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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只唐朝鬼-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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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子,一点一滴地刻进她的生命,渗入她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 
她已不可救药。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们一直在流泪,黛儿的泪,和我的泪。我们用泪水把长夜浸得湿漉漉的,然而最终谁也不能说服谁。黛儿声称自己宁可死也不会放弃对高子期的爱情。而她诚挚的剖白无论多么热烈伟大,亦不能得到我的祝福。 
但是我仍然主动提出,愿意陪她一起回台州,实在是,我不放心让黛儿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长途跋涉。 
恰好剧组正准备到洛阳拍外景,正在做前期准备,一时没有通告。我带着黛儿一同去向导演请假。 
导演看到黛儿,大叫遗憾:“这样的美女,唐艳怎么没有介绍到剧组里来?”欣然允诺。 
美丽从来都是美女无往不利的通行证。 
立刻便有男同事向我打听:“陈小姐家境如何?” 
我一愣:“问这个做什么?” 
男同事实话实说,丝毫不以为忤:“想追求她呀。可是追求美女是非常破费的一件事,如果自己备有妆奁呢,那又不同,真正‘财’貌双全,一旦投资成功,无异一本万利。” 
我诧异:“不是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吗?” 
周围几位男士一齐绝倒:“唐艳,我们以为你已经大学毕业了。” 
哦大学。我黯然,想起大学时代为了黛儿前仆后继的众多才子,忽觉十分怀念,至少,他们曾经付出真诚,当他们追求热恋之际,想要的只是爱情本身,而不带任何附加条件。如今出得校门,一步踏入软红十丈,仿佛处处陷阱,竟再没有人为了爱情而爱情,“雪孩子”和“小王子”的故事,都已成隔世传说。
“怎么忽然提起他来?” 
“我怀念当年他的那种纯真。” 
黛儿做一个果不出我之所料的表情:“看,我一早说你对他有特殊好感,当时又不肯承认。” 
我气结。这榆木脑袋十年不变,对待异性除了喜欢就是不喜欢,再不懂得什么叫欣赏尊重。或许正是这一点固执害惨了她。 
走的前一天,我同黛儿去八仙庵祈福。 
进门迎面一座石桥,雕着舒展的云朵,云舒云卷,桥在架在半空中了,因此唤作“遇仙桥”——传说道教全真派创始人王重阳便是于此遇吕洞宾传授“五篇灵文”而得道。桥栏上雕着的小和尚头光光的,桥拱起,月洞处悬着一枚天圆地方的巨制铜钱,方孔中又系一铜钟。参佛的人隔了桥栏杆向钱钟投掷硬币,如果击中铜钱,便是与道有缘,可得天助,若敲得钟响,更不得了,有个名堂叫做“钟响兆福”,据说最灵不过的。 
我们两个停了步,翻遍手袋好容易寻出两枚硬币,黛儿问我:“求什么?” 
我反而愣住,一心要来求福,可到底怎么才算是“福”呢?名成?利就?我早已学会尽人心而从天命,不愿强求。那该求什么呢?与秦钺终成美眷?我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一直劝黛儿理智,不要为了没有结果的感情伤心。可是,黛儿同子期的爱情没有结果,我和秦钺难道会有结果吗?黛儿倾心的,至少还是一个真实具体的人,我的所爱,却是一个不容于现世的鬼。这一份感情,岂非更加惊世骇俗? 
沉思良久,我只得苦苦一笑:“求平安吧。你呢?” 
黛儿叹息:“我求……子期爱我多一天。”


第九章 阻止她! 

黛儿提前没有通知家人,到了台州,她的父母见到我们喜出望外,简直不知道怎样娇惯她才好。 
陈伯母抱住女儿哭得稀里哗啦,不住地说:“晚上做梦都听到你在隔壁哭,怕你饿着。” 
黛儿笑:“我已经不再半夜啼哭20年了!” 
我微笑,长辈想女心切,总是不自主地混淆时间空间,恨不得女儿永远是三岁小囡,手抱肩背,一时见不到父母便啼哭求助。 
黛儿父母是那种典型的南方性格,热情得略带夸张,但为人十分周到,宠爱女儿之际,从不忘对我问候兼顾,殷勤不已。又说:“你舅公又犯病了,前天还打电话来说想你,你不如去看看他吧。” 
黛儿懒懒地没有兴致。我看到陈伯母一脸失望为难,忙劝说:“去吧,说不定可以从舅公那里打听一下陈大小姐的故事呢。”黛儿这才答应探访。 
陈伯母赞许地看着我,点头说:“人家的父母怎么就生得出这样懂事乖巧的女儿呢?偏偏我的女儿长到二十多岁,还是一点不听话。” 
黛儿只嘻嘻笑,对父母也如对男朋友,扭股儿糖般腻在身上,动辙拥抱亲吻,挨挨擦擦,身体语言永远不厌其烦。陈伯母一边推着嗔责:“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别人笑话?”可是看着黛儿的眼神却写满宠爱纵容。 
我不禁苦笑。听话乖巧有什么用?如果亲生父母陪伴一旁,我宁可做一个顽劣弱智的混小子,天天被父亲揍也心甘。 
黛儿的卧室小而拥挤,有一种过份的精致,一应床上用具全部织锦绣花,莲花形的纱制帐篷如诗如梦,桌椅全部配套,细微处刻着精美雕花,从小到大搜集的各式毛公仔不舍得丢弃,专门打了一个柜子存放,梳妆台上香水瓶子总有几十种之多,一望可知,这房间的主人是一个自小生长在宠爱的娇公主。 
不像我,房间装修全无个性,换一幅被罩也要由母亲说了算,所以一毕业有了经济能力就要急急搬出,好有权自说自话增加一两样心爱的小摆设。 
黛儿并未提前通知归期,可是她的房间里仍然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一望可知做母亲的即使女儿不在家也天天代为打扫。更让我想起唐讲师的家,我刚搬出去一个礼拜,哥哥已经忙不迭地在里面堆满杂货。 
晚上,我与黛儿联床夜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同你父母说实话?” 
