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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之心38
说到这里,子莱苦笑了起来,“像我这样的王子要想生存,只有依附士族王子。
可我不愿意与他们为伍,也不想在王宫里像猪狗一样活着。如果我再呆在王宫里,不要说以后性命难保,过得也生不如死。”
决参说:“所以殿下就故意私闯神庙,让你的父王把你流放。这样你就可以理所应当地离开王宫。”
子莱说:“正是如此。”
“高明!高明!亏殿下想得出这一招来!此计虽苦,可是绝对有趣!”决参哈哈大笑,可是他又不解地问:“难道殿下不怕么?你不怕你的兄弟们对付你?你不怕死在流放的路上或者流放地?”
子莱说:“凡事有失必有得。哪能事事都占便宜?既然我敢这样作,我就不怕。再者说,像我这种无权无势的王子,他们根本无心来对付我。”
决参叹了口气说:“殿下当年才十五岁,你怎么能想到这些,又怎么敢这样作?我决参佩服!”
子莱说:“如果你是我,说不定也会这样作。不经其事,哪知其味?”
决参说:“殿下,我知道你这五年来过得不容易!”
子莱说:“可是这五年来却是我过得最逍遥、快乐的日子。”
决参说:“殿下,你不用骗我。如果在这里能快活,那我在猪圈里会更快活!”
子莱说:“你不会明白。风沙能要人命,可是它却能告诉你很多,特别是那些你死也想不明白的事。”
决参说:“这五年来民间有那么多有关你的传闻,我都奇怪殿下怎么能安安稳稳地活到今天。通州之地到处都是流寇、叛军,他们竟然都对你这个身在咫尺的王子无动于衷。你的父王竟然把你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哎!这都是什么世道?事事都令人匪夷所思。”
子莱说:“我的兄弟们个个都不简单,他们怎么会因为一些离奇荒诞的世人杜撰来对付我而落下害弟的污名?我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得动手。他们互相对付都来不及,哪轮得到我头上?不过,先生说得没错。按理来说,民间不应该有如此多有关我的传闻。”
决参说:“我倒希望,这些离奇的传闻中有些属实。”
子莱说:“可惜只有那些平淡无奇的才是事实。”
决参说:“哎!那不是太没意思了?”
子莱说:“如果这世上的事件件都那样有意思,那还有什么意思?如果真如外面传说的那样,我也活不到今天。”
决参说:“刚才殿下说,你也认为民间不应该有如此多有关你的传闻,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事之中另有隐情?”
子莱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是遇到先生,我都不知道会有此事。”
“怪!怪!怪!”决参说:“那通州的叛军为什么从来不打殿下的主意?这事也很蹊跷。”
子莱说:“他们抓我作什么?我非但没用,抓了我,朝廷更会加力围剿。”可子莱又说:“不过,总该有些人犯蠢病。”
流沙之心39
决参说:“他们都不来抓你,殿下不会有些失望吧?”
子莱说:“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看来通州的叛军并不是些莽夫。怪不得通州之乱屡剿不灭。”
决参说:“我看你的父王的确狠心。你也不过是私闯神庙,他竟然根本不管你的死活。至少他也应该把你调往别处。明月国这么大,哪里不可以流放一个王子?”
子莱说:“其实我是自作自受。这怨不得我的父王。他有他的苦衷。虽然身为明月国的大王,他一样有很多不得已之处。私闯神庙在老百姓看来或许不能算是大事,可是对王室而言却全然不是。有时候,王室之事怪得连我都无法理解,更何况寻常百姓。如果以寻常百姓的眼光来看,那么王宫里发生的许多事都荒谬至极。可王家的荒谬却自有道理。”
“殿下竟然一点也不怨恨?”决参说:“不过,也是。你是他的种。你们王室的事本就令人匪夷所思。”
子莱说:“事事再怪,都有理可循。怪与不怪,各人看法不同而已。”
决参说:“那殿下和我说说王宫里的事,我也好长长见识。”
子莱说:“我看先生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再说,我远离王宫五年,对王宫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就算我想说也说不出。”
决参说:“也是。知道这些事,反而是和自己过不去。”
决参接着说:“昨晚会是谁要杀殿下,又是什么救了你?”
子莱苦笑着说:“先生问我,我又该去问谁?”
决参摇了摇头说:“殿下之睿智,我决参是知道的。虽然殿下不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但一定能揣摩出一些端倪。”
子莱叹了口气说:“你真想知道?”
