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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妇人一边唤人救她的宝贝儿子,一边回骂着。
飞沙听她骂的龌龊,懒得与她一般见识,就一手拉了鸮蔓,一手抱了小蛋,领着小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叉爷跟在飞沙身后,一路走着一路四处打量:“神仙姐姐不知来了没?我有很多问题需要请教思密那个达……”
没走出多远,一个马夫样的厮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拦住了飞沙的去路:“这位贵客,您的这个坐骑可不能带入场内……您把缰绳给我,我带到牲口棚去,那里有上好的草料……”
飞沙看了看小花道:“你觉得这家伙是吃草料的么?”
马夫这才留意到小花,竟然是只花里胡哨的巨熊,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家伙怎么传的话,只说是有个坐骑……”
见飞沙抬步要走,马夫忙道:“便是肉食我们也备得有……”
飞沙笑道:“没一头牛你别想打发我家这吃货。”
“一……一头牛?”马夫瞠目结舌愣了愣,忙说道:“有……有的……”只是语气甚虚,显然是在瞎扯蛋。
飞沙冷笑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小花凑到那马夫面前,张开了血盆大口,在他面前“哈……”地吐了口气。
马夫“妈呀”叫了一声,屁滚尿流地扭头拔腿就跑,只嫌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鸮蔓奇道:“你们汉人踏青就是这样的么?给小孩说亲,拐别人坐骑?”
飞沙道:“小心点,看起来是有人打算把我们几个一一分开。”
话刚说完,有一老管家模样的人走来,对叉爷道:“这位就是来自高句丽的贵族金爷?今天巧了,咱们蜀王爷的客人里也有一位来自高句丽王族的李大人,莫若让小的带金爷去相认一下?”
叉爷这高句丽贵族的身份是个西贝货,哪里能见得了光?听说有正经的高句丽王族在,打死也不肯前去会面,只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们金家跟他们李家是世仇,不能见面,见面就要杀人的思密那个达!”
那管家还要再说什么,叉爷将眼睛一瞪:“再来聒噪,老子跟你决斗思密那个达!”
管家只得啐了一声,愤愤地转身离去了。
飞沙笑道:“看来下一个一定是来找小蔓的。”
鸮蔓道:“任他谁来我也不去!”
飞沙等人继续寻人少处走去。
没走一会,便听到有人喊叫。众人止步回望,只见范棋思双手提着裙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们……你们……怎么……跑得这么远?”范棋思嗔怪地瞪了飞沙一眼。
飞沙还没答话,鸮蔓抢白道:“谁让你们阴家的人都那么怪异?我们再不躲远点,还不得被你们吃了……”
范棋思道:“齐王爷请飞少爷去叙话,你们却叫我好找。”
飞沙奇道:“齐王找我?”心下觉得奇怪,刚才阳信夫妇下车时,显然是身不由己,现在却能叫自己过去叙话?其中必有阴谋……不对,阴谋是阴华她爹……其中必有诡计。
范棋思指着远处人群密集之地道:“就在那边,都是蜀王府里的大人物。齐王说要将你介绍给他们中的什么人。”
飞沙已经可以确定这丫头是在骗人了。以他与阳信的关系,阳信恨不得将他藏起来不要见人,哪里会介绍给阴家人?
飞沙装作随意问道:“零姑娘不知在哪里?”
范棋思随口道:“零大人被派去北地有事,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飞沙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且带路吧。”
看着其他几人,范棋思面上带了难色:“这……齐王吩咐只叫你一人……”
飞沙道:“他们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了。”
范棋思踌躇道:“可是……可是……”
飞沙道:“齐王只是要介绍人与我认识而已,怕什么人多呢?”
范棋思道:“只是……那边都是大人物,你们这还带着只花熊,会吓坏人的。”
飞沙拍了拍小花的脑袋:“我们家小花这么乖的熊你见过吗?这么可爱的熊你见过吗?”
