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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和括拔鹰同时神情一松,括拔鹰更是喜道:“如果能够请他老人家出面,此事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城西,围猎林外,奥本宗师和那个神秘人已经对峙了整整一个晚上。
此时,星光黯淡,天色即将大亮。
他们二人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连一分移动都未曾做过。只是场中气氛凝重之极,奥本宗师的庞大气势已然笼罩全场。
如果是其他的宗师级高手在场,定会察觉到奥本宗师的气势将会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攀至巅峰,如此玄妙难言的境界足以证明奥本已然完全体悟天人之道,在无有穷尽的武学之道上迈出了无可比拟的一大步。
天色逐渐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物极必反,凌晨之前的那一刻正是最为黯淡的那一刻。
奥本宗师的双袖无风自动,他全身的真气在体内高速流转,已经到了满弦而张,不得不发的地步。
豁然,一道亮光穿过浓厚的云雾照耀到这片土地之上。
奥本不动如山的身形在原地摇摆了一下,鬼魅般的出现在神秘人的面前,夹杂着庞大真元的一掌已经印在了他的胸前。
这一掌非但凝聚了奥本宗师的全身功力,而且还席卷了空气中的一些无所不在的神秘力量,使得其威力之大,已达不可思议之境。
如此威猛的一掌,实已是奥本宗师生平最为得意的一掌,在强大而莫名的敌人刺激下,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突破了枷锁,登上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放眼天下,如果说有人能够硬接下这一掌的,只怕唯有那个拥有非人之力的怪物秦勇了。
这刚猛无比的一掌击在神秘人的胸膛之上,顿时将那装神弄鬼的家伙击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死无全尸。
奥本宗师又喜又惊的看着这一切,他为自己终于有所突破而欣喜,又在心中极度惊讶这个神秘人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就算那个神秘人反手一掌将他奥本击毙,他也不会如此惊疑,此人与先前的表现形成了极端的二个对比,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奥本宗师上前掀开了神秘人的头巾,顿时脸色为之一变。此人肌肤冰凉,身上隐现斑点。竟是早已死去多时的一个僵尸。
至此他才明白,为何此人竟然不露半点肌肤,原来是怕人看出身上死斑。
他心头的那点疑惑终于得到解答,这个神秘人为何能够藐视他逐渐攀升的庞大气势而无动于衷,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一个没有生命的生物体自然是不可能感受到这虚无缥缈却又确实存在的精神世界中的奇异变化。
就算奥本宗师的精神力再高数倍,气势再强大百倍,只要不对这具僵尸产生物理攻击,他就可以一直保持这个姿态直到永远。
虽然奥本宗师早就达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会和一个死去多时的僵尸对峙了一夜,他的脸色就青白交加,怒火冲天。
他察看了一下此人的衣物尸首,还是毫无发现,突然想到昨夜自己明明亲眼所见,此人是自行步出森林的。那时此人已然没了心跳呼吸,只是既然此人已死,又是凭什么走到林外的呢。
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他是一个无神主义者,从小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实力,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灵。在他看来,自己的武功比那些神灵的祝福要可靠的多了。
但是这个观念在此时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以他的耳目之聪,六识之灵,当世任何生物都不可能瞒过他悄然无息地带着个死人自由来去。
既然如此,那么驱动这具僵尸之人所用的那种能力就是一种超越了他认知范围的奇特能力。
每个人都会有一样最怕的东西,有的人是蛇,有的人是虫,更有的人对老鼠蟑螂怕之入骨,避之不及。
生平最怕的是什么?如果要询问奥本这类站在武学殿堂之巅的宗师级人物这个问题,那么得到的答案将会惊人的相似。
未知,到了他们这种级数,已经能够看穿绝大多数事物的本质。那么未知,特别是未知的力量就成了他们最大的困惑和挑战。
一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他所不知但威力巨大的未知力量,他的一颗心脏就开始火热的加速跳动。
他眺望刚刚升起的那轮红日,在那一瞬间,心中竟是充满了高昂的斗志和挑战未来的勇气,以及永不屈服的信念。
第一百零四章 嫌疑
天色大亮,奥本宗师从围猎林飘然返回。一到西城外,他就发觉不对。
城门处戒严的守卫比平日多了十倍,到处弥漫着一股紧张严肃的气氛。
进出的人群排起了长龙队伍。但碍于官家的威严,众人最多在心中埋怨,却不敢在言语行动上有所不敬。
