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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又见圆真已经出去了。妙音却气呼呼的说道:“我可不像师父这般软弱,任由别人欺凌辱骂,师父一点也不像还击,难懂就坐以待毙么?”
圆济见妙音还嘴倔,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跪下,谁让你起来的!”
妙音忍不下这口气,和师父闹着别扭,不肯跪下。
圆济恨道:“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只怕我哪天归了西,眼不见也就心不烦了。你这样让我见到了你师祖如何向她老人家交代?”
妙音见师父生气的样子,想到师祖刚走不久,师父身上不好,只得乖乖跪下,泪如雨下,哽咽道:“师父,你若是觉得徒弟给你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又说我犯了什么庵规,不如将徒弟给赶下山吧。”
“你说什么?谁要赶你走,师父和她拼命去。”圆济最听不得的是让唯一的徒弟离开身边。圆济隐忍着胸中的怒火,质问道:“那么刚才庵主说的话都是实话了,你确与外面的男子有私情,快给我一一交代清楚。”
“私情,不知传的我和谁?”妙音总得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吧。白白的被冠了这样的一个头衔,但也不能太糊涂。她倒要听听对方是哪个倒霉蛋。
圆济冷若冰霜的望着妙音,一字一顿道:“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不清楚么?庵主适才说你几个师姐妹亲眼看见你进出那位施主的房间,而且不止一次。他姓什么我不知道,就是你上次救下的那个男人,当初我怎么和你说的,难道就忘到了脑后?”
“老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妙音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和商羿联系起来。
“你还问我什么时候?不就是上次柯家老夫人的事。这里也没别人,你和我说清楚,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圆济压根不相信那些人的混话,妙音是她一手带大的,不可能干出太出格的事来。
妙音此刻也不迷茫,也不躲避,勇敢的看向了师父,张嘴问道:“师父,要是因为我与别人有了私情,我就会被赶出莲花庵的是不是?”
“这么说来你就是承认了?刚才你也听见庵主的话了,说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圆济觉得奇怪,怎么妙音一点也不惧怕的样子,难道这孩子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自己不成?所以才不惧怕那些谣言,这孩子又受了什么委屈不成,刚才看见她为了自己还向庵主为难来着,不是个冷漠的人呀。莫非她一心想着还俗,找个人嫁了不成?可是这些事圆济从未想过,每次只要一想到妙音可能会离开自己,就会觉得害怕,要是有一天她醒来看不见妙音了,她该怎么活下去。
妙音见师父如此神伤的样子,心中是多么的不忍。她依旧跪着,一步步的挪到师父身边,头轻轻的靠在师父肩上,轻轻的圈住了师父的脖子,流泪道:“我知道师父心里舍不得我。而我一再的给师父添麻烦。师父对我的好,我不是不是知道,师父和我的母亲没有两样。我心里何曾舍得师父,只是莲花庵,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将此处作为一生的归宿。”
圆济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忙问:“妙音,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一辈子呆在莲花庵。”
“不,不是这句。”
妙音心想师父到底想听什么呢,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说,师父就和母亲一样,没有区别。”
圆济落下泪来,紧紧的将妙音抱在怀里,挨了挨她的脸,苦涩道:“丫头,师父舍不得让你离开。莲花庵就是你的家呀。”
“我知道,我知道。”妙音心乱如麻,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妙春走了来,瞧见了这师徒俩抱头痛哭,先是愣了一会子,不知如何相劝。莫非七师姐真的要走吗?妙春百万个舍不得,也跟着一道抹着眼泪。
妙音看了妙春一眼,又将师父紧紧的抱住,心想一个是知己好友,一个是犹如生母,她如何放得下。
圆济淌着热泪,语重心长的劝解着妙音:“你忘了以前我怎么教你的吗?世上的男子最是信不得的,虽然为师也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可是如果真有,师父劝你还是断绝了那个念头吧。妙音呀,这些都是你的命,是你的命呀。”
妙音为了让师父宽心,只得啜泣道:“师父说的我不敢忘,都听师父的。”
“这才是好孩子。”圆济拍了拍妙音有些瘦弱的肩膀。
、第六十九章母女
到了第二日,圆真将庵里众人召集在一起,说出了关于妙音与商羿的绯闻。开始的时候,妙音还以为她可以凭借这个所谓的绯闻能够被逐出师门,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又见师父颇为自己的事感到烦恼,为了不让师父担心,妙音勇敢的站了起来。
她目光坚定,环视了下偏殿里的众人,语气坚决的说道:“我不知这个谣言是谁造的,但我想作为当事人的一方,有必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澄清一下。关于我与商施主的事,完全是无中生有,我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就受到指责。”
圆真斜睨道:“你还会为自己辩白,难道你的师姐妹还会诬赖你不成,出家人不打诳语。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为何没有胆量承认,原本还说要从轻处罚的,看你这态度,从轻俨然不行了。”
圆济心疼徒弟,立马央求道:“求庵主和各位师姐们开恩。妙音是我手下唯一的徒弟,纵然有什么地方不好,看着她还小,不懂事的面上,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圆真嘲笑道:“五师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莲花庵的规矩是定来玩的么。刚才她那态度,大家都所见了,不知悔改。有人亲眼看见你从男人的房里进出,还不止一次,妙音,你只说是有还是没有?”