“那当然!谁不想知道谁就是王八蛋!”决参肯定地说。
子莱说:“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好得多。今天我会告诉你,可说不定明天就会为了保守今天的秘密而杀了你。这就是王室。”
决参说:“哎!和殿下相识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子莱说:“是谁杀我,我不知道,我只能肯定要杀我的人绝对不会是我的父王。”
决参说:“这不是屁话么?你的父王要杀你,哪用得着暗杀?他随便找个借口把你宰了就行了。”
子莱说:“这是其一。再者,父王再恨我,他也不会杀我。他不会担这个杀子的恶名。”
决参说:“殿下这样一说,我怎么觉得此事也有可能是你父王指使!”
子莱说:“先生不用多想,此事万万不会是我的父王指使。”
“看来殿下还挺了解你的父王!”决参说:“既然不是他,那就只有你那些兄弟们了。可是殿下刚才说他们也不会对付你。那我就想不到还会有谁会派人来杀你。”
“事事总会变!”子莱说:“今天他们不杀我,我可不敢保证,他们明天不想杀我。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王宫最近一定有大事发生,否则也不会牵连到我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流放王子身上。”
流沙之心40
决参想了想说:“我在明月国游走这么久,可没听说过明月国王室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突然,决参一拍大腿说:“对了!我倒听说过一件事,可此事绝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子莱笑着说:“连你都能知道的事,还能算什么事?要真有事发生,你哪能知道?”
决参说:“这倒也是。炽阳国的大王羲融要找你父王提亲,这件事应该和殿下的事无关。”
可就是决参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子莱却听得愣住了。
提亲?炽阳国?谋杀?
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在子莱看来却并不是那样简单。
看到子莱的神色有变,决参奇怪地问:“殿下,提亲之事该不会和你被杀的事有关吧?”
子莱笑着说:“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
决参说:“那殿下倒说说看,为何有关,又为何无关?”
子莱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只简单告诉你,你就会明白。我明月国和炽阳国素有联姻的传统。凡是娶了炽阳国公主的明月国王子极有可能继承王位。”
决参生气地说:“这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怎么会有关?殿下,我可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炽阳国的公主可没你的份!”
“那是自然。”子莱无所谓地说:“所以我说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
决参说:“太乱了!太乱了!这王室里的事怎么这么乱?幸亏我没当什么狗屁王子,要不然不被别人折腾死,自己也会被自己活活折腾死。”
子莱说:“我们也不用在这里折腾自己,管他是谁想杀我,只要我还活着就行。无论是谁想杀我,我都不记恨。生在王室,就必定要作很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子莱说得很轻松。
决参说:“可这事不知道,那还不天天得提着裤子过日子,那多难受?”
子莱却说:“难受的怎么会是我?而应该是那个杀我的人。他现在一定认为我死了。可我却没死,你说他应该不应该难受?”
“哈哈哈!就是这样说!有机会我们非报这个仇不可!管他是谁,我非宰了那小子不可!”决参说得兴奋,可是他哪里知道,此时子莱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寒光。
决参接着说:“可更让我不明白的是,当晚怎么会有人来救殿下?难道事前已经有人知道有人要杀你?既然他们知道而且又想救你,可为什么不事前背地里告诉你?”
子莱说:“我也觉得奇怪。而且那个救我的人的声音十分熟悉。”
决参说:“此人会不会就是乐极城中的人?”
子莱说:“我倒想不起乐极城中有谁的声音和此人一样。乐极城中的人全都是老弱病残,他们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怎么会有本事来救我?而且这些年来,我从来没发现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决参说:“说不定他们是想在暗处保护殿下而不想让你知道。”
流沙之心41
子莱想了一会儿说:“不太可能。 /如果真有此事,总该有个理由。他们为什么要保护像我这样无权无势的王子?而且他说的话也极为奇怪。”
决参说:“会不会你的父王暗中派人保护你?”
子莱摇了摇头说:“不会!”
决参抓着头发说:“太乱了,这他妈的太乱了!不行,这两件事一定要查出来,要不然真会把人弄疯!”
子莱轻松地说:“我都不急,先生这么急作什么?”
“我……”决参说:“我把殿下当朋友当然心急!”
子莱说:“急也没用。”
决参说:“有人要杀你,你还不急?殿下你可不能消沉。虽然你现在什么也不是,可是有我帮着你,你还怕什么?不就是个破王位么,有我在,殿下放心就是。我决参别的本事没有,搞个把个王位来坐坐还是很在行的!”
子莱说:“可惜就算现在有十个先生来帮我,也搞不来个把个王位。”
“屁!”决能一听就跳了起来说:“老子就不信了,有我帮着殿下会搞不来那鸟王位!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谁反悔谁就是龟蛋!殿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怕连累我。你那些哥哥个个不是东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