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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皇妹唤的真是讽刺,我背过身去,道:“不劳琴妃记挂。”花言琴的声音很是好听,说出的话,却很是刺耳,道:“下个月的五号就是本宫的封后大典,本宫还为皇妹带来个消息。昨日听说,京城第一富商江家,被皇上抄家,江老爷发配边疆,好像还有他的哥哥,是个什么丞相,贬为平民,家财充国库,还有王爷,被幽禁十年。”
我愣了半响回过神来,满面泪水,阿雅抱着我的肩痛哭,道:“小姐。”玄姘咬的牙齿直作响,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只苦于囚在牢中,冲出不得。要不然依他的性子,花言琴定会被她活活打死。花言琴又道:“本宫为你带来个好消息,你要感谢本宫才是。本宫还忘了告诉你件事情,那个青女,我已经把她丢到大漠里喂去尖嘴狐狸,啧啧,那个死相,不知道会是何样。”
我顿时塌坐在地面,仰望着她那一张妖艳的脸,哭着道:“你个贱妇,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这样苦苦相逼,致我于死地,致我家人于死地。”
我捂着心口,接着道:“我知道你是轩辕书柳,轩辕柳画的姐姐,皇上为把你从冷宫中解救出,巧立名目给你重新安排进宫。这些事,我一直知道,但未揭穿你,因为你是轩辕柳画的亲姐姐,我愧对轩辕柳画。你的善良,我一直看着,从未想过,你会有这么一日,要致我于死地。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花言琴先微微一怔,后冷笑道:“为什么,我从不念名分跟在皇上身边,但皇上心中只有你,即使他不知道你不是他皇妹,他从未在我如玉宫歇过一次夜,心心念念你这个假皇妹,这是何等的讽刺。”
我仰头大声哭道:“这是何等讽刺,要心的,得到的不是心,要皇后之位的,得不到皇后之位。我从未想过要他的心,我只想要他的皇后之位,我有错吗,轩辕书柳,你告诉我?”
花言琴泪流两行,冷言声音哭的颤抖道:“你错在不该进宫,毁了我,毁了皇上,毁了你自己,也毁了那些爱你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妹妹轩辕柳画她爱了皇上一世,恨了一世,最终等来的不过是一场自相残杀。
我轩辕书柳轩辕朝的大公主,为报家仇国恨,爱上罪魁祸首,怀着一颗卑微的心,无颜再见死去的父皇母后,决定再次来到皇上身边,你却还要来横插一脚,你知道我心中是何等的苦涩吗?”
花言琴临走前,仍是满脸泪水,道:“江禾呈,如果,你还有命,下个月的五号,欢迎来参加本宫的封后大典。”
我日哭夜哭,不知被萧如瑟关了多久,终于哭干了泪水,等来萧如瑟一道圣旨:三日后的午时处斩。
我一个没回过气来晕倒地上,阿雅与玄姘哭着把我唤醒。
萧如瑟查出放走青女的是花言琴,一道圣旨,花言琴也被关了进来,永远幽禁此处,在离我们稍远的牢房,玄姘大笑道:“苍天有眼。”花言琴大喊道:“本宫落得今日,宁愿罢此残生。”
只见几名侍卫匆匆走去把花言琴的尸首抬出,我看了,竟是一头撞墙而死,阿雅与玄姘大笑,我却大哭,怎么也哭不出泪水。花言琴,这个贞烈女子,一心只为萧如瑟,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悲哀,何其悲哀。
我突然想起冷宫中的皇后,她淡定的在冷宫看着这一切,不再踏足后宫半步,她是最聪明的一个,懂得明哲保身。
“我儿,为娘现在是皇后,你就是太子。”我抱着一堆稻草欢喜的说着,偏过头去,对着冰冷坚硬的墙壁道:“爹爹,你是国丈了。”阿雅捂着嘴巴,坐在地面哭诉,道:“小姐疯了,老爷发配边疆受苦,定也活不长。”玄姘一锤锤在墙上,闭目低头不语。
被押上行邢台上,背上一块木牌,我们三人跪在地上,面向民众。我清醒过来,从花言琴死后,我一直疯癫,竟还做梦想着一国之后,而萧如瑟,从未出现过。
头顶着烈日,我看着周围的人群,无一人在笑,因,他们都认识我,江家大小姐江禾呈。
“江小姐无罪,江小姐与江老爷曾对我们有恩,施粥布米,雪中送炭,我们都还记着。”一名男子在人群中大喊引起轰动,其他人跟着举手喊道:“江小姐无罪,放了她,放了她。”
民众一拥而上,侍兵手握长矛死死拦着,监斩官下命令道:“就快到午时三刻,给我撑着。”阿雅微笑道:“小姐,老爷真会算,大家现在肯为我们这样轰动,我们死也值了。”玄姘爽朗的笑声道:“哈哈,阿雅,郡主,我们主仆三人,同生共死,永不分离,黄泉路上也要作伴。”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狠,分散走?
