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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某万没想到子莱敢这样说,他立刻站起来指着子莱说:“你这个畜生!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没等子某说完,子莱冷笑着说:“好了!六哥,你也别装了。谁是人谁是鬼,我们都心知肚明。既然这里没外人,我们也就别装了。你要是不帮我,你就当我是放屁。我也不怕你把此话告诉子其。可我也要提醒六哥,你也要为自己着想。”
“滚!你给我滚!我知道你是在这里挑拨离间。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当你什么也没说。二哥可是我的亲兄弟,就凭你这个破烂货也敢挑拨我和二哥之间的关系?你是来错地方了!”子某虽然表面上愤怒之极,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听到子某这样说,子莱却没立刻走,他反倒是轻松地说:“六哥叫我滚,我当然只得从命。可我总要把该说的说完,要不然我此次不是白来了么?”
“你!”子某显得拿子莱毫无办法。
子莱说:“子其的为人,六哥再清楚不过。他现在志得意满,没有人不认为我明月国的王位不是他的。可是真要如此,我们这些兄弟们可都倒了霉。他一上位,我们就都得死。更重要的是,搞不好父王也不得善终!我们这些作儿子的总要为父王他老人家多想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子莱说:“从商切家查抄出来的东西就是铁证!我知道六哥不知内情,你一心一意跟随子其,可是他却在背地里尽作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要是再和子其同流合污,只怕六哥会稀里糊涂地跟着倒霉。”
月暗星稀78
子某冷哼一声说:“你吓唬我?我子某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我还知道廉耻!你要是真的本事,你就没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去和父王说,父王如此英明,他定知道什么是屁话,什么是鬼话!”
子莱说:“六哥,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王宫就来找你么?”
子某冷冷地看着子莱,他没有接话。
“我是想保六哥的命!”子莱接着说:“我知道六哥还有顾虑。你比不了我,我是混蛋,可你不是。子其是六哥的亲哥哥,我算什么,我只不过是个贱民王子。说是兄弟,其实我根本配不上当六哥的兄弟。我这次来不敢说是劝六哥,我只是来说些事实。接下来我会说得难听些,还望六哥听仔细了!”
子某说:“你这是在找死!这些话要是被父王他老人家知道,你非被父王活剐了不可!”
子莱说:“你要是向父王密报,我就死不承认。现在我正在彻查私器之事,你要是现在去了反而会被父王猜忌。我是好心,提醒六哥。不如我说得直接一些。我们这些兄弟个个都想继承王位,六哥,你可不要说你不想。现在有机会继承王位的就只有子狂、子其、六哥、子云还有我。我恬不知耻地把自己加进去,六哥可不要生气。现在朝廷的局势,六哥并不比我知道得少。像子狂这种蠢人就不要想继承王位了。子云已经没有势力,他现在自保都难。子其现在似乎稳操胜券。而这些人当中最可怜的就是六哥和我。我是苦命人,这个六哥自然知道。可六哥更苦命,你有子其在上面压着,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作子其的陪衬。子其继承了王位,你得不到好;子其没继承王位,你一样不得好。我这样说,不知道六哥同意不同意?”
明知道子莱是在挑拨,明明不信任子莱,可是子某却没有再对子莱恶言相向。子莱说的都是道理,可这些还不是子莱真正想说的话。子某想知道,他现在也需要一个外人来帮他。当然子某这样想,他并不是真就想争夺王位,他只是想在此危难之时能自保。子某不想再只和子其绑在一起,否则他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只能看子其的脸色行事。
见子某不说话,子莱就接着说:“六哥不把我当好兄弟看,我能体谅。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合作。要是子其倒台了,以后就看我们兄弟的了。以子云的身世,父王绝对不会把王位传给他。子狂天生是个蠢猪,他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要是我不是六哥的对手,那六哥把王位拿去好了。六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这一次,可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要是等羲融到了,子其娶了羲姬,你就会过得生不如死。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六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说完了,可是子莱却没有走。这是一个微妙的信息,只有聪明人才明白。
月暗星稀79
子某不像子狂,他比子狂聪明。 子莱要是想和子某合作,那就必须在此时定下来,否则以后哪有这样好的机会?
子某想得脑袋都疼,他的确觉得自己本事不小,可是现在他却根本无法冷静的作出决定。因为太仓促,因为子某知道此时的决定将会改变很多事。正是因为要如此快地作出决断,子某才会如此矛盾。
以前子某一直都是听子其的话,这让子某过得快活,可是却害了他。现在轮到子某用脑子的时候,他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其实子某的犹豫就是答案。
“六哥,你可以不信我!可你要知道,我什么也没有。为了能在都城生存,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你要是真想陪着子其,那我也没办法。我在这里把六哥当亲兄弟,可要是六哥不答应,我走了后,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以后,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滚!”子某终于说话了,他恶狠狠地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禽兽不如的兄弟!滚!”
