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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攀在软索上吊了大半天,郁广渐觉手臂酸痛,十分吃力。他回到地面上,草草吃了些东西,望着宽大的阁楼四壁,颇为忧虑。如此多浩如烟海的密卷,到底哪里才有灵溪的秘密?哪里才记载了下一个王脉传人?
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有一点点去找。郁广等体力恢复,又用软索荡向储架。
如此这般反复多次,终于在一处储架的事略标记上看到了灵溪二字。
郁广大喜,忙抽出一卷密卷细看,记载的却是十六年前为了打开灵溪石门,广征各地能工巧匠的事。各个工匠的出身居住之地,所擅长的技能,家中所剩之人,到达灵溪的时间都记载得一清二楚,整整几十卷之多。
郁广暗自感叹。这么多的工匠,这么多条性命,竟然生生地毁于一旦!
正要将手中的卷册放回,却见一个册子中露出一点淡黄色的纸角,质地精美,纸质挺括。
疑惑地抽出来,原来是一个信封,上书“特赦”两个朱红大字。
郁广将信封叼在口中,单手将其中的信笺抽出。展开一看,却是一份特赦令的副本。
织月族人薛方可,年五十。应皇命赶赴灵溪,开启石门,却在到达石门一月后脱逃。然皇恩浩荡,念其一直尽忠竭力为皇室效命,不予追查,云云。
蹊跷!十分地蹊跷!
当年明皇图敖为了打开灵溪石门,征调了全天下的能工巧匠,奇人异士,有谁敢违抗皇命,中途脱逃?这必定是杀头的死罪,搞不好还会连累族亲。图骜竟然这么大方,把他给放了?
况且灵溪石门是什么地方?那是皇族最核心的机密。当年就算没有天雷将一干人全部夷灭,事成之后,图骜也决不会放过这些可怜的人。而他却放过了薛方可。难道不怕石门的机密泄漏?
来不及多想,郁广将特赦令的副本揣入怀中,又细翻后面的卷册。然而都是些琐碎之事,并没有记载灵溪石门的地点。
郁广失望地回到地面上。整整一天过去,他翻阅过的密卷只能算是沧海一粟。要把整个藏金阁翻遍,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行的。
但事已至此,只能赌赌运气了。他又聚齐灵力,荡向另一面储架。
目光所及,这一面储架的事略标记上赫然写着“明曜皇族”四字。
郁广大喜过望,也许这里可以找到图竑子嗣的记载,知道下一个王脉传人的秘密,还可以知道图竑与图敖真正的关系……
第十九章 历险藏金阁(下)
更新时间2012224 8:38:54 字数:3034
未及细想,郁广伸手便去取架上的卷册。
眼前骤然有银光闪过,郁广被空气中看不见的巨大力道狠狠撞开,喉头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多亏他先前将软索在手臂上缠了好几圈,才没有从空中摔落。
门外突然闪过一道强光,好像还有人低低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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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远的时候,藏金阁就被尊为皇室禁地,守护着皇室最深沉的机密。这样的地方,当然有特别的保护措施。
明曜皇族的卷册加护了特殊的保护——密雨屏障。只要有人擅闯,就会自动召唤四大护阁长老。这种召唤由流云族灵兽青鸟加持在长老们身上,类似于换影移形,只不过是被动的。
也就是说,无论四位护阁长老在干什么,只要密雨屏障被破坏,他们立刻就会被迫出现在藏金阁外。
平时还好说,可是如果在沐浴,在净手,又或者,在行房中乐事,该如何是好?
最初的护阁长老们一定有过这种担忧困扰,经历过提心吊胆的岁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长老们换了一代又一代,密雨屏障始终安稳完好,长老们成了地位尊崇又名副其实的米虫。
所以,今天突然被召唤,长老们颇有点手足无措。
铁斗长老,应该正在练功。浑身汗津津的,玄色的短衣敞开,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脯。刚才的惊叹声就是他发出的。
铜亭长老,可能正在赴宴。身着华服,手中端着白玉酒杯,还好,酒杯里的酒一滴也没撒出去。他仰头一饮而尽。
银都长老,不知正在哪家姑娘的床上。披头散发,幸好中衣还穿在身上。他忍了又忍,终于没有破口大骂。
只有金堂长老,安安静静地站着,衣着整齐,面色如水,仿佛一直在等待着召唤。
四位长老中,铁斗是三等灵爵,其余均是二等灵爵,年纪都有一百来岁了。可是修行灵力的人,在晋级灵爵后面貌便几乎不再变化,一直到油尽灯枯那天才会急速衰老。
所以,越早晋级灵爵的人,面貌越是年轻,而这样的人往往是修行的佼佼者,灵力强悍。
四大长老之首的金堂,便是一个面貌只有十八九岁的文弱书生。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实力,可是谁也不会蠢到去试探他的实力。
“看来有小虫子进去了。”金堂长老缓缓开口:“银都,请你四处查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小虫子。”
银都不太愿意。四处查探,那就是还要去空间屏障外面看看。屏障外面都是守卫,被他们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相,堂堂银都大人的脸面何在?
