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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海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了,他们是能够背黑锅的唯一对象。”
如果说有人要破坏大汉帝国和匈奴帝国的联姻,那么普天之下只有同为超级强国的恺撒人有这个动机和实力。
“据最新的情报,此次恺撒出使匈奴的人选当中,就有在临安城大败而归的恺撒三王子,以及恺撒的第一高手奥本大师。”蒋孔明摇头晃脑地道:“正是因为他们二人,或许我们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呢。”
“什么意思?”许海风听得一头雾水。
“只要到时让林姑娘出面在公开场合刺激一下那个笨蛋三王子,再加上唯有宗师级高手才有可能在防守森严的皇宫内将一个大活人悄然无息地带走。这二点加在一起,我们再略作布置,他们想不招人猜忌都难啊。”蒋孔明越说越是得意。
许海风倒抽了一口冷气,幸好这个蒋疯子是自己人,如果他是敌人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只看他在那么片刻的功夫内就定下了这个一箭双雕的毒计,这等机智和应变能力当真是天下罕见。
“其实主公想的也对,我大汉民族所遭受的屈辱何其之多,从靖康之耻,蒙古入侵,扬州十日,直到八国联军。学生若是看不见那也罢了,但既然让学生来到此处,那么这等卖女求和之事就绝对不容发生。”
蒋孔明昂首望天,这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若是知道内情的人听了定是觉得振聋发聩,激动不已。但许海风却听得莫明其妙,只道其人神经再度错乱。
蒋孔明说完之后,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道:“学生可是一个普通人,不如主公如今武功精湛,主公若是再无他事,学生就要去补眠去了。”
许海风连忙扯住他的衣角,道:“你倒是说个具体点的方案啊。”
蒋孔明听得直翻白眼,道:“这事能有什么具体方案,唯有随机应变而已。”看到许海风犹自不肯松手,他无奈之下只好道:“那么就请主公到了匈奴之后,扮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就可以了。”
看着蒋孔明一步一摇地离去,许海风愈发觉得其高深莫测,难道装扮成一个贪恋钱财的人也与此事有关不成。
旋又想起他的这个新能力,这岂不是等于自己的心思在他的面前就是毫无遮挡,要被他一览无遗了,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打定主意,日后无论如何都要减少与他相处的时间和机会。
办完此事之后,许海风回到营帐,林婉娴向他询问,他当然是照实回答,只是隐瞒了蒋孔明的读心术和异能团之事。
林婉娴听后亦是击掌叫好,对于蒋孔明愈发佩服万分,只是心中尚有一丝疑虑:“军师大人说得不错,想要在匈奴皇宫内无声无息地将公主殿下带走,怕是唯有宗师级数的身手才有可能,那么……”
许海风大汗,心道蒋疯子固然智计天下无双,但我这个娘子也不是省油灯,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个计策最关键的一步。如果没有异能团的存在,只怕就算是蒋疯子也不敢夸这个海口吧。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蒋疯子多次吩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他身边的女人们。许海风虽然常常在心中咒骂他的恶搞习性,但对他的话却是牢记在心,言听计从,不敢有违。
于是故作大方的道:“此事既然交给了蒋军师,那么就轮不到你我操心了,就凭他的本事,到时候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林婉娴细细一想,也唯有如此了。突见许海风涎着脸又缠了上来,说道:“婉儿,你看,你吩咐的事情,为夫已经替你办妥,那么此时正是洞房花烛夜,我们也不要虚度光阴了。”
翌日清晨,许海风一如既往地命令部队全速行军。在这个速度下,十余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红色海洋所驻扎的北疆大营。
此时,黑旗军和禁军之间的差距在长途行军之后,完全表现出来。
黑旗军好似才刚刚出发第一天,一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就连那二千多一路疾驰的步卒亦是同样拥有旺盛的精力和高昂的斗气,每个人的眼神从出发第一日到现在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始终保持着一种藐视天下,盛气凌人的强烈霸气和森严的杀气。
而相对而言,那些骑着马儿的禁军就相去甚远了,他们虽然也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没有一个人掉队和叫苦,但却掩饰不了满面的疲倦,对于即将得到休整而表现出极大的欣慰。
看着二只队伍天差地远的军容,刘俊书无奈地摇头,知道今生休息练出一只如黑旗军这般的铁军了。他们简直不是人,根本就不知道疲惫这二个字是怎么写的。
就算是以他的体质也未必能背着辎重在每日疾驰百余里后依旧保持这样的精神面貌,而黑旗军的数千军士却仿佛对此已是习以为常,如此素质的兵员,怎能不让他震惊,此时他才真正地对许海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八十二章 北方大营
大队人马距离大营尚有数里路程,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数十骑大汉铁骑飞一般地向大部队奔驰而来。
得到消息之后,许海风带领哲别等人来到队伍前头,却发现苏春伟和刘俊书早就到了。
向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许海风随口问道:“那是什么人?”
