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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停止了。但不是,两人按住我,死死把我按在地上,一人拿来夹手指的木棍,另来两个侍卫强制把我的手指一根根分开放入拿木棍中。
我拼命的挣扎,骂道:“狗官,狗官,放开我。”那官员一听我的谩骂,道:“还嘴硬,你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不敢动你。进来这里的人,从来没有人能被活着放出去。”
十指连心,木棍夹紧,我十根手指就像被生生剁掉,一根根针往我心脏慢慢刺下去,我咬破嘴唇,未发出一点声音。那狗官冷冷的声音回荡在这房间,道:“狠狠的夹,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此刻,我唯一庆幸的是我已诞下腹中孩儿,不必跟着我受苦。
“禾呈,禾呈。”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靡诤,他一身黑衣装扮,带着一批黑衣杀手,那些个侍卫狗官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他人放倒。“你怎么来了,劫天牢是死罪,你快走。”靡诤蹲下把我抱入他怀中,道:“这些狗官,这样对你,我杀了他。”他拿剑掷去狗官身上,我拦下,道:“放他一命,杀了他,手脏。”
我看看自己鲜血淋漓破开皮肉的十根手指,已经疼的麻木,感觉不到十根手指的存在。再抬头看他,他一双浓眉,皱的很紧,他偏头恨恨地看着那狗官,我又道:“趁皇上还没来,你快走。”
“我要带你走,早应该带你走,不该让你留在宫中。”他自责又懊悔不已道。我微笑道:“我自己选的路,爬着,也要走完。”我又催促道:“你走吧,快走吧。”他抱起我,站起身,一手提着剑,我推着他,道:“我不要走,你放我下去。”
他不听我的话,我挣扎着跳下去,每动一下,身上疼入骨一分,跳到地上站也站不稳,他扶着我,激动道:“禾呈,萧如瑟就是个畜生,你为他牺牲这么多,他何时看懂过,何时珍惜过。你的付出,不值得。”
他的话,仿佛把我的完整的一颗心硬生生扳开成两半,再回过神来,已是在马车之上。
“禾呈,去我家,我定要他萧如瑟定找不到你。”他对我说着,我颤抖着声音,两行热泪划过脸颊,道:“谢谢,我爹爹知道这事吗?”靡诤揽住我肩膀,道:“我怕江老爷担心,此事未跟他说。”马车刚出宫门口,萧如瑟便带兵守在门外,我们被他劫住。
靡诤掀开帘子,我往外看去,星空下,一把把火光将我们包围,萧如瑟慢慢走出来。靡诤跳下马车,手握剑,对身后的黑衣杀手吩咐道:“上。”而萧如瑟也是吩咐道:“杀无赦。”
我不能再连累靡诤,站出来,道:“停。”
萧如瑟见我一怔,靡诤紧张道:“进去。”我微笑道:“靡诤,扶我下来。”靡诤不听我言,我准备跳下马车,靡诤终是不忍伸出手把我抱下来,放在地面,我静静看着萧如瑟,所有人在这刻静止了,道:“皇兄,你来接我回宫的吗?”萧如瑟又是一怔,小步朝我走来,面无表情道:“是,皇妹。”他握住我手腕,看着我十指鲜血淋漓的深邃黑瞳,我看不懂那里面有的是什么。
我偏头对靡诤道:“你回去罢。”
靡诤摇头道:“不,我要带你离开。”萧如瑟放下我手腕,对靡诤道:“可知罪?”靡诤铮铮铁骨道:“我靡诤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救差些被冤死的郡主,何罪之有。”萧如瑟对其他侍卫吩咐道:“来人,把靡诤抓起来。”我斜头问萧如瑟道:“你会了放他的,是吗?”萧如瑟默了会儿,道:“不是。”
“如果靡诤有个好歹,我定然会有个三长两短,你会放了他吗?”萧如瑟看了眸靡诤,说出两字:“回宫。”萧如瑟扶着我手臂,小心翼翼避开我手指往宫里走去,靡诤拦在我们面前,道:“为什么,还要跟着他走。”
我很不忍心的附在他耳边说了句只我们两个人能听得到的话,道:“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我知道,我唯有这么说,他才能暂时放开我。萧如瑟扶着我接着往宫内走,我回头看了眸靡诤,心中感到万分抱歉,愧疚,但又不得不如此做。
良久背后大声传来句:“我一定能做到,你等着我,等我。”
“放了靡诤,你后悔吗?”走回他寝宫的路上,我问他道。他清冷着神色,道:“不后悔。”
回到他寝宫,我躺在他床榻上,他立马把睡梦中的广太医唤来,道:“赶快看看郡主的伤势。”广太医起身看了看我脸上与手指的伤,叹息道:“谁人动的这刑,下手真狠毒。”他又隔着衣服看了看我身上的伤,道:“回禀皇上,好在脸上和身上的伤都伤在皮肉,但这十指的伤,较为严重,伤着了骨头。”广太医开出几副药来。
因男女不便,萧如瑟唤来两名宫女进来给我上药,我本想把阿雅和玄姘唤过来,又怕我这样子刺激到她们,只好打消这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鹤顶红,萧湘雨?
