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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严实的头盔下,是一张张东方人的面孔。
出了城门,迎面而来的竟是在火光照耀下闪烁着令人心悸光芒的一片黑色。
心慌意乱的恺撒人陡然间见到了数日前在战场上大发神威的黑旗军,无不胆战心惊,也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立即跑得无影无踪。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这些黑旗军的骑士们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杀了过来。
他们在距离城门百米之处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混乱不堪的人群。
一声呐喊,奋力挤出了城门的那一队恺撒士兵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向着黑旗军们发动了冲锋。
身后的恺撒人被他们大无畏主义的牺牲精神所感动,为了掩护自己的同僚,他们竟然不惜孤身迎敌。
刚才还在背后咒骂他们的恺撒人无不羞愧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陆续有些恺撒勇士跟在了这五十人的身后,向着黑旗军发动了冲锋。
然而,让他们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黑旗军的马队从中分开,露出了正中的五十匹无人战马,那五十名恺撒士兵一跃而上,每人一匹,不多不少。
跟在后面的恺撒人士兵惊讶的停下了脚步,但是,他们立即就发觉了漫天的黑色标枪,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
一声令下,黑旗军的骑士们一勒马缰,将那五十骑围在正中,就此催马,一路绝尘而去。
在他们的身后,目睹了这番的变故的恺撒人面面相觑,他们根本就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奸细……”
一人豁然醒悟,大声叫道。
随后,咒骂的声音再度高昂起来,只是,他们骂得再响,再激烈,也是没有人敢驱马追赶。
艾贝尔并不知道在城前所发生的变故,他看见黑旗军来到了城下,停顿了片刻,再次冲了上来,心中大惊,连忙下令迎敌。
只是,当他千辛万苦的刚刚排好了阵形,黑旗军们却再度绕开了他们的驻防地段,对这些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重装士兵们视若无睹,就此策马扬鞭,远遁而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黑着脸的艾贝尔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种强烈的被人戏耍的感觉。
这只队伍他看见过,也曾与之交过手,但是这样的举动,却绝对是前所未见。
他们是来干什么来的?逛大街么……
※※※※
就在城内人心惶惶,竞相奔走逃命之时。
卧龙城的皇宫之中,四道人影依旧是恍若未觉的凝立不动。
远远的,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声动九天。
其中一人猛然睁开了双眼,他后退一步,身前凝重的气势顿时冰消瓦解,不复存在。
在他的旁边,一位老道人惊讶问道:“李明堂,该走了么?”
冷峻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从他的口中冷冷的说了句:“是。”
他们二人奇异的表现,立即引得奥本和格里二人深深的注意。不过,他们也同样的没有趁着此时的大好良机而发动攻势。
因为他们根本就摸不准这二人这般作为的意图何在。
“今日火起,纵然胜了尔等,亦是胜之不武,不妨日后再战。”
太乙真人捻了捻胡须,突然从他的口中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虽然他们四人在此全神贯注的对峙,但是城内的情况变化着实太大,就算是他们想要不注意也是决无可能之事。
“好……”无论是奥本,还是格里,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下来。
他们的心中更为焦急,毕竟,在此时,每一刻都有人倒下,而且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城中拼杀的双方,身上所穿的竟然都是本国的服饰。
莫非,有人造反了?
太乙真人大笑一声,拉着李明堂迅疾远去。
以他们的身手,想要全歼万人大队,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不过,若是只求脱身而去,确实是不在话下。
太乙真人二人相互呼应了一声,撒开了脚丫子,朝着黑旗军离开的方向追去。
“发生了什么事?”格里抓住了一名士兵的脖子,询问道。
那名士兵努力的挣扎了几下,但脖子上的那双大手却是丝毫不动,他心胆俱裂,惊呼道:“教皇陛下遇刺,城中大火突起。”
“什么?”格里手中的力道豁然加重了一倍,那名士兵哪里承受的起,双眼一翻,差点当场气绝身亡。
这句话对格里的冲击之大,竟然连他宗师级数的定力也难以自制。
“格里……”奥本轻呼一声,格里立即清醒过来,松开了双手。
“是谁干得?”
“听说是汉人的奸细。”
“奸细?汉人?”
