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仙女。”我听闻声音一抬头,只见苏卿一身束发蓝衣,玉树临风,眉黑脸白,道:“苏卿。”他欢喜雀跃道:“小仙女,真好,你还记得我。”我对苏卿有几分愧疚,道:“你不怪我当初丢下你带走青女?”苏卿性格像个小孩一样天真可爱,他眨巴着杏眸道:“不怪,我相信小仙女是有苦衷。”我摸摸他捶在胸前的几许黑发,微笑道:“苏卿,唤我姐姐罢。”
他嘴一撅,道:“不要。”我无奈的摇头,想起那日他说的话,他说,他要娶一个小仙女一样的妻子,叹息一声,道:“哎,那随你吧。”他转脸又是孩童般的笑容,道:“小仙女。”
我们越是往前面山路走,风月大,撩起我的白色裙与黑发,撇过双眸看去,他几许发丝吹向额前,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模样。风刮过我耳际,白面纱如轻蝶飞去,我正欲伸手去抓,却被他看去真容。四目相对之下,我们皆在风中凌乱,我赶紧捂住那一边受伤的脸,低头道:“吓到你了罢。”
他明显的一惊,后又微微笑,拔开我捂在脸颊的手,双眸放光,道:“小仙女,你就是小仙女,世上最美丽的,我的小仙女,虽然脸上有几条还没好的伤疤。”他的话,赤裸裸的挑逗,严重刺激到我大条的神经,道:“叫姐姐。”
我开始硬逼着他叫我姐姐,想不到他何时跟谁学来的流氓话,他嘴一撇就是不叫,我也嘴一撇,冷哼一声,重重踩他一脚。不叫姐姐,我不理他先走了,他忍住脚背上的疼痛追过来,道:“疼,小仙女,小仙女,莫丢下我呀。”
没了面纱,走在路上难免被他人认出,这夜里是还好,若是白日里,定是一眼将我认出捆了去衙门领赏。我便在裙角撕下一片放脸颊蒙上,苏卿这才撇开我外貌回过我身份的神来,道:“你是那通缉令上的女子?”
我回眸直盯着他双眸打量,莫非他要背叛我,抓我去领赏?
他也未出声,我又一打量他,他这健硕身躯,若要抓我,容易得很,我转身拿起一贯的作风,跑。他在背后拼命的追,我在前面拼命的跑,他一边喊:“小仙女,小仙女。”他个子比我高,跨的步子也较大,再者,他一个大男人,体能很是过关,虽然看似他的性格像个孩童,他追上来拽住我肩膀,道:“小仙女,你又不带我一块走了。”我挣扎着,道:“你不是要抓我去领赏吗?”
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围绕在我脑前,我实在跑不动了,也跑不过他,他气踹嘘嘘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到底是江禾呈还是白戈,你就开跑了。”我打起精神,道:“你不早说。”他松开我臂膀,接着又问:“江禾呈?白戈?”我伸手放面前扇扇流下的热汗,道:“江禾呈,是,白戈,也是。”
“腿酸,好困。”我轻声说起,感觉身体有超负荷之势说起,他也多半是困了,道:“前方有个十里亭,去那里躺会儿。”
走近那十里亭,里面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乞丐,穿的破烂脏兮兮,头发凌乱如鸡窝。褐黄的脸上几抹赃物,嘴角流着口水,手里还紧握着个没洗干净的破碗。看得我同情泛滥,摸摸腰包,才发现是空空如也。苏卿从腰包掏出几锭银子,三人碗里,各放一锭。
我们悄悄退去,不打扰他们继续睡觉。
凉亭被占,附近五十里也再没客栈,我二人只好露宿街头,我们找了片干净的草地,背靠背和衣躺下。醒来时,已是抱作一团,我大吃一惊,连忙推开他,检查下周身的衣物,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他一点也不紧张,也不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嬉皮笑脸道:“小仙女,我不介意你非礼我,我愿意把我给你一直当抱枕。”我一扬手,道:“胡说八道,莫毁了清白。”
一说到清白,我想,我这种可以浸猪笼的女子,生了个私生子,哪还有何清白可言。
虽然,至今,我还不知我这副身躯的孩子父亲是谁。我心虚的撇撇他,他还是欢喜道:“小仙女,我娶你不就成了吗?”我重重一把抚住自己额头,再抬头看看满天星辰,道:“睡罢。”我们再次和衣躺下,这回,我特意离他躺远些,但由于紧张,半宿未睡,偏头去看他,他躺的像个大字,呼呼大睡。
我抬手臂放额头上,怔怔看着美丽而耀眼的星空,满腔的牵肠挂肚。
睡到后半夜,我模模糊糊像是看到萧如瑟的影子,睁开双目,什么都没有。
“无情之人,还挂念他做甚。”
第二日清晨醒来,我们的衣裙,都让草地上的露水所打湿,贴在身上稍微有些凉。苏卿建议继续前行,争取正午时走到下一个镇上买辆马车,备几声衣裳与一些干粮。
路中,“你为何不问我去哪儿?”我们挨着饿,饥肠辘辘,为战胜食欲,我转移话题,他难得的正儿八经回答:“告示上有三位女子,我又只见你一位,你接下来定会去寻她们呀!”我一个赞赏眼神投过去,夸奖道:“终于学会逻辑思考了。”他双目一弯,厚着脸皮问道:“小仙女,赏个信物给我罢。”我便随手在路边采了朵狗尾巴草给他,道:“这个给你,可要?”
