说道。
“聂痕少爷”?
这个称呼引起了聂痕的注意,但与此同时也让聂痕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应该是聂门的下人,又跟聂门扯上关系了,这让他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升了上来。
只见此人从地上快速站了起来,拉着聂痕飞快朝大门跑去,聂痕这次跟着他走了,防范的心理并没有减弱,但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是一个圈套。
几步到了大门门口,两个人急刹住了脚步,靠在墙边,“清洁工人”微微探出头,朝庭院里看去,一共六个警卫人员,已经匆匆地向这边赶了过来,转眼近在眼前,所幸还没有发现这边两个人,他气急败坏地用拳头砸着墙壁,咬牙的声音清晰可闻,怨愤地低声吼道:“看来今天不行了,您能答应我……”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聂痕“嗖”地一下窜了出去,两手一撑,如同飞起来一般很轻易地翻过了大门,六个警卫发现有人入侵,刚要开口喊些什么,聂痕没有给他们丝毫机会,猛地朝他们扑了过去,一阵厉风刮过,六个警卫还没等反应过来,便都已经不省人事。
门外的“清洁工人”都看傻了,愣在原地,聂痕走到了大门前,看到了门锁是电子的,没有办法打开,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能翻过来吗?”
“清洁工人”回过神,并没有从大门翻过去,急忙跑了几步到墙根的一处地方,拨开了花草,从一个小洞里钻了进来。
“聂痕少爷,这边!”他小声说道,随即又要带路,可聂痕大手一挥,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衣领。
“到底是什么事情?”聂痕的语气很严厉。
“这里说话不方便,但请您相信我,到了地方之后,您就会明白一切的。”他再次恳求聂痕,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聂痕看了看他,两条剑眉紧锁,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继续跟在了他的后面。
庭院里的警卫极少,两个人成功躲过了一些视线之后,来到了停车库的入口,接着一路走下去,在停车库最里面有一个没有锁的小门,打开门之后,是一条通往下面的楼梯,顺着楼梯走下去,一股恶臭味涌进了聂痕的鼻腔。
下面是一个空间很大的仓库,有灯,很暗,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满满的,每一处的灰尘都很厚,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
跨过了几处障碍物之后,眼前的一幕让聂痕有些反胃,他知道这应该就是“清洁工人”想让他见到的。
角落里有一个人,更确切地说是一个人彘,双腿和双臂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身子撑着一个头颅,他还活着,后背插着一根软管,另一头连接着一个水袋,似乎是在给他供给着存活的营养,牙齿也都被打掉了,应该是怕他咬舌自尽,整个身体浸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缸里,刺鼻的药水味应该就来自于玻璃缸里那满满的液体。
聂痕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聂仁盛。
、166 仇恨
聂痕,包括他的父亲聂仁君,和聂仁盛一家都基本上没什么交集,虽然都是亲戚,但也仅停留在名义上而已,在聂痕小的时候曾经随父亲到过聂仁盛的家里几次,这也让他想起来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庄园,这,就是聂仁盛的家。
不过看到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对他来说这里已经成了第十八层地狱。
在聂痕的印象中,小时候很害怕见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冷言冷语,不苟言笑,表情总是那么吓人,尤其是那双冰冷的双眼,就好像毒蛇一样,而现在,那双寒意逼人的蛇眼只剩下了两个让人怜悯的血洞,当然,血早已经流干了。
聂痕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玻璃缸里的聂仁盛,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也没有,没什么悲伤,没什么兴奋,但的确有点凉意。
他匆匆走了过去,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探出两根手指,放在了聂仁盛的人中处,接着又用大拇指按了一下他脖颈上的动脉,果然还活着,他看了看连接着聂仁盛背后,吊在上面的水袋,这个就是他生存唯一的供给,亲眼见到这种让一个人活生不得,亡死不了的残忍手段,聂痕的眉梢都不由得泛了一阵酥麻。
这时,站在旁边一路引聂痕过来的“清洁工人”摘取了帽子和口罩,借着昏暗的灯光,一张苍老,哀怨,满是纹堑的脸显露了出来,他再一次跪到了聂痕的面前。
“聂痕少爷,请原谅我在这个过程中一直的唐突,但无论如何,恳求您救救我的主人。”他的声音变的有些尖锐,夹杂着阵阵哭腔。
聂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聂仁盛,嘴角耷了下来,眉宇间也凝重了起来:“救他?现在所谓的救他,就是让他快点死去。”
“不要!”他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挡在了聂痕和聂仁盛之间,其实聂痕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他的表现有一些过为激动。
聂痕看了看他,向后退了一步,表示没有要伤害聂仁盛的意思,淡定地问了一句:“你是这个庄园以前的大管家,我记得见过你,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我会去那座大楼的?”
