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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从今日开始,若没有长辈召唤,不许进二门到内院来!若被我发现了,别怪我拿家法处置你!你若现在就把这荒唐念头掐断,我尚且不必告诉你父亲……时候不早了,都给我回去吧!”老夫人根本就没让顾明松把话说完。
顾明松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想到了方才祖母的险险样子,终究闭了嘴。
“大哥,祖母身子不好,贪不得黑。你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顾成卉开口劝道,声音轻轻柔柔。
想到这么大的事,总要徐徐图之,顾明松这才按下心里的不安,点了点头,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孙儿不孝,惹您生气了。您千万保重身子,好好将养,孙儿这就回去了。”虽然话音放软了,可脸上的倔强表情还是一览无遗,叫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心里转着的是什么想法。
见顾明松脸色肃然地起身走了,顾成卉又对老夫人说道:“孙女儿始终有些不放心,就让我为您稍稍揉一揉胸口吧!不然我这样回去,夜里也睡不踏实。”
老夫人盯了她一眼,目光闪动,“唔”了一声。顾成卉就走上前去,搓热手掌,按时针方向轻轻按摩起来。她虽年纪小,可做得认真,用力又恰到好处,老夫人确是觉得舒畅了一些,可是过了半响,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对顾成卉说。
很显然,这是祖母对自己的一种无声的质问。顾成卉将说辞在脑海里过了几遍,这才缓缓地开口了:“祖母,小五有一件事儿想向您坦白。”
这个开场白一下就抓住了老夫人,她淡淡地“哼”了一声道:“说!”
顾成卉双手拢成拳头,改为在老夫人背后轻轻敲打着,声音放得很不安:“方才我在门外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几句祖母和大哥的对话。”
这个事老夫人心中早有预料,只是她却没想到顾成卉就这么开诚布公了。老夫人这时才稍稍扭过了头,做出了一个倾听的姿势。顾成卉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五虽然年幼徳薄,却也读过女戒,知道一些道理。孟姐姐这样做法,实在是……”就顿住了,似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虽然这件事此刻看起来,是顾明松动了君子之思,才有的这一番曲折,可是顾成卉明白做人家长的心理,因此一番话里偏向了顾明松,把事情都怪到了孟雪如头上。
老夫人的怒意又稍稍抬起了头,冷哼一声道:“我明儿就叫你父亲,把那个狐狸精从哪来的送回哪去!”
“可是祖母——这样一来,父亲岂不是要对大哥生气了?”顾成卉小心地问道。
老夫人一听,顿时眉头紧蹙,沉默了下来。她倒不是顾忌顾老爷,若单单是顾老爷一个人知道了也倒罢了,怎么也是亲生父子,不会为了这点事而对顾明松失望。只是……顾老爷身边的那个孙氏,定会捉住这个机会掀风作浪,却是老夫人不得不防的。她被顾成卉一语提醒,沉思了半响,意识到:除了将二人分隔开来,竟是没有更好的不惊动别人的法子了。
顾成卉不紧不慢地又敲了一会儿,眼瞧着老夫人眉间的皱纹越皱越深,这才轻轻出声道:“祖母,您若是允许,孙女儿倒是想试一试,劝一劝大哥。”
老夫人眉毛一扬,眼中尽是诧异:“这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回转的事儿呢!更何况,我说了尚且不管用,何况你还比他小,他怎么会听!”
顾成卉眉宇间显得十分坚定,微笑道:“或许把握不大,可我若是不去试试,心里终究过不去……您为了这件事着急生气,作为孙女的若是不能为您分忧,可是太惭愧了。”
“你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老夫人瞧了她一眼,嘴角带上了一点极淡的笑意。“你愿意去劝一劝,也是好的。只是这件事你决不能对任何人露出口风来!”
老夫人话音一落,顾成卉就明白了她防着的是谁。顾成卉暗叹一口气,把一个笑容摆在了脸上:“祖母放心,小五知道分寸的。”
有了老夫人的意思,寿安堂上下自然是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转过天来,府中竟仍是风平浪静,一点风声也没有传出来——可见老夫人虽蛰伏了,手里的牌却依旧握得紧。孙氏早上给婆婆请安的时候,老夫人有意试探了几句,孙氏一副懵然无知的神情,竟连顾明松来过寿安堂也不知道。老夫人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对她就显得要比往日更和颜悦色些,聊了好一阵子家常话才打发孙氏走了。
顾成卉听说了以后,又长叹了一口气。好一个孙氏,连祖母也被瞒过去了,若不是自己来搅这个局,只怕她计谋定会得逞……
她当下就换了一身衣服,又用香茶漱了口,对镜一看梳妆整齐了,便去了正屋求见老祖母。因现在顾明松无长辈召唤不得随意入内院,想找他还得向老夫人求一个去外院的许可。有了昨天晚上的铺垫,老夫人自然是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临了还道:“这毕竟不是姑娘家该管的事,倘若他执迷不悟,你只管回来告诉我。”顾成卉听了,忙躬身应是,便带了细辛和忍冬两个,往外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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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各有动作
到了垂花门前,仍旧同上次一样,顾成卉带着两个丫鬟从一侧的游廊中走进去,找到了守门的婆子,报出了老夫人的名号来。守门婆子忙点头哈腰地应了,几人正要向外走去,只见一个人匆匆穿过垂花门,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往内院去了,竟是没有看见咫尺之遥的顾成卉。
而顾成卉却把那人瞧了个仔细——不是顾老爷还是谁呢!她心里就咯噔一下。
虽然顾老爷行踪时间并不固定,可是这么早就回家了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正思虑着,就听身旁那守门婆子疑惑道:“今儿个老爷回来得真早!身边怎么也没带个长随!”
