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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西餐厅,易先生将他们带到一辆大奔的面前,讨好地说道:“易某很荣幸为二位美女当司机。”
“易先生客气了,应该是我们的荣幸才对。”风依然淡淡地笑了笑,唇角微微上扬,和煦的日光从车窗挤进来,落在她的脸上,那一抹笑容清浅,而又妩媚,任谁见到都会觉得惊艳。
凌菲很顺利地拿到了购房合同,易先生也按照先前的承诺交了全款,本来是想,事情已经办好了,过河拆桥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人家易先生实在是太热情了,硬要请她们吃完饭,并且还说,要带风依然是见见给他们公司拍广告的导演。凌菲忙不迭地推辞了,强忍住快要喷饭的笑意。
风依然太了解凌菲了,能把她憋成那样的笑,直至憋到内伤,那样的事情一定会很震撼。为了能够摆脱易先生的纠缠,凌菲很果断地问他,易先生,你认识锦绣集团的于大公子吗?易先生不疑有他,很豪爽地说,认识啊!都是商业圈子的朋友。凌菲又问,那他的婚礼您参加了吗?他妻子应该很漂亮吧!易先生一愣,仍旧说,当然参加了,我跟于总的关系,自然是要去参加的,他的妻子也很漂亮。
凌菲看着一脸疑惑却又不明所以的易先生,笑眯眯地说道:“易先生,其实,我不想跟你说的,可是如果不说的话,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凌小姐,你要跟我说什么?”易先生不解。
“我朋友是于锦的妻子,锦绣集团的于大公子。”凌菲很满意地看着易先生那张宛如调色盘的脸庞,先是红,后是白,再是青,最后冷汗涔涔。
a市整个商业圈的人几乎都知道于锦的手段,杀伐果断,得罪他的人,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打击的机会,而且据有传闻,于锦家庭背景复杂,在京城有说得上话的官儿,不都说朝廷有人好办事吗?得罪他,无疑是自断后路。
易先生连忙道歉,各种致歉的词儿,风依然没说什么,就拉着凌菲离开了,耳边回荡着她爽朗的笑声。
“依然,不行了不行,我快要笑死了,哎哟——笑得我肚子痛了……”凌菲停下脚步,捂着肚子狂笑,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到底在笑什么?”风依然皱眉问道,她承认,最后易先生的脸色有些好笑,但是也不至于笑到她肚子痛吧!
凌菲忍住笑意,一双杏核眼圆溜溜地转动着,掠过一抹狡黠,神秘兮兮地说道:“依然,你知道他公司主要生产什么的吗?”
“不知道。”
“你肯定猜不到的,这厮竟然还想找你做代言,哈哈哈……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易先生这么好玩呢?他以为你跟我一样呢!是个掉进了钱眼里的主儿。”
凌菲笑着,脸上却有一丝不屑,睨了她一眼,说道:“他是养猪发家,近几年猪肉价格疯涨,他赚了不少钱。”
风依然只觉得无语凝噎,无法想象自己抱着小猪仔又或者母猪一起的场景,怪不得菲菲会憋笑憋到快要内伤。
“管他挣多少钱呢!这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咱是卖楼的,顾客就是上帝,依然,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拿下这个易先生。”凌菲有些无奈地说道,再一次感叹,卖楼不容易啊!就跟孙子似的,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比喻不对,这年头的孙子那可都是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如果哪天她真的消失了,除了依然,也许不会有任何人为她哭泣的。
“菲菲,什么时候你跟我这么客气了?”风依然似嗔非嗔地瞪她一眼,唇角勾出一抹笑。
“哪有,姐们跟你从来都不客气,不过晚上这顿饭还是要请的,把花素和沫沫都叫出来,咱们好些日子没有聚了。”揽着她的香肩,凌菲笑眯眯地说道。
“不是你请客吗?这事儿你做主就行了。”风依然微笑。
她知道菲菲向来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人情,即使那个人是她,也会尽量地偿还。上次替她还钱的事情,她一直都惦记着,本来她想说,那些钱对于锦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用不着她还的,可是第二天的时候,她就从她这里要了银行账户号,还说,情归情,钱归钱,那是两码事儿。
暮霭从落地玻璃窗过滤进来,轻轻洒了一地,道旁高大的法国梧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倒映在斑驳的地面,像是一副速写画。餐桌上摆着鸳鸯火锅,即使餐厅里有空调,她们连外套都脱了,依旧能看到从火锅里冒出来的白色的雾气。
几个女人有说有笑的,最后全都将目光落在风依然的身上。
“依然,你怎么这么早就从北京回来了?我记得你请了三天假。”花素不解地问道,当初在他们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
风依然的心微微一怔,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地说道:“嗯,不习惯北京的天气。”
其他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表示她的解释没有一点的可信度,但是又见她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正当她们吃得欢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最后她们全都望向一副不知所云的风依然,一旁的凌菲捅了捅她的手肘,说道:“依然,你手机响了。”
呃……眉心下意识地微皱,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一连串的数字组成一个陌生的号码,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风依然。”
手机那头很安静,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沉默了良久,就在她以为是人恶作剧想要挂电话的时候,却清晰地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确切的说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依然,我是你爸爸的现任妻子……”
她的脑袋“嗡——”地一声,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出于礼貌,她并没有急着挂断电话,而是冷冷地说道:“我好像不认识吧!对了,我还需要告诉你,我爸爸早已经死了。”
风扬现任的妻子竟然给她打电话?这演的又是哪一出?风依然有些迷茫了,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来风扬对她的不闻不问,她心底的恨意就会肆意的泛滥。是的,她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恨他,是他亲手将她心里最最亲爱的爸爸杀死的,她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怨?
