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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在谈条件了,但凡是一位能力非凡的人向另一位能力非凡的人开口求助的时候,难免这二人就会谈一谈条件,这种桥段,自从我开始看芒果台的电视剧时就已经发现了。云曦水波不惊的声音响起:“丰王想借我的蓝宝石做什么?”
那声音还是如珠玉,却是声音中有杂质的珠玉,夹杂了一份世态的苍凉,又夹杂了一份过往的心酸,“请你们去往过去删掉我女儿的部分记忆。”
云曦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丰王,不是晨曦不肯帮忙,只是一个人的过去不可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丰王不会不懂吧?”
丰王似乎前些日子沾染了风寒此时还在咳嗽,“你只需删掉那段让她痛苦的回忆,她的人生还是如此,你不会改变她的命运。”丰王顿了顿,“况且尊夫人的性命还掌握在在下手里,极极鸟很是难驯,怕没有我这个主人的命令,它不会想帮你这个忙。”
云曦迟疑了一会儿,蓦地清亮的嗓音响起:“我答应!可是这件事情我需要阿槿的帮助,因为阿槿也是蓝宝石神器的主人。”
“好!”丰王答应得也很干脆,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感觉这位丰王的年龄绝对不大,最多应该就三十来岁,而且听声音、感气息很可能还很是丰神俊朗,只是这样的一位丰王,他的女儿应该才十岁左右,又会有什么痛苦的回忆呢?
丰王唤来极极鸟,拔去了我身上千影风河留下的触须刺,一口新鲜的空气从肺部灌入,我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宛若新生。
我抬头瞧见丰王,的确是难得的美男子,这样的男子该是老婆孩子、承欢膝下吧。方才半梦半醒间我的意识捕捉到的关于丰王的那些感觉足以说明,丰王也是个好父亲。
云曦见我醒来,连忙殷勤地过来扶我,眼睛里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笑意,“以后我们家孩子总算不会没有娘亲了。”我闻言大吃一惊,“什么?我们都没那个哪来的孩子啊?”云曦闻言一笑,“只要你好,其它的都可以慢慢来。”我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云曦示意我再赶忙躺下,还轻轻地对我说闭上眼睛,我看见丰王府上下那么多人看着呢,忙说:“要干什么回家干,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云曦的眼里盛满笑意,“躺着别动,我帮你把封印在蓝宝石里的三寸意识取出来,回归本体,不然时间长了,你的身体指不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我就这么听话地、乖乖地躺着,云曦他温柔地从我的衣襟里取出蓝宝石然后一串温润的口诀从他的嘴里徐徐吐出,我只觉得有什么光亮在眼前灼灼,然后身体里像是有一股暖流涌入,慢慢地身体变重了些,眼前的光亮也消失了。云曦说:“好了。”我才徐徐地睁开眼睛。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清明、爽快。
“现在你的意识已经归位了。”他认真地看着我,丝毫不顾忌他人在看的表情宠溺,“口诀都不熟,以后可不许这么擅作主张了。”我红着脸看着他,悄悄地低下了头。
这时候沉默了许久的丰王却突然间笑了起来:“司徒公子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哦!”云曦闻言凛了凛眉。
“我让极极鸟在帮尊夫人取出触须刺的时候也同时让极极鸟把藏着毒药的唾液注入了尊夫人的体内,若是你们去到过去敢耍什么花样的话,尊夫人的性命就难保了。你们放心,这点毒极极鸟自己就可以净化掉,我的宠物可是自小百毒不侵,只是尊夫人怕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我捂住胸口渐渐传来的麻痹和苦涩,说:“丰王如此风姿,只是话语颇为怨毒了些!”
丰王笑笑,那一笑似有无尽的苦涩,“那又如何?只要……只要……她能好,我也对得起她死去的娘亲了。”
那样的表情让我恍然间有一丝熟悉,那是南宫意被南宫情误会时也流露过的表情。
云曦过来小心地扶过我,“这件事情我和阿槿会办好的,还望丰王能遵守诺言!”
丰王冲云曦拱了拱手:“一定!”
“只是王爷您得告诉我,需要删除的究竟是令媛怎样的一段记忆?”
