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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姬也不生气，她笑着说：“听了有关你的传闻，我很想知道子莱兄弟到底是何许人也。等我见到了决参他们，我就更想知道。”
“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么。”看着羲姬美丽的眼睛，子莱心想：“这个女人会要人命！”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来。”
“我怎敢？殿下能来，我受宠若惊。”子莱本想说羲姬此次来得不合时宜，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没说出来。
羲姬听出了子莱话里的意，她说：“你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还是说我不应该来？”
子莱看着羲姬没说话。
的确，羲姬这次来得不是时候，她不应该来。
“你还不是不欢迎我来？”
“不是不欢迎。只不过，像你这样的公主来找像我这样的王子，而且又是这样的时候，这对你我都不好。”
“你是怕我玷污了你子莱王子的清白？”
“是我怕玷污了殿下的清白！”
“你一直叫我殿下，看来你是一直把我当成外人。我比你年纪大，你应该叫我姐姐才对。”
谈情说爱？
以子莱和羲姬的身份，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子莱知道羲姬绝对不可能会有此意。既然如此，羲姬在这里和子莱说这么多废话，她就必有其他用意。子莱本不用再浪费时间和羲姬这样说话，可是他转念一想，这样作得不偿失。
于是子莱笑着说：“我看我们还是以平辈相称为好。羲融大王此次来是为殿下选亲，在此事没定之前，我哪敢造次？对殿下，我自当要以礼相待。”
羲姬哪能不知道子莱的心思，她确定子莱一定会认为她看不起像子莱这样身份的王子。在此次王室联姻之事上，子莱自认为没有机会，就算他再争也争不到，再想争也不能争。有子蛮和羲融在，子莱只能听天由命。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这样办好了。你称我为殿下，那我只能称你为殿下。这样才公平，你说是不是？”
“这样最好。殿下能体谅我这番苦心，我欣喜不已。”
羲姬叹了口气说：“说来说去，你是怕我坏了你的事。你觉得我不久就会嫁给你的其中一个哥哥，所以你就巴不得疏远我。这样别人就不会说闲话，也不会给别人落下口实……”
听到羲姬说得这么直接，子莱赶紧说：“殿下误会了。”
还没等子莱说完，羲姬就说：“误会？这世上的误会多了。既然你不想说这些，那我们就聊点别的好了。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你现在在明月国的声望可不小。”
“殿下过奖了。我并没有什么声望。民间是有一些有关我的传言，可这都是老百姓嬉笑之语，殿下听听也就是了。”
羲姬笑着说：“你这人有意思，夸你不行，骂你也不行。我倒想问问你，你觉得声望有没有用？”
明知道上当，而有些话是要装作不知道而接的。
浮华乱眼61
“好像没什么用。”子莱无所谓地说。
羲姬满意地说：“你说得对。不过有时候这东西却很有用，而且要看你怎么用。”
子莱说：“殿下此话何意？何为有用，又该如何用？”
羲姬神秘地笑着说：“你远比我要聪明得多，却来问我？”
“只可惜我没你想得那么聪明。”
“就凭你刚才这句话，就已经足够聪明了。”
“多谢！”
羲姬想了想说：“你刚才说父王此来前来是为了为我选亲。我怎么觉得你对此事并不在意。”
子莱立刻说：“此事本和我无关。”
“你看不上我？”
“不敢！是我配不上殿下。”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可是却不敢。”羲姬往前走了一步，她离子莱更近了。
果然名不虚传！
子莱现在知道羲姬为什么会在九国中有那么大的名气，而且这名声还不是什么好名声。
子莱往后退了一步说：“此是我明月国和贵国之间的大事，身为父王之子，我哪敢误了此等大事。”
羲姬叹了口气说：“这算得什么大事？无非是一个男人娶个女人罢了。要是把这件事看得太重，那还有什么意思？”
羲姬话里有话，子莱听着她的话不由地想起了羲姬的姑姑羲妁。
子莱却装作没听懂，他说：“我看我们还是不便谈论此事。此事应由羲融大王和父王亲定。”
羲姬说：“你想躲，可惜你躲不过。无论如何，此事都会和你有关系。”
子莱没接羲姬的话，他等着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你不想有关系，还是因为你根本扯不上关系？”羲姬说得很直接。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能都有那么一点。”
羲姬又补了一句：“确切地说，这其中的关系很有意思。”
“要脸的男人都死了，可太聪明的女人也活不长。”昨天子莱他们在山上聊过类似的话。
“有意思！有道理！”
“你来总不会只是想告诉我，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吧？”
“是有这层意思在。”
“可我不太喜欢聪明的女人。因为聪明的女人总会让男人头痛！”
“你好像很有经验嘛。”羲姬走近子莱，她把手轻轻地搭在子莱瘦弱的肩膀上，“有经验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反感！
羲姬之美和羲姬之媚的确相辅相成，可是现在子莱却不这样觉得。
可子莱却笑着说：“你觉得我是个好男人还是个坏男人？”