“依然,你,你别挂电话,就当阿姨求你了,你先别挂电话。”那头是恳求的语气。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那天在杂志社听到的八卦——风扬的儿子需要换骨髓,脸色倏地冷了下来,带着一丝的惨白,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突出,就像是一节节的竹子。这个女人应该是想要说服她给他们的儿子捐骨髓吧!这,是不是太可笑了一些?她很想当着风扬的面说,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
凌菲早就感觉到风依然有些不对劲,她的脸色,她的眼神,她的紧张,跟平日里几乎判若令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即使那时候跟韩林离婚,她也没有这样难过。
“我去外面接个电话。”风依然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转身离开了餐厅。
一旁的花素似乎猜到什么了,她的表情几乎跟那天是一样的,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脸色灰白,眼神呆滞,除了风扬,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人能够对风依然造成这样的影响。
“你们,谁知道依然这是怎么了吗?”秦沫将不解的目光望向凌菲和花素,“你们俩平日里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多,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凌菲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花素低头沉默着,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素素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凌菲和秦沫一起将目光望向她,刚才的沉默已经告诉她们,素素知道的远比她们要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还是等她接了电话回来之后问她自己吧!”花素有些无奈地说道,眉心微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给她打电话的这个人应该是mg传媒董事长风扬的妻子文澜。”
秦沫和凌菲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还想再问什么,花素已经三缄其口。
初冬的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远处如矗立着如石林般的高楼大厦,街道两旁的路灯全都亮了起来,还有闪烁着的霓虹,将她的脸色映衬得越发的苍白。出来的时候,她忘记了穿外套,可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也许是心痛的感觉超过了一切。
夜风亲吻着她的脸颊,将她的发尾撩起,轻轻飞扬着。今夜,是上玄月,月色朦胧,就连星子也都吝啬的不愿意露脸。
风依然静静地站在风中,语气依旧冰冷如霜,她无法原谅,也不想原谅,关于风扬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她甚至有些嫉妒那个孩子,风扬是因为他需要骨髓才辗转将mg传媒的总部搬回a市,如果不会是因为这样,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见到风扬了,风扬更不会想起十六年前他还有个十岁大的女儿。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需要我给你儿子捐骨髓,那还是不要说了,我不会答应的。”语气冷漠的连她自己都颇为震惊。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呈现出最完美的弧度,就像是今夜天边的那一弯上弦月。
“被我猜对了?”她忍不住嘲笑。
“依然,我,我求你了,阿璃是个乖巧的孩子,他才十六岁,他不能死的。”文澜哽咽着,无论如何她都要救自己的孩子,她以为还有半年的时间,也许会出现奇迹找到匹配的骨髓,可是她刚才赶到医院的时候,阿璃又晕过去了,医院说,他的病情恶化的速度比他们预测的要快了一些,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的话……不用医生说,她也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风依然冷笑,心里莫名的掠过一抹疼痛,如果那个人不是风扬的儿子,也许她会很乐意的去医院做骨髓的匹配检查,可是这个孩子偏偏是风扬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讽刺。
手机那头的文澜早已经泣不成声,这样她第一次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人,以前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