“午时三刻到,斩!”听着监斩官雄厚的声音,我怔怔道:“萧如瑟,你好狠,好狠。”
爹爹,伯伯,对不起了。
来世,孩儿再报答您们。
刀没落在我身上,也没落在阿雅与玄姘身上,而是落在侩子手身上,两个黑衣蒙面人顿时从人群中冲出来迅速把我和阿雅与玄姘救走。只听人群里一片欢呼声,“好哦,江小姐跑了噢,上天开眼了。”现场一片混乱,在打斗中,阿雅与玄姘见我被救走,她们机灵的往人群中一窜,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飞来树林中,黑衣人方放手,他的一双紫瞳,我看着甚是熟悉。一把扯下他面纱,道:“你。”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笑道:“江小姐,可还记得我薛某人?”我恭敬回答道:“记得,我爹爹第一次给我安排的相亲,我选的是你。”他一双紫瞳,嘴角边挂着浅笑,道:“江小姐还能记得我薛文,十分荣幸。”
“薛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多谢薛公子的救命之恩,日后薛公子若有小女子帮的上忙的,小女子甘愿为薛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旁的另一个蒙面人把面纱取下,薛文一挥手,他隐退开,道:“江小姐严重了,在下正好路过京城,见你们主仆几人有难,拔刀相助乃人之常情。江小姐接下来可有打算?”
阿雅与玄姘不知身在何处,家,已被萧如瑟封了,爹爹发配边疆,伯伯贬为平民,多半也是发配去了偏僻之地受萧如瑟那边的人监视,我儿,下落不明。我独身一人,能去哪儿,何处才是我的家,道:“小女子的家,没了。”
“既是这样,江小姐可愿跟我一同回我家去?”薛文做着邀请,我低下双眸,动摇会儿心思,再抬头看他,他已收回那抹看着很是舒心的微笑,我不忍拒绝,道:“好,谢谢薛公子。薛公子与江小姐的称呼有些生疏了,不如唤彼此名字罢。”他随而舒展开微笑,道:“禾儿。”
一声禾儿,从他嘴里溢出,我曾魂牵梦绕希望萧如瑟能是第一位唤我禾儿的男子,而如今,这声禾儿,却是从他人口中唤出。
我轻声应的似有似无道:“嗯。”
我们计划是第二日启程,当日在京城外找了间客栈休息。萧如瑟当即下令严守城门,出入都要进行严查,好在薛文是将我劫出城门外。我换了套白色衣裙,蒙着白面纱,回到白戈的身份。京城内外,到处贴的都是我与阿雅以及玄姘的告示。若抓到我们,赏银黄金三千两,萧如瑟这手笔大的令我惊讶,为抓我们三人,他是大有不折手段之势。
薛文他从不问我是所犯何罪,以至于我江家一夜之间被皇帝抄家,我落得个斩首示众。他也从不提我过往与皇帝结了什么仇,过去过的如何,可是有相亲成功,已嫁他人为妇。
夜间在我房间吃饭时,他夹了些胡萝卜丝放我碗里,道:“莫担心那二位小姐,吉人自有天象。”我拿起碗筷,道:“嗯,阿雅与玄姘跟我情同手足,玄姘有武功傍身,她领着阿雅,我也稍稍放心。”看他尽吃些蔬菜,斯斯文文,我夹了夹鸡腿肉放他碗里,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来,吃些荤菜。”
“薛文,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我嚼着米饭,现我已是被通缉人物,且身无武功,他们主仆二人携我走,我会不会连累他们像以前一样遇着萧如瑟派来的刺客,这都是个问题。
他嘴角含笑,我甚是觉得萧如瑟也没他那份独特魅力,淡然到一种仙风道骨,即便是天神也入不了他的法眼。而萧如瑟是亦正亦邪,冷峻而清雅。“我若连个小女子都保护不了,如何保家?”他云淡风轻地回答,那双紫瞳安静而透出不一样的灵性。他不问我来,或是英雄不问出处,我一介小女子,不受江湖道义的束缚,问道:“家中可有妻室?”
他撇了我眸,没料到我会问他这些,道:“无,只几名家许的妾室。”
如此说,他家也应是个非富即贵之人,但为何只有妾室没有正室,这的确是个问题,道:“为何不娶一房正室?”他又夹了夹牛肉与牡蛎肉放我碗里,道:“再不吃,菜该凉了。”他放下筷子,握着酒杯喝酒,又道:“妾室是迫于他人而娶,正室是与我同生共死的人。”我突然发现,天下间的痴情汉子许多,唯独没有属于我的那一个,伤感道:“吃饱了。”
夜色阑珊,月如霜,我站在客栈屋顶,眺望京城。那里面,有我的牵挂,我曾冒生危险追求的东西。回忆过往种种,一切犹如过往烟云,却又是那样刻骨铭心。我再回不到曾经,回不到江家大小姐,回不到皇宫。
我留下封书信翩然离开,我不能跟他去雪国。
阿雅与玄姘,我要去找她们,还要去寻伯伯以及发配边疆的爹爹,还有一个,我儿。我又是一个人游走路上,这多么像我曾逃婚之后的日子,我开始期盼,我会不会再遇一个像苏卿一样的人,我当他像弟弟一样保护,相依相靠结伴同行。我已于萧如瑟毫无任何关系,也不用担心苏卿跟着我在宫中受苦,抹杀他那份大胆热情的天性。
“小仙女。”我听闻声音一抬头,只见苏卿一身束发蓝衣,玉树临风,眉黑脸白,道:“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