羲姬的眼神是那样的朦胧，朦胧得就像要溶化。她把脸靠近子莱说：“这可很难说。有时候好就是坏，坏就是好。”她的手慢慢地滑到子莱的胸膛……
“哎！我怕会让你失望。和殿下相比，我连个孩子都不如。”
“男人天生都是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你还真懂男人！”
“懂那么一点点。可惜我却不太懂你。”羲姬的手继续往下滑去……她慢慢收回了手说：“你的好色之名，我也听过。”
“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男人。”
浮华乱眼62
“你刚才还说你是个孩子。”羲姬笑了。她笑得如春风一般。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时的羲姬更是动人。
看着子莱的眼睛，羲姬忧愁地说：“我知道你怕的不是我，你怕的是你自己。因为你怕输，而且你也输不起。”
子莱想了想，他往前走了一步说：“要是我不怕了呢？”
羲姬说：“那要看你是怎么不怕！”
子莱决定走出这一步，他想知道羲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他突然搂住羲姬的腰说：“我本就什么也不用怕！”
羲姬欲躲还送，她笑着说：“你会咬人！”
子莱笑着说：“男人天生都会咬女人，这不用教。”
羲姬竟然脸红了，“子莱，我越发对你好奇了。”
“我也是。”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会如实告诉我吗？”
“也许我会说实话。”
“你会不会想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
“真话？”
“骗你的！”
“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好男人都死光了，只有不要脸的才活着。”
羲姬想了想说：“你一定很难吧？”
“是有那么一点难。不过还好有口饭吃。”
“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帮我找个女人？”
羲姬妩媚地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她老，也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可我现在却不太需要女人。”
羲姬走过来抱着子莱的脖子轻声说：“我知道你不缺女人，可你却缺一个真正懂得男人的女人。”羲姬嘴里兰花般的香气直扑到子莱的脸上。
“这好像没什么差别。”
“当然有。因为只有懂男人的女人才知道男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你好像就是这种女人。”
“也许是，也许不是。”
“也许？”
“我需要一个真正懂得我的男人。”
“那我是不是？”
“也许是，也许不是。”
“哎！听你这样说，我一定不会是那个男人。”
“你知道。你比谁都知道。”
子莱叹了口气说：“我又能知道什么？”
“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
“你说。”
“因为你是贱民生的王子，所以你一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子莱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冷冷地看着羲姬说：“既然知道你又何必要来？”
羲姬难过地说：“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还是要说。我比你强不了多少。”
“你以后会是王后，我怎么能和你比。”
羲姬苦笑着说：“王后？可王后也不过是大王身边无数个女人中的一个而已。作为王室里的女人，谁又不想当王后？你也一定认为想当王后都想疯了吧。”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想。”
“想，当然想。知道我为什么想当王后么？”
子莱冷笑着说：“为什么？”
“因为我没得选择！就和你一样没得选择！”
子莱冷冷地看着羲姬，他没接羲姬的话。
这句话对子莱来说很熟悉，因为他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羲姬笑着说：“有意思吧？我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一直这样活着就是因为想到这些事就觉得活着没任何意思。可有时候，我想想却又觉得这些事可真是有意思，比什么都要有意思。”
浮华乱眼63
子莱仍旧没有接羲姬的话。/ /
羲姬说：“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来找你么？”
“你找我是为有意思的事还是没意思的事？”
“你还是不相信我！”
“相信自己总比相信别人强。”
“今天我来只因为我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就这么简单！”
“能不能再简单一些？”
“不能！如果再简单，那我来得就真没意思。”
“可是我是贱民生的王子！”
“可你也有别人不曾有的东西。”
“你根本就不用来找我，你应该找个比我更合适的人！”
“你知道我在王室里活了这么多年，我都学会了什么吗？”
子莱等着她的答案。
“咬牙切齿地忍着活不如为所欲为地站着死。”
子莱慢慢地说：“你为什么找我，只找我！”
羲姬轻松地笑着说：“缘份？谁知道呢。昨天我们不会在山上相会，我根本不会来找你。是好是坏，有谁能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