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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一连抖出了五个枪花,将飞沙胸口笼罩在内。
飞沙看得准确,半步不让,待枪花近身半尺时突然出手,一剑抵在了木枪枪头三寸的位置。
大胡子只觉手中一滞,枪上所蕴含的力道全被引去了一边,身不由己便向旁倒去。亏得他根基打得稳当,踉跄了两步,勉强扎稳了马步。刚要抬头,脖子上却轻轻挨了一棍。
“这若是真剑,你的人头便已是我的战利品了。”飞沙笑道,“你的枪法尚可,可惜似乎只学到了点入门的皮毛。”
大胡子嗫嗫道:“我……我只跟一个汉人将军学了半年……”
飞沙点点头:“半年能学到如此,证明你在枪之一道上的天赋很不错,回去继续苦练,每天刺枪三千下,日后当有小成。”
大胡子被飞沙装神弄鬼唬得一愣一愣,只以为碰上了不世高人,连忙拱手应是。他心里有了敬畏,不敢以臀部对着飞沙,便低头倒退着走了下去。
众人见平素威风八面的大胡子竟然一招不到便败退了下来,而且还是这等神态,人人心中打鼓,便不免畏缩了起来。
有人在后面哇啦哇啦大喊了几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缓缓地再次围了上来。
数个汉子将众人分做了几队,每人领了一队,各自结成小阵,长短武器搭配妥当,气势立刻就有所不同。
“唔……有点意思。”飞沙见这些人组织起的阵势,与中原战阵大不相同,反与雪狼斗貔貅时的阵势依稀相仿。看来这是这些苗人从常年狩猎中学到的本事。若是被他们逼到身前,几把武器从不同角度击来,虽然自己不惧,但弄个手忙脚乱,总是不美。
赢,就要赢得漂亮。
这个漂亮,自然包括姿势要帅。
一组五人全部手持齐眉棍,呈扇形包围了过来。在距离飞沙七八尺外,齐齐发一声喊,五条木棍对着飞沙身上各处要害戳来。
飞沙略退半步,五杆木棍只戳到他身前三寸处便刚好用尽了力道。飞沙左脚向后一勾向前一踢,一根靠在兵器架上的长木棍便被他踢得横着飞了出去,砸向面前几人的膝盖。
本来这么轻轻一脚踢出来的木棍也没多大力量,便是被碰一下根本不会有什么伤害。但那五人本能地齐齐缩了一下脚。飞沙借机突前,手中木棍狠狠向中间那人劈去。那人哪里来得及招架,额头早中了一棍,顿时眼冒金星,仰头便倒。
飞沙早看出此人乃是这五人的领头人。先将此人干翻,其余四人果然乱了手脚,拽手抬脚,将头领抬了下去,自己也缩到了一边。
不等飞沙有喘息之机,第二组又冲了过来。
飞沙从地上抢起一根哨棍,手腕一抖,便是五朵枪花开在了五人面前。这一手同时攻击五人,四虚一实,但五人没有一个能看出谁虚谁实,都只得奋力去抵挡。当然,飞沙的招数依然是擒贼先擒王的老套路,这五人组的头目胸口狠狠中了一枪,横着便飞了出去,其余四人只得败退下去。
第三组刚要上前,趁他们阵势未成,飞沙早赶了过去,手中长棍当胸一挺,平平无奇地直刺出去,目标也只有这五人组的队长一个。
这队长见了前面两队的遭遇,心里早有了准备。但这一枪刺到时,却找不到半点抵挡的方法,眼睁睁看着胸口中招,跟他上一队战友一样飞了出去。
第四队队长忙招呼其他人挡在自己身前。飞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手中长棍向天一抛,转身便走回开始时占据的角落。众人还未明白他用意时,那长棍已从天上坠下,直直贴着四队队长的鼻尖扎了下来,一直戳进了他双腿中间的木板里。
众人忽然闻到一阵骚味,再看那四队队长裤裆湿了好大一片,原来这家伙竟然被飞沙这一手飞棍吓得尿了裤子。
退到平台之外的大胡子见了飞沙这几手干净利落的枪法,心中大是佩服,恨不得倒头便拜,求飞沙将自己收录门下。不过他也知这事没有半点可能,只能心中概叹,默默揣摩飞沙刚才所用招数。此人因此日后获益匪浅,却与飞沙无关了。
这四个队长一去,平台顿时空了一半。
飞沙心中却不敢放松。前面这些人中不过只有一二好手,其余尽是用来试探自己的炮灰弃子。刚才略眼看过,众人中的高手还大半都在。下面要遇到的,才是苦战真正的开始。
飞沙听见众苗人最后面有人在喊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可以听出是大木头的声音。
“这小子难道还会行军布阵不成?”飞沙心中嘀咕。
下一刻众苗人的动作便做出了很好的解释。
苗人全部散开站在平台边缘,只有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走了出来。
飞沙马上明白了,这是要玩车轮战啊。他抛了长棍,重又提起那根短棍。
一对一肉搏,还是用剑法比较顺手。
大汉手中一根硕大的棒槌,还雕刻出了颗颗狼牙。看他提在手中的分量,便知道必然是用铁木一类的硬度堪比金石的木料制作而成。
“嘿嘿嘿嘿……”大汉看着飞沙,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就好像野狗看着一只无法逃脱的兔子。
大汉将手中的狼牙棒槌挥舞着,发出“呜呜……”的仿似狼嚎般的声音,看来当初为他雕刻这根棒槌的匠人没少费心思。
“受死!”大汉吼叫着大步上前,手中棒槌轮圆了便往飞沙天灵盖砸来。看他一往无前的威势,这一下要是被砸实了,哪里还能有命留下?
