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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次我给他洗衣,把他的衣服揉成一团丢到垃圾里,他被我生生气跑。这次,我乖巧的很,给他认认真真洗衣,弥补上次在他心中留下的缺陷。萧如瑟支开刘公公,他挽起两只衣袖,我洗衣,他清洗,这幅恩爱情景,就像幻觉。
天亮以后,是泡沫的破灭。
“皇兄,以后雨儿不在的日子,皇兄要好好照顾自己,并注意安全。清早要上早朝,夜晚莫熬夜,两人住同一寝宫,很拥挤,皇兄别让他人跟你挤同一寝宫里。阿雅和玄姘,雨儿就交给皇兄了。”我像个老婆子一样啰嗦,他出奇的安静听着,我把这一连串话说完,他情绪低落道:“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可怜的萧如瑟,作为一国之君,童年竟那样凄惨,想想我的童年,咦,我突然发现我不记得我的童年,原来我和他同样可怜。萧如瑟卷起一白色底衣拧干水丢到盆里,我母爱泛滥道:“那雨儿以后常常回来看你,好吗?”萧如瑟在腰间掏出一块免死金牌递给我,道:“有这个可以免你一死,也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我高兴在黄金打造的免死金牌上亲下一口,道:“谢谢皇兄赏赐。”
有这个东西,比萧如瑟赏赐给花言琴的那些东西实用多了,皇兄果然对我最好。
“皇兄,如果这次婚没结成,你会如何?”我计划明日逃婚,爹爹会在沙漠中埋伏,试探性问萧如瑟,他眸里噙笑,道:“你逃得出吗?”萧如瑟这一回答,必定是胸有成竹,在周围埋伏许多高手。
我只能祈求上天,期望爹爹做的计划更严密,更好。我在这皇宫的是时辰不多,我莫名的说:“我会再回皇兄身边。”离天亮这几个时辰,我觉得过的格外漫长,晾衣时,我故意把刚晾好的衣服扯掉到地上,默默再捡起丢到盆里,道:“皇兄,对不起,又要重洗了。”我抬头望着他傻笑,他有气也撒不出,只能再次一起把衣服洗了遍晾上。
回到寝宫,天上打起响雷,划过闪电,门外大雨倾盆。
我卷缩床角落,萧如瑟细心道:“皇妹,下雨了,盖好被子。”我两眼盯着窗外,瑟瑟发抖,看着那一道道如光闪电,没有出声,不知道为什么,我极为害怕打雷。萧如瑟掀开珠帘急忙朝我走来,他蹲下一膝跪地,双手揽在我双肩上,道:“皇妹,皇妹。”
我回过头看向他,他露出担忧的神色,紧张而关切道:“皇妹?”我双手牢牢拽着被子捂在胸前,道:“皇兄,我,我害怕打雷。”萧如瑟毫不犹豫抱住我,关心道:“皇妹,莫怕,莫怕。”
我伸出手紧紧抓住他背上衣服,贴近他胸膛,道:“皇兄,你会永远保护皇妹吗?”萧如瑟清冷的声音多了份柔情,道:“皇兄一定不会让皇妹受到他人伤害,哪怕皇兄不在皇妹身边。”我反问他,道:“那你呢,你会不会伤害皇妹。”萧如瑟冷笑几声,道:“除非皇兄。”
我只觉头上两行乌鸦飞过,天上顿时又是一个响雷,我往他怀里窜,道:“皇兄,抱紧我,我怕。”萧如瑟手臂收紧几分,安慰道:“皇妹,莫怕。”天上还在打雷,不知为什么,在他怀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道:“皇兄,我困。”
他瞥了眸我和他身上穿的仅是底衣,我哀求的看着他,我是真怕打雷,他再三犹豫下,我们终是同床相拥,盖上薄被,他清冷的声音传来,道:“皇妹,你要毁了我,是不是?”
他说的其实没错,我为做皇后不折手段,不惜假借以乱伦伤害他,但我却回道:“皇兄,皇妹会不惜一切。”
他不懂我说的不惜一切是什么,其实,当我这句话说出口,我也迷茫了,我是不惜一切做什么?是不惜一切当皇后,还是不惜一切得到他的心。我从来没想过一个问题,一个令我难以解答的问题,假如,事情不能两全,我得到皇后之位,但却没得到他的心,我会如何?再或者,我没能坐上皇后之位,但却得到他的心,我又该如何?
这个问题,或许,在一年后我心灰意冷的得到答案;或许,我选择做他的皇后,本身就是个错。
又或许,萧如瑟给我指的婚,我本就不该逃。
“皇妹的不惜一切是什么?”萧如瑟神色淡然,双眸透出像红烛一样的亮光,“为幸福不惜一切。”我又道:“皇兄,不管如何,你都会待我像皇后一样好吗?”萧如瑟一展魅惑的笑容,道:“当然,你是我皇妹。皇后,我不必一定是爱她。”萧如瑟这句话说的我有些心凉,但还是不死心问:“皇兄,假如皇妹有成为你的皇后那一日,你会爱我吗?”
