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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立后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容易,总有大臣会投反对票,不说别的,只说我的来历不明,便可一句话打落温初识的话。但,事情并没像我想的那样发展,文武百官都出奇的一致。我现在唯一的猜想就是,温初识在上朝之前,就已私下疏通过。
年公公传来圣旨,我赐住菀茗宫,苏卿原本是另有住处,因我的请求,特破例让他住我偏殿。封后日期也已是选好时日,是他二十四岁生日时。
苏卿听到这消息,三四日滴水未进,人腌了许多,不像往常的开朗活泼,也不怎么来和我说说话。我主动去找他,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从在雪山劫后余生后,不,应该是我们都家破人亡时,我就感觉他在一天天的变化,却没想到这变化是如此的彻底。我想,这就是成长,人生的成长,伴随着阵痛,眼泪与欢乐。这段时间,发生的也都是大事,人的心底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为何要立我为后?”我还是不明白,一定要问个清楚。更何况,后宫争斗,我不想卷进来。我家破人亡,举目无亲,虽然还有个伯伯与我儿。伯伯,现在还能帮得了我什么,我儿,那么小,又能做些什么。在温国,我朝廷上举目无亲,无靠山,又是谁也不认识。皇后之位,更是危险重重,有多少嫔妃在盯着皇后这个位置,前朝又有几个大臣不在想让自己的亲人去坐那个位置。
我清楚的知道,即便有温初识这位一国之君罩着,皇后之位,也不一定能做的稳。
温初识笑着握住我一手心,道:“你不是说过想做我的皇后吗,甚至是连生命也敢付诸流水。”我顿了顿,抽回手,颔首道:“那时我不知道你就是皇帝,说的话,也只是一时之快。”他失望的看向门外,道:“难不成你心中所想的是苏卿?”“不是,苏卿只是我拿他当弟弟,绝无半点男女之情。”他目光卷起微笑,道:“好。”
他这样的坦诚,我突然有点心痛,道:“有些话,我不忍对你说,但一定要对你说。”他嗯了声,我想了会儿,道:“我有个儿子,孩子他爹是萧槐王国的皇帝萧如瑟。”我只能把我儿说成是他的,虽然有些愧疚,他一怔,随后有些气愤的道:“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时期,我此行目的的最佳时期,选择的就是现在,我跪到他面前,道:“初识,我一家为萧如瑟所灭。我爹爹死去,还有个伯伯,被软禁民间。民间这么大,我不知他身在何处,一点也联络不上他。我伯伯正是倾月公主的驸马江琴,我伯伯也是你的亲人。他如今生死不明,我儿也是下落不明,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找回我伯伯。”
提起倾月,他有几分犹豫,嘴里说道:“倾月,皇姐。”他眸子有些沉痛落寞,这个温国的大公主,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浓厚,温初识道:“我是皇姐养大的,这忙,我一定要帮。”他一招手,两名侍卫站出来跟他回去查案。
我欣喜的知道他们有救了,有救了。
查到消息,是在封后大典之后,封后,其实,没成功,我从后位直降贵妃位,是我主动的请求。
温初识也是那日生日,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只见红喜之色。我精心准备了支惊鸿舞,一身红嫁衣飞扬,惊鸿一瞥,惊艳群芳。台下面是文武百官的掌声,温初识那日很是喜庆,一身新郎红服。唯一令我失望的是苏卿没来,唯一令我惊讶的是萧如瑟竟混在其中,他看见了我,却是别样淡定。我还清楚看见,薛文也来了。
一曲悠扬笛声响起,正门走来的是苏卿,我们众人往后看,苏卿一身蓝衣,嘴边的是青笛,手指灵活奏响。他走来我身边,我也继续惊鸿舞。而舞蹈结束我跪下来,向温初识请求,道:“皇上,请宽恕小女子不能成为皇后,小女子甘愿做您的妃子。皇后母仪天下,小女子何德何能,请皇上与文武百官重新定夺。”
一名大臣当众跪下来,对温初识道:“皇上,请重新定夺,白小姐如此识大体,不成皇后也应当成个妃。”另一名大臣也跟着站出来跪下,道:“皇上,白小姐美若天仙,更是温婉贤淑,一心只为后宫为皇上,此心此情可鉴,像陈连说的不成皇后也应当成个妃,请皇上重新定夺。”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跪下来请求,我知道,他们巴不得我这样做。他们表面说的堂而皇之,实际,是把我从后位拉下来,为他们自己的私心。但,还是有部分大臣是看好戏的模样。
