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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切割她完美的面容,那股冰雪莲般的气质却愈发动人——恐怕任何男人都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女人哭吧!
许久,苏日勒和克才叹息一声,说道:“将军,你先出去!”阿拉坦仓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恐怕苏日勒和克是不会接受自己的提议了,新君王与雨蒙??额尔敦刻图的从小感情就很深,甚至一直有传言说雨蒙??额尔敦刻图会嫁给草原下一任主人……
英雄的锋芒总是要被女人的柔弱包围起来的啊!可是,若把女人看得太重,男人的功绩霸业却会受到影响。草原上英雄身边的女人大多都很短命,如老君王,狮子王,甚至是前几代君王的妻子都死得很早,可他们无一例外没有选择再娶一个女人,蛮族的女人地位越高,死得越早……而且大多死因都与丈夫有关,因为蛮族的男人的残酷不允许自己被女人的温柔缠绕,没错,就是像藤蔓依附着大树般的缠绕。女人缠得越紧,如同藤蔓勒紧了大树,阻绝了大树的生机,这一点蛮族男人决不允许。有时候他们宁愿自己亲手杀死自己的女人!
苏日勒和克要想走上父辈们的英雄之路,就看该如何决断了……优柔寡断的话,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雨蒙都不是好事!这就是阿拉坦仓的看法,他已下定决心,若雨蒙??额尔敦刻图真的成为了君王霸业之路的阻碍,他哪怕要承受君王无限责罚都要杀了这个女人!就算她是狮子王的女儿,是草原上最美的明珠!
待苏日勒和克退去,苏日勒和克终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得俯视着雨蒙,这个他心爱的女孩。雨蒙,雨蒙,为什么你要是狮子王的女儿,为什么你要顶着‘额尔敦刻图’这个姓氏,若你不是阿日斯兰人,哪怕是出身最卑贱的奴隶,也比这样好啊!或者他不是赤那思的王子,他们两都是奴隶崽子,也比现在这样强太多。他俯视雨蒙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存,只是满满的冰冷。
他走下高台,踏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向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走过去,终于没有闪躲的将自己目光与她蓄满泪水的眼睛对视住——不能再逃避了,必须要面对。此时苏日勒突然觉得他宁愿面对狮子王和他麾下的强悍狮牙骑射,也不愿意面对哭泣的雨蒙??额尔敦刻图。
他站在雨蒙面前,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很小心——自己的手粗糙的像沙漠里的砂砾,怕是会弄疼她吧!
他叹了口气,神色柔和了些,说道:“星辰说的对啊,你是不应该来这里的,太危险。赤那思人渴求与阿日斯兰一战的呼声越来越高涨,我已经快压制不住他们了。你作为阿日斯兰的公主,忽炎??额尔顿刻图的女儿,太过敏感……说实话,刚才阿拉坦仓将军是想把你抓起来变成人质向你父亲提条件的,我拒绝了。”
女孩怔怔的听着,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碎裂——她不顾父亲最严厉得责罚跑到赤那思,不是来听这些话的!她仅仅是觉得苏日勒的阿爸死了,他很难过,他心里会很痛苦,只是苏日勒是个很沉闷的人,心里再难受都不会说出来。她只想在苏日勒最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作为苏日勒和克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她觉得自己理应如此!可为什么苏日勒和夜星辰的话都那么像,两个人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难道真的再不能回到以前那样了么?
“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不,我亲自送你,他们我不放心。”苏日勒收回手,他感到一滴泪珠顺着自己粗糙的手指滚下去,泪水冰冷的痕迹比刀子切在手指上都难受。
“记住,以后不要再偷偷跑来了,太危险。赤那思马上要和阿日斯兰开战,你是阿日斯兰的公主,不要太任性了,别做傻事知道么?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我知道你是担心我阿爸死了我难受,可我已经长大了,现在我是赤那思的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垮!乖乖回去吧,我们也许再也不能做朋友了……”苏日勒淡淡的说道,语气说不出的生硬,还有一股苦涩的悲凉。
雨蒙看着这个魁梧的男子,看着他脸上的疲倦与眼中的血丝,他眼神凌厉,杀意凛然,背后的大麾无风自动,衬得他气质愈发霸道威严。这个冷峻沉着的男子,还是那个任凭自己敲着脑袋叫‘笨牛笨牛’都的苏日勒么?还是那个任由自己欺负只是嘿嘿笑着的苏日勒么?为什么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把他怎么也不能和记忆中的那熟知的身影契合在一起,这两世为人的感觉几乎要将她逼疯。