“到不得不说的时候。”黛儿自有主见,“那时木已成舟,他们就不会反对我的孩子出生。” 
我不以为然。这样子利用父母的爱心来逼他们就范未免残忍。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由着她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下午,黛儿果然带着几件西安特产同我一起去探望她舅公。 
舅公比想象中要狼狈得多,苍老而憔悴,每说一句话就要喘上半天,喉咙里咳咳地堵满了痰。按说他要比黛儿祖父小上几岁,可是看起来反而老十年不止似的,据说是因为“文革”中吃了许多苦头所至。他与黛儿祖父一直不合,至今提起还愤愤不平,每句话都是一个感叹句。 
“你爷爷是个坏蛋!”他这样对黛儿宣布,“咳咳,我本不该当小辈的面说他坏话,实在是他太可恶!咳咳,他娶我妹妹根本没安好心!咳咳,他害死我大妹妹!咳咳,他演的好戏逼我爸把小妹嫁给他!咳咳,他骗我们家的钱!” 
舅公年已耄耋,脾气可依旧暴烈,说不上几句便已满面通红,剧咳不止。 
表婶忙过来拍抚婉劝,望向我们的眼神颇多责怪。 
我不禁讪讪,黛儿却还不甘心,紧着问:“他怎么逼太爷把小奶奶嫁给他的?又怎么骗的钱?” 
表婶忙阻止:“爸爸,别说话,小心呛着。” 
我更加羞愧,顾不得自己只是客人的客人,抢先说:“舅公保重,我们先走了。” 
黛儿还要再问,我忍无可忍,拉着她便走。舅公犹自一边咳一边挥手:“你明天早点来,咳咳,我好好给你讲讲你爷爷干的那些坏事!咳咳,他老小子谋我家产,咳咳咳……” 
出了门,黛儿还在盘算:“咱们明天再去,非把这故事问出究竟不可。” 
我忙摆手:“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再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故事的真相吗?” 
“想,不过,我怕你表婶用棒子打我出来。” 
可是,就算我敢去,也再没有机会听舅公给我们揭开谜底了——他于当夜哮喘病发,只挣扎数小时便与世长辞,带着没说完的故事,永远地别我们而去。 
黛儿与我都莫名沉重,隐约觉得舅公的死与我们有关。如果不是问及往事触动了他的记忆与痛楚,舅公也许不至突然去世吧?但是另一面,我们更加好奇,那未说完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呢? 
舅公下葬那天,是个阴雨天,雨不大,可是没完没了,就像天漏了似的。陈家是个大家族,送葬的足有上千人。黛儿香港的爷爷奶奶当然没来,但是电汇了一笔礼金,附信说舅公一直同他们有误会,恐怕不会愿意见到他们,再说年已老迈不便远行,只好礼疏了。 
表叔表婶将信揉成一团扔了,礼金却收得好好的——这才是现代人,情归情,钱归钱,爱憎分明。 
舅公却不一样,舅公是老派人物,太强的爱和恨,但是现在这些爱恨都随着他去了。
我想我是永远无法知道他同黛儿祖父究竟有怎样的纠葛,也永远无法知道陈大小姐是怎样死的,小祖母又为什么会嫁祖父了……可是我已无法忘记这故事,自从那个香港的午后我在陈家阁楼的旧报纸上发现那则轶闻,我就已再也忘不了。 
连日阴雨阻住了许多人的归程,舅公的亲朋故旧来了许多,那些亲戚闲极无聊便只有挨家串门,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只有老人才有这样的闲情寻亲访友,年轻人还不紧着到处扫荡土特产商店捡便宜货呢? 
而我和黛儿是一对懒人,宁可躲在家里看书也不愿踩在泥泞里到处乱逛。雨敲打在窗玻璃上的丁咚声和着黛儿朗读童话的声音,听在我耳中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那里有一种天堂般的静美和纯洁。 
“小人鱼问,‘他们会永远活下去么?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住在海里的人们一样地死去呢?’”老巫婆说,‘一点不错。他们也会死的,而且生命比我们还要短暂。我们可以活到300岁,不过当我们在这儿的生命结束了的时候,我们就变成了水上的泡沫,甚至连一座坟墓也不留给我们所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我们没有一个不灭的灵魂,我们从来得不到一个死后的生命。我们是像那绿色的海草一样,只要一割断了,就再也绿不起来!相反,人类有一个灵魂,它永无止境地活着,即使身体化为尘土,它仍是活着的。它升向晴朗的天空,一直升向那些闪耀的星星!它们可以吹起清凉的风,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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