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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翔同样翻了翻眼睛,“爸爸是领导人的话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找工作了。”
这话现实得让人感伤,思瑞叹口气,摊摊手,“会找到的,放心吧。”起码她还有几年的工作阅历,不是全无经验。
“要不……”王克翔笑呵呵试探,“去司惟的公司?”
庄阿姨拿了水果进来,思瑞连忙起身道谢。
这个问题她和司惟探讨过,无疾而终。她确实不愿去司惟的公司,具体原因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可能觉得她和司惟的关系仍是变数,又或者对他们的前景不乐观?
“司惟对爸爸那么尊重,又经常陪爸爸喝茶聊天,看起来他对你不像是玩玩就算的样子,能找到这样的女婿爸爸很满意。”
思瑞忍不住“嗤”了出来,这只害虫终于露出了马脚。
王克翔硬撑着爬起来点,“爸爸和司惟都是这意思,你上次的工作被人搅和了,难保下一次他/她不继续捣乱,只有去司惟那最稳妥,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开除。”
思瑞低头,默默啃着削好的苹果,“我还在考虑。”
这年头不托关系几乎找不到好工作,而她有了捷径却退缩了,究其原因可能也是自尊心在作祟。从小一个人独立坚强惯了,思瑞明白女人一定不可以全部依附于男人,尤其在经济上必须独立。去司惟的公司会让她觉得似乎这不是全凭她自己的能力,只是裙带关系而已。
“也不知到底是哪个该挨千刀的人想害你,爸爸一直都为这事担心。范健就这么不管你只顾自己跑了,忽然有个比范健优秀很多的年轻人对你这么上心,又有能力保护你,你说爸爸能不开心吗?”
父母对子女的心怕是任何一种感情也比不上,思瑞盯着碟中的苹果,一声不吭。幕后黑手出于何种目的她全然不知,虽然在法治社会下幕后黑手还不至于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却一直在算计她破坏她的生活,所以去司惟的公司确实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这些年来爸爸没有好好照顾你,心里总觉得愧疚,这次听爸爸的,别再到处乱碰乱撞,你就当是为了让爸爸安心。再说了,你对司惟还有什么不满意?”
是啊,和妈妈关系缓和了,和司惟碰撞出了火花,这样的生活状态曾是她一度渴望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更何况她原本也不是女强人的料。
思瑞扁扁嘴,“是不是他让你来说服我的?”
王克翔嘿嘿笑了两声,不打自招,又好似叹气一般,“爸爸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你,把你交给他爸爸很放心。”
换作以前思瑞一定会含泪控诉司惟的罪行,要王克翔擦亮眼睛看清楚那头狼的本质,可今天她笑了。
对于此事司惟很尊重她,没有强迫她,而是通过王克翔来劝服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做事很有分寸,即使强逼她也是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大事还是会让她自己做主。
男人需要强势一些,但又不能太过于霸道,否则就成了沙猪。而司惟在这方面无疑把握得恰到好处,这也是思瑞越来越觉得被狼吃掉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之一。
和这个男人相处时间越长,越是会沉迷进去。
思瑞也明白,一旦答应,她的生活就将开启一扇新的门。不过一个人孤孤单单撑了那么久,这次她真的很想轰轰烈烈好好爱一次,经营好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只是恋爱中谁主动谁吃亏,谁弱势谁也吃亏。现如今她和司惟的关系有了些进展,如果她还和之前一样当兔子,那以后势必会被司惟欺压得更惨。
所以当务之急,她必须磨刀霍霍向司狼,争取以后的主动权。
夕阳真美,像画师笔下描摹出来的一样,透着满满的神韵。在那辆熟悉的车子停下,画卷里某个男人走出来时,思瑞摆出恶形恶状,捏着拳头斗志高昂地冲了过去。
一声咆哮,“汪~~~”
一条土黄色半人高的凶悍大狗从眼前呼啸而过,思瑞冷不丁被这声怒吼吓住,整个人蔫掉,呆立着回不了神,直到司惟的唇碰上她的唇角,她身体腾空被司惟拦腰抱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总是站在司惟一边,为什么她每次气势汹汹时最后都会变成窘迫状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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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觉得老天总是站在司惟一边,因为她每次气势汹汹的时候最后都会变成窘迫状出现在他面前。挣扎着下地,思瑞揩揩唇角,“不许碰我。”
把握主动权第一条:不能随便让司狼占便宜。
司惟置若罔闻,徐缓低磁的声音带着笑意,“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刚分开一个下午你就想我了?”
“臭美。”思瑞差点想捡起路边的小石子扔司惟,“整天胡思乱想。”
司惟低头看她,“王涂思瑞小姐,如果我对你完全没有想法你就该哭了。”
这话简直是真理,如果司惟对她毫无想法,她确实会哭。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企图也就意味着他对她没有感觉没有爱,或者说那个女人丧失了魅力不能够勾起男人的坏想法。
思瑞磨着指甲,“我不管,总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司惟拽住她的手腕,笑,“如果那天在酒店你不主动去找我,我还会犹豫,可是你去了,你觉得我还有放过你的可能?”