顾成卉一听,忙问道:“父亲身边是有长随的?”
“那是自然!堂堂老爷,身边没个伺候人怎么行呢!又是在外院,女子到底还是不便……府中爷们身边都有长随的。”
听了这话,顾成卉暗骂自己一声。这样明显的事,竟然一直就没想到……又问了句:“父亲身边的长随是谁?”
守门婆子愣了一愣,这才说道:“府里的人都知道……老爷身边的长随叫顾庆。五小姐可是有话吩咐他?”
“听这意思,你和顾庆相熟?”
“倒也谈不上——不过是家住得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替您传个话也方便。”
顾成卉睨了那婆子一眼,笑道:“我没有什么吩咐,多谢妈妈了。”
那婆子似乎有些失望地闭上了嘴。顾成卉却仍不走,又站着与她聊了好一会儿的家常话儿。眼看差不多了,守门婆子察言观色,就躬身行了一礼,退到了一旁,顾成卉这才带着忍冬和细辛出了垂花门。这一次她们认得去顾明松院子的路,因此也就没叫小厮来领路。主仆三人自行了一会儿,忍冬想了想。这才问道:“姑娘方才和那黄婆子闲话几句,是不是有用意在?”
顾成卉笑了,对细辛说道:“看把我们忍冬姑娘精的!这都叫她瞧出来了。”细辛捂嘴一笑,忍冬不免有些臊得慌,拉了顾成卉的袖子道:“姑娘别净打趣人!好叫我知道吧!”
顾成卉又笑话了她几句,这才详细地解释了给她听,“一般来说。二门上守门的这个位子,必定是由太太的人来做的。可你刚才看那黄婆子。明知道我是谁,却仍是一脸的巴结……我虽不知道原因,也不能不理会,多聊一会,也好打探收集一些消息。”
说到这儿,她耸耸肩膀。这个带有前世西方气息的动作,在两个丫鬟眼里看起来是有点怪的,“只不过也没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罢了,可能是我想多了也有。”
三人边走边说话,忽然顾成卉就停下了脚步。对忍冬说,“我险些忘了——你带上一些散碎银钱,去找一找上回给咱们带路的德喜。说是我赏给他的,顺便问一问他近来的情况,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他尽管告诉给我知道。过后便在院门口等我出来罢。”
忍冬虽然有些不解,仍脆脆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走了。细辛全不知道那个德喜是谁,因此只好迷惑地望向顾成卉。
顾成卉干咳一声,假装没有看见她的眼神——有些事情,比方说收买人心、御下之术什么的,还是少和自己的下属交流比较好……好在细辛也没有开口追问,主仆二人很快就又聊起了别的事情,一路朝顾明松的院子走去。
及至来到了那漆红的院门前,细辛上前,在半开的门上打了打铜环。只听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伴着一个小童清亮的嗓子:“来啦来啦!是哪位爷……五,五小姐!您怎么来了……”
顾成卉扫了他一眼。“是铜豆啊。你只管通报就是,管得这么宽,难道要我向你汇报?”
没曾想,顾明松正好也从另外一边转了出来,听见顾成卉的口气,就暗暗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就扬声说道:“五妹妹来了!”
顾成卉将目光从铜豆身上收回,朝顾大少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顾明松。只见他虽然依然身材挺拔如松,只是面上却多少带了一些憔悴之色。往日他剑眉星目,光芒照人,此刻虽也梳洗得干净整齐,却好像蒙了一层土似的灰蒙蒙地,衬着眼下的青黑之色,显得没有生气之极。
顾明松看见妹妹,就不由想起昨晚的事来,俊面微红,这才算是添了一丝活气。他苦笑一声说道:“妹妹今日若是来做祖母的说客,就不必费事了。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身不由己。”说罢移了目光,望向了远处。
见他这样,顾成卉心中一颤,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无言地伫立了半响,到底她也只能强笑着,挤出一句:“大哥就不请我进去坐着说话么?”
“我也料到你不会就这样放弃……”顾明松一改往日的君子风度,竟是半带嘲讽地说了一句:“那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