妙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谣传的绯闻是怎么回事,当初她也不过是为了柯兰找商羿说过两次话,哪知被师姐妹们看见了,却成为了她和商羿有私情,妙音觉得好气又好笑,丝毫不觉得惧怕,语气也淡定了不少:“既然大家这样一口咬定,为何不将另一位当事人也找来当面对质呢。”
妙莲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神情来,暗想道:倒像是我冤枉了你。都如此了还得意忘形,还真的以为有人跳出来为你辩护呢。
众人见妙音的这番话语,不由得面面相觑,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不成。妙音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不过看她的神情,似乎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圆真见妙音的态度傲慢,显然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很是不悦:“你那是什么语气,料定我们无法将人带到跟前来对质,所以越发的放肆了。”接着脸又转向了圆济:“你这个师父当得好。说要惩处。自然不会就此放过。屋里的人也都看着,依我看,菜园那边人手不够,我看你们师徒俩过去帮上一段时间吧。”
妙音闻言,扭头去看了看师父,心想师父最是要保养的时候,哪能再让她去干重活。连忙央求道:“师父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随意找个理由,将师父打发开。可师父一辈子勤恳本分,又碍着你们什么呢。不过就是舀捏着师父脾气好,性子软。”妙音本没因为别人捏造她的绯闻有多大的怨气,可是又将师父给牵扯进来,让她受罚,妙音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圆济连忙去拉妙音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圆真却气得牙痒,这是公然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吗?又见众人一副看好戏的状态。圆真努力的想要沉住气,却言语带着几分讥讽与嘲笑:“好啊,不愧是母女俩,一个护着一个。”
圆济一听,神色慌张,急忙辩解:“庵主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接着又去看妙音的神情,正与妙音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妙音皱着眉,抿紧了嘴唇,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庵主,又瞧了瞧众人脸上的神情,惊讶的,那是后进庵里的师妹们。剩下的人脸上的表情就更丰富起来,有看好戏的,有嘲讽的,也有人一脸的冷漠,横竖与自己无关。
妙音的目光又回到了师父身上,屋里的气氛顿时有些诡异。不得不说庵主的那句话,给妙音心里造成了不小的撞击,跟前的师父,会是庵主口里说的母亲吗?是这个身子的生母吗?妙音原是不信的,她曾经也猜测过,或许自己是个弃婴,被莲花庵的人收养了,师父对自己和女儿没两样,哪知却又是这样的收场。
妙音的目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浑身再无一点凌厉之色,她分明的感受到身后投来的那一道道带着讥笑的目光,一个尼姑的女儿,还有比这身份更可笑的事吗?妙音脸上不喜不悲,平静如水,微微的欠着身子道:“身子不舒服,先回房去了。”
圆真很是冷漠,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说什么。
妙音穿过了众人的目光,低着头出了屋子。妙春却有些蘀妙音担心,很想去安慰她几句,只是一时也不好脱身。
圆济含着眼泪,苦苦追问着圆真:“庵主何必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妙音他如何受得了?”
圆真冷笑了一声:“莫非我说了谎不成?这屋里除了几个辈分轻的,年纪小的,又谁不知道此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闻。妙音长了这么大,生母明明就在跟前,难道我们还隐藏着不告诉她?哪天您西去了,又找谁对质去。呵,当真是养了个古怪伶俐的好女儿呢。”
如今被说破了,圆济一心都挂在妙音身上,虽然此刻心里对圆真有一百个不满,不过也顾不得了,跟着起身来,连忙去追妙音。
圆华等一众将圆真围在中间,圆慈颇有些不解,忙问:“二师姐怎么就说出来了,瞒了十五年了,看来还是没有瞒住。”
圆真却很不以为然:“我这是为她们母女好,她们不得磕头向我道谢?”
妙音独坐在桌前,房门紧闭,任由师父在外面叫门,妙音压根一动也不动。的确是件让人可以舀来耻笑的事,师父就是自己的生母,为何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人生还真是一场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自己一直想追寻的亲情,却就在身边。只是这样的出身却让妙音多少的感觉到有些别扭,也将她所有的幻想给打破,她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不知何时,两腮已经湿热的一片,难道就是因为答案如此伤人吗?她就这么孤零零的坐着,即使知道师父就在门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