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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找不到你呀。”我委屈的说。
“下次要是找不到我你就先回家等我,不就行了嘛?”
“你手机什么时候关机的。”
“你掏手机的时候。”洛的嘴角上扬成很好看的弧度。
我也笑了。
我躺在床上,大脑里全是楚洛从背后抱住我时的感觉,好像半空中的叶子突然落地一样,安心的感觉难以言喻。
我打开台灯,在柔和的光线里,心情好像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一颗石头,一圈圈的涟漪飘荡,碰到极限又荡漾回来。没有睡意,我拿出一本化学书,翻开。
轻轻的开门声响起,我看向门口,楚洛走了进来。
于是,他打开门的时候,我正抱着一本化学书躺在床上,看着上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文字。
他在我的床边坐下,我放下书坐了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想起刚才在街上的时候,觉得能感受到他,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看书呢?看见你看书可真不容易。”洛说。
“我就不许看书?”我颓然说道:“其实我也看不懂,就是有点儿睡不着,所以才拿书看。”
他拿过我的课本,说:“这都不会?我教你。”
“哼,有人教,那估计得比自己看还管用,马上就睡着了。”
我离开他的肩膀,继续躺在床上,双手捏着他的脸,变幻着各种形状开始□□,他帅气的脸在我的手里变得滑稽,我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他把我的书放在床头,低下头,在我耳边说:“我的脸是你的玩具?”
我本来想说“嗯”,结果还没有说话,他已经咬住了我的耳垂,一只手穿过我的脖子,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从脸颊到嘴唇,再到脖子,我紧紧抓着被子,感受着他的吻慢慢向下。
这一夜睡得异常安稳,醒来的时候,我还被洛抱在怀里。
台灯开着,他已经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我,我笑了笑,仰头吻上了他的唇。第一次,没有他的索要,我主动品尝他的味道。
“几点了?”我说。
“快六点了,我得回去了,万一于阿姨上楼看见就不好了。”他吻了吻我,说:“小尹,我真想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我的心里一酸,握住了他的手,他拍拍了我的头。
他微笑着,说:“小尹,没事的,我们还有两天时间呢。”
那一天,天气不好,又是一场大雪来袭,我坐在店里的二楼,看着洛拿着日历,翻看着上面的日期,计算着最近送货的时间。又转头看向窗外,这么大的雪,一切都被白色覆盖了,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我觉得有些无聊,叹了口气,用手支撑的头,对着白色的雪发呆。
温暖的手掌抚上我的头发,慢慢向下,在我的颈间停止。
“干嘛呢?”洛说。
“发呆。”
“发呆?”
我看向他,说:“无聊啊。”
他唇边的笑意渐浓,很随意地说:“无聊啊,那我们就聊一聊呗。”
我撅起嘴对着他,说:“好,那就聊一聊昨天晚上某人突然失踪,让我在地上傻站着半天是什么意思呀。”
他的手突然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说:“你有我把柄了,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你不知道吗?”
“你也知道,我的学习成绩不好,什么都不会,我知道得不多呀。”我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他。
他“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放开我的脖子,说:“又没正经的,咱们出去走走吧。”
我指了指窗外,示意现在的天气并不好,他顺着我的手看了看,没有说话,拿着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我没有得到响应,只好站起来也穿上了衣服。
沿着路边一直走,今天路上的车开得很慢,我们走得也很慢,我的手在洛微长的衣袖里,拉着他的手,一下下的前后晃动着,虽然天气寒冷,又飘着雪花,但是他的掌心却一直是温暖的,我喜欢这温暖,就像他一样,总是让我觉得这么安心。
我向前走,一直看着前方,连他悄悄地停了下来都没有发觉,直到我伸长了胳膊也走不动,才转身看向他,他站在地上,晶莹的瞳孔散发着柔和的光。
他突然用力弯曲自己的胳膊,我毫无防备地被他拉了回去,撞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唇角上翘,眼睛笑得弯弯的,看着我,低却轻快的笑声从他的嘴里发出来。我看着他,慢慢展开一个微笑。
他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紧紧地抱着我,一只手捧着我的头,温软湿热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深深的吻住了我,我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无处可躲,只能接受这个炙热的吻。
吻过之后,我们紧紧拥抱着彼此,站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
我的手对着刺骨的寒风,很冷,却舍不得放开他,真希望时间可以定格,让我在他的怀里,这么一直宁静下去。
可是我也很希望天气不冷,这样就好了。
我的手冻僵了,只好依依不舍的推开洛的身体,他诧异了下,恍然大悟的拉起我的手,他的眼神里透着心疼的目光,看向我。
我是很有感叹的,至少我发现袖子长的衣服真不错,比如洛,那么长时间,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因为他可以把手放在衣袖里,可是我不能,这就显得杯具了。
好不容易这么浪漫一次。
洛的手渐渐冰冷,却仍然不放开我的手,让我的手向上一些,握住他的手腕,我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手,放在口袋里。
“我们找个暖和点儿地方吧。”他说。
我点了点头,刚好看到了不远处的商场,用手指了指,说:“去那儿吧。”
他带着我走了进去。
商场里果然很温暖,迎面而来的温暖空气让人全身舒畅。
洛拉着我一直走,给我买了一双手套。
我看到这家商场的时候,想起了母亲的漂亮衣服,于是想到洛说帮我挑,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我想,这次机会来了,结果是一双手套,尽管这手套也很漂亮,可是我的漂亮衣服呢?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笑出了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刚才谁的手挨冻了?”