“回将军,领头之人是方向鸣将军。”哲别抬头瞄了一眼,回答道。
苏春伟和刘俊书同时望向哲别,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几骑速度虽快,但距离这里起码还有千米之远。他们运足眼力,只能看见几个小小的黑点。
而哲别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就连对方的样貌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他没有胡说八道的话,那么他的眼力之强就已经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了。
许海风听后却是大喜过望,他与方向鸣自从相识以后,便一见投缘。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在许海风的感觉当中,他比自己的亲哥哥许海天还要了解自己。自从临安一别,二人已有数月未见,着实牵挂的紧。
“驾……”许海风大喜之下,拍马冲出队伍,向那几骑迎去。
他身为黑旗军统帅,这一动可是非同小可,立时引起连锁反应。首先是许海名和林长空紧追不舍,而后不待吩咐,黑旗军中的五百骑兵冲出了四百余位,只剩下那五十多异能团的成员拱卫在蒋孔明身边。
许海风的骑术不过尔尔,但那四位余骑可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好男儿,他们排列着看似一盘散沙,实际上却是最适合骑兵作战的队形。数百骑时快时慢,有的远远散开,就像包饺子一般遥遥地将那数十骑不着痕迹地包围了。
方向鸣早就得到情报,今日来到北方大营的将是由自己的好兄弟许海风率领的黑旗军。是以一大早就自告奋勇地率队来此迎接。
但是没想到,眼前的那只队伍反应竟然如此奇怪,他看到那数百骑的奔行方式,心中就是一紧,这分明就是大汉帝国的死对头匈奴骑兵迎敌时的作战队形。
匈奴人是草原民族,匈奴骑兵也是从大草原上各个部落召集起来的,也只有他们才能排的出如此松散的队形,但就是这种看似毫无威胁的队形却成就了匈奴人天下无敌的勇名。
大汉帝国的佼佼者未曾不想以同样的战斗队形去对付他们,但是无论他们怎样努力,都无法做到,反而是紧凑的队列战斗起来,损失要小的多。这就是天性,一个民族的天性,任谁也没有办法解决。
看到远远散开的几骑正向自己的后方疾驰而去,那明显是想掐断自己的后路。方向鸣向后做了个戒备的手势,然后大声喝道:“前方何人,本官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高声打断:“大哥,是我海风啊。”
方向鸣亦是喜形于色,拍马迎去,同时叫道:“好兄弟,想死哥哥我了。”
二人的快马很快地驰到一处,同时看到对方脸上欣喜和激动之色,他们对望一眼,放怀大笑,四只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大哥,我来了。”
“是啊,我也等的望眼欲穿了。”
二人心情激动,虽然都有千言万语,但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方将军,久违了。”
此时苏春伟和刘俊书同时赶到,他们与方向鸣可不陌生,立即上前见礼。
“苏侍郎,刘将军,一别数年,大家可好啊。”看到多年不见的老友,方向鸣心生感慨。
“在京师也就是混些日子,哪里比得上你方将军大破恺撒,平西侯威名远扬京师。”刘俊书笑赞道。
“别提了,那都是我这兄弟的功劳,你们要夸就夸他吧。”方向鸣一指许海风,大笑道。
许海风正要谦让,苏春伟就抢先一步道:“各位将军,公主殿下旅途劳累,我们还是先到北方大营,待一切安置妥当,再行叙旧吧。”
方向鸣幡然醒悟,连忙道:“不错,公主殿下的銮驾最是要紧,家叔在大营中略备酒席,为各位洗尘,请……”
在他的带领下,众人很快进入北方大营。许海风仔细打量,这座大汉帝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营确实名不虚传,营中军士多为久经战场之辈,只看他们循规蹈矩,军容整齐,就知道带军之人定是法度森严,非比寻常。
很快,他们就看见了这位大汉红色海洋枪骑兵的大统领,方家的三爷方令辰。这位老人与他的二个兄长面容相似,只是精神更见旺盛,虽然满面风霜,但声若洪钟,酒量豪迈,一双鹰眼更是摄人心魄,足见此老之精明,不在其兄之下。
方令辰亲自出营迎接公主銮驾,并在营中大开酒宴,为他们迎风。刘婷只是略微出面,稍后就借口不适,离席而去。
方令辰等众将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想到她日后孑然一身的日子,都觉得心中不是滋味,这次虽然名义上是和亲,但谁都知道大汉朝廷是惧于匈奴淫威,不得已才让公主出嫁。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