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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吗?」
「嗯……」刘小宇问:「肖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很笨?」
「不会。」肖朗由衷地说:「有这种想法就是一种自我设限。别人学一遍就会的东西,你要多学几遍才会,这意味著你有毅力和肯努力。对吧?」
刘小宇嘀咕:「奶奶以前常说我比哥哥笨,怪爸爸没有把我生好。我不喜欢数学。」
『!』
「奶奶没有看见你聪明的地方才会这麽说。」肖朗安慰道:「其实你在校所学的科目当中,唯有用分数来判断数学的程度是不准确的。」
「为什麽?」
「因为数学的计算方式有多种变化,算式写错,答案写对,有些老师会给分。如果算式正确,答案错误,通常以零分计算,所以数学微妙的地方就在这里,不符合标准答案就拿不到分数。那麽,用成绩来评量程度,当然不准。」
他以前就是这麽安慰自己,考输一次、两次、无数次之後,终於考赢班长。
「哦。」
肖朗叮咛:「学习任何科目都一样,考试时,你别粗心大意就不会掉分数,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在课堂上不要怕开口询问老师。其实老师通常都喜欢学生举手求教,这表示老师的教学有受到学生的重视,会很有成就感。」
「喔。如果老师不高兴呢?」
「那就是误人子弟的老师了。因为优秀的教职员都具有一项特质;有教无类,认为天底下没有教不来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肖朗拿来红笔,仔细的批阅讲义。
不消多时,他不吝称赞:「你有进步了。」
刘小宇眨巴著眼,问:「我考几分?」
「我没打分数。」肖朗认真地说:「评量的目的在於得知你吸收多少,一旦发现你不会的试题,我就教到你会为止。」
「哦。」刘小宇慢吞吞地收拾书本,咕哝:「学校的小考好多,明天要考历史和英文单字。」
肖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每次考试,你只要尽力就好了。」
「嗯。」刘小宇目送肖老师离开和室,可没说自己早就准备好了,想要到客厅看电视呢。
家教结束,肖朗离开刘家,颇无奈现在的教育体制五育不均,将学生统统压缩成一个样;日日应付考试、竞争,导致多数的学生上学都变成陪读,自然而然地失去自信,找不到志向,更缺乏适性和创意的发展平台。
难怪资深的教育学者批评:现今的孩子上国中、高中甚至大学,普遍都在浪费生命。学以致用沦为空谈,等进入职场,在校所学能派上用场仅有百分之二十四左右。
他也走过那一段考试的岁月,如今为了饭碗,不得不满足家长望子成龙的心态。
骑上机车,他离开小巷子,转个弯,赫然听见一声野兽般的吼,他迅速回头——
「轧——」煞车声响起,肖朗连人带车摔至墙边。
一名女子神态慌张地下车查看,连声喊:「先生、先生……你不要紧吧?有没有撞到哪里?」
「靠……」肖朗咬牙,坐在地上,抚著手肘,「痛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你会冲出来被我撞到……啊,你怎不看路?」她拉起对方,霍地认出:「原来是你!」
「你是……」肖朗眯起眼,只觉得她眼熟。
「我是林佩瑜。我们同校,也见过。你忘了呀?」
「嗤……我想起来了。」肖朗甩开她的手,啧,被情敌撞车的感觉差透了!他没好气地扶起机车,发动个老半天都发不动。
「妈的……车子撞坏了,我还要去拿手机……」
她闻言受惊,「怎麽办?」
肖朗偏头瞪她,「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才对!」
「对不起……」她都快急哭了,「是你骑车不看路……怎能怪我……」她跑到汽车的前方,指著大灯控诉:「我的车灯也坏了,还有保险杆也撞出一条刮痕,看你要怎麽赔?」
肖朗的嘴一张一合,一时之间没法儿搞懂被她的车撞也要赔钱的道理何在?!
「我要叫警察来处理……」她打开车门,慌张地找手机。
肖朗上前查看她的车除了大灯破,保险杆边缘擦出一道痕迹,并无其他损伤了。「喂——我们俩都自认倒楣算了,不用麻烦警察。」
「真的吗?」她一头钻出车外,朝他发出一连串问号:「我可以走了?不用管你了是不是?」
「对啦。」快滚——这句话憋著没说。肖朗嫌她没常识,请警察过来处理肯定先吃上一张罚单,倒不如将钱省下来修车。
林佩瑜匆匆地上车,发动引擎後,立刻按下车窗,探头出来指挥,「我要在这里倒车,你赶快把机车牵走,不然我没办法停进那个车位。」
肖朗瞠目,「你要停车?」
「对啦,你赶快把车子牵走。」
他咬牙磨啊磨,一路牵著机车,不断咒骂她是个死三八……实在令人很火大!