子莱站起来,他轻轻地拍打了几下袖子说:“我不会派人查你的府邸。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建议。要是子其没有因此而怀疑你,你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好了。要是他怀疑你,你就为自己想想吧。”
太阴险了!
等子莱走了,子某无力地坐了下来。
原来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独当一面的确不容易。子某曾经以为容易过,可是他现在才知道其中滋味。当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掌握,而且是失败即死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令人难受。
子莱带兵来了,可是他却没有搜查子某的府邸,子其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子某不能在府里久呆,他必须立刻去见子其。子其必定会问子某,到时候子某该怎么回答?子其了解子某,正如同子某了解子其一样,子某知道子其是个多疑的人,子其要是不怀疑子某才有鬼。不仅是子其,其他子其的心腹,包括比至和比霄在内,他们不可能会认为子莱带兵来找子某只是为了喝茶聊天。
这件事本很简单。要是在几前年,子某会很好处理此事,他会如实地把子莱所说的一切告诉子其。
可是现在不同了。
子某心里有鬼。人心里一旦有鬼,那么就会想很多,很可能就会说错话。
想了一会儿,子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冷笑着说:“子莱,你这个混蛋!你别以为我好欺负,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死在我手里!”……
子某立刻去找子其。一见到子某,子其立刻迎上来,他笑着说:“怎么样了?子莱那个混蛋说了些什么?”
子其表现得很好,他对子某的态度很亲切。可是子某却知道,子其其实心里却不是表面上那样亲切。
子某简单地把子莱说的话告诉了子其。当然子某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告诉子其,他挑了些觉得应该说的话。子某不可能会说他跟着子其一定得不到好。
月暗星稀80
等子某说完了,比至拍着子某的肩膀,他高兴地笑着说:“殿下真是胸怀坦荡!只要两位殿下同心协力,那何愁大事不成?”
子其感动地说:“子莱真是个畜生!好兄弟,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这一次,我们兄弟联手非把子莱宰了不可!”
可此时比霄却在想:“子某说的是实话么?”
回府的路上,比霄阴沉着脸对比至说:“子莱也太阴险了!他这样作虽然高明,可是他能得什么好处?”
“好处?”比至长叹一声说:“他要的就是两位殿下猜忌。|”
比霄说:“子某殿下怎么这么蠢?要是他真是忠于子其殿下,他本不应该把这些话说出来,这不是逼着子其殿下不信任他么?”
比至苦笑着说:“子某殿下不这样说,你要他怎么说?无论子某殿下说什么,我们都会怀疑,虽然我们明知道子莱是在挑拨离间。商切出事,这一定是因为出了内奸。子其殿下本就对子某殿下有怀疑,这样一来就……”
比霄疑惑地说:“这怎么可能?要真是如此,子莱不会蠢到还去找子某殿下!”
“什么是计中计,什么是戏中戏?”比至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着阴霾的天空,比至愁苦地说:“我们之前高兴地太早了,也太小看子莱了。现在是危机存亡之时,要是我们一不小心,以前所有的心血就将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比霄咬牙切齿地说:“爹,我们可不能再这样缩手缩脚了!这样闹下去,我们就会时时处于被动。要是一出事,我们再无回天之力。不如我们作好最坏的打算。既然子莱借此事作乱,不如我们也借此事行动。我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看来我们得赶紧派人送信给通州的丘开。”
比至沉默良久,他突然说:“你觉得现在大王在想些什么?”
子蛮却没有在想,他早已经开始行动。他派出心腹带着月神令和王令去调遣军队。
虽然对子莱不放心,可是子蛮却没有调离至流,也没有调动负责都城守卫的亲卫军。
自从至流负责都城守卫后,他每一次调换军队都会先经过子蛮的同意再作。而且次次作得都令子蛮满意。至流没有任用过一个自己人,他用的全是子蛮的人。这正是至流能一直担当此职的重要原因。
有至流负责都城城防,子蛮放心。既然子莱没实力造反,那么有至流在,就可以防止亲卫军有异心者叛乱。
本来在炙日回都城的时候,子蛮想过派炙日接替至流。可是最终子蛮没这样作。子蛮知道炙日干不好这件差事,因为炙日太直太憨。像炙日这样的人作不好都城里的官。
至流即正又有能力,只有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