接下来的几日,一直都在萧如瑟寝宫修养身体,他这罪魁祸首想赎罪,每日献殷勤地给我上手指的药,吃喝,都由他亲手喂。当日夜里伤势处理好,萧如瑟连夜把那个二品官员抓起来,并诛连九族。我坐在床上,问道:“严刑拷打,不是你的吩咐?”萧如瑟端过一杯水来放我唇边,我润了润干涸的喉咙,他回道:“不是。”
纸包不住火,阿雅与玄姘很快知道这消息,跑来萧如瑟寝宫找我。玄姘一见我脸颊两道疤痕,愤怒的手握着剑,而阿雅又是一番痛哭。我把双手藏在身后,阿雅发觉异样,强制的扯过我双手,只见是包的厚厚一层绷带。玄姘握住我手腕,激动的质问道:“郡主,这是怎么回事。”我吞吞吐吐道:“这是,是,是我自己摔伤的。”
阿雅一听,两眼泪掉的更厉害,她扑到我怀里,撞到我身上,我疼的闷哼一声,她脸色大变站起身。
玄姘掀开我双袖子,只见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玄姘再强制剥了我一层衣裳,只见我身上都是上好药的伤口,道:“敢对你用刑,萧如瑟,我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阿雅重新把我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哭道:“小姐。”玄姘拿剑往门外冲去,幸好这会儿萧如瑟还未下朝,我顾不及穿鞋冲到玄姘面前,道:“玄姘,凶手已经被萧如瑟正法,对我用刑不是他指使的。”
玄姘冷笑道:“不是他指使的,是不是他把你关进天牢的,你说?”眼见几匹马也拉不回玄姘,我故作生气道:“你要是找萧如瑟麻烦,就别认我这个郡主。”
我假装生气的往床榻上走去,玄姘低着头跟来,道:“郡主,你就是太善良,就是太傻。”
我领着他们二人重新走回天牢,青女背对我们站着,抬头望着窗前,“青女。”青女回过头来,道:“士可杀不可辱,请回罢。”我叹息一声,玄姘道:“你什么态度,我家郡主来看你,是你的福气。”青女未回答,我往回走道:“走罢。”回到寝宫,我唤来广太医,道:“广太医,太医院可还有鹤顶红,能给瓶我吗?”广太医惊讶道:“回郡主,鹤顶红尚有几瓶,郡主要用来做什么?”
“用来救人。”广太医不太相信的看着我,我接着道:“给我一瓶,我知道鹤顶红无上头亲批审不能给,但如若上头查起来,本郡主一并承担,绝不连累您。”广太医结巴道:“这,这,郡主,臣不是怕您连累,只是怕,怕。”我明白他的疑虑,道:“放心,本郡主不会用来自杀。”广太医便点头道:“好,臣稍后给您送来。”
广太医退下,阿雅不解道:“小姐,你要鹤顶红来做什么。”我望着门外巡逻的御林军,道:“给青女,我和她的结识,总算是一场缘分。”玄姘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道:“郡主,你就是太好心,就怕那青女不领情。”我淡笑道:“领不领情是她的事,我该做的都做了就好。”
萧如瑟抓了青女,他不会让她就那样痛快的问斩死去,这就是为何至今萧如瑟都未对她动手的原因。而青女自身也是知道她一旦落在萧如瑟手中会不得好死,所以,她宁愿拒食饿死,也不愿成为俘虏,她对自己国家尽忠职守的精神,还是很值得佩服。因而,我要给她瓶鹤顶红,给她个痛快了断,不要再受那折磨之苦。
广太医亲自送来一瓶鹤顶红,我让玄姘拿着。若放阿雅手中,阿雅身无武功,我怕到时我们反成青女的人质。玄姘武功与青女应是不分上下,青女奈何不了她。虽然,我的心意是好的,青女也不是卑鄙之人,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能不妨万一。
我坐上轿子,走去天牢,青女还是那个模样,还是那个身姿,一动不动,我骂着恶毒的话,故意刺激她道:“青女,本郡主恨你,恨你刺杀皇上,恨你连我也一块想杀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永不得超生。”青女中计,双眸猩红着血丝,道:“你。”我看去玄姘,对她微微点头,她会意立马把鹤顶红快速塞入青女怀中,把手抽回来。青女一怔,我说道:“我们谁也不欠谁。”
转身带着玄姘与阿雅离开,听来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道:“谢谢!”
我回眸微微一笑。
刚回寝宫,花言琴也在,她正悠闲的坐在软榻上,我在另一边软榻上坐下,道:“皇嫂,何时来的?”花言琴扬眉道:“听闻皇妹带着满身伤回来,我立马赶来看看,并带许多皇上亲赏赐的上好药膏来。”那笑容,笑的很是虚伪,话也说的很假,和从前那个花言琴判若两人。
“谢谢皇嫂,再好的药膏也抵不过皇嫂一番心意。只是,整个天下都是皇兄的,皇兄对本郡主一向是有求必应,不求也必应。疗伤用品自然是有什么上好的,罕见的,都会给本郡主。更何况,皇上日理万机,他每日抽出时间陪本郡主出去游游湖,散散心,本郡主也每日在这等着皇兄下朝,好比樵夫砍柴,伤势再重,有皇兄的百般照顾,也会好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