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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奏还安然无恙,我就知道,原来我们是彼此相爱的。”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我还学会了烹饪。”他嘴角露出了微笑,这微笑给鬼箫黑色的妆容增添了不少生气。
“我们从河里烤鱼虾吃,我还从山上砍了山竹,把它打磨光滑用来装酒。有菜有酒,有她。我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过得那样幸福过。
司琴鼓励我可以去镇子上吹箫卖艺,这样挣来的钱,我们还可以用来改善伙食。”
“她说:‘阿箫,你的箫声吹得那样好,为何不去用它去挣些钱呢?你的亲人瞧不起你,是因为他们觉得你身为男儿却无法自保,更担负不起家庭的责任,那如果你可以呢?如果你做到了自保,我相信你的妹妹们一定会重新敬重你这个哥哥的。那些曾经瞧不起你的人,也会尊重你的。’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些事情的,我只知道那些话真的就如久逢甘霖一样来得及时。
那些日子,我听了司琴的话,在镇子上摆了个摊子为人吹箫。她隐着身在一旁看着,俏丽的青衣、充满希冀的容颜,她微笑着在一旁替我鼓励打气,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我心里觉得只有吹得更认真才行。
偶尔有富家小姐走过,往摊子上丢些银子。路人大多行色匆匆,再风雅的音乐于他们而言,也只不过是穿耳风而已。
那些从荷包里掏出银两的人大概也是把我当成了乞讨的叫花子了吧。
我宁愿他们喜欢我的箫声,也不愿他们那样羞辱我。”
鬼箫如是说。
那是羞辱吗?或许是。很多时候,我们自以为是的可怜,在别人眼里却是对他们自尊心的极大侵犯。好心办坏事说的就是如此。真正的想帮一个人,不是主观地认为可以给出去什么,而是从对方的角度考虑他究竟想要什么。盲目地给予,或许不光拯救不了一个人,还有可能害了一个人。
“所以,当那些熟悉的村民再次口出恶语的时候,我的希望彻底崩溃了,我从没感到过那样的耻辱。”
‘你们看啊,他就是竹林村那个没出息的小子!’一个高个子妇女说。
‘听说他的爹娘都被他活活气死了。’一个矮个子妇女接话。
‘听说除了吹箫啊,什么都不会。’高个子奚落道。
‘怪不得自己的亲妹妹都要被卖到妓院。’矮个子已经面露嫌恶了。
‘咯,混不下去了吧。这种人啊,还敢出来卖艺,真是不要脸!’
一声巨响,我的拳头把自己身前的桌子震碎了。”
‘走走走,小伙子发火了——’
“那两个妇女在说了那样的话后,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司琴却没有放过她们。
司琴的身影在虚空中闪现,轻松念了个诀,她手臂处印着琴身的地方堪堪变出了一把琴。她斜着身子拨动琴弦,琴音响起的时候,两位妇人的身体堪堪倒下。
随即,她只是一挥手,那些涌上来看热闹的人群全部被抹去了这段记忆。
两位妇女的身体也渐渐消散,直到看不出一丝痕迹。
‘阿箫,她们不该这样说你,这是她们应得的。’
“那是我第一次看她杀人,那样的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他说。
“我不相信你会害怕!”这是我的心里话。
“哼哼哼,”他冷笑,“没想到慕容姑娘对人心那么有研究!”
“我的确不害怕。我只是被这种能力震撼!我渴望拥有它!”
他的眼里闪出坚定不容置疑的光芒。
原来,兜兜转转,他竟还是回到了渴望拥有力量的原路。司琴那样鼓励他,他曾经真的为了她放心了野心,企图通过街头卖艺维持生计。可是被人当众那样揭伤疤,他在这条路上的坚持就彻底告终了。
终究是受了太多的伤,不然也不会那样地渴望拥有力量!
“后来,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你们可听说过,鬼魅妖君珍藏的一门魔功——心祭神移?”
“心祭神移?我没听说过。”若是云曦,他还有知道的可能,而我对这个世界还并不熟悉,别说是一门魔功了,就是十门,我也不知道。”
他不予理会我了,“司琴居然偷了那本秘笈。那是靠血祭从对方身上转移灵力修为的魔功。将心法、元神全部祭给对方,对方方能获得她的毕生修为。”
我的心下陡然一惊,鬼箫,鬼箫,他不会……?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有此想法。”
我更加不解了,鬼箫口口声声说着爱司琴,又怎么忍心去要她的元神呢?如此无情的事情,鬼箫真的做得出来吗?可是,事实不已经告诉我们真相了吗?他现在的确顶替了司琴的位置做了右护法啊?
“我是想要她的修为,可是不是命!我心以为她是个妖怪,即使没了元神,也只不过变做了一只没有实体的鬼而已。而只要我做到了护法的位置,我勤加修炼,给她重新找一个实体,并不难。那个时候,我就可以配得上她了。可谁知道,她会永远变成一只鬼。司琴,是我对不起她!”