原以为是夜星辰变了,原以为能在苏日勒这里得到安慰,可苏日勒给她的感觉也变得,变得彻底,找不出以前的分毫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变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再和以前那样是朋友?草原上除了我阿爸外,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和星辰,为什么你们都变了?我阿爸杀了你父亲,可那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我?”雨蒙哭着说道,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滚下来,落在白净的狐裘小袄上,晶莹剔透。
苏日勒突然凄惨一笑,说道:“傻姑娘,不是因为你父亲杀了我父亲的原因啊……更多的是我背后还有几十万族人,你父亲抢走了属于赤那思的荣耀,我必须从他手里抢回来。这不是杀父之仇这么简单,我父亲死后,我成为君王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注定就回不到从前那样了……这不是额尔敦刻图家与赤那思家之间的恩怨,是草原上两大部落关于荣耀的争夺,我们身上肩负的期望,太多太多,多到我们个人的感情可以忽略不计,这些你不懂……”
女孩任凭眼泪纵横汹涌,怔怔的看着苏日勒,再也说不出话来。苏日勒歉疚的低下头,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雨蒙,感受着女孩胸膛中的心脏抨击着,感受到女孩因哭泣而颤抖得身体,感受着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料味。
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抱着雨蒙吧,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再见,雨蒙,再见,我心爱的的姑娘。’苏日勒附在雨蒙耳畔,张嘴无声无息得说出这句话来。接着,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雨蒙娇柔的身子整个融进身体般,矗立在那里像被河流冲击了万年而不动的礁石……
突然间,苏日勒瞥见大帐的帘子闪了一下,看到一个穿着束身丝绸长袍的身影站在那里,那双珊瑚红的眼睛红得触目惊心。夜星辰冷冷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雨蒙和苏日勒,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那双隐在额前头发后的眼睛,红得像快滴出血般。那么一瞬间,夜星辰的手倏然向腰间的纹云刀探去,一股浓烈的杀机顿现。可是他的手又缓缓地落了下来。苏日勒清楚得看到,夜星辰的手只是碰了碰云纹刀刀柄上挂着的玉珏!夜星辰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转身离去,没有说一句话。
苏日勒看着夜星辰的身影出现又消失,帐篷帘子那里像什么人都没出现过一样。他抱着哭泣的雨蒙,轻声说道:“对不起……”沙哑的声音难得的温柔好听。
这声对不起,即是说给雨蒙,也是说给夜星辰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此刻他的心碎得有多彻底……
第66章 挑衅
梵阳,帝都祥泉城。
梵阳皇帝皇甫茗禅在行宫中与御殿月华候陆妙柏对弈,他眉宇间气度不凡,可此时缺眉头蹙在一起,神情肃穆。对梵阳这个庞大帝国的掌控已经超过二十年,梵阳国力蒸蒸日上令他越来越自信,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伟大帝国的神!可是现在面对自己的臣子,与之对弈时却涌起了好像面对着整个宇宙星空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自己从没有过,隐隐觉得眼前这个臣子隐藏了很多东西。
陆妙柏,御殿月华候,上任梵阳大柱国之子,帝都陆氏现任家主,与自己同岁之人,甚至年轻时两人交情甚深。二十年前离开梵阳前往梦阳,在梦阳生活了近十六年,在四年前匆匆回来,却带来了梦阳林夕皇帝之变的消息,使得整个梵阳帝国高层都紧张起来。整个帝国这四年间都是将重心放在军备扩张上,以迎接陆妙柏所说的‘短则五年,长则十年,天下必乱’的混乱局势。
茗禅皇帝一想起陆妙柏那时候对天下局势的分析,心中就升腾起一股恶寒。陆妙柏那时候对自己说的铮铮话语,足以令他以茶道修身养性数十年的心性大乱——蛮族的铁骑兵,草原的重骑兵皇帝与梦阳强悍的轻甲步旅联合杀向梵阳,城阙被焚烧成焦炭,生命被湮灭在马蹄下,血光映得天空红赤……这样的事情对于安适了太久的他来说实在不愿面对。
毕竟梵阳比之于梦阳太过安逸,梵阳国力不如梦阳,军力也不如梦阳强悍。梦阳的武士都是长期与极北蛮族厮杀至今,无论是战力还是武士的血性都远比梵阳强悍,梵阳安适太久了,其祖先皇甫景澜三百多年前生生撕裂强横一时的靖熙王朝,在靖熙的废墟上建立了梵阳帝国,其后梵阳几乎没有过什么战事——祖先的血性早已被磨灭了吧!
可是梵阳有机括制造技术,梵阳的机括独步天下,尤其是投入军队使用的机括更是杀伤力惊人。以帝都机括制造府制造的军用机括为上品,茗禅皇帝亲眼看过能将矢推射到五百步以外的机括。五百步远的可怕射程,箭矢的超强洞穿力,这已经让梵阳的军队在战场上处于不败之地。更有倾世名将之名的御殿炎将军尹苍炎统领梵阳各部军队,茗禅皇帝对可能发生的战争并不很担心,只是,他是一个喜好安静的帝王,不怎么希望他的帝国被战火涂炭。
这一点,他已经与执意用宝剑为自己帝国切割下大块版图的梦阳林夕皇帝差的太远了。
“陛下,这一步您已经考虑了进二十息时间哦,是不是该走了?”陆妙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皇帝的思索。其实皇帝方才心思并没有放在棋盘上,他想的是整个帝国天下的局势。陆妙柏正是看到皇帝的心思远了,这才出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