“我的。”
虽然他很细心,可是想起我遥遥无期的漂亮衣服,我还是觉得哀怨。
之后,他帮我挑了一件黑色的裙子,我帮他挑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聊表感谢,只是唯一不能感谢的是,最后两件都是他付的钱。
但还是很快乐。
一起逛街,一起上网,一起去店里,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很多个一起,还有每天晚上他炽热的吻,甚至不听他的劝说,逃课一天和他在一起。我内疚又期盼,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希望母亲可以晚一点回来,在给我们一些相处的时间。寻常的事情,可是在和他毫无顾忌的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快乐和留恋。
第四天,我和他从店里回来,坐在车上。
我说,洛,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他问我为什么,我只是笑着让他猜。
我只要和他在一起,能被他那样喜欢着,疼着,宠着,就会觉得很满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羞涩着不愿意对他说实话,其实内心深处也希望他能知道我的感受,可是又羞于启齿,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母亲回来了,并没有减弱着短短几天以来我对楚洛养成的依赖,比如吃饭的时候,我一定要坐在他旁边,出去买东西一定要和他一起去,去店里的时候一定要坐他的车,周五一定要他亲自做晚饭,楚洛想出差的时候,也都被我拦了下来……
母亲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我想,她或许也认为我和洛之间的差距比较小,我喜欢粘着他,依赖他,是一种年龄上的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我和洛的关系,就这样又持续了半年,但最终还是被母亲发现了。
晚上吃过饭,母亲去了厨房,我想上楼回房间洗澡,在楼梯上遇见了洛。
“你干嘛去?”楚洛说。
“上楼洗澡,然后下来看电视,你有事?”
洛的眼神离开我的脸几秒钟,抱住我,吻了上来,我不明所以,没有站稳,身体向后倾斜,洛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楼梯的扶手,依旧吻着我。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看见我妈手里拿着苹果站在客厅看着我们。
“妈……”
我的话还没有说,母亲已经拿着苹果坐在了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换台。
我看了看楚洛,咽喉刺痛,绕开他上了楼,走进自己的房间。
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悔恨,懊恼,忐忑,各种不好的情绪将我笼罩,我坐在桌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好情绪像蛇一样爬满我的全身。
我听见母亲和楚洛吵架的声音,他们平时彼此之间的话不多,可是吵架还是第一次,听不清楚说什么,我只听清楚两句话,一句是母亲大嚷着:“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我居然还把她养到这么大,你也一样。”第二句是洛压抑着的怒吼:“你小声点儿别让她听见。”
我坐在黑暗中,先是震惊的不知所措,我坐在椅子上很久没有动,我只觉得惊讶,母亲的一句话仿佛颠覆了我的世界一样,原来,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原来……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眼泪一滴滴向下坠落,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我好像能感受到布满全身的蛇开始啃噬我的血肉和骨头。
门开了,微弱的光线照进屋子里,我擦干脸上的泪水,门已经关上了。
“妈……”潜意识里,我觉得能在这个时候推开我的门的人,一定是我期盼的人,而且,我觉得我妈现在应该生气的跑上楼来甩给我一个耳光才对。我站了起来,说:“妈,我错了。”我的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我的身体仍旧颤抖着,我也希望可以得到她的原谅。我可以离开楚洛,我只要我妈的原谅。
室内安静了许久,洛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小尹,你妈在楼下呢。”
我很失落,但是理智也回到了我的大脑里,她不是我的亲生的母亲,我甚至连被她甩一个的耳光的资格都没有。
洛打开了台灯,柔和的光线在室内晕开,我看到了楚洛的脸,他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桌子上,还有一大片水迹,那是我的眼泪。
“小尹,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说我不是她亲生的?”
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