温初识半响没句话,众人也都不敢起来,我与苏卿也只是其中一个他没说话,不敢起来之人。他一步步踏上来,一双金缕黄靴在我眼下一动不动,四周鸦雀无声,乐器也都停止。温初识半响缓缓说出一句,道:“爱卿平身,朕决定,把白小姐的后位变为皇贵妃之位。”温初识还是把我往上抬了一阶,由妃变为皇贵妃,在他后宫中,我还是成了领头最大的一个,权位最高的一个。
萧如瑟与薛文没再有任何动静,宴会在夜幕下结束,而洞房花烛,只我独守空房罢了。温初识,没强迫我做其他事,第一,我不愿意,第二,我生过孩子,他是嫌弃我了,还在生气。
温初识在一个月后,给我带来伯伯的消息。伯伯士可杀不可辱,果真是被软禁,而在软禁期间,水米不进,活活把断送自己的性命。我儿的下落,变成了个迷。
我绝望了,在房间整整三月有余没出门半步,苏卿这段时间,往我惊鸿宫来得多,他常常一坐就是一日,“我是个不孝女,也不配为人母。”我常常这么想着。
温初识每日都来我宫中,他来陪我说话,我们甚至是同睡一床却没发生任何事。在外人看来,我还是温初识最宠爱的妃子,但,我们变的很少说话。文武百官都向温初识提出扩充后宫,无奈之下,温初识开始新一轮选妃。我没有参加,像当初对萧如瑟那样选妃,我只呆在自己宫里。那些嫔妃,选进来,也不过是像入了冷宫,温初识很少去其他嫔妃宫里。
一连两年都是如此,这两年,我常领着苏卿佯装宫女太监出宫,是为寻找阿雅与玄姘。虽然,这两年,我也一直是派出人手去查阿雅与玄姘,但还是音讯全无。在宫外我看到民间供奉的倾月公主石像,很美丽,像女娲娘娘一样美丽,美的不似凡尘人,美的令人窒息。如果她不是温初识的皇姐,伯伯的妻子,我们谁都不会想到她曾是人间的人。
回到宫里,我多次向苏卿说起过娶妻之事,他只是拒绝。苏卿,我以他是我亲弟弟之名留在我身边,温初识也多次提起过给他安排朝廷官员之职,他也是拒绝。
“苏卿,你今年二十有三,又是家中唯一的独子,其他男子在你这个年龄早已娶妻生子,你要是不娶妻生子,那就是不孝。”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依然回绝,道:“你不也正是双十有余,为何不与温初识生个儿女。”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反复想了一两日,我愧疚于温初识,有一日,我叫来年公公,端来一摊放着鲜艳花的牌子,我挽着他手腕,对温初识道:“初识,我给你翻牌子,翻到哪个宫,你就去那个宫里,为皇室留下个皇子公主,好吗?”我一边询问他,一边迫不及待的翻了个牌子,道:“是橘静宫,年公公,吩咐下去。”我放下牌子,年公公慈祥的脸笑堆着皱纹退下。
我为温初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我回头看向温初识,他还是闷着,道:“初识,无论你和谁生的儿女,我都会视如己出。”他双眸跳动着火焰,一把紧紧抱住我,道:“白戈,你入宫两年了,始终不接受我,你心底还有他。”我挣扎着推开他。
他受伤的眼眸,暗淡下来,这两年,他付出的太多。我看着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痛,他留下句话,翩翩而去,道:“你还爱着萧如瑟,心中还放不下他。”
我摇头回道:“不可能,我不会傻到再爱灭家仇人,也一定不会对他旧情不忘。”
我从来都是害怕雷电,这夜,又是雷电交加的夜晚,淡了两年,我又想起过去的种种。卷缩在床角落里,咬破了嘴唇,带着咸味的血,流到我口腔里。我抱着双膝,露出一双眼睛,畏惧的盯着周围漆黑。
雷声一声声巨响,我大喊道:“来人,点灯,点灯。”我的贴身丫鬟楼岚掀开门帘走进来,连忙点上灯,道:“娘娘,不要害怕,奴婢一直在这陪着你。”
这夜,我下了个决定,找到阿雅与玄姘,带着苏卿,我们四人隐居山林。
作者有话要说:
☆、除梅妃,两国战?
传来阿雅与玄姘的消息是三个月后,她们二人还未出萧槐王国国境,在那里的偏远乡下,我收拾好行李藏在衣柜里。亲自做了碗燕窝,带着楼岚端去给温初识,不假借他人之手,我小心翼翼端着燕窝低头走着,半路上却遇到梅妃,她故意撞上我。
燕窝汁洒了点到我手背上,她故作惊讶对宓珠吩咐把我手中的燕窝端开。一边拿出手帕握住我手背擦着残留的燕窝汁,惊恐的模样,道:“呀,贵妃娘娘,对不起,妹妹该死,一个不小心撞到您了,妹妹在这给您赔不是,希望贵妃娘娘不要见怪的好。”
我抽回手,拿了楼岚递过来的手帕自己擦了擦,回道:“无碍,是本宫自己不小心。”她笑的有几分诡异,对宓珠招手,说:“宓珠,把燕窝还给贵妃娘娘。”宓珠回答:“是,娘娘。”她微笑的让我觉得有几分奸笑的意味。
我重新端回燕窝,梅妃一贯的作风嚣张,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一撩裙摆离开,道:“妹妹就不陪贵妃娘娘了。”我怀疑她是不是在燕窝里下毒,小口尝试了下,道:“没下药。”
“岂有此理!”温初识不悦的声音传来,我推开温初识寝宫的房门,他正在认真的批阅奏折,眉头皱的很紧,书桌前跪着几位大臣,正在偷偷摸着汗。见我到来,他们暗中松了口气,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