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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天晚上,她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李敏和于浩楠的亲生儿子,不过是从孤儿院领回去,然后在他刚记事的时候,李敏就告诉他,其实你是孤儿,是我把你领会了家里。他们聊了太多的话题,一直到深夜,她依旧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那一幕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他皱着眉,凶神恶煞地扑向她,却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听到他恨恨的声音:“我真巴不得掐死你。”却又一脸的懊恼,凝着她,认真地说道:“这世上若没有了你,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问的是他的生活?还是他的心情?”秦沫似笑非笑地凝着她,纤细的手指端起咖啡,浅啜了一口,“如果说生活的话,人家可是炙手可热的大画家,随便拿出一副那可都是上百万人民币的,生活质量当然不用说,而且人家长得那么漂亮,身边围绕着他的女人更不会少,尤其是漂亮的女模特,至于心情的话,这个,我不太好下结论了,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看人从来都不准。”
又想起什么,连忙说道:“我差点忘记了大事了。”
“怎么了?”依然被她的一惊一乍唬得一愣,然后看着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礼盒,推到她的面前,她那表情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又或者是幸灾乐祸,“这是于琰让我交给你的,这小子为了让我把礼物交给你,以半个小时的时间从巴黎市区赶到机场,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就震惊了,不过他的身后跟了好几个警察。”
微微一怔,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如果理智一些的话,依然想这份礼物她是不应该收的,可是人总是一种情感动物,当她打开礼盒的时候,几乎愣住了,那是一块琥珀,是自然界中形成的一块天然湖泊,里面包裹着一直很美的蝴蝶,能清晰地看到蝶翼的脉络,似是在痛苦地挣扎一样,又似是享受着下一刻的永恒……
他是将自己比喻成困在里面的蝴蝶么?苦苦地挣扎,却怎么也看不到边。
“依然,你怎么了?他到底给你送了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惊讶?”秦沫不解地皱眉,狐疑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将礼盒转了一个方向,当那一枚天然琥珀映入她的眼里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这小子触手可真是大方,这枚琥珀我在巴黎的展览馆见到过,当时标价是49万英镑,后来又拿到慈善基金会拍卖,我才最后成交的结果远比它的标价高。”
良久,依然都说不出一句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uskr。
“依然。”秦沫静静地凝着她,一时也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要是不想接受这份礼物的话,我帮你还给他。”
“不,我会留着的。”于琰是在告诉她,不管事实如何变迁,总有那么一个人在遥远的地方守着他,为她孤独一生,就像是被困在里面的蝴蝶一样,终此一生,孤独。
依然微抿着唇角,扯出一丝极浅的笑意,“他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我倒是问过他,可是他说他也不知道,也许几年之后,也许几十年之后,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回来。”秦沫一字不改地将于琰的原话说了出来,忽又轻轻地笑了起来,“依然,其实你是幸运的,不管是于锦还是于琰,还是韩林,你遇上的男子心里都有唯一的一个你,以前花素还在的时候,她就说过,她其实很羡慕你。”
幸运么?也许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幸运,若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那七年,若不然的话怎么会得到韩林的眼角膜,若不然的话怎么就在酒吧里遇上了于锦……老天爷是真的偏爱她了,可是又有谁知道,曾经她因为父亲的离开,几乎隔绝了周围所有的人,就连在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她都是沉默不语,然后看着老师渐渐冷下来的脸色,她依旧是是那么倔强地咬着唇角,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话。
“沫沫,你可知,欠他的这份情,我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如何去还?承了他的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他那样的男子,初见他时,冷漠,淡然。她一直都忘不了在医院门口的那一幕,于琰跟那位乞讨的老者坐在一起,神情平静得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他只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唯有眼前的老者,那时候的他,一副很虔诚的模样。
“依然,我突然生出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来,你说这个世上既然有了于锦那样的好男人,为什么偏偏还要出现一个于琰?偏偏这两个人都让你遇着了,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他们误了你,还是你误了他们。其实,说句实话,要是换了我的话,我也会很纠结,这就像是一道选择题,你选谁都行,却注定会伤害另外一个。”
秦沫无奈地撇撇嘴,又说道:“不过,这爱情总有个先后顺序,谁让你先遇上了于锦。”