话还没有问完,半死的聂仁盛突然抬了一下头,双眼已经没有了,用耳朵探听着屋子里的动静,脸上还能看的出变化的表情,但一切都缓慢至极。
“管家……是你吗……好像还有其他人……”他的声音根本不像是人能够发出来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十分虚弱。
“主人!是我!”管家从地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凑到了聂仁盛的耳边,急声说道:“主人,我把聂仁君的儿子聂痕带来了!”
“聂痕……那个当年唯一完成了聂门成人仪式的孩子……”他缓缓地道了一声,尽管声音极其低沉,但也能听的出一丝意外。
聂痕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明朗,低声应了一句:“恩,是我。”
“哼哼……”聂仁盛强挤出来一丝笑意,欣慰地叹了一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么多年的生不如死……总算没有白受!”
看到聂仁盛脸上的表情,聂痕之前的怜悯少了许多,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这种表情,这种语气,简直就像是聂门家族中血液里自带的一种成分,父亲也有,聂仁世也有,似乎每个人都有,那种野心,贪欲,不顾一切全都在这个表情上很完整的体现了出来。
“是不是白受,还是自作自受,先别那么急着下定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你要知道我问你这并不代表我有兴趣。”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哈哈哈,管家,干得不错,你可是带来了一个了不起的家伙。”聂仁盛的笑声就像是锯木头的声音一般,接着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聂门有着太多的恨,但你始终都是聂门家族中的人,难道你可以背叛你的父亲吗?你的父亲,他还好吗?”
这句话让聂痕心头一阵刺痛,对于这明知故问的举动,让他感到有些不高兴,他双眼微合,语气也有些生硬了起来:“三年前的审判日,你不是也在场吗?”
说完这句话,聂仁盛和管家都沉默了,过了片刻,管家抽噎了起来,低声说道:“主人在这里已经快八年了,外面那个聂仁盛是代替品。”
八年!一个人就保持着这个状态八年的时间,聂痕的心里触动了一下,而代替品这三个字更是让他匪夷所思,随即而至的是一张惨白的,总是挂着让人猜不透的微笑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聂深不知道这一切事情吗……”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接着说道:“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他的所为!”
“杀了他!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乞求你。”聂仁盛听到聂深的名字,突然间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你们父子之间究竟是有多么大的仇恨,竟要如此对待彼此!”聂痕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两个人虽然也有着很深的隔阂,但彼此的感情却是真切存在的,他没办法理解聂仁盛和聂深竟会到如此地步。
聂仁盛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医院发现我们的DNA根本就不相符,从那时候起,我对他们母子就一直很苛刻,直到最后逼到他的母亲在他的面前上吊自尽。”
听到这里聂痕冷笑一声,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聂仁盛:“这样的话你就是自作自受,你永远不可能明白一个母亲的死,对孩子来说是有多么的悲痛,尤其是死在自己的面前。”
“哼哼……”聂仁恒再次用那腐烂掉的声音苦笑了一番,接着说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受苦就能够解决,我也不用在这里忍受了八年之久,还一直安排管家伺机在他的身边等待机会,不管你会怎么做,我只想向你转告一句他对我说过的话,这也就当做是我最后的遗言了,但愿我不是所托非人。”
聂痕没有说话,一双剑眉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对我说‘你亲手毁灭掉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我也要亲手毁掉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我要留着你的命,让你知道我是如何得到整个聂门,又是如何摧毁它的,不仅如此,我还要杀光聂门家族中的每一个人,让聂门永远消失。’”
听完他说的,聂痕一双鹰眸慢慢沉了下来,若有所思,脑海中第一个反应的就是自己的弟弟,聂迹。
、167 陌生感
满是灰尘的仓库,昏暗的灯光下,聂痕的影子沉重地附着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