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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瞳熠熠生辉,白润的瓜子脸上绽放出笑容,微微上扬的朱唇不点自红。鼻梁高挺,两条眉毛像把横着的利剑。
这么看来,似乎有些嗜血的味道,我不由自主说出两字:“妖孽。”阿雅和玄姘也是不约而同和我说出同一句话:“妖孽。”
他一走过来我凑上去对他一弯腰,恭敬说声:“皇兄早。”他停了下,眸子微微含笑的看着我,心情似乎大好,趁他心情大好,我献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水,又是捏肩捶背,只差给他宽衣解带了。他似乎对我今天的行为也是颇为满意,他说:“皇妹,念你今日表现良好,我准备带你出宫一趟。”
为出宫,我回宫准备一大包东西,阿雅和玄姘非要跟着我去,我自然是不肯。这难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两大号电灯泡,一律不带,跟我孩子他爹好好培养会儿感情。
天时地利人和,我占了两大,天时和人和,只有那地利不利,还是个未知数。
“小姐,你就带我们出宫吧,我想老爷,想回家看看。”阿雅进行软套式攻略,拧着眉,看的我好像觉得我欺负她了一样,我闭着眼睛,干脆不看她一眼,把头扭去一边。
阿雅见这也不行,采取一闹二哭三上吊的把式,她可怜兮兮的把腰带一扯,委屈道:“小姐不要阿雅了,那阿雅就不跟着小姐了,阿雅自行了断,省的小姐为难,以后阿雅不在小姐的身边,小姐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儿,请小姐原谅阿雅不能陪小姐到老。”
我闻言睁开双目去看她,她作势要扔上横梁,由于个子原因,几次没把腰带扔上去,我看好戏的看着她,她一连又丢了几次没丢上次,自己也有些尴尬。
玄姘很有义气的挺身而出,一把拿过她手中的腰带往上一抛就中了,还很不客气的帮阿雅打了个死结,玄姘对阿雅说:“阿雅,放心去吧,这次保证死的了,我做事,没有死不了的事。”玄姘把事情想的很周到,她怕阿雅个子不够高,又特意搬来凳子,道:“阿雅,你踩着这张凳子去吧,我会记得天天给你烧纸钱。”
阿雅打了个冷颤,悲悲切切的看看我再看看玄姘,踩上凳子,双手扯着那条腰带,低头几乎要哭的眼神,对我们道:“保重,保重!”
她把头伸入腰带上,闭上眼睛,突然生气的把腰带扯断,跳下凳子趴在地上来扯着我裤脚道:“小姐,阿雅舍身取义,阿雅怕不在你身边,你会受他人欺负,阿雅要留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
阿雅心里打着哪个主意,明眼人怎么会不知。我拉开她紧抓我裙摆的双手,玄姘也来帮我把她拖开,玄姘道:“阿雅,你怕死啊?”阿雅当然矢口否认,可矢口否认能起到什么作用,玄姘这人,就是个见软吃软见硬不怕的人。玄姘接着说:“没事,怕死不丢人。”阿雅恨恨的盯着她,抓狂的说了句:“要疯了。”
至于那玄姘,她从小习武,软的不行,硬的倒是让我挺为难,玄姘拿出她放在腰间的剑,坐在我对面。剑身寒光闪闪,她一腿弯曲架在另一张椅子上,一边用刀削着指甲,以一副女流氓土匪的姿态时不时瞥我眸。每看她拿剑身削走一点点指甲,我就像大难临头的心情,又是生怕她削到手指,她对着剑身吹了口气,说:“郡主,刀剑不长眼,我这刀,指不定一下就歪脖子了。”
我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啦。
她把剑突然划出偏向我一点点,我吓的立马跳起来,她又说:“郡主,莫害怕,刀剑不长眼,还是长了心,只要它的心顺了,就无事了。”我毫不犹豫地骂她一句:“流氓,土匪,女强盗。”我恨不得朝她吐口水。她又故意吓我一样的把剑再次滑向我,我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要疯的不是阿雅,该是我,“啊。”
幸好这时萧如瑟这个大救星出现的及时,因而,她们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萧如瑟带着我一人从她们面前走过。
我见他,像见到神仙,我此刻对他的好感程度直线上升。我们二人坐在马车内,我崇拜的盯着他,痴痴说:“皇兄,我越来越崇拜你。”他笑的云淡风轻,眼眸中带着几许清笑,“可欢喜?”我卖乖的把身上所有银票掏出来递去他手中,道:“欢喜,欢喜的愿意为你倾尽一生,哪怕是身上仅剩的唯一。”
这番表白,听在他耳里,多半是成了乱伦,以他的观念,是绝对不接受这样的观念。说起这事,如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我自然也是不肯接受这观念。但现下问题,苦在我真的真的不是他妹妹,真的真的和他没半点血缘或其他亲人干系。虽然,这事,我曾强调过一次,这次,我还是忍不住强调一次我和他没半点干系。
他冷下脸,把银票理所当然的收入他和包袋中,说:“兄妹之间的好,是应当的。”他这么说,我猜也能猜到他后半句是:“不是兄妹之间的关系,是欺君之罪。”我转移话题回答:“皇兄,过几日是我出嫁雪国,皇兄可还会想起我?”
