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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力仁至今都没收到子蛮的王令。子莱的是什么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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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子莱真是被子蛮召回都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子蛮这次是传密令给子蛮。
既然是密令,子莱应该秘密回宫,他不应该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流沙城。况且,子莱身边并没有子蛮的特使却只有一个“乞丐”。
子莱言行沉稳有度,力仁不敢怀疑子莱的话有假。在力仁看来,子莱不可能会假传王令。因为假传王令是死罪,子莱犯不着作这样的蠢事。如果子莱要出逃,他一走了之便是了,他哪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流沙城?
子莱神秘地出现,这其中定有隐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难道是王宫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据力仁所知,都城十分平静,并没有大事发生。
五年前,力仁第一次见到子莱时,子莱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五年后,他们再次相见,力仁发现那个曾经孤傲、瘦弱的孩子变了。五年前,子莱没对力仁说过一句话。可现在子莱却谈笑得体、举止潇洒。这样的改变是离奇的,也是让力仁想不到的。而这个改变却并不是最让力仁惊异的。最让力仁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子莱整个人的气韵不同了。如果说五年前的子莱还只是个孩子的话,那么现在的子莱已经足有王子的威仪。虽然子莱穿的衣服又脏又破,可是子莱威严、从容的气质却如夜空之中的皓月一般显露无遗。
特别是子莱的那双眼睛。五年前,力仁就对子莱的眼睛暗自感慨过。现在子莱的眼睛里已经少了五年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和哀默,可换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让人难以名状的东西。是平淡?是从容?是遥远?是冷漠?……也许这些都有。力仁总感觉子莱的眼神深处隐藏着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自己都说不上来。那是种让力仁有着些许胆怯的力量。力仁长年担当护月都卫,身为明月国的军将,他在流沙城镇守多年,见过的风浪不少,能让他怕的东西并不多。而今天,他却对这个小小的子莱竟然有了些敬畏之情,他自己都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力仁不是不知道,子莱无权无势,体弱无力,连常人都不如。他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把子莱致于死地。
力仁的确聪明,他笑着说:“殿下此事回宫,实是我明月国的大喜事。大王派殿下来这里五年,还不是为了历练殿下的心志么?想必此次殿下回去定能大力辅助大王。”说到这里力仁停顿了一下。他本想向子莱询问子蛮的王令和特使的事,他想借此来试探子莱的底细。可话到嘴边,他却忍住没说出来。因为他自以为了解子蛮。子蛮个性狂妄、残暴,可是却是个极有王者之气的大王,他深谋远虑,极有心智。运筹帷幄,明月国上上下下均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子蛮也时常会作一些离奇、古怪的事,让所有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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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子莱被流放的事本就离奇,这事让所有人想不到;五年后,子蛮难道就不能给子莱下密令?
再者说,明月国最近动荡不安,此时出什么事都有可能,都不会意外。/ /
有关子莱的传闻,他早就听说过。力仁也是人,他自然多少有些受到那些离奇传闻的影响。虽然子蛮命力仁监视子莱,可力仁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虽然子莱是个不入流的王子,可是一旦子莱遇有不测,他就要倒霉。里外不是人,这就是力仁的处境。为了尽快摆脱子莱这个麻烦,力仁就呈文给子蛮说由于通流沙郡内有叛乱,请求子蛮把子莱调往别处。可是子蛮根本没有理睬力仁,这让力仁摸不清子蛮的心思。因为怕子莱真被叛军抓去,力仁就呈文给子蛮,请求把子莱调到流沙城中。这次子蛮终于来了王令,可是却是道极为奇怪的王令。子蛮特令力仁不得让子莱离开乐极城,而且还不准他派兵保护子莱。力仁想了三天三夜也没想明白子蛮的这道王令究竟是什么意思。最后,力仁也想通了。既然子蛮不管,自己何必多管闲事?石成一直派人来禀报子莱的消息,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力仁也就对此事不再上心。
难道此次子蛮密令子莱回宫正和通州之乱有关?想到这里,力仁自然就把此事联系到了自己身上。“大王此次直接密令子莱,难道已经对我不信任?”这样一想,力仁越发觉得越有可能。王宫里最近虽然没出什么大事,可是王子们斗得你死我活,力仁比谁都知道。越是看上去没事就越有可能有事。在风里火里活了这么多年,力仁早就明白了一件事。走得太快,太过出头,这种人死得比谁都要早。在很多事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力仁决定当回孙子。
正在这时,子莱笑着说:“我记得父王赏赐过将军一品好茶,不知将军能否让我也品尝品尝?”
一听子莱这话,力仁立刻就知道了子莱的意思,他忙站起来说:“殿下请随我来!此茶我珍藏多年,今日正好与殿下共品。”
子莱和力仁两个人来到了里屋,力仁打发走家奴和侍女,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人二个人。
子莱站在正位正色说:“有王令!力仁听令!”
