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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子莱说得那样,就算炙日真没有投靠子莱,可是在别人眼中,他已经是子莱的人。
至流自以为他对子蛮有些了解,可是他却想不通子蛮为何这样作。他并不是因为子蛮对子莱有疑心而想不通,而是不明白子蛮为何会作出如此愚蠢的决定。子蛮这样作完全是在向所有人暗示,他这是在逼子莱作错事。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其中道理。
当至流等人和子莱商量此事时,子莱幽幽地说:“到底是谁更高明?也许我们都一点也不高明。我们是,就连父王也是!”说这话的时候,子莱的眼神是那么地失望。
猜忌!
在猜忌之下,任何人都高明也都愚蠢之极!
即刻回都城!
子蛮在王令里说得很明白,来传令的新任梁州太守和右将军更明白。可是接到王令后,子莱却迟迟不动身起程。子莱不走,他们也不敢催促。虽然现在子莱已经无权无兵,可是他们比怕鬼还怕子莱。
作官要长久,就要是人精!
他们这俩个新任的地方大员当然深通此道。既然这是子蛮和子莱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都不管。
他们怕,他们当好人不管,可是有人却坐不住。
这个人便是子蛮委任的监军而乙。
作为监军,而乙打战没本事,可他密报的本事很高。由于子莱根本没把而乙放在眼里,他作任何决策都不和而乙商量也从来不知会而乙。而乙本就对子莱以往的所作所为极为厌恶,再加上他是子其的人,因此他在向子蛮密报时竭尽所能地陷害子莱。作为武将,而乙不会带兵,没胆子打仗,可是他写呈文的本事却不小。
子蛮的王令到了丰谷城,子其的信也一同到了。子其在信里说得很明白,他要而乙想尽任何办法把子莱“送”回都城。子蛮的王令是瓶美酒,各喝各商量,各有心意。子其这一次不用去问柴诺和项兹,他已经喝明白了这瓶酒。
梁州之乱已平,午氏家族已完,甘氏家族名存实亡,子莱已经无用。
作为儿子,子其自以为明白了子蛮的心思。
现在是对付子莱的时候了!
一连等了五天,子莱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乙就坐不住了。他赶紧去见子莱。一见到子莱,而已也不知避讳,他直接就问子莱说:“殿下,大王下令让我们即刻回都城,殿下为何在丰谷城迟迟不起程?要是延误了行程,我怕大王会怪罪。不如明天我们就动身。”
月暗星稀31
此时不仅至流和炙日、决参他们都在,而且新任的梁州太守和右将军也在。/
子莱笑着说:“将军说得很对。既然如此,就请将军先动身,我还要在丰谷城多住几天。”
而乙虽然又急又恨,可他还得笑着说:“我是个粗人,殿下切莫怪我说话唐突。我这样说也是为殿下好。”
子莱说:“经过梁州之战,我和至流、炙日将军他们都累了,现在正好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可不像将军有这么好的福气,打了这么久的仗,你竟然连刀都没动过。我劝你还是别这么早回都城,要是此事被父王知道了,你这个右将军搞不好要回去当偏将。”
听到子莱这样说,而乙更恨得不行。子莱在向子蛮上报有功将士名单时,他并没有把而乙的名字写上去。虽然子莱说的是事实,可是按照官场的规矩,他绝对不能这样作。子莱反而应该为而乙吹嘘,这样而乙才好为子莱说好话。可惜事实上不是!而乙从来没打算为子莱说好话,而他也知道子莱根本看不起他。
而乙尴尬地笑着说:“殿下教训的是!我虽然一直想征战沙场,可是至流和炙日两位将军本事高绝,我怎么敢在他们面前逞能?以后我必誓死效命,为国立功,以安大王和殿下之心。”
子莱说:“你下去吧。我还有要事和几位大人商量。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走时你不必派人来向我禀报。我要走时也不会带上你。我告诉你,父王派你来是作平乱时的监军,可没让你护送我回都城。现在梁州之乱已平,你这个监军也没用了。”子莱指着而乙说:“你再敢管王子的事,我就把你的狗头砍了去喂狼!”
而乙不敢顶撞子莱,可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子莱冷笑着说:“怎么,你不高兴?就你这样的蠢货还想借机献媚?你好歹也是父王亲卫军里的右将军,你丢了你的脸面不要紧,可不能丢了父王他老人家的脸面!本来我想放过你,既然你这样狗胆包天,我就要让你知道该怎么当我明月国的将军!来人!”
立刻有几个士兵走进来跪倒说:“在!请殿下吩咐!”
“把而乙的官服扒了,把他押送到通州去平乱。”子莱对而乙说:“你不是想立功么,你不是想平乱了?现在正是你立功的机会。你放心,等我回到都城自然会向父王给你请功,不过你却要拿出真本事来!”
