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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丑的人,我不救!”
“你!”
正当辞砚缘兄弟俩要拔出匕首,辞老头子立马出声制止,“你们都给我退下!”
“爷爷!”
兄弟俩很是不甘,但面对爷爷那再认真不过的眼神,最后还是不得不移开手中的利剑。
看向一脸不屑的昔日好友,辞老头子郑重其事道。
“老友,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个承诺吗,我别无他求,只要你治好我孙女身上的伤。还有,我的后辈各个举世无双,我相信我的孙女日后定不会让你失望!”
哪怕此时已经伤痕累累不得醒,可辞老头子的面容却是对后人满满自豪。
相识了这么多年,矮老头子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一本正经的模样。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勾得他心中的那份兴趣。想了一会后,才松了松口。
“好,只要治好了她身上的伤,我俩不再有任何相欠。不过,要我医治可以,在我治好她之前,你们谁也不得与她相见!”
“什么---”
这话让辞家的人皆是一惊,不得相见,这比要他们的命还来得痛苦。
“怎么,你们不是很想救她吗?既然连这都不能答应,那我还是先行离开了。”
眼看矮老头子说完就要走人,辞墨玉连忙伸手拦住。
“前辈请留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矮小的老头怕是当年盛名远扬的鬼医手。
转首再看上那床榻一眼,辞墨玉咬了咬牙,狠下心道,“就依前辈所言。”
“相公!”
“爹!”
面对爱妻与俩儿子的惊呼,辞墨玉双手负于身后,紧紧卷握。
“我只要我的尘儿能醒来。”
如此一句,令众人沉默无言。最后,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矮老头子带走了红尘。
那,又是何等痛心的无奈!
一时之间,静谧的空气中,只有那一份无法道出的自责与愤恨。责怪自己无能,愤恨那人凶残手段。
暗下决心,他日,定将千倍万倍奉还于其身!
“大少爷?大少爷!”
耳边突传的呼唤,辞砚缘眉睫一动,猛然回过神来。待视线清晰而落时,才发现自己竟对着尘儿以往寄来的书信发呆着。
轻轻动了动身,辞砚缘抬首望向书案前的赵管家,“有何事吗,管家?”
见主子终于理会了自己,赵管家微鞠身说道,“宫里派了人来,想请大少爷进宫一趟。”
闻言,辞砚缘只是轻点了点头,“嗯。你先下去吧,我随后便去。”
“是!”说着,赵管家便退身离开了书房。
待书房又唯剩他一人,辞砚缘垂首再次望向案上的信纸,书信上是尘儿专属的那一手好字,正道着对家人的相思。
方才不过是望了眼尘儿的书信,不知不觉竟回想起昔日他们年幼的情景。那一年的伤痛,仍旧如那日亲眼所见般清晰。
那年,满身是血的尘儿……
即便如今时隔已久,可每每回想至此,仍旧不愿相信,宁可当它是一场噩梦,一场叫人痛心的噩梦。
若不是尘儿被鬼医手带去医治,也许辞家人真的便可以这般说服自己。而那一事,就这样成了辞家禁忌提起的话题。
坐入宫里派来的马车,辞砚缘微倾着身子靠在软椅上,曲起一手撑首,仍旧沉浸在方才的回忆之中。
尘儿离开辞家不久后,二弟也离开了天黔村,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兄弟如此多年,他自是明白二弟欲行何事,而他自己不也是如此。
二弟离开后,他也相继离开了天黔村,只是和二弟行走的江湖道路不同,他选择了仕途,且高高在上。
那一晚,年之十九的他与家人道别,即便爹娘并不赞同他如此决定,可终究敌不过他的坚持。
辞家隐山多年,这一出,将是免不了世间的争分,可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我无心系于天下,可我要整个天下来护你一人。”
++++++++宠你无罪+++++++++++
结伴散步于山中,几乎成了赫连然熙和红尘二人的必行之事。沿着小路缓缓而行,两人来到了一片野花之地。
不想这山中还有这么一片自然花园,虽说无法与漫烟山那精心照顾的花园相比,但喜花的红尘仍是欢喜不已,步伐加快朝那方花海凑近。
素来不屑于女子事物的赫连然熙,在这些年的感染下,竟觉得这野花也有着与众不同的美在。
难得再见师弟这般高兴,过去的艰难不堪便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红尘站立一处,一边观赏的同时心数着这野花的种类,暗想也许可以摘些回去用作香囊。
想起香囊,红尘不禁想起自己有一事迟迟未向师兄问去。好不容易这会想起了,自是不可再怠慢。
转身望去,见师兄就行在自个身后几步之遥,系在腰间的香囊随着他之步伐微微晃动。
“师兄,你腰间上的那个香囊可是放着哪些珍贵草药,对你身上的伤可有帮助?”不然师兄也不会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未离身。
师兄昏睡的那会,她便见他早已带在身上,然而那会她一心只想照顾好师兄,并未留心注意。如果这香囊里的药物当真对师兄有利,那她定会想尽办法为师兄寻来更多。
见师弟突然问及自己腰间上的香囊,赫连然熙为之一愣,而随后却是令人极为不解的脸颊一红。
赫连然熙别过头去,不敢直对红尘那无所知的双眸。
那香囊里头并非藏着何等珍贵药物,唯有的,不过是一片已经凋枯的花瓣。
那年桃花树下,在师弟唇上停留而过的桃花瓣。
不知该如何解答师弟这一疑问,赫连然熙索性转移了话题,“师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虽然对这一方美景有所不舍,但红尘还是笑而叩首。
在赫连然熙的带领下,红尘随着他的步伐而行,最后停伫在一扇红木门前。
待看身边的师兄神情是那般神秘,红尘不禁好奇了。
“师兄,这里是?”