他接过狗尾巴草,像块宝放手心护着,我额头青筋鼓了鼓,决定到了镇上,要好好选个东西送他。
作者有话要说:
☆、缘份妙,一线牵?(以上施肥分段)
缘分总如此奇妙,我与苏卿一路向西去到一座名为缘份的小镇,一线牵的客栈落脚。
这里离京城已是偏远,却还是遇上薛文,他带给我个悲痛欲绝的消息,发配边疆的爹爹自杀。以我爹爹的为人,骄傲,我很清楚的知道,即使路再难走,他都不会选择自杀。只有一个原因,我问薛文,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我亦是不肯作罢。
“小仙女,你把门开开,我给你买了桂花酥,新鲜着呢。”我无动于衷,他又道:“小仙女,你不吃不喝三日了,就是铁打的你也该撑不住。”
“主子,你吃点罢。”薛文的护卫夜墨说完便没了下文,苏卿说道:“小仙女,你不吃不喝,薛兄也跟着受罪,你忍心?”过了会儿,薛文想必是忍不住了,道:“好,你这样有骨气,我告诉你,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如同天崩地裂的消息,残酷的落入我耳中。
爹爹发配边疆,但又身份特殊,没有皇帝的命令,谁敢对我爹爹下黑手。
我虽猜到些,但始终不肯面对,不敢相信萧如瑟这样不念旧情。
我想起前朝公主轩辕柳画的国恨家仇,她多么伟大,而我不能像她一样伟大,我做不到。
就算是轩辕书柳那样,与之相比,我也是不堪一击。
同样对萧如瑟最好的人,最终,家破人亡,不得善终。
如今,只可怜我儿不知身在何方。
可笑的缘份,可笑的一线牵,我不想遇到的,甚至是痛恨的,总能轻而易举遇见,哪怕是转角处。
夜,我拿了壶烈酒,边走边撩开面纱放开怀喝,萧如瑟走到我面前。我此刻的心境,很是凄凉,很是挣扎,充满着各种矛盾,甚至是想杀了他,为父报仇。
天上下着大雨,淋湿我的衣衫,打湿我的黑发,我低头看着滴水的发尖低落雨水中。我不需雨伞,只想淋雨,我是个罪人,雨水也不能洗刷我的罪孽。
“白戈。”他声音有些沉重,也没有撑伞,我们二人就这样,一直淋着大雨。我抬起眼角,这双美丽的黑眸里,再没有冰凉的眼泪,只有那烧心的热痛,我呵呵笑说:“你那可恨的妹妹又离家出走了?”他没再回答,我也不再等他回答,从他身边走过,就像陌生的路人。
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名字,白戈,戈字原本是一把利刃转变过来。而有一点不同,我喝的最多,是自己的血。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不明白。”身后冰凉的声音传来,我顿了下,抬头望向十五般圆的月亮,道:“倘若,有一天我双目瞎了,或不再呼吸,你或许就能明白你所不明白的东西。”曾以为,我和他才是最佳的一对,现在,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
我们就像两把没有温度的刀,却又渴望着温度,即便是用彼此的鲜血来温暖彼此,那只是片刻。
京城第一富商家破人亡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更不用说爹爹的死讯和我的出逃。
但争议,却很多。
“你们说,江老爷是被谁杀的?”坐在我对面桌上的一年轻男子说,另一坐他对面,相貌平平的男子回答道:“那肯定是被官差虐待死的。”另一桌的一名黑衣男子笑道:“非也,你们可知江小姐?”相貌平平那男子回道:“知道一些,江小姐身为京城第一富商江老爷的掌上明珠,长的那是貌若天仙。”
黑衣男子往地上呸了口,道:“这还用说,断头台上我见过一面,江小姐长得那是美的没话说。我问的是她假冒郡主在皇上身边的事。”
那几名男子点点头,一名长着粗旷大黑胡子的中年男子道:“这与江老爷的死有什么关系?”黑衣男子回道:“江小姐一心爱慕当今圣上,但不得皇帝的心。在被揭发身份后,皇帝一怒之下把她送上断头台,把江老爷发配边疆。江小姐后又出逃,皇帝不解江小姐的气,又是龙颜大怒,找不到江小姐,只能拿她远在边疆的江老爷出气。没想到江老爷一把老骨头不经折腾,一刀就是毙命。”
“你们胡说,才不是你们说的这样。”苏卿赶忙起身对那些人大声说。
我手握着白玉酒杯的手不停抖,酒水一点点洒出来,穿过我的细小的指缝流淌桌面。原来,原来,是我害死了爹爹。一只手覆盖上来,温暖而宽大的手掌在我手背上传递着温度。我抬眸对上薛文的紫瞳,他浅浅微笑着,温柔的道:“不关你事,莫多想。”
我蹙着眉头,道:“谢谢你的安慰。”
“你知道什么?”黑衣男子对苏卿嚷嚷道。苏卿一扬头,自信心满满道:“我就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