作者有话要说:
☆、穷皇帝,金家财?
我不自然掀开帘子,看向窗外,车水马龙。我即想听他的回答,又怕他说不出我想听的话,不愿面对。但听来他冷冷清清的声音,我欢喜的放下帘子,高兴的从他对面坐到他身旁,“会永远记得皇妹。”我把头靠在他肩上,他未回躲开。这一路默默无言,他不说,我也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气氛。
待到中午时,我肚子“咕噜噜”响起,我尴尬的看着他,心里想着:孩儿,你饿的不是时候呀。他笑着看我一眸跳下马车去买些吃食来,嘱咐我在马车内切莫外出。我也正不想动,我曾一直怕坐马车担心腹中孩儿会保不住,这会我也是。因而,我在屁股底下垫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花。萧如瑟也是坐软塌坐习惯了,便也不觉有何异常。
突然,马儿一阵狂蹦起来,猛的像前冲,不管前面有什么。我在马车内颠的东倒西歪,一手掀开帘子就喊救命,可怜我坐在地面,双手死死伸出窗外抱住窗栏杆,使劲力气让自己保持平衡,保住腹中孩子。我是个福薄却命大之人,而我儿,也是个命大的人,只是前程堪忧,有我这样的母亲,实在不知他的未来是什么样。
外面那赶马车的人不知何时消失,或是消失,或是死去。总之,后来我只见萧如瑟一人走进来。
按照其他浪漫的剧情发展,进来的应该是一个江湖侠客英雄救美。
我幻想是这样的,我在马车内颠的七荤八素,从窗口甩出去之时一名英俊潇洒的江湖侠客飞来接住我,我们在空中旋转一个圈方落到地上。但实际上,永远归于平淡,幻想的浪漫只是用来消遣打发时间,或许真像爹爹说的平淡才是真。
实际上,是这样的:
等到马儿停下来时,萧如瑟冲冲忙忙掀开门帘走进来,颇为关心的道:“可还好?”我从地面上爬起,拍拍两手的灰,弹弹裙子上的尘,重新坐回软塌上,“尚好,尚好,你可还好?”方才的马儿必定是他平定的,我也关切地询问他,他说:“一样好,一样好。”
这话说的我觉得突然没什么好说。接下来,我们两人在马车内大眼瞪小眼,他无言,我无语,这样的气氛,也着实令人尴尬。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他还未喊停,我突然想到一事,掀开门帘子一开,果真除了这匹马,其他什么都没有。
老马识途,我是听说过,但用于行动,我还是第一次感受。
“你想去外面赶车?”他问我,我放下帘子小心翼翼的坐回去,瞪他一眼,他带着几抹戏弄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一副吊儿郎当模样。但,这人,生的着实是妖孽,这种形象之下,反把他的玉树临风显得淋漓尽致。我肯定是回答“不想。”回答想的,除非两种人,一种是疯子,另一种是傻子。我不疯不傻,反过来笑话他却又被他反过来把我笑话一顿,说来说去,我还是没讨到便宜。
我说:“堂堂皇帝需要一个小女子去赶车,这说出去,实在有够像话那回事。”他却说:“能做出三更半夜跑到其他男子寝宫像块牛皮糖一样,三四个男子都拖不出的小女子的确是一介弱弱女流之辈。”他把弱弱二字说的拖出个小尾巴,说到那夜,我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夜,我那副死缠烂打的形象把我苦苦建立起来的淑女形象毁的不剩。
虽然,从未有人夸过我是淑女。
他像变戏法一样变出几块桂花糕递来我面前,我伸手去拿,他又把桂花糕拿远。我回头纳闷的看着他,他扬着眉,摆明在故意逗我玩。他这神情看的我可是有想直接扑过去抢桂花糕的念头,他挑动两下如利刃的眉,我瞪他一眸,他接着嘴角上扬,一副更要逗我玩的神情。我直接朝他手中的糕点扑过去,他又把手缩回。
其实,我认为,他这缩回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我扑的不容易。
我转过身,横着眉,怒着眼,一副要把他拆了的模样。他无动于衷的还是那副笑的欠抽的神色,我只好把注意力转回他窝在胸膛前的桂花糕。谁知,这一扑,竟然直接扑到他身上,极为暧昧的姿势,并面对面双唇相碰了下。他眯起双眸,那抹我看不懂的神色,至于我,我是有那么几秒的懵。看着咫尺相近放大的脸,我脑海瞬间空白,心跳加速。
等到我回过神来,他清冷的声音传来:“看够了吗?”
我诚实的点点头,他脸色转青,我立马又摇头。他把桂花糕扔过来,我伸手接住,畏手畏脚的坐到一旁。心里还在热烈的跳动,他整理下他身上的衣袍,我拿着桂花糕不知所措,他许是看出我的心虚。又把桂花糕拿回去,一层层的剥开再放回我手心。“莫发呆,吃吧。”
他好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对我说话,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后悔方才的行为,应该多揩把油才是正道,最好是能将生米煮成熟饭的那种。
我拿着桂花糕一口口狠狠地咬着,好像我和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