小花很争气地挤出一副笑脸,伸长了舌头在范棋思脸上狠狠舔了一记。
范棋思“啊”地尖叫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飞沙说:“看吧。要是小花有伤人的意思,你脑袋早就没了。”
范棋思差点哭出来,却只能强忍着,扁着嘴说:“你……你……你欺负人……算了,你们一起去吧,哼哼……”
飞沙笑道:“这样才乖嘛,走吧。”
范棋思一扭一摆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偷看一眼小花。
小花很是配合,见到范棋思看自己,就摆出一脸白痴相。
“哼……等下你们就知道死字怎么写……”范棋思心中狠狠地说道。
人群渐渐稠密了起来,只是老弱妇孺占了相当部分,看起来一派平和气象。
除了小花强抢了几个孩童的零食惹了一点点小麻烦外,一路都算得上平静。
范棋思果然将众人带到了阳信夫妇所在。
一处露天搭建的大亭子,坐着数十人,阳信夫妇便在其中。
“你们……”阳信看到飞沙等人到来,显得很是吃惊。
飞沙瞟了一眼范棋思,这丫头低着头站在一旁不说话。
“那便是我家爱婿的贵客么?且进来说话……”一个虚弱的老人声音从亭中传来。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419 10:00:06 字数:3173
这把声音苍老无力,听起来像是个垂死的老人说的。但不知为何,飞沙总觉得这声音里隐隐包含着无比的威压。
飞沙深深吸了口气,将小蛋在肩膀上放好,右手抓紧鸮蔓的手,左手放在小花脖子上,一步一步往棚子里走去。叉爷扶了扶背上的箱子也跟在他身后。
棚子正中是一张大大的躺椅,一个满面病容的老人斜躺在上面,身旁是四个较小可爱的小丫鬟在服侍着,每一个都不超过二八年华的样子。看来这老头喜好**啊。
这个病怏怏的老人卧在中间,其它人便没有一个能引起飞沙注意力的了。整个棚子里,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从小到大,阴茅这个名字,可以说与飞沙的一生一直纠缠在一起。他能忘记自己的亲朋好友的名字,却无法忘记这两个已经烙在他灵魂深处的字。
飞沙曾设想过无数种与阴茅会面的情景,自己如何勇闯龙潭虎穴,一番搏斗后,将对方一剑刺死……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走进了阴茅的帐篷,看到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已经知道了阴茅能力的飞沙,从踏入棚子内第一步就将精神绷得紧紧的。
从范棋思的话里,飞沙得知零被打发去了其它地方。那么可以知道,阴茅多少从零那里知道了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只是不知他究竟能否真正突破零的心防,窥探到所有秘密。
鸮蔓突然悄悄拉了一下飞沙的手。
飞沙偷偷看了她一眼。鸮蔓向两旁一努嘴,用只有飞沙能听到的声音说:“阵法……”
飞沙飞快地扫视了一圈,果然,那几十个阴家人看起来似是随意坐着的,实际上却每七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环,一共七个圆环又围着阴茅组成了一个大圆环。阳信、阴华就各自坐在一个圆环正中。阳信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阴华则是紧蹙眉头在想着什么。
这些圆环组成的阵法,与苗人那万蛊大阵,竟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这些人除了阳信夫妇一共四十九人,男女老幼都有,妇孺竟占了大半,刚才来挑拨他们的那胖妇人母子、马夫、管家竟然都在座内。飞沙从这些人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异能的波动。苗人也要由蛊师组阵才能吸取蛊力为人所用,这里放这么多普通人又有何用?不要说飞沙自己,就是把小花放出去乱冲一阵就足够将他们干翻了吧。
既然有阳信在,那么估计自己的秘密也没剩下多少了吧……
飞沙在距离阴茅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抱拳见礼道:“见过蜀王。”
阴茅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倚着躺椅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看他这等做派,似是随便一根指头就能戳死的样子,能有多少威胁?
见到这么多人进来,阴茅面色闪过一丝不豫,狠狠瞪了范棋思一眼,喘顺了气说:“小伙子,你就是孤王女婿家的贵客?不知你来自何方?”
飞沙心道:“你个老不死的还这么虚伪,难道你没从我家大表哥那里读到我的资料?不过你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想到这里,飞沙便拱了拱手,将之前编出来的说法说了一遍。
阴茅却听得很是认真,似乎真的对飞沙全无了解一般,还时不时低声赞叹一二,像是被飞沙故事里那些虚假的经历打动一般。
飞沙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自己瞎编的经历说完了。
阴茅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点头叹道:“原来你竟是他多年前曾认识的故人之子,此番相认也算是奇遇了……”
飞沙偷眼去看阳信。听完飞沙这番话,阳信的表情似乎镇定了一点。
“莫非阴茅还没来得及读取表哥的记忆?”飞沙心中暗暗嘀咕。看来阴茅这能力的发动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还需要一定的仪式……
想到“仪式”这两个字,飞沙不禁又看了看周围那些老弱妇孺。有些人似乎也听他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有些却很是乏味地打起了瞌睡,有的孩子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显得很不耐烦。这群人怎么看都像是临时抓来凑数的样子。
飞沙心头略定。
阴茅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不知你与零又是如何结识的呢?”
飞沙心头一凛。即便阴茅没能读取零的记忆,但说不定与零交谈过与自己相关话题。毕竟自己与零在范楼前那一场战斗目击者甚众,虽然后来众人换了地方说话,但至少这场战斗中的情景却瞒不过去。不知零又是如何向这老家伙解释的呢?如果自己说的对不上号,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脑海里闪过了数种说法,飞沙最后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回答道:“这个……我与零之间的恩怨……却不足为外人所道。”
老子就是不告诉你,你能奈我何?
这种行迹几近耍赖,但这种场合用起来却很是合适。
阴茅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不快,只微笑着略点了下头:“人老了真是八卦……没想到零居然也那么紧口风不肯透露一丝,这愈发地让孤王好奇了……”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