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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保安将他们赶出去了,但是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阿木担心地说道,他想要保护她,从见到她第一眼起的时候,他就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阿木,你先去忙吧!凌菲这里有我们守着,你尽管放心。”于锦淡淡地看了一眼阿木,又将目光落在风依然的身上,眉心微微蹙起,“依然,你在这里陪着凌菲,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嗯。”风依然点点头,看着于锦和阿木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凌菲虚弱的声音:“依然,是不是吓着你了?”
“菲菲,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被你打的人是什么来历?”她尽量放柔了语气,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落发别到耳边,却突然发现她的脸颊微微肿了起来,嘴角有一丝鲜红色的血迹。风依然不由得皱眉,温热的指肚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颊,眼底涌出一抹朦胧的水雾,“菲菲,你这里是怎么了?谁打你了?是不是刚才被你打的那几个男人?”
被她轻轻碰了一下,凌菲痛得“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别担心,我没事的,就当是流年不利,被疯狗咬了一口。”
“菲菲,你连我都不肯相信?”风依然紧紧地蹙着眉心,眼底掠过一抹诧异。
“依然,不是的,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且这件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凌菲微抿着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那些人不过就是想要在她身上得到钱而已,舅舅欠下了他们的高利贷,她只要将钱还了就好。只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遇上这帮放高利贷的人了,这一次,他们竟然拿她的母亲威胁她,她这才会失控将酒瓶子砸向那个人的脑袋。在她出生的那个小城市,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母亲将她的父亲杀死了,然后又出了家,这则消息当年在那个小城市里无比轰动,上至老,下至小,没有不知道的,她在那里一直煎熬到高中毕业。
那时候,她的舅舅是做小生意的,家里条件不错,对她也很好,可是她高中毕业的那一年,舅舅被合伙人骗走了一大笔钱,从此一蹶不振,迷上了赌博,一个家被他败得精光。
风依然没有强迫她,她太了解凌菲了,如果她想告诉她的话,根本就用不着逼问她。只是,她认识凌菲这么久,还从来都没有见她这么狼狈过,心里仍是担忧不止,“菲菲,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得一定要跟我说,你要是瞒着我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搭理你了。”
“依然,你又说傻话了,更何况……我真的没事。”凌菲扯动嘴角,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前些时候,她疯狂地迷上了《蜗居》,剧中宋思明说,只要是用钱能够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将她遇上的事情套进去,不就是没事么?她唯一担心的是舅舅会一直这样下去,那样的话,她就是再拼命挣钱也堵不上他的那个窟窿。
于锦刚走到吧台附近的时候,就看到十几个男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有些发福,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眼底是一片波澜不惊。大厅里到处充斥着重金属的音乐,闪耀的七彩霓虹灯扫过每一个角落,舞池里的痴男怨女们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停下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我听说刚才是你替凌菲出的头。”领头的男人走到吧台前,指着阿木说道,嘴角勾出一抹讥诮,“你既然这么愿意替她出头的话,就把她舅舅欠我的三十万还了。”
阿木看了一眼于锦,这三十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可是对他身边这个男人来说却是九牛一毛。
“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于锦冷冷地扫了一眼他,这些人应该就是刚才走的那个人搬回来救兵。
领头的男人并不是生气,反倒是笑了笑,说道:“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将她叫过来对质,让她自己看看这是不是她舅舅的签名,也可以让她给她舅舅打电话对质。”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来这里收钱的,毕竟车费什么也不便宜,再加上吃住,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上万,而且想要找到凌菲也不容易,我们只能在这里蹲点。对了,你是她什么人?是不是打算替她还钱的?其实,我只是要钱,对于其他的一点也不感兴趣,毕竟我也是良好市民,那些犯法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做的。”
于锦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想跟他纠缠,俗话说,阎王好见,小人难缠。
他掏出手机给风依然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将凌菲带下来,嘴角斜斜地勾起,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我可以替她还钱,但是有一条,你们需要记住了,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再找她要钱的话,你就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的笑,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一抹阴冷和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领头的男人不禁微微皱眉,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惹得起的,但他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会失了阵脚,笑呵呵地说道:“只要她舅舅不借钱,我自然不会找她还钱。”
不多一会儿,风依然陪着凌菲走了下来,当凌菲看到那领头的男人,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紧紧地咬着下唇。
“菲菲,半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领头的男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意。
凌菲冷哼一声,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舅舅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一旁的风依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感激地看了一眼于锦。他的眸光带着浅浅的笑意落在她的脸上,与她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于锦移开目光,望向凌菲,说道:“菲菲,这是借据,你看下数目对不对?”