萧如瑟冷下笑颜,眸子那抹光亮像是被人生生掐断,道:“你可是忘记皇兄以前说的话?”我突然想起那天的事,他说,只有那个女子才有资格做他的皇后。
我从没想过如果那个女子回来,我该有的下场,但这会儿,我终是想起。
我痛恨甚至嫉妒的不想要那女子回来,如果她回来,我不确定,我会杀了她。
为萧如瑟的皇后之位,我不怕让双手沾满鲜血。
“记得。皇兄,如果那女子死了,你会如何?”我悄然问起,他垂下眸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如一只蝴蝶的双翼抖动着,道:“她,不会离开我。”
今夜的夜色很凉,我的心,也是很凉。外面的倾盆大雨,结成冰霜流入我心间那样的令我感到寒冷。
天上还在打着雷,那一道道闪电劈下,我心里作着痛苦的挣扎,萌生出想要冲到雨中,让那光亮的闪电对着我劈,结束我的痛苦。但我没那样的胆量,原来,我也是会贪生怕死。
我和他已经走上两条不同的不归路,“原来皇兄也会害怕。”我良久吐出这么句话,萧如瑟睁开双眸,我把眸子紧紧闭住,我不想心软,不想为以后的事心软,我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萧如瑟冷漠的声音响起,“夜深了。”
我眼角瞥到一抹陌生的黑色人影出现在珠帘后,我脑中只回想起二字,刺客。
那蒙面男子一剑刺来,我迅速一把推开萧如瑟,再往一边滚去。
萧如瑟一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蓝色宝剑纵身一跃刺向那刺客。我蹲在床角,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打斗。萧如瑟剑术不凡,刺客的剑术也是不差,剑剑避开萧如瑟刺去的要害部位。天上一个响雷打下来,我急忙蹲去床脚,捂着双耳。
萧如瑟分了神回头看我,那刺客趁虚而入一剑刺中萧如瑟肩膀,我不争气的站起发软的双腿,萧如瑟吃痛的一个回身宝剑没入刺客心脏,刺客却快一剑向我掷来,萧如瑟运气绊断剑柄打落那正刺向我的剑。
萧如瑟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肩膀,吃痛的拧起五官。
“皇妹,莫怕。”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的确做到他说的保护我,我心中生起暖暖的一道阳光,道:“你为何不先关心你自己的伤?”他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横着的剑眉出卖他的微笑,道:“皇妹的命,很重要。”“比你的还要重要?”我扶他走去书桌,因,那里有药箱,他在椅子上坐下,道:“我的命是万岁,你的是千岁。”他嘴硬的说着。
我蹲下身在抽屉里找药箱,萧如瑟却发现桌上少了圣旨和移动的玉玺,他握住我手腕,我拿出药箱抬起眸子,他黑瞳中冰凉凉,道:“你做了什么?”他疼痛的拧着眉,我回答着甩开他的手,道:“皇兄,我假传圣旨,放走靡诤。”
他猛地一下推开我,我倒在地上,手掌摩擦破皮,微微的疼痛,道:“一切罪,皇妹都认。皇兄要处罚我,也要等我帮你把伤口包扎好再处罚也来不及。”他冷哼一声,道:“你真是要毁了朕。”
我在药箱内翻出瓶治疗剑伤的药粉,萧如瑟不相信我道:“你会吗?”我支支吾吾道:“我,我。”也难怪萧如瑟不信任我,我连个桌子也不会擦,情有可原。
“你这么笨,什么都不会做,还是我来说,你照着我说的做。”萧如瑟指挥着我包扎伤口,最后我勉为其难的打了个死结。收拾好药箱,我跪在地上,道:“皇兄,请你原谅我。”我伸手去拉萧如瑟裤腿,他甩开我的手,道:“你竟然为他违抗朕的旨意,你知道假传圣旨的罪行吗?”“死罪。”我低眸道。“刘公公。”萧如瑟唤道。
刘公公推门走进来,萧如瑟冷冷道:“靡诤可还在大牢?”刘公公见事情败露,立刻跪下来,吓的身体有些发抖,道:“回皇上,走了。”
“没朕的口喻,放走靡诤,来人,把刘公公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门外其他侍卫冲进来拖走刘公公,刘公公喊道:“冤枉啊皇上。”宫人最会察颜观色,刘公公没说出我来,他也是知道萧如瑟这是在做给我看是,我亦是知道。
我跪着走上去,紧拽着萧如瑟裤腿,看着正被拖走的刘公公,心急道:“皇兄,此事都是皇妹指使,与刘公公无关。”萧如瑟无动于衷,道:“谁给你的胆子。”刘公公的叫喊声与打板子声音,我听着甚是刺耳与不忍,凝眉冲萧如瑟喊道:“皇兄,够了,够了。”
萧如瑟不答,那声音还在继续。
我提起步子走出去,雨不知是何时停的,天色微微亮,翻起鱼肚白。刘公公见我,喊道:“郡主,救命。”他一张布满横肉的脸扭作一团,臀部已经打的血肉模糊,他流着眼泪不停向我求救。我推开按住刘公公手脚的侍卫,刘公公倒下老虎凳摔在地面上,我拦在他面前,道:“要打就打我。”
萧如瑟不知是何时走出来,神情淡漠,他早已习惯皇宫明争暗斗,血腥场面,道:“把郡主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