格里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刻骨铭心的滔天恨意。
第三百七十五章 意外的撤军(一)
天色大明,但是城中依旧是浓烟滚滚,这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一日夜。
恺撒人死伤惨重,卧龙城中的十万大军能够安然逃出来的,不足二成。
他们之中,被火烧死的,被烟熏死的,甚至于连三成也不到。
绝大多数的人,是被自己人践踏而亡,更有甚者,高级官员们为了自己的逃命,命令部下持刀开路,惨死于自己刀下的恺撒人绝对不在少数。
第二天,恺撒大帝立即下令重重严惩这些为了自己活命而斩杀了同僚的将领。
一日间,恺撒人近三成的高级将领丢了权势,锒铛下狱。
不过,对于昨夜里,恺撒大帝的亲卫兵们驱逐普通士兵的举动,却没有任何人敢指责半句。
这——或许就是最高领袖的特权了。
“陛下,请您饶恕了他们吧,他们这样做虽然违背了骑士的精神,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能够保持冷静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焦急的声音正在恺撒大帝的耳边苦苦哀求着,阿图索,这位帝国中首屈一指的年轻将领正在为自己的同僚们求情。
“阿图索,你昨晚不在城中,所以并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如果我不能严惩他们,又如何能够安定人心。班克罗夫特,你说说他们的恶性吧。”恺撒大帝没好气地道。
犹豫了一下,班克罗夫特还是上前一步,道:“阿图索,他们为了自己能够先一步逃出火区,指挥重装步兵用弓箭、长枪开路,他们把自己的伙伴当做了战场上的敌人。如果不是他们这番自私的举动,我们英勇的士兵们肯定还能多逃出起码二成。”
“听见了么?”恺撒大帝狠狠的一拍身前桌案,他的声音满含怒气,显然是为了此事而大发雷霆:“二成啊,那可是将近二万勇士的生命啊,我用什么来补偿他们呢?”
阿图索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长叹一声,放弃了继续游说的打算。
班克罗夫特偷偷的看了眼怒气勃发的恺撒大帝,他的心中却是愈发忐忑。
他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自己亲眼所睹的事实。
不过,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些并不是那些被捕官员们的作为,这些是他——恺撒大帝亲自下达的命令。
这一点,估计阿图索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他才会前来为这些其中肯定有冤情的将领们求情。
否则,以这位光荣骑士的性子,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残杀自己同僚的无耻之人的性命。
也许,在他的心中会以为,这是恺撒大帝为了推卸责任,平复士兵们的怨气,而抛出来的丢车保帅的举措。
但是,班克罗夫特的心中却是一直在怀疑着一件事情,那些将领之所以获罪,也许并不是因为他们残杀同僚,而是因为,他们都是教廷的死忠信徒。
这,或许才是他们真正的取死之道。
教皇陛下已经死了,死的莫明其妙,虽然人人嘴上都在传说着,是汉人的刺客下的手,但是却没有人亲眼所见。
更加诡异的是,那晚负责守卫的军士们,竟然连一个也没有逃出卧龙城,他们都葬身在这片滔天大火之中。
这样的结局,纵然是有人想要调查一番,也是无从查起了。
阿布索伦?班克罗夫特突然打了个寒颤,难道是他?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微微的一闪,班克罗夫特立即将之深深的压到了脑海深处。
“教皇的遗体呢?”恺撒大帝突然问了出来。
阿图索的脸色迅速的黯淡下来:“教皇陛下的遗体已经安置在后营。”
“唉……汉人竟有这许多高人,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恺撒大帝苦笑道。
“陛下……”阿图索踏前一步,向着这位此时恺撒国内唯一的至尊跪了下去:“陛下,臣想领军远征汉朝,为教皇陛下报仇雪恨。”
“带兵远征?”
“是的,陛下。”
“阿图索,昨天你在城外,可曾感到了那阵怪风。”
阿图索一怔,他想不通这个怪风又如何与自己的请求有关系了:“是的,陛下。这股风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这风来的蹊跷啊……”恺撒大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探子刚刚回报,在卧龙城东方数十里处,有一座高台。”
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新闻,那座高台已经搭建数日之久,若是阿图索再不知道,他这个军团长也就白混了。
“陛下,这座高台是三天以前就搭建好了的。”阿图索在一旁善意的提醒着。
“不错,只是今天,这座高台上却挂了一副白绫,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恺撒大帝冷冷的说着。
“什么字?”
因为是刚刚传来的消息,所以阿图索对此一无所知。
“蒋孔明招大风于此。”恺撒大帝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凝重,显然这几个字对他的冲击之大,实在是无与伦比了。
“什么?”
异口同声的,阿图索和班克罗夫特同时张开了嘴巴,惊呼道。
他们互望一眼,心中涌起一阵荒谬绝伦