凌菲看着上面写的三十万,脸色刷地一片惨白,却依旧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她舅舅借的是高利贷,百分之五十的利息。
于锦拿出支票,刷刷的几笔,递给那个领头的男人,语气微冷:“记住,以后别再来找菲菲了。”
领头的男人没想到这钱来得这么顺利,不由得对眼前的年轻男子刮目相看,又朝着凌菲笑了笑,说道:“菲菲,你跟你舅舅说,以后别再找我借钱了,十赌九输,他那样的赌法,就是坐金山也会被他掏空的。”然后,带着其他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蓝调。
“谢谢你,这笔钱我会还给你的。”凌菲淡淡地说道。
“嗯。”于锦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离开蓝调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城市的夜色越发的热闹起来,只是街道却清冷了很多,路上的车辆并不多,道旁更没有什么行人,偶尔能看见一只流浪狗蜷缩着墙角,哆哆嗦嗦的。
夜幕中的那一轮满月悲天悯地俯瞰着大地,月光如华,倾泻下来,道旁的香樟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风中夹杂着清浅的香气。
“于大公子,刚才的事情,谢谢你。”风依然微微笑着说道,唇角微微上扬,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于锦从来都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他一定是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眼里的。对于他来说,凌菲是风依然最好的朋友,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放任她不管的,不如,由他出面解决一切。
“风依然,你就打算这么谢我?小爷我大半夜的陪你出来给人雪中送炭,你倒好,就这样打发小爷了。”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她微笑,嘴角扯出一抹完美的弧度,连眼睛都是弯弯的,像极了小元宝,“于大公子,你要是想乘火打劫的话,就直说,我觉得以我的度量,是应该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
车子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两旁的景致一幕幕的往后倒退,一直驶离地繁华的市中心。
夜色,越发的静谧。
她只听到他说:“依然,不如,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风依然的心咯噔一声,身子莫名的颤抖了一下,突然之间,她犹豫了,胆怯了,退缩了。一直都以为自己很勇敢,可是事情真正降临的时候,她只会象一只鸵鸟那样,将脑袋深深地埋进沙堆里。
紧紧地抿着唇角,抬眸凝着他,缓缓地说道:“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一路沉默。
风依然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心,又或者是她的心早已经死了。
车,缓缓地驶入车库,谁也没有主动下车。于锦侧过脸,静静地凝着她,深邃空濛的瞳孔仿佛一泓深潭,流光潋滟,他说:“风依然,我会给你时间,等你真正爱上你,等到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她轻咬着下唇,面对这样的他,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有的勇气似乎在一刹那间全都被抽走了。她不敢看他,生怕看到他眼底那一抹痛楚,可是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强迫她看他,她却将眼眸阖了起来,下一秒钟,他的炽热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似在发泄着心里的不满和委屈,啃咬,吮吸,纠缠……灵舌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吻,越来越深,他向往着最深处的甜蜜,一点一点地攻占着她的领地。
她觉得自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却依旧回应着他的热情。稍微用力,他惩罚性地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顿时,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他仍是不愿意放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血液里。
“风依然——”移开她的唇,沙哑低沉的嗓音蕴含着说不出的情欲,他凝视着她的眼眸。
“嗯?”她下意识地应道,眉心微蹙,嘴角隐约有一丝的疼痛。
他忽地轻轻地笑了起来,眉宇间晕染了一丝孩子气,说道:“我会一直等你的,不过你也要努力,如果让我等个三五十年的话,到时候恐怕就是有心而无力了。依然,你应该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那个,应该不会。”风依然一本正经,却又忍不住地想要笑,再等个三五十年,他们真的能够一起那么久吗?
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嘴角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笑容缓缓地蔓延着,一直落在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