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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痕说:“为何?”
他说:“他看到的和我看到的,竟然如此相似!”……
山风徐徐,撩人心魄。
白痕站在风中,他冷冷地看着远方的山水。
“殿下!我多么盼望和你金戈铁马大干一番事业!可为什么事事都这样艰难?害我们的总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们明明是污垢,可是偏偏以明月自居!你应该再狠心些!子莱虽然是个废物,可他之狠毒却远超殿下!殿下你要有此决断也不会如此艰难!”……
琴声已无,人已早去。
天命64
“殿下!我多么盼望和你金戈铁马大干一番事业!可为什么事事都这样艰难?害我们的总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们明明是污垢,可是偏偏以明月自居!你应该再狠心些!子莱虽然是个废物,可他之狠毒却远超殿下!殿下你要有此决断也不会如此艰难!”……
琴声已无,人已早去。/ /
几个侍女安静地躺在桌案边。鲜红的血沾满了她们美丽的衣裳。
此情此景,凄凉而又美丽。
白痕回过头,他看着她们默默地说:“来世再来,切莫与我等为伍!”……
他站在山林之中看着远处的高楼,神色忧伤。
“秋缘,我本该派你去征战。可我虽要用你和区恒,但却不能让你们的势力太过强大!有权就会变心,谁都一样。非为王者,你怎么明白?我谁要都信任,可是我却谁都不能再信任。一步走错,就会步步走错!这是你的命,也是区恒的命,我也是我宿命!天下?什么是天下?又有谁能明白我心中的天下?”……
他漫步在散满阳光的山林之中。身穿粗布衣服的他,犹如这山水之间的过客。
来不知何处,去不知何方。
“要是能睡个好觉就好了!”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顶天山的风光如迷一般令人遐想。
世间的事本就如此,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事偏偏却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之所以微妙,表面上看是人心,其实不过是得与失之间的转换。
有些人活得卑微,可是却事后却被人称为混蛋;有些人幸福,没做什么事却能得到称颂。
卑微与伟大往往没有什么区别。
走在高山却想的是流水。走在溪水边,看到的却是汪洋大海。飘荡于海中,渴望的却是土地。
通州的这片天空虽然有雨而下,可是其中的一切都依旧是那样的变幻无测,或许它仍旧是如此,从来没变过。它的改变只是人心所想。
大灾故有,常为。
当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解释时,那就会有更多不可理喻的解释。
世事多变,人而却一心世事为已所变。
有人空想,有人力为,有人不为而有之。
古人常有圣贤语,
话对他人自为空。
天下的道理何其之多,多到有理得如狗屁一般。
天要下雨之后,人无可为。
他走在山水之中,看着山水之色,想的念的却是如此之杂乱。这是他的心境更是他的无奈。
到了今天,他已经不能往后退。
子莱没有退路,他也没有退路。
其实谁都有退路!
只是像子莱和他这种人,他们自己从来没有给自己留过退路。
在成功之前的艰辛,恐怕只有自己才明白!
他停了下来,风却一直在迎送着他。
背靠着树,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山水还是那样,清晰而又有着诗意一般的朦胧。
他喜欢这样,喜欢如此的随性,可是他却在力求改变着自己。
因为心中有一个远比自己还经强烈的愿望甚至是奢望。
原本他没必要如此,可他却为什么要偏偏如此?……
卷尾诗词:
奇鹿为伴如天人,
富贵繁花朴无痕,
云端远望尽空寂,
轻携彩霞踏万坟。
天痕01
卷首诗词:
神军天定亦天灭,
强把幻梦作径捷,
横刀怒目萧风起,
敢与魔斗方豪杰。/ /
恶臭!
酱紫色的血。
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
心、肝、肺、肠……
残留的血像墨汁一样流到桌上,滴到地上。
整个帐篷里飘散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可怕臭味!
这活生生就是个地狱之中的屠宰场!
可这里却是子莱的军营。
决参已从曲山回到营中,可他带回来的却是子莱看了想吐的东西。
帐篷里只有子莱和决参。
子莱捂着鼻子站在桌边,他早已经想吐。他不是没见过尸体,不是没闻到过尸臭。可是这样可怕的东西,子莱没见过,他更没闻过如此可怕的尸臭。
子莱邹着眉说:“你怎么带来些这种东西?难道你就不能带个完整的尸体回来么?”
决参却好像没事一样,他笑着说:“我可不想从曲山里扛个死人回来。那样即不吉利,我也受累。要是被神极军的人发现,我还不是白忙一场?”
子莱说:“看样子这些野人中毒不轻!你能解此毒么?”