但是他不敢违抗,只好黑着脸走了。
“铜亭,铁斗,随我进去吧。”金堂随手将门推开,完全不在乎有没有暗器一类的东西袭来。
藏金阁虽然高大,但靠夜明珠照亮,光线难免昏暗。铁斗率先冲了进去,四处一看,奇道:“没有人啊。”
铜亭冷笑:“在上面。”话音未落,手中的酒杯如离弦的箭一般激射向郁广。
郁广勉强翻身躲开,酒杯在屋梁上砸地粉碎,四射的碎片划伤了他脸。
不愧是专修武技的二等灵爵!铜亭的脚尖轻点,沿着储架飘身而上,几层楼的高度,他眨眼就飞到了屋梁上。五指如钩,直抓向郁广面上蒙的面罩。
无处可躲!藏金阁的四壁都加护了屏障,不能直接移形而出。要出去,只能从门口出去。而门口,站着实力深不可测的金堂。
他似乎还不准备出手,只负着手悠闲地观战。
眼见铜亭的手已经要抓上面门,郁广一咬牙,先移形到地上。刚一落地,一条软鞭蛇一样袭来。
只有铁斗因为练功,腰上缠着软鞭。郁广就地一滚,险险避开。黑衣却被撕下一大块,浸着鲜血。
“流云家族的人?”铜亭冷笑:“抓活的,看看郁宗主怎么说。”
他从屋梁上下来,看看铁斗要捉这个闯入者是绰绰有余,也抱臂旁观。
郁广心下骇然,一个修炼武技的二等灵爵自己就不是对手了,可现在一下来了三个。如果是在外面,他随时可以用换影移形遁走,但这藏金阁该死的;屏障困住了他。莫非,今天要命丧与此?殒命于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累了郁府,只怕会被夷灭三族……
他心中一乱,身形滞了一滞,又被软鞭卷去一片皮肉。鞭稍的力道将他高高抛起,重重落到地上,滚出去几丈远。耳边突然听到铁斗“咦”的一声,显是惊讶之极。
他滚入了一片银色的浓雾中。银雾以极快的速度漫卷而来,霎时充满了整个藏金阁。
什么都看不见了。储架,密卷,铁斗,铜亭,金堂,统统裹在雾中。
耳边却听得铁斗怒道:“好端端的,哪里来的雾气?”
“这是可以困住身形的法阵,那小子有个极厉害的帮手。慢慢找出路吧。”铜亭的声音也颇有些紧张。
“该死!谁敢在藏金阁放肆!老子出去后要夷灭流云家族!”铁斗是个火爆脾气。
铜亭鄙夷地笑:“就凭你?一个都制服不了。”
铁斗气得跳起来:“那是金长老的命令,要抓活的!老子没有下重手……”他好久没有找到对手打架了,是以方才有意拖延,只想再玩一下,不料招来这场变故。金堂长老不会责罚吧?
铜亭好像看得到他的内心,嘲讽道:“我还以为铁长老慈悲心肠呢。放跑了要犯,你就等着责罚吧。”
“放屁!放屁!”铁斗暴跳如雷。
“闭嘴。把卷册暂时用灵力封存。”金堂的声音传来,清冷,低沉,四周立刻安静下来,只听见加持灵力封存的“扑哧”声。
郁广小心地挪动身体,向着大门的方向移去。但是却怎么也到不了门口。正惊疑不定,耳边传来细细的悄语,非男非女,游丝一般。
“这是银雾阵。跟着这条银线走,可以走出去。”
他的眼前豁然出现一条雪亮的银线,蜿蜒向前。跟着银线,不过几十步,便出了藏金阁大门。
好在守在门口的金堂忙着加持灵力封存离开了。藏金阁外面还有九层屏障,只要出了最外层的“流砂”,便可以用换影移形离开。郁广强忍疼痛,咬牙破入“金刚”。
幸好,他从这九层屏障中脱出时都留了暗隙,眼下只要从暗隙破入,便可比较容易地侵入屏障。当然,这种强行侵入屏障的法子会惊动守卫,所以只有离开时才可用。
金刚、清风、白云、冰晶、红釉、墨泽、紫藤,他精疲力竭,鲜血染红了黑衣。终于又来到了“绿水”边。
不曾犹豫,郁广从暗隙破入“绿水”,引得若干虫豸齐声尖叫,声音尖啸刺耳,简直要让人发疯。
郁广勉强抑制住胸口翻涌的气血,奔到“流砂”前。槽糕,“流砂”已经变换了,质地变得像“金刚”一样坚硬,而暗隙不知所踪。
郁广叹口气,浑身虚脱地坐下。他已经消耗了太多灵力,要破“流砂”,只能运功调息。
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闭目片刻,感觉胸口翻涌的气血慢慢平息了下去,不再恶心难受,却听见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郁广大惊,却见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只穿着中衣,披头散发,赤着双脚,快步走了过来。原来是派出来探查周边的银都长老。
“出来吧。”他的声音轻浮又不屑:“藏金阁里的人是你吗?”
郁广没有动。年轻人也不走近,自顾自地笑道:“竟然从三大长老手中逃脱?你倒有些本事!又或者,金堂大人只是徒有其名??”
一提起金堂,银都的面上便浮现出又嫉又恨的神色。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段枯枝,慢慢走近郁广,轻描淡写地往前一刺。
郁广就地一滚,银都这一刺却不想要他的性命,枯枝如利刃一般,将他的肩膀割下深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