丰王双目垂下,似乎抵制自己想起那段记忆可是又迫使自己想起,“那夜我喝醉了酒,以为看见了嫣儿,差一点、差一点玷污了自己的女儿。”那张俊美的脸上因为痛苦的回忆而显得苍白,“我的女儿叶青,从那一夜起……那一夜起,便疯了。”
我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云曦的眼眸里,此时星辰坠下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的深渊。
云曦:“嫣儿是谁?叶青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丰王突然间大笑起来,那笑容与其说是在笑,倒不如说是贯穿了无边的讽刺,“本不应该让南宫情引你们过来,司徒家的人好奇心总是这么强。嗬~不过也只有好奇心如此强的家族才有可能继承——它。”丰王指了指我胸前的蓝宝石神器,眼神却还是弥漫着讽刺的笑。
“紫嫣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叶青是紫嫣的女儿,我是她的养父。青儿尽管不是我亲生的,却是紫嫣的孩子,紫嫣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丰王的真名是?”云曦盈盈而立、风姿卓越地问道。
丰王的眼光突然间柔和起来,若仔细看去,那里面好像还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世人只恭敬地称我为丰王,却只有你对我真实的姓名感兴趣,司徒晨曦,你果然不一般啦!”丰王道:“我叫叶风歌。”
听了我们问出的几个问题,丰王的脸上突然多了些亲近少了些冷漠,这样看起来才像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王爷嘛,方才语气那般老成、苍凉,让人恍惚有种眼前的人已是白发苍苍的错觉。
“嫣儿早逝,我和青儿的相处就像是一个梦,一个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在这个梦里我逗着襁褓里的她笑,我给三岁的她裁过衣服、缝过小鞋,我给八岁爱漂亮的她扎过辫子,我也承诺过给及幷的她找到全幽州最好的男子,可是她极幷的那一年里,我却亲手将编织了这么久的梦给打碎了。可能是我的这个梦太长了吧,长得难以寻觅,长得我要亲手打碎它。”
我和云曦对视了一眼,显然对丰王的话似懂非懂。既然我和云曦要去删掉叶青的那段记忆,我也就顺便去看看她的过去。
幽州丰王 (二) 倩影风歌
我和云曦所来到的时空是正是叶青十四岁和极幷以后。
我也从那时起知道叶风歌死去的哥哥的儿子叶凌空也寄宿在丰王叶风歌这里。
那个时候的叶风歌人比现在年轻很多,真正是温和有礼、俊雅非凡。我告诉他,是未来的他邀请我和云曦过来做客的,并带了根极极鸟身上的羽毛于他看,他方才欣然同意我与云曦在他这里作客。
叶青十四岁的时候已是清丽无双了,而且举手投注、顾盼之间很是像她的生母紫嫣。也就是这无处不在的相似经常让叶风歌产生一种紫嫣没死还在自己身边的错觉。如果只是错觉那也就好办了,这叶青对什么都很冷淡却唯独喜欢看父亲给母亲生前画的画。她一幅一幅的看、一幅又一幅的欣赏,没有人相信她是只在看画,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只是在看画,因为她知道自己揣着怎样小心翼翼的心思,正在做一个少女怀春的梦。
简单的女儿闺房,美丽的玉兰花,让人神清气爽的熏香,那一缕嫣红色的纤细身影忽地在我眼前浮动,有些闷闷、还有些焦躁,“我穿这件衣服像我母亲吗?”
屋中侍女不语。
“我穿这件衣服像我母亲吗?”
屋中侍女沉默。
“我穿这件衣服像我母亲吗?”终于忍耐不住地、爆发地大喊出来,“我跟你们说话,你们听见没有啊!”
屋中的侍女纷纷恭敬地行礼:“小姐!”
叶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模样,“我在问你们话呢,你们回答呀,不要一句一个小姐的喊着,好吗?”
忽有一个胆大一点的侍女抬起头小声地说了句,“小姐,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我们……我们已经回答了呀。”
十四岁的叶青不耐烦的摆摆手,身量虽然还不高,发育亦不完全,可是大小姐的架子却被端的十足。“我……刚才没听清,你们再说一遍。”
“奴婢们说了,奴婢们没见过夫人。”说完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
柔和的光线下,叶青清丽的面庞有些怔愣,一幅画从她的白如削葱的手指上徐徐展开,一幅身穿嫣红色衣裙的美丽女子此时正展露在她们面前。方才那个胆大的奴婢,斗胆地问了一句:“这画上的女子就是夫人?”叶青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胆大的奴婢忽然没了声音。叶青十分不悦,“小竹,有什么说什么,说半头话小心挨板子。”那位叫小竹的侍女这才抬起头缓缓答道:“小姐与这画上的女子简直一模一样啊,除了……?”
“除了什么?”小竹这样讲话这是想要叶青的命啊,把她都给急坏了。
“除了小姐少了一份成熟的风韵。”
“成熟的风韵?”叶青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
小竹像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般,连忙地磕头,“小姐年纪还小,但是多了一份青涩的美。”
叶青有些不开心小竹的奉承,“我是说风韵啊!”
“小姐目前年纪小,等到小姐极幷后,这风韵也许就有了。”小竹不知该如何接下面的话,只好想办法搪塞过去,谁知这一搪塞就被叶青牢牢地记在了心上——她等待着自己在极幷那一年里的绽放!
我戴着隐逸花,这一幕淡淡地在我的眼前扫过。
叶凌空经常来找叶青。
迎着晨曦踏来的是一位身穿俊美华袍的年轻男子,双手紧紧捧着紫金妆奁,整个人、心、眼全部都是向着同一方向而来——叶青的住处。
许是叶青的缘故,门口的侍女也很不待见他,“姑娘今日刚在先生面前发过誓要好好读书,公子还是隔天再来吧。”
面对侍女的阻拦,叶凌空很是无语,“明天来?怕是明天就不是读书而是作画了,后天呢就是背【诗经】、大后天呢就是身体抱恙。你们家小姐真觉得我有那么讨厌嘛,编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搪塞我。况且我每次又不是白来,都给青儿带了礼物。这紫金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