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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见到苗然后,叶函是有点惊讶,但是随后他说有你在我很放心。这是对苗然莫大的鼓励,给苗然极大的勇气,苗然做的工作多半是打印资料,电话联系AS的相关人员,安排甄甄的行程其实也就是约她来录音室,然后给她和叶函送饭。
苗然一般不打扰叶函,他一直在合成器前面,各种调试,各种试音,也在对编曲反复修改,还有各种苗然根本不懂的东西。倒是甄甄每天放学慢悠悠的过来,面对叶函一副颐气指使的样子,叶函对甄甄有点惟命是从,不只是因为音乐,还是因为爱情?
叶函总是一忙起来就忘记要吃饭,基本每天都是熬夜到凌晨,觉得东西不错了,小睡一会,醒来以后随即不满意一夜的成果,继续更改到深夜,有时候苗然买的饭菜在第二天还是保持原样,这幅拼命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想必他在美国的时候也是这般努力吧,所以才那么快拿到了学位。后来怕打扰他尽量给他买一些好入口的食物,瓶装的粥,热狗这些。
晚上送甄甄回家也是苗然要做的工作之一,甄甄住的是本市有名的豪宅,苗然的工作只是打车陪她到家门口。
第一天晚上两个女人的口水战如期而至。
“苗然,虽然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姐,但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叶函的心思。对待敌人,我就不想那么客气了。”
“我喜欢叶函的心情,不输给你。”
“哟,姐姐你以为你演偶像剧呢,现在这种台词谁还说啊,你可千万别觉的我和叶函谈恋爱是小孩子过家家啊,现在已经没有柏拉图的爱情了。叶函家里可是摆着我的生活用品的。”
计程车里,小姑娘望向窗外:“哎呀,这夜色,仔细看看确实挺美的啊。不过有些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情看。”
就凭苗然比你大一轮的年纪,千万别小看姐姐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知道叶函是喜欢她什么,总感觉叶函不是会喜欢这款女孩的人。这不是苗然的逃避现实。
同居了又能怎样,姐姐我单身了大半辈子了,这忍耐的辛苦难道还不够辛苦?
送甄甄回家后返回TKZO,叶函已经趴在录音师桌子上睡着了,轻轻拿一张毛毯给他披上,夜还是有点微微的凉意,苗然爱的人,他的脸庞是那样的好看,他工作起来是那样的卖力认真,不知不觉趴在他身边苗然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蒙蒙亮,叶函已经不见踪影,走出录音室,就看到他在露台抽烟,“叶函,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毕业的时候,一个人在异乡的时候。”看到苗然走过来,叶函掐灭了烟头;“我想我是应该要戒烟了,已经没什么愁的理由。”
这是什么意思。
“叶函,谢谢你。我是指来这里帮我,但是,如果你想离开,请随时,你的才能不该浪费在这个工作室。”
“不,叶函,这个是我自愿的,我喜欢这里。”
“苗然,不要找那些借口了,我知道的,其实你是想说你喜欢我所以才来的对吗?”
“叶函,我,你,你怎么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口了。”
原来叶函都知道。
原来叶函一直都知道。
“其实你的心思很好猜的,我相信甄甄也猜到了。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介意。”
“可是叶函,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你喜欢的,是那样的女孩子吗?”
“不知道。”贴着围栏,他慢慢地坐在地上:“刚回国的时候其实很茫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找不到音乐公司的工作,每天倒是有不少猎头打给我向我推荐各种金融职位,说真的,也动摇过,觉得已经养不活自己,直到遇见了甄甄,那时她刚参加一个歌唱比赛拿了冠军,被AS签下,甄甄的爸爸也是本市有名的人物,所以甄甄要求唱片指定给我做,后来牵线搭桥我成了这个工作室的希望,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从叶函的话里,苗然隐约感觉到了他的压力:“叶函,你有天分,从你以前和现在写的歌里就能听出来,而且你有能力,越是压力大的时候越要相信自己,我知道你是很看重责任的人,所以你现在这么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这件工作,真的,我百分之一千的相信。”
“谢谢你苗然。”
苗然听出他和甄甄的这段感情开始于偶然,却成就于必然,苗然认识的叶函不是会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欺骗感情的渣男,所以他现在应该对甄甄是有感情的吧,只是这感情貌似是靠事业在维系,这种左右牵扯的情绪,不知道叶函想以什么方式来处理。
歌曲很快就做好了,苗然送去AS,AS提起叶函都直呼好帅完全可以去做男主角,苗然就像自己的男朋友被夸了一样开心,顺便提醒他们,他写的歌更好听呢。