“比我还出风头……那是不允许的……”飞沙嘀咕着,身形一矮,往大汉怀中钻去。
大汉看似鲁莽,动作却很是灵敏,见飞沙欺进身来,胸腹微缩,手中狼牙棒槌往回一收,槌柄冲着飞沙后脑便砸。
飞沙略一侧身,从大汉腋下滑过,手中木棍的棍梢在大汉腋下第三、四根肋骨之间轻轻一点,整个人便闪了过去。
大汉只觉肋下一疼,全身力气像是瞬间都被抽走了,心脏一阵麻痹,整个人萎靡地倒了下去。
飞沙从大汉手中捡起狼牙棒槌挥了挥,果然分量十足。
见到他举重若轻地玩弄狼牙棒槌,周围便有几人变了脸色,回头悄悄去看观礼台。
那中年大叔司仪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让飞沙不得使用这把棒槌,却实在找不出理由来。
飞沙嘿嘿一笑,随手将棒槌从平台边上抛了出去。
数个弹指后,只听“窟通”一声,便有人大喊了几句什么。飞沙虽然听不懂,却也知道那必然是一连串的脏话。
他可是故意把棒槌扔到某个刚才在他上来时对他比出侮辱手势的家伙的屋顶上的。
狼牙棒槌大汉显然是苗人推出来消耗飞沙体力的,没想到却被他如此轻巧便干掉。再想想前面几波炮灰,竟无人是飞沙手下一合之敌。众人面上便现出各种精彩神色来了。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22 9:30:25 字数:3141
有人确实对鸮蔓有几分痴心妄想,此时脸色便做了绿色。
有人是大木头的死党,纯属前来助拳的,脸上顿成一片灰色。
有人只是因为会几手功夫,便被拉来凑数,脸上黑得难看。
有人被吓破了胆,双腿瑟瑟发抖,脸上尽是蜡黄色。
有人自恃武艺高强,虽说稍感震惊,却觉得自己还能应付,便一如常色。
大木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好像开了染布坊一般。
飞沙这一下出手可算得杀鸡儆猴了。苗人平素常有切磋比武,大家是什么水平各人都心中有数。剩下的人里面,不如那狼牙棒槌大汉的大有人在。那大汉都如此轻松被放倒,自己上去又哪里能讨得了好?
大木头吼了一句话,不少人脸上顿时现出如释重负的神色,纷纷转身跳出平台去了。看来他也知道若是放那些被吓破胆的人在,肯定会影响所有人的士气。
飞沙数了一下,不算大木头,还剩下八个人。
“嗯,这几个倒还过得去,最少也能算个千人将……想不到这小小的苗寨竟也藏龙卧虎,有这么多好手在……”飞沙心道。
殊不知,这些苗人生存环境艰难,为了争夺发展空间,平日里争战不断,更且有蛊术等异能传承,战斗经验比每天过着和平日子的汉人丰富不知多少倍。便似这大香樟木寨子,上上下下从老到幼,人人都开得弓射得箭,设得陷阱套得了狼。山林中能活下来的,绝不会有一个废柴。
一个精瘦的汉子手提两柄木刀走了上前。
飞沙见他这双刀俱不过二尺长短,而且是反手握柄,再看他双臂双腿青筋暴起,全身却无一丝多余的赘肉,便知此人极擅近身缠斗。想是大木头见他单凭身法便轻松干掉了大力士,便打算以快制快。
理论上来说这种做法很对,即便此人无法干掉飞沙,至少也能跟他缠斗一会,消耗他的体力,同时让其他人有可趁之机。
当然只是理论而已。
如果飞沙没有练过刚体术、飞羽术的话……
单以身法而言,飞沙自认世上能胜过自己的没有几人。至少这苗疆不会有。
看那精瘦汉子的脚步,飞沙早已判断出了他下一步的动作,随便一闪,便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精瘦汉子一脚跨出,另一脚还未着地,便觉眼前一片黑影,飞沙早挡在了他面前。这汉子心叫不好,本能地将双刀护在身前。
只听“邦”地一声,飞沙的木剑正劈在了精瘦汉子双刀交叉之处。
两人各退一步。
飞沙低声惊叹一句:“咦?”没想到这厮居然能挡下自己这招。
精瘦汉子只觉满头冷汗,刚才这一下真是运气,若不是自己双手反应比精神还快,思考过再来行动,早就被一剑穿心了。
那些退出去的苗人眼界没那么高明,只见己方有人挡下了飞沙一剑,便齐齐高呼起来。
精瘦汉子听了更觉汗颜。但他已骑虎难下,只得奋力上前,大不了吃上一剑便是。
抱了这种“老子大不了一死反正你也不敢杀人”的想法,精瘦汉子的动作反而更放得开。
他揉身而上,双刀如疾风暴雨般连续劈出,全然不管自身露出了多大的破绽。
飞沙可不愿与他同归于尽,便上遮下挡缓步向后,将对方一记又一记杀招轻松破解掉。
观众见这汉子居然将飞沙逼得步步后退,更是兴奋不已,连连欢呼着为他助威。
飞沙退得几步,便已来到了平台边缘。再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