现在我终于有几分了然了,那晚一身青衣的影子竟然是一只鬼吗?怪不得看不清实体。
“有一天我趁她修炼的时候设计了她。那夜,她在月光下修炼,我从身后环抱住了她,我们在月下轻吻,‘心祭神移’的秘笈从她的身上滑出。我偷走了它。那些天,鬼魅妖君的人正在追查失踪秘笈的下落,她只当是妖君的人偷走秘笈回去请功了。至于为何不揭发她这个左护法,她把原因归结为那群鬼兵对她的魅音还有些忌讳。
她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对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怀疑。
这件事情并没有对我们的感情有什么影响。我们继续地相爱。直到,月亏之时的子时,她灵力最弱的时候,我利用书上说的方法偷袭了她。
心诀从我的口中徐徐吐出时,我将一把匕首直直插入了司琴的心口。我看见她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目光中尽是错愕。
我又刺了一下,她的身子才开始颓然倒下,她的元神化作了草地上飞舞的萤火虫,那些萤火虫全部飞进了我的体内。我也拥有了属于司琴的全部力量。
看着草地上司琴透明的身躯,我轻轻地捧起这点透明,就像捧起司琴曾经的脸。她的眼睛上有一片雾泽,可一瞬后还是恢复了正常:‘我早就知道了,那本秘笈是你偷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请给我一点时间,把你的身体先借给我用一段时间,我化作自己以前的样子去向妖君引荐你。请你做右护法,你说,好不好?”
“这就是我想要的。我在心里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竟开心不起来。”他的声音里是解不开的困惑。
“那时因为你还有点良心。”我淡淡地回应他,“可是你还是没有拒绝是吗?”
我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为了这一天鬼箫等了好久,怎么会在自己开了那样的头后突然说放弃呢?
“我对司琴说:‘对不起。’
她撑着心口坐了下去:‘我明天就回魔音鬼狱向妖君推荐你!’”
“我不知道,她跟妖君说了什么,十日后,我们约在小竹林见面。她将一枚腰牌递给我,‘这是你的。从今天起,你就是妖君身边的右护法了。将由你代替我的位置。’
我很不解:‘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共事吗?你继续做你的左护法,我来做这个右护法。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一定会尽快帮你找到一个实体的。’
不知为什么,她竟苦笑起来:‘你以为妖君的万年妖力是说来好玩的吗?由一个妖变做一只鬼,他会不知道?……所以,在他起疑心之前,我承认是我盗了秘笈。作为一个妖界的叛徒,我不仅要永远失去元神,还要失去至关重要的三魂,从此以后我将永远变作一只鬼了,永远都找不到实体了!’
那一刻,我像发了疯一样地哭泣,是我害了她!
可是她却很平静地对我说:‘你神祭了我的全部修为,又那么渴望权势,妖君没有理由不用你了。’
从那以后,司琴就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成了妖君座下的右护法。她用自己的元神血祭着我这鬼音。这些年我一直为妖君卖力,妖君赏赐我将我的竹箫变作了今日的玉箫。”
“慕容槿,我愿意把我的生命献祭给你的神器,请把我多年来的歉意带给司琴好吗?告诉她,我爱她!请她原谅我。”
他把他腰间的玉佩解下来给我,这玉佩正是封印着青衣司琴生前画像的那枚。玉佩中刻着几个小字——“司琴,我错了!”
还没等我动手,他手里的玉箫就堪堪变作了一把利剑,直直戳进自己的心口,就像他当年刺司琴的一样!
这还不够,他还将那枚利剑刺进了自己的一排锁骨,散尽了自己的修为。
他的修为自觉地聚集在他手中的小盒子里。
他将小盒子递给我,“这本是属于司琴的,请帮我带给她。有了这些灵力,她就能找回自己的三魂,重组自己的元神,重新做回她的妖界左护法。这样,我死,便也安心了。”
“我本来对妖君都可有可无,若司琴重新回到了那个位置上,我的死妖君也不会追究的。慕容姑娘可以放心。”
鬼箫用这样的方式表示了自己这辈子对司琴的愧疚,如今他已是凡人的肉身,又受了那样的重创,恐怕生命真正走到了尽头。
我胸前的蓝宝石果然是像是吸收了什么充沛的能量一样剧烈地发着蓝光,一会儿,鬼箫的身体开始消散,变作萤火住进了蓝宝石里。
——原来,这竟是我们要搜集的第四种爱情——利用!
第五章:圣衣堂(一)
“阿槿——,阿槿——”门外传来了云曦、苏哲宇他们的敲门声。
“轰!”门被他们撞开。一行人破门而入。
说话的人是苏哲宇,“慕容槿,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你来开门。让狗给吃啦?”
“你才让狗给吃了呢。”我最讨厌苏哲宇用这种恶毒的言语来跟我讲话了。
苏哲宇还不服气了,“不然呢?不是让狗给吃了,我和云曦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你咋就不开门呢?”
我不会告诉苏哲宇,那门实际上是鬼箫生前用魔力(这里的魔力和灵力同属于一种力量)封上的,他怕我们的对话让外人听了去,于是那样做。
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