力仁跪倒在子莱行了跪拜大礼后说:“流沙城军将力仁恭听王令!”
子莱从怀里月神令说:“特令子莱回宫并沿途巡查通州灾情及叛乱之事。凡通州各地官员须据实以报,全力协助。凡有懈怠、枉法者,一律严惩不贷!”
力仁双手高举说:“末将遵命!”
子莱把月神令交到力仁的手中,他笑着说:“将军请起,日后还望将军多多相助。”
力仁站起来笑着说:“殿下这是哪里话来?这本是末将应尽之职。”他仔细地看过了月神令,因为子莱来得突然,他看得更仔细,可是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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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当护月都卫的时候,力仁看过不止一次月神令,他对月神令比较熟悉。
九枚月神令上都有一处断纹,子莱拿出的月神令上就有断纹。
谁也不会想到有人敢私造月神令,在明月国也没发生过此事。虽然离开王宫到流沙城这么多年,可是力仁却很清楚地记得辨别月神令。经过仔细查看后,力仁敢肯定子莱手中的这枚月神令是真的。
再说,力仁也不会怀疑子莱会用假的月神令来骗自己。子莱不是不知道力仁的出身,他胆子再大也不敢用假月神令来骗力仁。
子莱毫无造反的实力,既然不是这样,这月神令一定是真的。
力仁深知月神令暗示的是什么,如果子蛮对通州之事不是非常在意,没有到特殊时刻,他绝对不会动用此令。此次子蛮用月神令密令子莱,此事之重大可想而知。力仁自认为,子蛮如此注意通州之事实属应该。
按理来说,子蛮更应该派其他王子前来,可是深知子蛮和王室的力仁却自认为,此时子蛮派子莱来通州却是最好的决断。因为派哪个有权势的王子来都不会让子蛮放心,而只有子莱这个无权无势,与朝廷官员没有任何瓜葛的子莱最能让子蛮放心。子蛮的王令之中并没有封给子莱任何官职,这更证明了这一点。有权无名,事后子蛮更好权变。
因此,力仁对子莱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有一点令力仁奇怪,那就是子莱身边没有子蛮派来的密使。
力仁把月神令又双手交还给子莱说:“殿下此次到流沙城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巴不得大王派殿下前来平定局势。”
可子莱却没有接力仁的话,他反倒冷冷地说:“此次来流沙城前,乐极城遭遇沙暴,我险些丧命。我和父王的密使连夜前往流沙城,却没想到半路遭遇到叛军袭击。父王的密使为保护我而死,要不是决参救我,我今天也来不了流沙城,见不到将军。”
力仁听了立刻跪下说:“末将无能,驻守流沙城多年却不能平息叛乱,不能为父王和殿下分忧,这实属大罪,请殿下依国法治罪!我力仁绝无怨言,甘愿受法!”
子莱冷冷地看着力仁说:“通州之乱已有二年,可是却越平越乱!父王为此忧心不已!此乱虽是由天灾而起,实则是因而猖獗!父王派人告诉我说,通州之内必有恶贼!有些官员贪生怕死,他们竟然与叛军勾结助纣为虐,为害百姓,欺瞒朝廷。此才是叛乱越平越乱之根本!将军可听说过此事?”
力仁吓得冷汗都下来了。为官不怕被人知道贪,最怕被扣上造反、通敌的罪名。如果被冠以这样的罪名,那可真是百口莫辩,会死无葬身之地!力仁在流沙城经营多年,一手遮天。他手下的官员极力向他讨好、献媚,自然而然,他变得狂妄自大。再加上地处偏地又是子蛮的亲信,他就更加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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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脏枉法、杀人卖官……力仁作的坏事数都数不过来。 /他在流沙郡的百姓眼中比抢匪还要可恶百倍。站得不直,自然就会心虚。
力仁怎么听怎么觉得子莱这是在暗示自己正是子蛮怀疑的那个通敌的官员。
力仁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如果子蛮真怀疑他,他早已经被杀了。现在子莱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力仁知道这证明子蛮和子莱还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这也是给自己机会。
力仁哭着说:“殿下!求殿下为末将作主!我对大王,对明月国一片忠心!我深受大王洪恩,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能报答,我怎么可能作出此等卑鄙无耻之事?还请殿下转奏大王,我力仁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可能通敌卖国!如若真有此事,我愿领灭九族之罪。如若殿下不信,我以死明志!”力仁站起来,他走到桌边抽出放在桌上的匕首就要自杀。
子莱当然知道力仁这是在演戏,他冷冷地说:“住手!”他走到力仁身边,把力仁手中的匕首夺了下来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像个我明月国的将军么?你身为将军怎么能如此失态而丢了朝廷脸面?我什么时候说过父王不相信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相信你了?现在流沙郡大乱,正是将军大展宏图、建功立业之时!将军是朝廷的柱石又是跟随父王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