回到录音室差不多午饭时间,本想着这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的叶函今天终于可以去吃顿正常的午餐,却看见叶函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摸着自己的胃。苗然吓得魂飞魄散,“叶函,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你哪里不舒服。”
“我……胃痛……”说罢竟然晕厥了过去。
苗然赶紧通知其他同事一起把叶函抬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再辞职
不是说写了小说就会成为作家,写了歌就会成为作词作曲家,追求梦想的旅程总会是分外的艰辛,没人知道叶函做了什么,他们听到的只会是他的作品,而他的作品,耗尽这么多心血完成的作品,苗然相信,苗然希望,他能感动很多的人。
这是头一次,苗然希望甄甄能成功,她必须成功。
也许叶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有这次因胃病而住院。
医生说有少量出血,做了紧急手术,这只是个小手术,刚好给叶函一个可以完整休息的时间,手术结束后为了配合补流程,苗然回公司去拿叶函的医保卡。因为之前整理东西的时候有看到医保卡,所以知道在录音室的抽屉里,叶函这孩子,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吧。
回到TKZO,只看到前台小姐cici在,其他人貌似有个经纪演出,arena去医院看望叶函刚好和苗然岔开,去到叶函的办公室,正好听到叶函办公电话在响,“你好,叶函不在,我是他的助理。”
“你好我是AS唱片公司的助理,甄甄唱片制作相关的材料我们已经发送到arena邮箱,也抄送给叶函,请他们看到邮件马上回复我们,通知内容需要他们两个的确认邮件。”
“好的,我会转告的。”
放下电话,好奇心抑制不住,昨天交的小样已经通过了?叶函的努力得到了肯定了吧,arena一定已经得到了消息。真迫不及待要把这消息告诉叶函。
苗然打开了邮件,作为助理,苗然已经替他处理了太多邮件,一切驾轻就熟。
Dear arena,
我们已经接到你们送来的11首歌曲小样,经过慎重的考量,结合公司对甄甄的形象定位,我们会选取其中三首作为甄甄专辑里的曲目,其中一首可能会作为第二波主打歌的备选,请在收到邮件后即刻回复与我们商议具体细节讨论时间,
Yours
AS
自己的手已经止不住颤抖 ,这封邮件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本以为叶函会是整张专辑的词曲及制作人,但是AS那边竟然称这些歌曲为“小样”并明确说明会砍到只剩三首,而且叶函的音乐也落不到主打歌,TKZO未来突然也一片阴暗,这些对叶函来说也是极大的打击。
苗然马上打电话给AS甄甄的经纪人,企图讨一个说法,那边很客气礼貌的婉拒了苗然。“公司签甄甄是要赚钱的,以后还会考虑给她踏入综艺圈或者演戏的机会,叶函的歌曲是很不错,只是公司对甄甄的规划是要把它打造成一个偶像,甄甄在出道前已经积累了一定的人气,粉丝们爱听的歌与TKZO提交的歌曲风格差别太大,我们不敢冒这个风险,能用三首我们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这也算是试水,如果这三首歌反响好,将来……”
后来他说了什么,苗然已经渐渐没心情听了,现在的唱片市场如此的不景气,一个新人出来能有一首主打歌红在苗然一个外行看来都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叶函天才,这次还是要被埋没吗?
真不甘心,可是现在首要的是要他养好病,好好休息。
带着叶函的社保卡,去医院缴纳费用,收费处居然告诉苗然卡内余额不足,让苗然付现金。
“医生,麻烦你再看一看。”这手术的费用也不贵,开了一些药也都在医保范围内,刚毕业那一年苗然也因为牙齿不好经常使用医保卡,也没有出现费用不够的情况。
医生的态度也不永远都是那么差,“你自己看看啊,这个左下角是当年余额,旁边是历史余额,你这个朋友刚参加工作吧,只有当年余额,这些确实不够,剩下的你现金支付一下,刷卡也行。本来要交了费我们才做手术的,这次让你们补已经违反我们规定了的。”
交完费,走回叶函病房的路上,一点一点的抽痛慢慢紧紧的拽着苗然的心,医保的缴费比例是个人2%,单位12%,叶函在TKZO工作接近半年,这么说来他的薪水真的是少的可怜,他的生活也一定很艰难,可是为了音乐他也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这次甄甄的专辑的这种现状,叶函继续音乐的路,经济是个很大的问题吧,而苗然不顾一切跑来TKZO,工资什么的都还没见过,这样下去不行,苗然至少要保证,如果叶函一直想做音乐下去,能支持他的生活吧。
苗然知道甄甄有这个能力,至少他爸爸有这个能力,虽然也不知道他爸爸对叶函的态度,而苗然不能输给他。
病房门口与刚出来的Arena照面。
“苗然,叶函还在睡,他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AS的邮件你看过了吧,这件事你能报告给叶函吗?”
苗然点点头,“Arena,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谈。”
“不用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