梁州太守和右将军连屁都不敢放,他们没有一个来向子莱求情。
想发火,可是而乙根本不敢。子莱杀的各州的太守和右将军可不少。反正而乙不要脸,他立刻跪下说:“殿下,末将还要回都城复命。我要是去了通州就是违抗了王令,这可是杀头之罪。”
还没等而乙说完,子莱就冷笑着说:“有我在,你怕什么?我明月国本有五位左将军,现在正好缺了一个。”
月暗星稀32
子莱指着而乙说:“你要是帮着丘开平定了通州之乱,我就保你升左将军。/你再狡辩,我可不会再和你这等贪生怕死之辈废话。快滚!”
而乙没有办法,他只得向子莱行了礼,然后走了。可是而乙怎么可能会听子莱的话,他已经决定立刻回都城,好好在子蛮面前恶告子莱。
等而乙走了,决参就笑着说:“而乙这个混蛋怎么可能会去通州?”
炙日很想骂几句解恨,要是在以前,如若而乙是他手下的将领,他非当场把而乙打散架不可,可是他却阴沉着脸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的人竟然能当明月国的右将军,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等子莱问过移民、抚民的进展之事后,太守和右将军赶紧告辞走了,他们生怕子莱此时会给他们找麻烦。
至流平静地笑着说:“我们在丰谷城呆不了几天,此事拖不了也拖不得。”
决参冲到门外,他对站在院子外的士兵们吼:“滚!全都给老子滚!”士兵们吓得赶紧走了。决参这才走回来对吾太说:“你手下那两千人呢?上次我们差点被连窝端了,这次我们可不能再受这个鸟气。”
吾太说:“我办事你们还不放心么?要让他们造反,他们不一定敢,可是让他们保护殿下,他们一定个个都不怕死。”
刃绝说:“我估计只要我们一离开丰谷城就会有人来暗害我们。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多带些兵。”
至流说:“带那么多兵作什么?难道你想让子其借机诬陷殿下么?有吾太手下那两千人马就够了。”
子莱对吾太说:“你立刻去准备。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等炙日和至流走了,决参忙问子莱:“殿下,炙日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子莱笑着说:“这还要问么?既然炙日将军没一个人回都城,这就是说他会帮我们。他现在已经想明白,我们已经是一路人。他一个人回都城没一点好处。”
吾太说:“可我看炙日将军却还是没有下决心,他必定是打算一走了之。”
子莱说:“炙日和至流虽然性格不同,可他们都是同一种人。他绝对不会坐等闲死,再说他无处可去,也无处可逃。就算他不得已也必须这样作。”
刃绝无奈地说:“为什么我明月国的忠臣个个都过得如此艰难?”
子莱平淡地笑着说:“要当好官、忠臣,就要比恶官、□□更阴险、毒辣。要不然就会不得好死。”
得知子莱明天就要离开丰谷城前往都城耀环,太守和右将军立刻开始赶紧准备为子莱送行。准备是要准备,可是也要懂得分寸。迎送的礼仪可大可小,他们很懂分寸,把此事办得很好。
虽然子莱他们带的这两千人是骑兵,可是子莱却没有急着赶路,他逢城必停而且还会住上两、三天。炙日这次跟在子莱身边,他没有说接下来会有何打算,子莱和至流都很默契地没有问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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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子莱他们都很小心,他们怕有人在这时候趁机暗害。如果子莱他们要防有人暗害本应该尽快返回都城,可是他们这样作是因为早已经商量过。在回都城前,子莱他们还要等远在都城柴诺他们的消息。要是此时都城有变,他们也好早有准备。过了不久,子莱就得到了柴诺送来的信。在信中,柴诺告诉子莱,都城现在暂时没有动静,子莱可放心回都城。
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子莱他们就开始加紧赶路。一直到了迎月城,子莱他们一路上都很平静并没有出现变故,这令子莱他们都没有想到。
子莱到迎月城的时候,子狂早已经在这里等他。子蛮下令让子蛮来这里迎接子莱。这是自明月国开国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个贱民王子哪有资格让大王子出都城迎接?
子狂怎么可能愿意来,就算是子其都不愿意来。这虽然是件风光的事,可是这对于子蛮和子其来说却是极大的羞辱。像子狂、子其这样的王子,他们不缺高贵的身份,他们现在只求有战功,而子莱现在却恰恰相反。
子狂和子其有仇,子其和子莱有仇,而子莱和子狂也有仇。这就是子蛮的三个儿子。
蛮横无礼的子狂突然变了,他恨不得亲手掐死子莱,可是当他见到子莱时却表现得很得体。迎接子莱的方式隆重,这一切令所有人不满意,其中包括子狂和子莱还有那些官员。对于这些官员来说,子莱就是个瘟神,像他这种人就算不死也应该滚到乐极城那样的地方去等死。
而子莱他们不满意的却是,他们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而这真是假的么?
子蛮自以为知道他的儿子们在想什么,而他的儿子也自以为是地认为知道他们的父王在想什么。
第二天,子狂和子莱携手一起出发前往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