“沫沫,我怎么就发现你自从结婚之后,话就变得多了起来,以前的时候要是谁遇上这样的事情,你可从来都是三缄其口,巴不得没人去找你倾诉。”依然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端起玻璃杯,浅尝了一口柠檬水,一阵阵的酸意袭来。
细碎的阳光挤过玻璃窗,晕染着她的白皙的脸颊,窗外的江边偶尔路过几个行人,微风轻抚着,夹杂着一阵阵的清新香气。
“那是因为我以前单身,没有发言权,如今我好歹也脱离了剩女的行列,自然就多了几分感慨。”秦沫微笑着,似是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菲菲她,给你打过电话吗?”依然突然问道。
秦沫一听,顿时一脸的气愤,“那妮子就像是失踪了一样,不去参加我的婚礼就算了,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
“我以为,她会联系你,其实,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不过,是为了想从我这里要于琰的联系方式。”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如果可以,她真心希望他们在一起,可是很多的时候,感情是无法控制的。
“依然,你没有错,你别总是将责任全揽在自己的身上。”静静地望着她,柔声安抚道。
她记得初次见到依然的时候,那样静默的女子,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唇角永远都带着清浅的笑容,优雅得让人望尘莫及,后来,她们渐渐地成为了好朋友,一个是编辑,一个是写手,一个没命地催稿,一个拼命地写稿……
“依然,我们认识快五年了吧!其实,你一点也没有变,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你,但是不是他们眼里的羡慕,我只是羡慕你有一颗平和的心,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只有你是最安静的,不管她们争执的有多厉害,你始终都站在一旁看着,你知道吗?你给我一种感觉,仿佛她们已入不了你的眼,你以你的高度去看她们。后来,我就跟主编要了你的那个栏目。”秦沫微微笑着说道,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这一生中,注定有那么一些记忆你永远都忘不掉的,而且每当回想起来的时候,你都会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没想到你会记得这么清楚。”依然莞尔一笑。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不由得蹙起眉心,不远处的男人拥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岁,模样倒是挺清秀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秦沫似是感觉到她的一样,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认识的人?”
“嗯,认识,但是不熟。”缓缓地移开目光,嘴角勾出一抹讥诮,不再言语。
刘青华抬眸,不经意地正好望见依然,对她的印象一直很深,唯独有一次在许媛媛的病房外单独见到她,那样的女子,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他突然想到自己怀里的女孩儿,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一声招呼,低头在女孩儿身边说了句什么,这女孩儿立刻朝着依然投去警惕的目光。
“依然,他朝你走过来了。”秦沫无奈地耸了耸肩,低头喝着咖啡。
刘青华露出他招牌笑容,一副温文儒雅的君子模样,殊不知,这般模样早就让秦沫在心里乐翻了天,明明是一只狼,偏偏还要把自己装成人的模样,不仅装人,而且还想装成人中龙凤。低头,忍着笑意,听他如何跟依然搭讪。
“风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真是巧啊!”刘青华敛了敛眸光,笑着说道。
“是啊!挺巧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极浅的笑容,“刘先生倒是挺好的兴致,不过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正是出行的好日子。”言外之意就是,这是春天,总有些人会闲不住做些猫科动物擅长的事情,日子不错,宜出行,不会再被老婆抓个现行。
她本不愿意说这些,却又想起依旧挣扎在生死边缘的许媛媛,女人的这一生可以没有男人,但是千万不能遇上一个“渣”男。
刘青华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尴尬地笑了两声,附和道:“天气的确不错,你们先聊,我那边还有朋友。”
说着,就匆忙地离开了咖啡厅,依然还清晰地看到女孩儿眼中的不甘和愤怒。
“依然,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男人?分明是一只狼,偏还想让自己看起来像君子。”秦沫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
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关于刘青华和许媛媛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说:“仅限于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有个老婆,一个孩子。”
“我就是嘛!跟他在一起的那小姑娘分明就是三儿。”秦沫笑眯眯地说着,这转眼间就微叹了一口气,“你说,等我色衰的那一天,我的爱情会不会也就消失了?”
依然笑着摇摇头,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哎!这爱情,多么奢侈的字眼!我就在想,我也不想那么多了,要是真到了色衰爱弛的地步,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守着爱情过日子。”秦沫勾起唇角,微微而笑。
“你不想要孩子吗?”依然微抬眸,静静地望着她。
“孩子?其实,我想丁克,你是知道的,这女人生完孩子之后身材就会完全走形,不过,我可以考虑去孤儿院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