哪知赫连然熙并无意立马满足他,只是笑道,“等会你便知道了!”说着便为红尘推开了房门。
红尘转首朝里头望去,待那房门完全打开看清里头的场景时,脸上一时布满了诧异。
屋里头的东西并不多,摆放在地上的十几个大箱里却有着数不尽的金色行愿莲,大大小小各是不一。
“师兄……”
“进去看看吧!”
红尘愣愣的望向他,赫连然熙浅浅一笑,拉起他的手往屋里走去。
脚步往里屋渐行,视线始终停留于那装满箱子的行愿莲。待走近之后,红尘俯身拾起几只,发现每一个都折做得十分精美。
“看来师兄折做行愿莲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我都比不上了呢!如果再如当初那样比试一回的话,怕是得让师兄让着我了!”此话,红尘并无半点过夸。
赫连然熙望着那满满的行愿莲,他不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年,便是它们伴着自己度过那段煎熬苦日。
漫烟山上,习惯了有师弟相伴的日子,可当他下了山,自己顿然发觉这人生竟是如此苍白无味。令自己坚持下去的,便是在漫烟山的一切回忆,不管是好是坏,都同是令自己感到窝心。
起初,他身子尚可承受时,每想起师弟一回,他便以折做行愿莲作为自己解去相似之苦的方式。时日渐去,不知不觉竟折做出如此之多,待后来已是全然无力,才不得已作罢。
没了行愿莲解去相似苦楚,唯一的念头便是盼着能与师弟再靠近些些,故而每当师弟前去一国,他便让世衍将自己移往那处。
不过现在,他已无需任何方法,因为心中之人,已在自己身边。
赫连然熙双眸紧望着身边的师弟,正值沉浸于自个情感思绪。然而红尘突然来的一个动作令他猛回国神来。
“师弟,你这是!”
只见红尘拿起一个行愿莲,动起手来将其缓缓解开,直至最后成了最初的一张金色蝉羽生宣,虽是折痕无数。
红尘朝这生宣看了看,随后又翻过另一面看去,见皆是空荡荡的一面,不禁有些失望道。
“我本来还以为师兄会在里头写上心愿呢,就算没有,在折做行愿莲时,心里头定也有想说的话不是吗?”可惜了,她本还想看看师兄究竟许了何等愿望,也许自己还能亲自为师兄实现也说不定。
闻此,赫连然熙先是抿了抿唇,而后才缓缓答之,“我忘了……”
这般重要的事情他又怎会忘怀,然而再多的心愿与想念也不过唯有那一句话。只是,他害怕,怕有朝一日师弟会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堪念头而离开自己,因此,本想写下的手便停了下来。
可心中又似是几分不甘,待最后,他终是在其中一莲里写了下来。
方才他见着师弟动手解开,快速跳动的心脏几乎便要从胸口处跳了出来,就怕师弟拿起的便是写上墨字的那一莲。待瞧见那纸上一片空白,松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浮起一丝丝可惜。
红尘将手中的生宣从重新折了回去,一朵莲花很快便自她掌中开起。
放回手中的行愿莲,红尘再望向他处,发现里头摆放的全是在漫烟山上她和师兄二人所留下的东西。
自己曾为师兄写来的一叠故事,赠与师兄的几副,大大小小各种之多。不想师兄竟都将这一切保存得如此之好,一时间,随之而来的便是二人的种种回忆。
红尘望此,怎可不动容,伸手一把握住赫连然熙的手,双眸如水般清澈漾然。
“师兄在我心里,不仅是最美的男子,也是最为多情之人!”
多年相思,终于等来如此慰心一语,赫连然熙紧紧望向他双眸悸动无声,微微而握与君十指相扣。
第二卷:宠最,最宠 005 甜蜜折磨
这一日,是林秀湘面容得以恢复的日子。
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解去脸上那一层层面纱,李老夫人就盼着能再次见到林秀湘那一花容月貌。
“来,湘儿你小心点,慢点儿走!”
李老夫人牵着林秀湘的手,小心翼翼朝那梳妆台走去,而后又引得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她早就打算好了,等湘儿的脸彻底好了之后,她便选个吉日让李烈和湘儿赶紧成亲,就算李烈不同意她也会硬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