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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熏香掩盖住了刺鼻的油味儿,加之光线暗淡,才没有被他发觉。
在下一个瞬间,借助骤然腾起的火光,艾克林恩又更加惊恐地发觉,在这座地下图书馆的幽暗角落里里,还密密麻麻地放置着一圈巨大的火yào桶……并且已经被火舌给tiǎn上去了
而伊奥勒姆就站在这熊熊大火之中,用充满玩味和嘲nong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这些愚蠢的擅入者……
“~哦~~不~~~”
六十、危机四伏的旅途
六十、危机四伏的旅途
六十、危机四伏的旅途
一串仿佛雷鸣般的巨大爆裂声,宛如哀悼骊轩城陷落的镇魂曲,在市区一侧的地下骤然响起。
伴随着这一声声震耳yu聋的剧烈爆炸,龙巫教特派员艾克林恩等人,在最后一刻所发出的微弱悲鸣,便被彻底淹没了。甚至就连整个伊奥勒姆si人地下图书馆的建筑结构,在一阵地动山摇的剧烈震颤之后,也都彻底地垮塌了下来。从而将这里面的所有一切,无论是雄心勃勃的龙巫教特派员艾克林恩,还是名垂青史的“耐sè之父”伊奥勒姆,统统都永远地掩埋在了碎石和泥土之中……
——当然,国父大人自然有他的脱身之术,只不过这个时间嘛……可能就要huā费得多一些了……
甚至就连地面上的市区之内,也出现了大面积的塌陷,让不少正在城内到处游dàng,努力搜刮着各种战利品的蛮族士兵,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并且时不时地落入突然出现的深邃裂缝,从此再不见天日,或者被压倒在坠落的砖石瓦砾之下,沦为一堆无法辨认的rou泥。
但还有许多矗立传承数百年之久,记录了这座城市昔年繁华的大理石宏伟建筑,同样也在这场地下大爆破之中沦为了陪葬品,如玩具般轰然坍塌,乃至于粉身碎骨,最终变成一堆无法辨认的砖石瓦砾。
——“沙漠新娘”骊轩城在过去的一切光荣、尊严和历史,就此彻底毁灭
然而,这座城市的新生之日,其实也已经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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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骊轩城三十多里之外的荒凉戈壁滩上,正坐在路边某块巨石脚下盘tui休息的菲里。泰勒元帅,心头突然猛地一颤,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异变。
他往自己的怀里掏了掏,mo出一顶式样古朴厚重,镶嵌着七彩宝石的jing金王冠,对着徐徐落下的夕阳,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虽然从外表上看,这顶王冠依旧跟过去一般无二,但是在隐隐约约之中,身为魔法nv神候补选民的菲里,还是可以感到其中发生了难以形容的变化……
这顶造型古朴的jing金王冠,就是“耐sè之父”,灵吸怪主脑巫妖伊奥勒姆的命匣。
为了摆脱死魔法区和臃肿身躯的束缚,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伊奥勒姆将自己的命匣jiāo给了菲里,委托他带到死魔法区之外,然后就可以通过“自爆——重生”的简单粗暴办法,硬是获得解脱了……
但问题是,菲里才刚刚从骊轩城出发了一个白天,根本没走出死魔法区的范围之内。
然而,他却已经能够模糊地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命匣,似乎发生了某种不太妙的变化。
“……莫非是伊奥勒姆先生已经自爆转生了吗?所以灵魂就被转移到了这儿?”
菲里mo着下巴,有些纳闷地嘀咕着推测,“……这才不到一天功夫啊,莫非图坎人已经再次攻入骊轩城,bi得伊奥勒姆走投无路了?唉,这些敌人的手脚,还真是够快的……”
虽然在嘴上如此这般的长吁短叹,但在他的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惋惜和悲哀——因为骊轩城的最终陷落,早在大队移民迁出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注定的事情,最多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的差别罢了
在很多时候,如果明知道灾难就要降临却无能为力,由于不知道末日的具体时间,还得承受大祸临头之前的苦苦煎熬……那感觉真是比直接面对灾难更让人沮丧和恐怖——就比如说,对于一名已经被判决枪毙的死刑犯而言,晚死几天又比早死几天存在多少区别呢?