思瑞顿时眼前一黑。这就是作茧自缚啊,她织了张网把自己兜了进去。可是如果事情全部重演,她仍旧会毫不迟疑地去酒店找司惟,因为在寿宴上的时候她就做了这辈子最勇敢最果断的决定:她从来没有想过极力争取什么,可是她现在要抓住眼前的男人,为自己争取一次最完美的爱情。
人活着,总要疯狂那么几次才不辜负人生!
但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掌握爱情的主动权,这点丝毫马虎不得,关系到今后的爱情地位。她必须爆发小宇宙强硬起来,摆出迎战姿势。
“听你爸爸说你终于同意去苏尔上班,那下个月一号开始,从最基层做起,有问题吗?”
“我,我再想想。”
思瑞觉得自己就是台出了故障的马达,一下火力猛劲,一下颓废无力。只是虽然平时很少计较,但思瑞总也是要强的人,当着王克翔的面她可以答应,在司惟面前却退缩了。
“前几天苏尔刚刚新招聘了一批员工,等下你把简历交给我,就当做同期收录进来的普通新职员,和他们一起培训入职,不享受优待。除了人力资源部经理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是插队进去的,这样行不行?”
思瑞偷瞄了他一眼,“那你呢?”
司惟微微低身,“我的办公室在上面,和你们不在一起,你工作上的事我绝不过问,人力资源部经理那我也会关照她不给你任何特殊待遇,表现如何全看你自己。”
也就是说,除了空降兵这一条,其他都与普通工作无异?只是思瑞还是觉得怪怪的,总好像欠司惟什么似的,“我……我再想想。”
“还有什么问题?”
思瑞挠着头发,“问题……没什么,我再想想。”
连续几个纠结的“我再想想”让司惟沉默了会,“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别扭,以后整个公司都是你的,现在让你去底层磨练一下有那么为难?”
思瑞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此时有汽车喇叭声,有路人说话声,有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声,她却只注意到一句话:以后整个公司都是你的。
其中隐晦的含义是不是她将会是苏尔的女主人?
思瑞一下子乐开了,不为别的,只为这朦朦胧胧类似于承诺的晦涩暗示。她对苏尔没什么野心,对钱财也看得不重,可对司惟的告白却一直心心念念记挂着。
虽说不敢奢望那三个字,可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告白?
见司惟转身向车子走去,思瑞小跑步跟上,侧着身体巴巴地看着司惟。虽然她不敢保证有小鹿斑比的眼神,至少也算得上可怜兮兮了,顺带扯扯他的衣服,“诶。”
走到车子前司惟停下脚步,示意:“下个月八号带你出去玩。”
这话在不久前他也说过,言下之意,出去玩顺带吃兔子肉。这个男人打从一开始就算计着怎么把她生吞活剥吃进肚子里,而且他话出了口,自然是不容她拒绝的,现在的状况下她也不会抗拒。不过司惟曾几次提过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但每次都中途出岔子夭折掉。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会思瑞忽然觉得很好笑,也十分甜蜜。他们绝对是很特别的一对男女,吃干抹净都要预约时间,只是这男人……“三八妇女节,你太毒了吧?”
在妇女节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彻底晋升一个级别,怎么看怎么邪恶。
“别想太多,选那天是因为有特殊意义。”
特殊意义?思瑞顿了顿,“什么?”
司惟侧过头,目光缓缓移过思瑞的脸,“我第一次见到你。”
思瑞愕愕地抬头,一双眼疑惑地溜来溜去。她明明记得她第一次看到司惟是在从分校区合并至主校区以后;而他们正式见面是她为了捡硬币绕着他转了好几圈的那次,应该是秋天了,不知司惟还记不记得;再然后的正式见面便是她被司兴奎请去司宅的那次,也是秋天。几次见面时间怎么算都不可能是三四月份的春天。
思瑞敢确定在那之前她并没有见过司惟。这是很显然的问题,如此的帅哥她哪会见过都没有印象?斜挑了眼,思瑞睨他,“你有没有记错?”
司惟笑了笑,“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
又贬低她了!于是思瑞在美好的夕阳下一边磨牙一边搜尽记忆里每个角落,但实在想不起她什么时候曾见过司惟。
“就这么说定了。”
“嗯。”
思瑞无意识点头,点完头才发现自己又答应了,不过这次已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水到渠成,再拒绝就显得扭捏造作,更何况思瑞发现自己很有些期待那天的到来。
女人的第一次刻骨铭心,她没有给范健,却愿意给司惟,这个时候思瑞很庆幸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而即使她最终和司惟不能够走在一起,她也不会觉得遗憾,毕竟那是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