奥本宗师的身份非比寻常,他又怎会将这些守门的兵丁放在眼中。不过以他的自傲,也不屑于躲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向中间走去。
城门的士卒显然都得到过嘱咐,不敢有丝毫不敬或拦截,让开一条通道,任他安然通过。
他进城之后,正要前往使馆,却听背后有人高叫:“奥本宗师请留步,晚辈括拔鹰拜见。”
奥本虽然心中不喜,但还是勉为其难的停下了脚步,转头冷冷的打量着这位匈奴的后起之秀。
括拔鹰镇静自若,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心中对奥本的猜忌和怀疑,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问道:“奥本宗师好兴致啊,不知昨晚为何不来皇宫共饮一杯。”
奥本宗师扫了他一眼,立即听出他话中的含意是想要询问自己昨夜何在。
他看到门口的这个架势,就知道昨晚西京城内肯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否则冒顿也不会在自己双喜临门的第二天就下了戒严令。
虽然他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冒顿下了这样的一个命令,但此时也知道括拔鹰这么问是看到自己昨晚彻夜未归,怀疑到他的头上去了。
可是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以奥本的自傲当然不屑于编织谎言去欺瞒他人,但如果让他说出自己与一个僵尸对峙了大半夜,直到天明时分才发觉有异这类话,那还不如让他就此自栽来得爽快。
奥本宗师此时进退两难,他看出对方狐疑的眼色,估计是看到自己犹豫不决的模样,心中的怀疑愈发加深了。
重重地哼了一声,奥本也不答话,直接拂袖离去。
括拔鹰的嘴角动了二下,终究还是不敢开口挽留。
由于来自匈奴方面强烈而隐晦的抗议,恺撒的使节馆内乱作一团,就连三王子阿尔杰农也在私下怀疑奥本宗师是否因为输了角斗而迁怒与小公主刘婷。
奥本刚刚出现在恺撒使节馆的大门口,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三王子阿尔杰农亲自在门口恭迎大驾,为了向匈奴人解释奥本宗师昨晚的去向,他昨日可是费尽了口舌,然而无论他怎么看,这成效似乎并不大。
目前使馆大门外虽然看上去与往日无异,但其实早就被匈奴人重重包围,只要确定了刘婷确实是被奥本宗师所掠,那么下一刻登门拜访的将是匈奴人名震天下的金狼军。
“宗师,您终于回来了。”阿尔杰农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保持了一贯以来的彬彬有礼。
奥本随意的点了点头,算作答礼,淡淡地问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阿尔杰农看着奥本宗师,轻声道:“昨天夜里,听说冒顿单于的新娘被人突然掠走,此时下落不明。”他说到最后,语气中已是略带颤音,足见心中紧张之极。
“哦……?”纵然以奥本宗师的镇静功夫也不由地大吃一惊,随即一种滑稽之极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笑问道:“难道西京的匈奴人都成了僵尸,就这样让未来的王妃被人掠走?”
说到僵尸这二个字,他的心头莫名一动,莫非此事与昨晚那些人有关?
“呃……”阿尔杰农小心翼翼地道:“听说王妃是突然失踪,根本就没有人看见是谁掠走王妃的。”
奥本宗师看着欲言又止的阿尔杰农,顿时明白他话中之意,怪不得一大早括拔鹰就拿话来试探自己,原来他们是怀疑自己出手掠走了王妃。
奥本的眼光逐渐冰冷,他几乎可以肯定昨夜纠缠自己的那些人与救走王妃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定计之人实在是可畏可怖,竟然连自己也算计在内,如果不是阿尔杰农提及,他还蒙在鼓中,丝毫不觉。
突然,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现出一丝怪异的神色,笑道:“一个神交已久的老朋友来了,我去会上一会。”
说罢,不理会阿尔杰农等人的询问,大步离去。几步之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此时汉朝的使节馆亦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
虽然匈奴人竭力封锁消息,但这等大事是不可能瞒过人的,大汉帝国在西京一样有探子,虽然无法肯定,但也推断出了个大概。
使节馆外是密密麻麻的匈奴人军队,名义上是为了保护众人的安全,但谁都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监视汉使。
在没有找到刘婷之前,所有的人都是嫌疑犯。
苏春伟接连三封书信,都隐约间地提到请冒顿单于尽快查明事情真相,救回小公主刘婷。然而书信一出,便如石投大海,连半点浪花也看不到。
他无奈之下,与众同伴商议。刘俊书面色苍白,头脑中一片浆糊,根本就是不知所云。金光华更是老大粗一个,想要指望于他,更是决无可能。
他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屡创奇迹的许海风身上,可是当许海风醉的不省人事而躺在木板上被抬回来之时,他彻底绝望。
苏春伟只好下令按兵不动,所有人员一率不准外出,使馆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回到自己的房间,许海风一跃而起,满面喜色,只是不能大吼大叫以发泄心中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