唉,但愿你们能够早死早超生,既然选择了这条不归路,那么如今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
菲里耸了耸肩膀,将jing金王冠收进怀里,内心之中竟然还隐约地松了一口气——既然图坎人去攻打骊轩城了,那么应该就不会分出兵力,前来袭击这支朝着祥瑞号慢腾腾迁移的队伍了……嗯,大概吧……
他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抬头望去,天空中斜挂着的那颗大火球,此时已经对着戈壁大漠抒发完自己的火热之情,终于拖着落日的余晖,依依不舍地向着地平线滑落。
但即便如此,因为时值夏日,阳光还是依然十分毒辣,而远方沙海也在热làng中变得bo动扭曲。
老黑龙福尔摩斯正懒洋洋地躺在一块岩石的yin影之下,有气无力地打着盹——在炙热的沙漠中飞行,这体力的消耗程度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偏偏它全身还覆盖着一层最容易吸热的黑皮……真是够难为它的
这里,是骊轩城迁移队伍在今天晚上选择的临时宿营地。
几间废弃的土屋,一道坍塌的土墙,还有一口干涸的枯井,四周矗立着怪石和山丘。据说这片土地在被沙漠侵蚀之前,曾经是一座相当繁华的市镇。但现在却只剩下一堆残垣断壁,可以供人追忆遐思。
扣除掉那些坚持留守城内不肯离开的人,再加上昨晚没能ting过去的重伤号,此时聚居在菲里身边的迁移队伍,总人数在两千四百左右。刚到太阳西斜的黄昏时分,他们就拖着沉重的行李,在这里升起篝火、安营扎寨,随后自觉地聚集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如果说白天的戈壁滩热情如火,那么夜晚的戈壁大漠,就会让你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才叫做冷酷无情。一个不懂得戈壁沙漠生存法则的旅行者,若是贸然闯入沙漠的话,恐怕不出三天时间,就会变成一具风干得硬邦邦的木乃伊,横倒在路旁以警示后人……前提是他还没有被鸟兽或怪物吃掉。
总之,戈壁滩的夜晚是非常危险的,不到实在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绝对不会有人胆敢走夜路。
菲里一边略微挪动身子,往篝火旁边凑了凑,一边脱下自己的靴子,反手一倒,便看着一缕金黄sè的细小颗粒倾泻而出——自从傍晚时分跳下龙鞍,总共才落地行走了这么一会儿,滚烫的沙砾就已经隔着皮靴渗了进来,碦得他脚底板生疼,而且还起泡了……
至于那些全靠两条tui,顶着烈日在戈壁滩上跋涉了一路的骊轩城军民,恐怕就更是累得体力透支了。
更何况,他们在此之前还刚刚经历过一场绝望的残酷血战,无论是身心都不可能这么快调整过来。
而同样艰辛疲惫的旅途,还要持续至少两天时间——从祥瑞号到骊轩城的路途,论直线距离顶多也就是六七十里,但考虑到必须绕开的险要和上坡下坡,真正上路走起来,旅行者们却要huā费最少三天时间……这还是在一路都没有遭遇到任何沙暴、怪物和敌人的最理想情况之下
一想到这里,菲里就不由得更加沮丧,望着四周东倒西歪的人们,仿佛感到一股疲倦之感流遍了全身。
他tiǎn了tiǎn干裂的嘴chun,可却没有半点湿润的感觉,再低头看看银质扁壶里所剩无几的清水,也只得忍着喉咙撕裂的疼痛,勉强干吞下去了一口唾沫。
“……真想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大桶冰水,再舒舒服服地冲一个冷水澡啊……”
回想起祥瑞号魔法厨房里,那些香甜爽口的冰淇淋和雪糕,菲里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叹息。
事实上,按照原本的预想,这趟路途并不遥远的迁徙之旅,本来并不应该如此艰辛的。
由于在先前得到了贤狼小白一行的指点,祥瑞号浮空战列舰的降临位置,正对着骊轩城通往外界的最主要驿道。即使在这个萧条破败的年代,道路沿途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维护,零星散布着几处固定的宿营地,以及可供旅人补充淡水的深井和泉眼……但这一次骊轩城的移民队伍一路走来,却发现沿途的水源似乎都在最近几天遭到了破坏,不是被浸入了瘟死腐坏的带毒牛羊,就是被土石沙砾给堵塞得严严实实。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侥幸未被捣毁或污染的细小泉眼,涌出来那么一点儿可怜巴巴的泉水,又明显不够那么多人的饮用,更别提还有一堆干渴的牲口(从图坎联军丢弃的营地内缴获的)和老黑龙福尔摩斯、大德鲁伊维尼先生(máo茸茸易吸热的巨型狗熊状态)这两个超级用水大户……即使再算上从骊轩城出发之时驮着的那些羊皮水袋,整个迁移队伍要想撑过三天时间的沙漠旅途,感觉上也实在是很勉强。
因此,菲里。泰勒元帅为了以身作则,在泉眼旁边也只领了一壶水而已。就着这么一点儿水,啃了几个硬邦邦的干饼,让他只感觉嗓子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似的隐隐作痛。
骊轩城居民携带的干饼,是在发酵过的面粉掺进些盐巴,再加一点儿咸菜什么的烙烤而成。虽然能够在沙漠的高温之下,放上十天半个月不变质,宿营时拿到火上一烤就能食用,但口味之类就千万别指望了。
所以,这让早已被祥瑞号浮空战列舰军官食堂给养刁了胃口的菲里。泰勒元帅,一时间很难适应。
而沿途这些遭到污染和破坏的水井,也让菲里的心头méng上了一层不祥的yin影……希望这只是一部分图坎人溃兵走这条路逃亡的时候,害怕遭遇己方的沿途追击,这才顺手为之的防备措施吧
迎着徐徐刮起的夜间冷风,望着渐渐陷入黑暗的地平线,心思重重的菲里。泰勒,不由得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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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就在菲里。泰勒元帅的前方数十里外,某座背风的高大沙丘下面,同样燃烧着一堆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