林佩瑜停妥车辆,拎著包包下车後,踩著两寸的红色高跟鞋,「喀、喀、喀」地走向家门口,一头长发像波浪似的甩得真漂亮,彷佛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肖朗牵著机车走出另一条巷口,气未消,又找不到公共电话打,右大腿隐隐作痛。此刻不禁想起阿杰,若能出现在四维路四十七号巷口该有多好……
四维路四十七号巷口……申士杰一怔,目光探向大门,须臾看了下腕表,不禁纳闷肖朗怎还没到家。
他拿起电话联络,肖朗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他搜寻电话簿,拨了一通电话给刘先生,铃声响到自动断线也无人接听,尔後又打电话给李天哲,询问肖朗的行踪,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
申士杰匆忙地拿来车钥匙,凭著感应,出门找寻肖朗的踪迹。
一辆救护车停在巷口,周旁有三名警员,随後是两名医护人员合力将担架抬上车。
男子被约束带绑得扎实,不断叫嚷:「我不要去医院……那里有鬼、有很多鬼……鬼会监视我——」
「叩!」後车门阖上,救护车扬长而去。
路旁尚有警车停驻,三名员警和一名家长交谈:「刘先生,我看这次要让他住院比较妥当。」
「欸……是。」刘爸爸叹气。
另一名员警建议:「等他出院之後,你乾脆将人送到疗养院,不然像他今天这样一发作就吵到左邻右舍,若病情更严重,偷跑出来伤到人就不好了。」
刘爸爸颇无奈,对於自家大儿子患有精神疾病,也饱受不少折磨。
员警又说:「我看他好像中邪,等他出院,你最好是把人带到大庙里去收惊。」
刘爸爸面有难色:「我……没有信这个……」
「试试看啦。我们分局里面,地下室的侦查室有闹鬼,就连最铁齿的同仁遇过之後,也不得不信邪。」
刘爸爸点头应付:「我会看著办。」
「现在我们要走了,你赶紧去医院去了解你儿子的状况。」
员警们立即收队,刘爸爸走回巷内,几位老邻居站在门外窃窃私语或上前表达关切之情。
申士杰远在巷外,陆续接收到来自各方的讯息,宛如纷扰的菜市场,一时之间难以厘清头绪。返回车内,一发动车子,手机也跟著响,他查看是刘先生来电。
按下接听键,对方那头传来:「请问你哪里找?」
申士杰道:「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位肖家教。我是他的朋友,请问他是不是还在您那边教课?」
「他教到九点。半小时之前,人就已经离开了。」
「谢谢。不打扰您了。」通话结束,他不禁忖度肖朗是否已经到家。
修车厂。
「老板,我这台机车的引擎有没有坏?」
「我检查看看。」老板拿著一箱工具,立即动手拆掉机车壳,检查零件、线路等等。
肖朗一脸无奈地等待。
「少年仔,你要不要进去稍坐一下,里面有电视可以看。」
肖朗饥肠辘辘,问:「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便利超商?」
老板抬头,朝店外指点:「你从这儿出去之後往前面那条路走,过两个红绿灯再右转,没几公尺就会看见一家OK超商。」
「哦,我去买东西,待会儿回来。」
「好。」修车厂的老板兀自忙碌,看能不能在打烊前,将顾客的车子修理好。
肖朗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抵达超商,买了一张电话卡,在超商外率先联络李天哲,告知发生一点小意外,明日到校再拿回手机。
肖朗继而联络阿杰,当电话接通的一刹那,彷佛找到救星似的,他劈里啪啦地说出意外发生经过:「我有够倒楣的……现在,车子牵来修车厂修理,我人在附近的便利超商……你等一下,我看这里是什麽路……」
他张望附近的门牌,尔後告知超商的位置,「叩。」挂上电话,肖朗叹了一口气。
等待的当口,他看著人来人往,霍然别过脸庞,当作没看见一名老妇跟著一位少女进入超商。
老妇苦口婆心:「小琴,你要听阿嬷的话,快回家,不要让父母亲一直找……」
过了一会儿,肖朗怔怔地望著少女步下骑楼,搭上一位少年的机车离去,而老妇站在原地变得透明,消失。
一辆汽车驶来,停在路旁时,驾驶按了一声喇叭。肖朗回神,匆匆地来到车旁,一打开车门,便钻入内。
「砰!」他的心情差透了!
申士杰为他系上安全带,瞥见他的额头有擦伤,手肘处破了一大块皮,当下决定:「我先带你上医院,待会儿再去修车厂。」
「何必这麽麻烦,回家後拿药抹一抹就好了。」
「闭嘴好吗?」申士杰的口吻稍显严厉。
肖朗彷佛做错事的孩子,偷觑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你在生气是不?」
「是不高兴。」申士杰解释:「你太轻忽意外伤害。人的大脑与颅骨之间有硬脑膜将脑包起来,一旦受到外力伤害,尤其是侧面撞击,容易造成中脑膜动脉破裂,血液就会渗入硬脑膜与颅骨之间,颅内压升高,接著大脑疝脱,脑干受到压迫,人的心跳呼吸都会异常,最後导致死亡。」
「你别吓我行不行?」肖朗觉得委屈,根本不想听这些。
申士杰冷冷道:「我不是说教,是怕失去你。」
两人到医院,肖朗挂了急诊,照X光检查,确定脑部并无损伤,手肘也没骨折,包扎伤口之後,领了药,与申士杰回到修车厂。
机车修理好已经是大半夜,老板说:「机车的电瓶损害,已换装新的。後车胎的表皮磨损严重,也换新,煞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