决参说:“疯魔之毒大可分为两种。一种为急毒。凡中毒之人立发癫狂,犹如疯子一般,可是由于药性过猛,此人活不了几天。第二种则为缓毒。中毒之人毫无察觉,等到中毒已深才会立时发作。就好比毒沙虫之毒。中此毒之人多半如谷香村中的村民一样,形如死尸,呆滞、无神。有些毒可致人死,可有些毒却只会令人疯傻。”
子莱说:“那这野人中的是哪种毒?”
决参说:“两者都不是。此毒极怪!我也不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殿下,你看!这个野人的心、脑为紫黑色,这是中毒的征兆。可是他腹内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所以我说此毒极怪!就算是疯魔之毒,它也会损及内脏。”
子莱说:“可他流的血却怎么也是紫黑色?”
决参说:“这也是奇怪之处!此人看似中了疯魔剧毒,可是却不会很快就死。从此人的内脏来看,他活上几个月应该不是问题。”
子莱说:“据从曲山回来的士兵说,这些野人不怕痛、不怕死,虽然头脑呆滞,可是却行动起来极为灵活,他们就好似非血肉之躯!这和我们在谷香村看到的那些发了疯的村民一样。那中了此毒之人可会像常人一样需要吃喝、休息么?”
决参用匕首挑开桌上一样沾满黑血的东西说:“殿下,你看!他的肚子里什么也没有。依我行医多年的阅历来看,他应该至少有十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子莱想了想说:“那就是说神极军的士兵至少可以十天不吃不喝!他们也就不需要很多粮草供应。如若他们要是可一月不食不饮,那……”
决参说:“那就是说,这是一支死亡军团!这些野人只是会喘气的干尸!下毒之人用哨声驱使他们,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人性。可以说他们算得上是一支无敌军团。”
天痕02
子莱冷笑着说:“无敌?这种军队只能吓唬人却根本打不了仗!”
决参说:“没错!凡是疯傻之人的心智都不及常人甚至可以说比野兽还不如!事事总有利有弊。/如若他们心智还和常人一样,那我们还打什么?干脆自己先把自己宰了,省得受这份恶罪!”
子莱说:“此毒能解么?”
决参说:“怕是解不了。不过我可以试试。这些野人中毒已深,就算有解药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们。但要想知道解药有没有效……”决参没有把话说完。
子莱听出了决参的意思,他说:“你要有人先中毒,再试解药?”
决参说:“是!”
可子莱他们又到哪里去抓几个野人来让决参试?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人中毒,再调制解药来试。
子莱冷冷地看着决参,虽然子莱什么都没说,可是决参却明白了子莱的意思。可决参却说了句让子莱想不到的话,他说:“我想试试这中毒的滋味!”
听到这句话,子莱立刻想到了早在乐极城决参就说过类似的话。
子莱说:“你怎么才能中毒?”
决参指着那臭不可闻的血说:“喝血!这血里就有毒药!”
子莱冷冷地说:“不行!这是军令!你找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决参苦笑着说:“现在只有我才可以!就算我用了别人,我也不能知道此毒究竟用了什么药!殿下放心,我不是疯子!此人已经中过毒,他的血的毒性远远不会那么强。我敢这样作,自有我的理由。殿下也不用再拦着我。我已这样站定!”
在这方面,决参是一根筋!
子莱说:“我就砍了你的手!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决参说:“我还是会这样作!殿下,你打不过我,因此你也阻止不了我!”
子莱说:“我也喝这毒血!你要救不了我,我们一起死!你要是救得了我,我们再去打曲山!”
两个人冷冷地看着对方,谁都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决参冷笑着说:“殿下,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说着,他立掌成刀砍中了子莱的后颈。
子莱立刻就晕倒在地。
“来人!”决参对账外大喊。外面的士兵听了连忙跑进来跪倒说:“在!”他们看到子莱已经倒在地上,是一脸的惊慌。
决参说:“殿下劳累过度,你们把他扶回去好好休息。再去叫几个军医和几个身体强壮的兄弟来!”
不久军医和士兵就到了。这几个士兵身体魁梧,体格健壮,看样子就知道他们的力气很大。决参立刻开始开药单,他还从包袱里拿了些药材出来。他和几个军医商量多时,那几个军医听了吓得面无人色。
决参冷眼看着他们说:“怎么?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你们要不敢作,我就杀了你们,找其他敢作的来!”
这些军医个个都和决参相熟,他们也极佩服决参的医术,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决参这么疯狂,也这么有胆色!
天痕03
其中一个军医说:“将军,下官佩服!你放心就是了,我们尽力而为!”
决参说:“这才像句人话!”接着,他又嘱咐了那几个士兵几句。/这些士兵早就从决参和军医的谈话中明白了决参为什么叫他们来。虽然惊讶,可他们只得从命。
决参胆子是大,可他还并不想死。他只用酒杯接了小半杯的毒血,在喝血前,决参本想吃点药,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